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假純情、無限煉欲(孿生男主,無限流)、大祭司、科舉逆襲:最強(qiáng)女首輔、撕裂、孤城 (1vs1 高H)、一期一會《短篇集》、倒楣千金-紳士俱樂部3、[兄弟鬩牆之一]一切都是為妳(終)、世界探寶異聞錄
“那么篤定呢。” 陶染但笑不語,陶嘵嘵是她最好的選擇,同時,她也是陶嘵嘵無法割舍的人。 陶嘵嘵從門縫里,看到熟悉的背影,眼睛酸澀,心中無數(shù)委屈,又有很多疑問。她真的,很想陶染。 其實陶染對她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壞,她生性涼薄,對什么事都不上心,連笑容都很少??墒?,對她卻從來也不虧待,至少與祁亦言比起來,她會教她愛,包容,樂觀,對生活充滿希望。 她的世界,在沒有祁亦言之前,只有陶染。哪怕知道她不是陶染所生,卻是她養(yǎng)育了那么多年,如果非要選擇,她確實會優(yōu)先顧慮到陶染。父母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 陶嘵嘵胡思亂想著,兩人的對話繼續(xù)。只是,后面的內(nèi)容,卻徹底的摧毀了陶嘵嘵那自以為美好的世界。 女傭端咖啡過來,放在桌上,騰騰熱氣消失在空氣中。祁云煙笑著問陶染:“那她知道你和陶堔的關(guān)系嗎?” “你不是已經(jīng)告訴她了嗎?”陶染反問。 “陶染,如果當(dāng)年不是我,你現(xiàn)在可不知道會躺在哪個的身下,也許早死了也不一定?!?/br> “可是,我還活著。”她抬起杯子,上面的雕花精致漂亮,輕晃動被子,一個小小的漩渦,黑幽幽的。 祁云煙歷來都是沉不住氣的人,從小就是被別人捧在手心里,所有的人都怕她,服從她。只有陶染和陶堔,一個最愛之人,一個至恨之人。當(dāng)然,她最恨的就是陶染這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可偏偏有人就愛這一套。 陶染的心機(jī)不比她輕,否則又怎能在那樣的地方還活得好好的。那時的陶堔,連自保都困難。 “你活著,哼,你還不知道為什么嗎?那天,我和陶堔說,讓他來伺候我,我保你們一條命。第二天,他卻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最后又下不了手,他心軟了。我當(dāng)時用你威脅他,他怒了,那模樣,真好看。我就對他說,如果不是你親meimei,我一定殺了你?!笔种覆蛔杂X的摸到脖子,上面還有一條淺淺的細(xì)痕,明明都看不出來了,卻還是會隱隱發(fā)疼。 陶嘵嘵聽到這,已經(jīng)震驚到說不出話。 陶染繼續(xù)說:“你奪了我的孩子,祁云煙,你還欠我一條命。” “哈哈……孩子?你們真不怕報應(yīng)?我不動手,你覺得他會留嗎?更何況,那可不是他的孩子。” “恩,他不會留?!闭f到這,陶染頓了頓,又繼續(xù)說:“所以,我收養(yǎng)了嘵嘵,養(yǎng)成了他最期望的模樣。不止是他,是很多人。鄰居,老師,包括你的兒子……從第一次見到她,我就知道她會是我最好的禮物?!蓖瑫r,也是最好的棋子。 陶染垂眸,捋了捋垂下的發(fā)絲,別在耳后,她不同于祁云煙的明艷動人,萬種風(fēng)情。卻有一種遺世獨立之美,冰山美人來形容在合適不過。賤,是男人劣根,越是得不到,越容易激發(fā)征服欲。陶堔對她是如此,其他男人也是這樣。 曾經(jīng)的暗無天日,她便是利用這一點,活了下來。保護(hù)了自己,也保住了陶堔,直到遇見祁云煙,她打亂了一切。 祁云煙聽到這,已經(jīng)不淡定,說話的語調(diào)上揚(yáng),聲音尖銳:“是你,你故意把她的照片寄給陶堔,還故意讓她接近亦言……” 陶染唇角微微上挑,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祁亦言,是你們讓他來的?!?/br> 祁云煙咬牙,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陶染突然心中一絲報復(fù)后的快意,她看著她快要爆發(fā)的表情,繼續(xù)說:“你知道當(dāng)時在小黑屋里,有人告訴我一句話,只要活著,失去的東西,只有親手拿回來,才會覺得不枉費生命。我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還會眼睜睜的看著失去第二次不反抗嗎?” 祁云煙咬牙問:“你想毀了誰?” 陶染笑了笑,不說話。 “陶染,無論是當(dāng)年還是現(xiàn)在,都是我小看你了?!?/br> 陶染垂下頭,兩指捏著勺子,攪動咖啡,慢悠悠的說:“在黑暗里久了的人,對光和暖特別的敏感,一旦沾染過這兩樣?xùn)|西,就會像嗑藥一般,很難戒。我的嘵嘵,第一次見面,見到她的笑容,真像一個天使。她美好的如同裹了蜜的糖,陶堔和祁亦言,都很喜歡我們家嘵嘵呢?!?/br> 她繼續(xù)說著,陶嘵嘵在門內(nèi)已經(jīng)淚流滿臉。 “摧毀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親眼看著他最愛的東西毀滅在眼前,這個道理,還是你教我的。”那挖rou剔骨的痛,陶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祁云煙沒有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微微發(fā)顫,那恨意深入骨髓,無法忘卻。 祁云煙聽完,她氣憤起身,卻不知道怎么回嘴。氣沖沖的走向她后面的房間,推開了門,陶嘵嘵已經(jīng)被松開,狼狽的坐在椅子上。她捂著嘴哽咽,可憐兮兮的望著陶染這頭。 陶染轉(zhuǎn)身,面上沒有一絲波瀾,她甚至還走到她跟前,拿出隨身攜帶的手絹,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輕輕抹去她的淚痕。 陶嘵嘵不敢相信,眼里有淚,已經(jīng)看不清面前的人,她吸了吸鼻子,問:“為,為什么?” 陶染輕微勾了下嘴角,那笑容充滿了苦澀與心酸,她第一次溫柔的撫摸她的發(fā)絲。 “嘵嘵,mama這輩子太苦了,如果不恨,我沒辦法活下去。不要離開mama,我只有你了。” 可是,祁亦言呢? 心中才想,就見到大門口站著的兩人,推開門一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