第108節(jié)
※※※※※※※※※※※※※※※※※※※※ ps:司諾城:我不是說說的,我覺得我真的賠得起。 ps:之前的阿芙羅拉:真是恐怖如“斯”! 之后的阿芙羅拉:好吧,是恐怖如“司”…… 第98章 第九十八縷光 紀斯一笑, 生死難料:“其實,我有一個比劃船更省事的辦法?!?/br> “什么辦法?” “我的友人稱之為‘釣魚執(zhí)法’?!奔o斯撫摸著權(quán)杖,語氣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 “比如, 我以權(quán)杖為釣竿, 以金絲為魚線,以你為餌食,定能釣到一只怪物。等它一口吞了你, 我再慢慢把線收攏,何愁沒有拖著船行駛的工具呢?” 說著,紀斯拍了拍司諾城的肩膀, 揶揄道:“借用你一下,拿來釣釣魚。不要舍不得,大不了我賠你幾副身體?!?/br> 司諾城:…… 神仙吵架現(xiàn)場, 凡人鴉雀無聲。誠然司諾城腦子轉(zhuǎn)得快,但紀斯也不是善茬。一波交鋒下來,顯然是紀斯的嘴皮子更勝一籌。眾人本以為司諾城會另尋他法,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倆一個比一個狠。 “好, 就這么辦吧?!彼局Z城直接應下了。 紀斯:…… “我們出來已有兩天, 劃船回去確實太慢了。而且,海底是地淵的話, 事情會好辦很多, 釣魚這方法可行。” 不得不說, 有本事將生意做大的人都是一群瘋狂的賭徒。司諾城敢想就敢做, 敢做就敢做絕!他微微勾唇, 眼眸緊緊鎖定了海面, 視線仿佛能穿透波濤, 直達魔氣翻滾的底層。 耳邊傳來姜啟寧的聲音:“城哥,你想清楚?。∵@不是開玩笑,外海太危險了,要不我們還是推著船游吧?” 司諾城搖頭,在拉基不注意的瞬間,張開手摁在了他鋒利的戰(zhàn)斧上。 一用力,血就滲了出來。他伸出手,將覺醒者的血液滴入海中。 “你……”紀斯止住話頭,忽然笑了,“且安心,你有膽子成為餌食,我自然有本事保你性命?!?/br> 這感覺真是久違了。如同賭徒一樣破局的戰(zhàn)法,全身心交付給隊友的信任,以及計劃擬定后立刻執(zhí)行的魄力,像極友人們的作風。 難怪光精靈盡數(shù)隕落,唯獨他能一直輪回轉(zhuǎn)世,想來與這性子是分不開的。好勝好強,不計生死,要是司諾城當初也在輪回小隊,或許諸神王座又能有一個位子被點亮。 可惜,他們相遇在不同的時間線。 司諾城凝出一縷金線,纏縛在紀斯的權(quán)杖上。他躍到船沿,一層薄薄的金色鎧甲覆蓋住全身,若隱若現(xiàn),像是隨時會消失似的。 到底是拖著一隊人且戰(zhàn)且爬了三千米,還要與漫上來的海水作斗爭,司諾城第一次嘗試超負荷的戰(zhàn)斗,感覺……疲憊的同時居然還有點興奮? 他決定做一次嘗試。 畢竟,紀斯說“我保你性命”。有這么一塊后盾在,他不造作豈不可惜? “我下去了?!彼局Z城一躍入海,權(quán)杖上的金線陡然拉長。紀斯垂眸不語,只盤膝坐在船中央,握住了宙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諾城毫無回應。船只順風蕩開了幾十米,可距離逃出爆炸中心的波及還遠遠不夠。波濤起伏,月光慘淡,氣氛沉悶得讓人窒息。 俞銘洋扒著船沿,憂心忡忡:“嶺東界門的怪物是一只只往外冒,倫多剛火山也是。剛才已經(jīng)出來了一只怪物,還會再出來第二只嗎?” “會?!奔o斯回道,“普通人的一滴血,就能引來數(shù)千米外的鯊魚。覺醒者的一滴血,足以讓地淵的怪物瘋狂。更何況,地淵也開裂了,怪物只會越來越多?!?/br> “地淵也……開裂了……” “是呢?!奔o斯轉(zhuǎn)眸,輕笑,“你們將親眼見證這個大劇變的時代?!?/br> 突然,權(quán)杖上的金絲拉緊。猛地,眾人的神經(jīng)也跟著繃了起來。紀斯握住權(quán)杖一撥,就見金線筆直地往右側(cè)竄去。底下的東西力道極大,竟是拽著小船往右側(cè)偏移,滑出一段很長的距離。 紀斯起身,像是紡紗似的把金線纏起來,一圈又一圈。越收越緊,他抬臂轉(zhuǎn)過弧度,暗示海底下的司諾城往哪一頭轉(zhuǎn)向。 很快,金線往船頭滑去,紀斯猛地一扯。伴隨著愈發(fā)洶涌的波濤,船只一改溫吞的前進速度,幾乎是像離弦之箭般飛射出去。 “嘩——”飆起浪高無重數(shù)! 見識過海上飛車嗎?感受過海上漂移嗎?紀斯就像個老司機,穩(wěn)穩(wěn)地把住了方向盤。船只即刻達到每小時200公里的速度,海風迷了眾人的眼,亂了眾人的發(fā)。 在姜啟寧和俞銘洋的臥槽聲不斷中,直接駛出了爆炸范圍。 阿芙羅拉:……這也行? “司諾城能撐住嗎?”拉基握住了斧頭,“既然已經(jīng)駛出了危險區(qū),那這只怪物也沒什么用了。紀斯,你能把它拽上來嗎?我一斧頭劈死它?!?/br> “別著急,多給他一點時間?!奔o斯感受著金線傳來的波動,笑道,“或許會有另一種形式的突破呢?” 水深一千米處,司諾城撐起淡金色的“竹竿”頂著怪物的上下顎,順手將金線綁在了它的牙齒上。他時不時轉(zhuǎn)動竹竿,調(diào)轉(zhuǎn)怪物的前進方向,一路乘風破浪,cao作溜得至極。 只是,渾身的鎧甲已盡數(shù)潰散,持續(xù)性的消耗令他臉色蒼白。司諾城倒想上浮跟人“換班”,或是拖著怪物上去讓隊友來一錘子,但是,尋常人的做法不能讓他得到長足的進步。 他記得“心咒”,自然也記得“符號”。 紀斯說過:【符號,是宇宙的通用文字。有時候,用幾個簡單的符構(gòu)筑陣法,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符號是什么呢? 他記得是三角形、五芒星和六芒星。而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極簡”。以極其簡單的造型囊括形象的造詣,以極致簡約的紋路瞬發(fā)高爆的能量。 它們是宇宙的通用符,也是能量的通行證。如果符號的形狀代表著一種能量的具現(xiàn)化,那么,水的符號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水,就是波浪的符號。就算畫波浪線的是個小孩子,大人見了也能明白這是“水”。 原來如此,這就是“通用文字”的意思。 司諾城伸手,在怪物劇烈的顛簸中,硬是在竹竿上畫下了幾重波浪線。符文滲透在竹竿里,又借著能量揮發(fā)出去,他能明顯感覺到流動的水產(chǎn)生了變化。 它們對他造成的壓力不斷減小,僅僅是環(huán)繞在他身側(cè),卻沒有對他造成壓迫感。相對的,怪物卻是萬分難受,當它想要突破水圈時,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繞不出渦流。 有戲! 司諾城的眼睛亮了。 一個符號是一種能力,它牽引的是自然力量,而不是覺醒者自身的消耗。那么,他再套上幾個是不是能組合運用? 紀斯說過,老祖宗的陣法就是符文的組合,既然他們可以做到,他怎么就不可以? 這么想著,司諾城在水符外套了個圈,他在心中默念:【這是枷鎖,這是束縛。】 顛簸愈發(fā)劇烈。可沒多久,怪物停止了掙扎。它像是被套上了枷鎖,在這片水域里動彈不得了。直到這時,連司諾城都不禁感慨,就算是地淵冒出來的怪物,在自然之力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得虧他們經(jīng)歷的是“毀滅日”,而不是天崩地裂的星球爆炸,要不然誰也浪不到這時候。 禁錮住怪物后,司諾城心想總得讓這“工具獸”動起來吧。否則等他們飄回沿海,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出來也有兩天了,外交署的鐵嘴還等著他們回去保平安,這鏈子可不能掉。 那么問題來了,什么符號能讓工具獸游起來? 司諾城左思右想,干脆往前畫了個箭頭符號…… 很好,他成功了! …… 烏拉千頂城,丹尼亞城堡酒店。鑒于覺醒者三天不見人影,烏拉的老將終是提出了“探訪”的要求。 千頂城是烏拉的首都,也是樞紐和要塞。在這里有一批實力強大的覺醒者“莫名失蹤”,委實讓人放不下心。 說白了,即使烏拉與中洲世代交好,也辦不到讓中洲的強者在千頂城隨意行走,他們要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后續(xù)事件的處理會極為麻煩。 “探訪?我怕年輕人還在睡覺?!敝兄薮砣宋罩乇m然心里慌得一批,但是面上依舊輕松愜意,“不過沒什么關(guān)系,我對覺醒者的睡相也很好奇,要不一起去看看吧?” 以進為退。按一般人的思維,下一句應該是“那還是算了,等他們醒了再去看看吧”。 遺憾的是,老將思維清奇,他是真被激起了好奇心:“好?!?/br> 代表人:…… 握著保溫杯的手,微微顫抖。但沒有關(guān)系,他帶來的小伙子們身形與覺醒者差不多,只要他們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蓋,保管誰也看不出問題。 他們笑著起身,一道往覺醒者住的樓層走去。 身后,一隊中洲的小伙子迅速離開。 同一時刻,悄無聲息爬回酒店的覺醒者們累成了狗。他們渾身濕透,拖著一衣服海鹽滾到地攤上,幾乎是癱成貓餅大喘氣。 “媽呀、媽呀!總算趕上了!”俞銘洋感動落淚,“我、我們,居然能在五小時內(nèi)跨越半個大洋,還摸到千頂城酒店,我們太牛逼了!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辦到的事情!” 祁辛黎攀著床撐起身體,抖了抖u盤:“我、還得……工作?!彼涿奄Y料公布在外網(wǎng),讓所有人戒備起還未死絕的x組織成員。 阿芙羅拉說不出話,他徹底暈死過去了。 “不愧是同胞?!崩蟠瓪?,扒掉了濕衣服,“覺醒、干架,海上超音速飛馳都沒暈,這時候才暈過去。教練……不,紀斯,像這種能控制自己要不要暈的能力,我想學?!?/br> 紀斯見拉基開始扒褲,眼皮一跳:“南雅還在這里。” 拉基一頓,停了手:“抱歉,我忘記她是女孩了,我一直把她當兄弟?!睋狭藫项^,語文水平不好的拉基強行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夸她特別虎?!?/br> 南雅:…… 眾人:…… 外頭有腳步聲響起,門房被數(shù)名年輕的軍人打開。他們正打算進門,卻看見客房里不僅狼藉一片,覺醒者們還以各種詭異的姿勢癱在室內(nèi)。 扒衣的,扶腰的,四仰八叉、掛在晾衣桿上的,只有他們想不到,沒有覺醒者做不到。雖然不知道他們干了什么,但這副樣子像極了去酒吧蹦迪、徹夜不歸的人。 相顧無言,為首的軍人沉默片刻,體貼地幫他們關(guān)上了門:“打擾了。” 覺醒者們:…… 算了,左右是自己人,毀形象不要緊。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只要在烏拉不給中洲丟份,就沒什么大……額? “他們比較貪睡,應該還沒起?!笔谴砣说穆曇?,笑呵呵的樣子,“一個個都是規(guī)矩人,睡相比較老實,可能會用被子從頭裹到腳,您可別隨意扯被褥,孩子們都有起床氣?!?/br> 等等,什么規(guī)矩人?什么起床氣? 門把轉(zhuǎn)動,命運之門緩緩洞開。癱成貓餅的覺醒者們舉目望去,就見外交署的“鐵嘴”掛著笑入內(nèi),又在見到他們的剎那笑容凝固。 在他背后,探出了烏拉老將的腦袋:“朋友,你怎么不……額?”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套房。 …… 事件說來話長,那只能長話短說。 姜啟寧作為團隊狗話代表人物,他用斷掉的兩根肋骨發(fā)誓,真相是這樣的:“您知道的——小說里面主角團要去打怪的話,首先要尋找一只神獸,然后再尋找關(guān)鍵npc,接著要拿到情報,最后才能成功找到目的地打怪?!?/br> 代表人:不,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