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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衎無語把東西收拾扔進(jìn)垃圾桶,余光瞥了眼在床上躺著的人,再瞅著離得遠(yuǎn)遠(yuǎn)坐的某人,氣色沒比床上的人好哪里去,冷嘲道:“喲,還活著呢?這是鬧絕食?” 祁亦言回了他一記冷眼,走到岑歆面前,淡淡說:“幫我照顧好她。” 岑歆從陸衎手里拿過袋子,放在桌上拿出東西,一邊說“當(dāng)然會,其實(shí)嘵嘵看起來和誰都好,但是親近的人幾乎沒有?!?/br> 祁亦言抿抿唇,是啊,她身邊的人,被他都弄走了,岑歆如果不是有陸衎護(hù)著,大概也…… 他欲言又止,直到看到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祁亦言害怕,他就怔在原地,直到看到她轉(zhuǎn)動眼珠。 他慌忙跑向床邊,撞到一旁陸衎,因?yàn)殚L期的熬著,差點(diǎn)跌倒。他還是停在離床半米距離的地方,陶嘵嘵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祁亦言時,眸光一點(diǎn)點(diǎn)暗淡下去,她把頭轉(zhuǎn)向一側(cè)。 陶嘵嘵緊緊咬住下唇,她手縮在被子里,握成團(tuán),抓著床單。她做了一番思想斗爭后,隱藏著情緒,冷冷看著祁亦言。 祁亦言咬住后槽牙,他剛接過岑歆遞來的粥,在他還未開口說話之前,陶嘵嘵沒有一點(diǎn)感情的看著他說:“我不想吃,祁亦言,我不走了,以后,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累了?!闭f完便翻身,留給他一個瘦弱的后背。 祁亦言牙都快咬碎了,手緊緊捏著勺子,看了好一會,他深吸口氣,收拾好情緒,放下東西起身,垂眸看著病床上蜷縮起來的人,淡淡說了句:“好好養(yǎng)病。” 陶嘵嘵緊咬住唇,靠著枕頭,淚水一串串滑落在枕頭上,陸衎看得不忍,把祁亦言拖出了房間。 岑歆用小碗舀出一碗粥涼著,坐到床邊,小聲說:“他走了,嘵嘵?!?/br> 陶嘵嘵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干眼淚,岑歆坐到床邊,攙扶著她坐起來,陶嘵嘵看著她,有一瞬間紅了眼眶,說:“岑歆,我……” 很多委屈想說,到口又覺得說不出。 岑歆把枕頭立起來,說:“先吃點(diǎn)東西吧,我記得你可不是會為了和他人賭氣就不吃東西的人。” 陶嘵嘵看著門口,晃了下神,點(diǎn)點(diǎn)頭??赡苷娴酿I了,她接過碗筷,但是隨便吃了幾口,又咽不下去。她放下碗,看出岑歆的擔(dān)心,趕忙開玩笑說:“岑歆,這粥不是你煮的吧?是不是陸警官?” 岑歆瞪了她一眼,邊收拾碗筷,邊說:“外面買的,之前你不是吃過嘛,還一直叫嚷著要再去,怎么又只吃這點(diǎn)?!?/br> “哦,原來是那家,難怪那么好吃……”聲音一點(diǎn)點(diǎn)弱了下去,失神的看著袋子上的logo,岑歆也難受,那明媚如太陽的人,怎么會變成這般。 陶嘵嘵想到,有一次她鬧著騙著說要吃這家的粥,可早上又起不來。設(shè)了兩個鬧鐘,結(jié)果她自己沒醒。倒是祁亦言起來,黑著臉排隊(duì)買來。 甜蜜的過往,沖撞著前段時間的可怕記憶,她茫然無措。 “嘵嘵,我之前不是和你提過治療我的醫(yī)生嗎?要不要明天去看看?!?/br> 陶嘵嘵愣了下,低下頭,看著手指頭問:“岑歆,可以幫我個忙嗎?其實(shí),也不用你做什么,只要說服陸警官就可以了?!?/br> 岑歆認(rèn)真的看著她問:“你想清楚了?” 陶嘵嘵抬頭,她堅定的說:“想清楚了,我可以理解他做這些事的原因,因?yàn)槲蚁矚g他,覺得沒有實(shí)質(zhì)傷害到人。但是,這次不一樣,他傷害了很多人,當(dāng)然也包括他自己。我們其實(shí)六年前就認(rèn)識了,當(dāng)時我追的他,可是,在給我選擇時,我離開了?!?/br> “岑歆,你不知道,我和他的過往,還牽扯著上一輩的恩怨。他的父母,我的養(yǎng)母……” 陶嘵嘵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她沒再繼續(xù)說,覺得很疲憊,“岑歆,我給過他機(jī)會,可是他不相信。這次病過以后,我也才明白,理解不代表我一定要忍受,我想離開了?!?/br> 岑歆聽聞過一些他們的事,見她淚流滿臉,坐在她身旁,抽紙給她。 岑歆輕聲說:“離開也好,嘵嘵,我沒有留你的意思,可是你知道你對祁亦言的意義,如果一旦下了決心,就不要動搖。在黑暗里行走的人,一旦沾染過陽光,那是藥可以治愈人心,可也會讓人上癮,很難戒的。越是得不到,欲望就越強(qiáng),有時候甚至?xí)X得,如果得不到便毀了吧,至少它不會屬于別人。真的如同藥癮,不吃要命,吃了上癮?!?/br> 陶嘵嘵哭得忘我,像要把這些日子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聽到她這般說,哽咽著:“你,你怎么知道?” 岑歆笑了笑,拍拍她的背,顧左右而言他:“哭累了吧,要不要再吃點(diǎn),如果要離開總得把身體養(yǎng)好才行。老陸那里你就放心吧,我會去說的,但是你要想好,祁亦言不是那樣好打發(fā)的?!?/br> “恩,我有辦法的?!?/br> 岑歆看她的模樣,隱隱不安,她問,為什么她會知道,因?yàn)樗龑﹃懶b也是如此。他是照亮她生命中的唯一的光,給了她新生。她自然是更加的理解祁亦言為什么這樣做的原因,可兩人不同是。對岑歆而言,如果她滿身污穢,定是舍不得讓陸衎沾染上一點(diǎn)黑暗。 陶嘵嘵哭累了,把剩下的粥也吃了進(jìn)去。 三天后,陶嘵嘵出院,也是和岑歆約定準(zhǔn)備離開的日子。陸衎給了祁亦言一個重要的線索去查,他早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