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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擁有什么?金錢?權勢?亦言,出生在我們家,你甚至連一個清白的身份都沒有。這樣的你,配嗎?我不需要出面,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陶嘵嘵帶走,你永遠找不到,這時候你能如何?” 祁亦言緊緊握住樓梯的扶手,聽著身后的聲音,他已經停住,離他還有一米的距離,可是,如同鬼魅的聲音,從那一刻開始,就真成了他心中的魔障。 “羽翼未豐,一無所有,就直言“想要”這二字,現在的你,有什么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外地辦事,回來已經很晚了,沒來得及更。 第49章 占有 自從那夜之后, 祁亦言沒在出現,陶嘵嘵也睡了一天后決定起床,一個人過節(jié), 一個人去看望了陶染。 她就葬在城外,春節(jié)期間, 大過節(jié)的, 這個時候, 不曾有人會來這陵園,都覺得晦氣。 陶嘵嘵站在那, 看著墓碑上的相片,一瞬間啞口無言。明明心中有無數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陶嘵嘵把花放在前面,靜靜地坐在這。 變天了,氣溫驟降, 天空灰蒙蒙的, 就像六年前那個下雪的日子。 坐了會覺得有些冷, 她便起身,只是在余光看到旁邊的墓碑,她晃了下神,突然想到那人, 涌上心頭的委屈刺激著淚腺, 她吸了吸鼻子,強忍著, 轉頭離開。 手機有消息震動,再次看到屏幕,是她偷拍的祁亦言工作的照片, 沒忍住,眼淚就砸了下來。 這兩天,岑歆時不時的和她說著祁亦言的各種事,他像瘋了一般,沒日沒夜的加班,逼得其他人也一起。才短短三天,配合著警局,就破了除夕滅門慘案。 陶嘵嘵回到家,索性關了手機,回房間睡著。 祁亦言在辦公室睡了三天,陸衎從第一晚就覺得奇怪,不過是因為案子壓得緊,便沒有過問。 結束后,他松了口氣,推開門時,只見祁亦言就站在窗口,桌臺上的咖啡冒著熱氣。 今天突然變天,傍晚就下起了雪,祁亦言望著雪花飄零,陷入回憶,六年前的陶嘵嘵,真的親手被他毀了。 原來,是這樣子的,她應該走了吧。 “你真把咖啡當飯吃了?”陸衎出聲,他仿若未聞,繼續(xù)站在那。 陸衎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岑歆送報告過來,拉過陸衎給他看了手機。 陸衎看著某人的背影,止不住的郁悶,他本來不想多嘴,但是看到岑歆濃重的黑眼圈,覺得心疼極了。也氣惱當初擔心的不全無道理,這貨發(fā)起瘋來,真是拿不住。 他故意對岑歆說:“加班辛苦了,早就跟你說這工作不是人干的,不信吧?女孩子家家的,這黑眼圈,唉,案子也破了,報告也寫好了,回去休息吧。祁大法醫(yī),你沒意見吧?” 祁亦言不出聲,動都沒動,陸衎擺擺手,壓低聲音說:“回去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告訴我,待會回來給你做?!?/br> 岑歆乖巧點頭,放下報告便走了出去。 陸衎走上前去,手肘撞了下他胳膊,說:“哎,別裝了,你和嘵嘵,吵架了?” 祁亦言聽到陶嘵嘵的名字的時候,眼皮抬了抬,余光瞥了他一眼,又繼續(xù)沉默。 “當初我也提醒過你……”他還沒說完,就被人狠狠瞪了一眼。 但是陸衎可不在意,也不怕,繼續(xù)說:“現在就我們兩,我直接敞開說。你以為我是小高他們,看不出來你做的事?那個文件包的事,我知道。” 祁亦言聽到這,內心毫無波瀾,有人沖著他來,一點點毀滅他的所有。曾經他確實顧忌,因為陶嘵嘵,現在他已經無所謂,大不了,一起進地獄吧,至少她是毀在他手里。 陸衎走到他旁邊,與他比肩站立,看著窗外,透明的窗戶被蒙上一層厚厚的霧氣。 他繼續(xù)說:“但是,我也知道里面的內容有些是假的。其實從你們相遇那晚打架斗毆我就知道了,你做過什么,沒做過什么。阿言,在這法律的邊緣行走很危險,光明和黑暗也就一念之間,如果哪天你真觸碰底線,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我是不知道你因為什么而來,自然也不會相信你當初入職說會為還死者公道與正義那樣的話。人本來就是復雜的生物,誰都有黑暗的一面,關鍵在于自己是否能控制。處了這么久,你的自控能力我是佩服的……” “說夠了嗎?”祁亦言嗓音壓得很低,甚至帶著點沙啞,他眸光到冰冷。 陸衎算不上了解祁亦言,但是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他繼續(xù)說:“沒有?!?/br> “那下次吧,我該回去了?!逼钜嘌砸呀洓]了心思,他只要得到他想要的,那便夠了。至于擋路的人,他是有辦法對付的。 陸衎這才開了頭,哪能讓他輕易走啊,趕忙說:“行了,說正事,我提交了申請,重審五年前岑歆家的案子?!?/br> 祁亦言繼續(xù)收拾東西,仿佛對這毫無興趣,心里空蕩蕩的。 陸衎翻出手機,點開相冊,遞到他面前說:“你看這些照片,都是從之前的網站流出來的。這是之前連續(xù)自殺案子中那人的妻子的照片,這個是覃以沫的照片,還有岑棲,她們當時都是十四五歲,而且,這些照片右下角都有一串編號……” 祁亦言頭也沒抬,他停下動作,說:“我知道。” 這個回答陸衎并不意外,甚至在他意料之中,祁亦言肯定是知道一部分真相,或者說事情的源頭,不然那天也不會提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