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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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點心之后,玄御他們就忙開了??粗郎匣覔鋼涞牟即又衅茡p的聚靈陣,景楠他們大眼瞪小眼。 玄御道:“現(xiàn)在有兩件事,一件,是修理聚靈陣,要求不高,能籠罩杜衡的菜地就行。第二件,是去殺老鼠處理晚上的食材……” 鳳歸和景楠二話不說就提著布袋子往院子里面跑去:“走走,聚靈陣走起~” 玄御眉頭一挑,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讓這兩個家伙去收拾食材,和殺了他們沒什么區(qū)別。 鳳歸早上捉到的大老鼠被玄御關(guān)在了一個大木桶中上面加了個蓋子,糍粑就趴在蓋子上蹲守著它。玄御摸了摸糍粑的腦袋后,糍粑跳下了木桶蓋子。 江上舟嘖嘖稱奇:“你們家的靈寵都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一個個這么懂事聽話?” 實不相瞞,隔壁修行場的修士們?yōu)榱苏T拐糍粑去幫忙捉老鼠,這兩天在修行場旁邊放了不少小魚干,然而糍粑正眼都不看。它寧愿去吃杜衡用茄子湯拌的米飯都不去聞一下,這讓修士們懷疑糍粑是不是不愛吃魚。 玄御淡定道:“它們天生的聽話?!?/br> 玄御揭開木桶蓋子,他一手提著老鼠的后勃頸,一手提著木桶向著一膳堂外頭的廣場走去。老鼠仿佛意識到自己的下場了,它絕望的吱吱叫著,然而等玄御將木桶放下之后,老鼠身體一顫,四條腿抽了抽就斷氣了。 玄御一刀就隔斷了老鼠的動脈血管,噴濺的老鼠血被他接在了大碗中。玄御問杜衡道:“老鼠是剝皮還是燙毛?” 杜衡在老家的時候見過別人吃竹鼠,這只靈鼠的樣子長得挺像老家的竹鼠的。老家人吃竹鼠的時候一般是不剝皮的,他想了想后說道:“燙毛!” 江上舟感覺自己快要分裂了,他又想蹲在玄御旁邊看他處理竹鼠,又想去廚房看杜衡切rou做菜,更想去院子里面看看南景和惜鳳兩位道友是怎么修理煉器房都已經(jīng)拯救不了的聚靈陣的。 不過他很快就不糾結(jié)了,景楠他們從院子后面溜達(dá)溜達(dá)走了出來:“杜衡,聚靈陣好了,你要去看看嗎?”鳳歸拽拽的說道:“我還給你加了一把火。” 聽到鳳歸說這話,杜衡連忙放下了手里的木盆,他三步并作兩步就往院子走去:“讓我看看呢?” 推開北面院門一看,滿眼的蒼翠。他早上種下去的那些種子此刻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壯大。院子中央的小木橋下沉著縮小的聚靈陣,潺潺的溪水從聚靈陣上流過,一陣陣濃郁的木靈氣就從陣眼上溢了出來。 杜衡覺得身心舒暢,他眉開眼笑的問景楠:“楠楠你們是怎么做到的?煉器房的修士都說這個聚靈陣救不了了?!?/br> 景楠指指鳳歸:“不是我修的,你問惜惜?!兵P歸冷艷的撩了一下長發(fā):“雖然我陣法上的造詣不如小玉,但是這種程度的陣法,倒也難不住我?!?/br> 杜衡欣喜的蹲下身看著自己種下去的韭菜小蔥,它們長得郁郁蔥蔥的。他抬頭看向景楠:“楠楠,是不是你幫忙催生了靈植?” 景楠淡定的說道:“是啊,這樣你就不用每天早上去山腳下受氣了吧?” 杜衡感動極了:“謝謝你們?!?/br> 江上舟站在三人身后,他目瞪口呆:“二位有這等造詣,為什么要來做雜役?” 景楠正好拔了一根蔥出來,聽到江上舟的話,他遺憾的把蔥丟到了江上舟手心中:“哎,哪里是我們想要做雜役啊。這不是想要做外門任務(wù)弟子享受宗門供奉么,哪知道宗門不要,說我們不夠資歷?!?/br> 江上舟面色一紅,他尷尬的說道:“胡說,四位道友各有所長,別說做外門任務(wù)弟子,就算做內(nèi)門核心弟子也都綽綽有余!” 景楠似笑非笑的看向江上舟:“哎呀,這么肯定呢?神虛宮你開的?” 江上舟想到了什么,面色更紅了。 杜衡拔了一把小香蔥站起來走向廚房:“我們幾個只要能在一起平安無事就好了,好了,我來給你們炸酥rou吃?!?/br> 聽到有好吃的,景楠和鳳歸立刻跟著杜衡走了:“走走?!?/br> 玄御此時也提著燙好的肥碩的老鼠身體進(jìn)門了:“我把腦袋給你剁了,你看這樣可以了嗎?” 玄御做事杜衡放心,他頭也不抬:“可以可以,晚上做個干鍋鼠rou,我還撿了一條赤炎蟒,赤炎蟒和老母雞一起燉,燉個龍虎斗!” 杜衡陷入了甜蜜的煩惱:“有好多能吃的菜啊,今天晚上做什么給修煉場的大家吃呢?” 景楠笑道:“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我去定菜價?!?/br> 杜衡有些惆悵:“別說菜價了,我都懷疑晚上會不會有人來吃飯?!敝形缧麄冋f的那么不客氣,也不知道那些修士們有沒有生氣。再看看門口明晃晃掛著的一膳堂用膳須知,杜衡想他晚上可能要少做一些飯了。 江上舟倒是很樂觀:“你就按照中午的分量做吧,沒事,要是有多余的,我?guī)湍闾幚淼簟!?/br> 鳳歸瞅了瞅江上舟:“噫,你臉皮倒是厚?!?/br> 江上舟訕訕的說道:“我給靈石,給靈石還不行么?” 景楠上下打量著江上舟:“說起來……你不用修行么?你的同門都在努力修行哪,你天天往膳堂跑,你家的師尊真的沒意見?” 江上舟扭頭就走:“我晚點再來?!?/br> 杜衡哭笑不得:“你們兩怎么這么擠兌人家?好歹人家是神虛宮內(nèi)門弟子,你們就不能客氣一點?” 景楠哼哼的說道:“有些人啊,以為自己臉皮厚就想來蹭吃的,哪怕是內(nèi)門弟子都不能忍。” 笑笑啾啾的附和著,就是,廚房里面光吃東西不做事的人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了,不能再多了。 265 木盆中放了滿滿一盆肥瘦均勻的五花rou,這些五花rou被杜衡切成了三毫米厚的薄片。心血來潮的杜衡捏著rou片問景楠:“楠楠,問你個事情?!?/br> 景楠又在和鳳歸對弈了,輸了的人要在臉上畫小烏龜,鳳歸左臉頰上已經(jīng)畫著一只了。聽到杜衡問話,景楠笑吟吟的轉(zhuǎn)過頭:“嗯?” 杜衡向景楠展示了一下rou片的厚度:“這么厚的rou,在修真界該怎么描述呢?這個厚度單位是什么呢?”毫米厘米之類的是杜衡老家的計量單位,修真界沒有吧。 習(xí)慣了修真界的一尺一寸一斤一兩之后,杜衡想知道更小的單位該怎么形容。 景楠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了看杜衡:“一分啊?!?/br> 杜衡:???哈? 景楠哈哈大笑:“一丈有十尺,一尺有十寸,一寸有十分,一分有十厘啊。你是不是傻?” 杜衡以袖掩面,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能讓他鉆進(jìn)去:對不起,老祖宗們,杜衡給大家丟人了! 鳳歸對笑笑說道:“回頭你多教教他,免得出去丟人?!?/br> 杜衡乖乖的端著木盆轉(zhuǎn)身到了水池旁,他不想說話了。只怪自己才疏學(xué)淺,才被大家群嘲。 玄御倒是沒說什么,他淡定的拍了拍杜衡的肩膀:“別放在心上。我來幫你打下手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笑笑也跳上了灶臺安慰杜衡,沒事的,都是自己人,沒人笑話他。 杜衡唏噓著:“我丟人了,我對不起我九年義務(wù)教育三年高中和四年大學(xué),我對不住我的語文數(shù)學(xué)老師,對不住我的歷史老師……” 玄御和笑笑對視一眼,完了,杜衡受刺激了。 受刺激的杜衡手里的動作倒是不斷,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不少花椒。一看到花椒,笑笑啾的一聲就跳的老遠(yuǎn)的,他討厭檓木的種子! 杜衡將紅殼的花椒放在鍋中小火慢慢的炒香,廚房中的陣法任勞任怨的發(fā)揮著作用,讓人眼淚直流的麻味從一膳堂慢慢的飄了出去。 隔壁廣場上正在揮劍的修士們淚流滿面:……他們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杜衡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等花椒炒好之后,他取出了銅臼杵。在小玉的幫忙下,銅臼杵中的花椒粒變成了粗中帶細(xì)的花椒末。 杜衡在切好的rou片中撒入了一小碗花椒末和適量的細(xì)鹽,將rou和花椒末們充分?jǐn)嚢杈鶆蛑?,他將盆子放在了旁邊任由腌料腌制五花rou們。 這時候他取出了另一個大盆,往其中倒入了一斤紅薯粉。紅薯粉細(xì)膩綿滑,往其中磕上十幾個雞蛋之后,白色的粉就被蛋液給壓在了下方。 杜衡手中多了一雙筷子,隨著筷子的攪打上勁,盆中本來涇渭分明的紅薯粉和雞蛋液漸漸的融合。一開始它們的融合并不順暢,哪怕杜衡再三攪拌,木盆中的糊中間依然有很多小疙瘩。 杜衡并不著急,他知道想要讓兩種完全不同的食材融合在一起需要時間。他放下筷子后在木盆上蓋上了一層濕紗布,等過了兩盞茶之后,再次打發(fā),那些顆粒就消失不見了。雞蛋和紅薯粉們相親相愛,在了一起成為了粘稠的糊糊。 此時若是用勺子舀起一勺糊糊,會發(fā)現(xiàn)糊糊們會順暢的低落在木盆中,但是落下的糊糊們不會立刻融在木盆中。它們會在表面形成一灘紋路,這樣的紅薯糊糊用來裹著小酥rou再完美不過了。 他這次要炸的五花rou足有十斤,紅薯糊一定要準(zhǔn)備充分,寧可多準(zhǔn)備一些,也不能炸到一半發(fā)現(xiàn)粉糊不夠。 杜衡滿意的在打發(fā)好的紅薯糊中加入了一小碗花椒,他本來還想再多加一點的??墒钱?dāng)他接受到景楠的死亡凝視時,他默默的將碗里的花椒往外頭撥了一半。 等將花椒粉和紅薯粉糊糊攪拌均勻之后,rou也腌制得差不多了。此時就可以進(jìn)行酥rou的炸制過程了。 炸東西杜衡早已輕車熟路,鍋中倒入大半鍋油之后,杜衡就靜等油溫上來了。什么時候能開始炸酥rou了呢,杜衡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就是將一支濕潤的筷子放入鍋中,只要浸到油鍋中的筷子那頭出現(xiàn)細(xì)密的白色氣泡,就證明油溫足夠了。 杜衡將木盆里面的rou倒入到紅薯糊中充分?jǐn)嚢?,等每一片rou上都掛上一層厚厚的粉糊后,油鍋的溫度就差不多了。 下酥rou片不能一股腦的倒進(jìn)去,杜衡手中靈光閃爍,木盆中的rou片一片片的飛了出來順著鍋邊滑入到油鍋中。等到鍋底沉了一片酥rou之后,杜衡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心里默念著數(shù),等到他數(shù)到五的時候,鍋底的酥rou都浮在了油面上。 一片片乳白色的酥rou像是小魚一般在油鍋中吱吱作響,此時用紅薯粉的好處就出來了,即便里面裹著的五花rou帶著rou皮,酥rou也沒有在油鍋中炸開,鍋中也沒有看到到處飄著的粉糊。 炸酥rou急不得,需要細(xì)心的翻面耐心的等待。杜衡明明只下了十幾片rou,撈起來的時候竟然裝了一大盤子。 修煉場上的修士們已經(jīng)握不住劍了,領(lǐng)頭的劍修面紅耳赤:“穩(wěn)?。∵@點定力都沒有?如何問道長生?!” 定力差一點的小劍修們的飛劍已經(jīng)歪歪扭扭的往一膳堂的方向飛了,不能怪他們定力不足,只能怪一膳堂飄來的味道太香了。 一膳堂就立在修煉場旁邊不是沒有理由的,以前一膳堂開膳的時候大魚大rou的,他們聞了只想作嘔,劍修們以此來鍛煉自己的心神,讓自己能早日擺脫俗世的糾纏。他們聞了太多做菜的味道,到后來一膳堂就算做龍肝鳳膽,他們也能心無雜念的修行。 今天早上,他們已經(jīng)受過一次誘惑了,炸rou丸子的香味香的他們的飛劍都砸到地上去了??墒撬麄?nèi)套×?!神虛宮的劍修絕不認(rèn)輸!不就是區(qū)區(qū)的美食引誘嗎?他們抵擋得??! 沒想到到了下午,這個味道變本加厲。中午嘗過杜衡做的菜的修士們已經(jīng)在咽口水了,不知道一膳堂的杜大廚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了!好想去嘗一嘗,不過不行,他們要忍??! 杜衡將第一鍋酥rou撈出來放在了膳堂專用的大盆中,此時的酥rou兩面微黃。若是將來想要用酥rou來煮湯或者蒸食,這個狀態(tài)就能放進(jìn)冰箱存儲了。但是若是想要吃干炸的酥rou,還需要進(jìn)行一次復(fù)炸。 景楠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盆里的rou可以吃了嗎?” 杜衡搖搖頭:“再炸一次味道會更好,你稍微等一等啊?!闭ǖ谝诲仌恍?,可是等油溫上來了,杜衡順手了,他炸的速度就更快了。 沒一會兒杜衡就炸了四大盆的酥rou,看到這么多的rou,就連玄御都震驚了:“好多,而且鍋里的油并沒有少多少?!?/br> 杜衡笑道:“那是因為酥rou里面裹著的是五花rou,油溫合適的話,會把里面的油脂給逼出來。等著啊,我這就干炸一盤讓大家嘗嘗味道?!?/br> 杜衡端了兩盆酥rou去冰箱放著,還有兩盆他準(zhǔn)備留著晚上吃。 景楠對鳳歸說道:“香酥小酥rou,五十靈石一盤子不過分吧?”鳳歸頷首:“對,不過分!” 杜衡正好出冰箱,聽到這話他差點摔了:“很過分了!外門雜役一個月只有五兩銀子的月利。內(nèi)門弟子也只有五十個靈石!五十個靈石一盤菜,你們怎么不去搶?!” 景楠和鳳歸對視一眼,景楠道:“神虛宮這么摳門的嗎?”鳳歸嘆道:“明明他們的大長老出手那么闊綽,吃了幾頓飯就花了兩萬靈石?!?/br> 景楠沉吟片刻:“果然不能想著賺下面這群人的錢嗎?我們的目標(biāo)要放在他們的金丹元嬰修士身上?!兵P歸一本正經(jīng):“五十個靈石,不能再少了?!?/br> 杜衡道:“別傻了,我們就按照套餐來賣,一份套餐兩葷一素一湯一飯,五個靈石。如果他們點炒菜,那就貴一點?!?/br> 鳳歸不太高興:“呵,神虛宮大長老一頓午飯一人就要五百靈石,你現(xiàn)在做的和那時候做的有什么區(qū)別?”杜衡淡定的說道:“那時候我們是散修,現(xiàn)在我們是雜役,這就區(qū)別。” 玄御道:“你不用太替神虛宮的弟子省錢,月利歸月利,他們可以去出任務(wù)。你想寫看,一個黑金蟬在宗門藥堂就能賣八十靈石,他們的破爛二手法器也要好幾千靈石。你放心吧,聽鳳歸他們的?!?/br> 鳳歸滿意的合掌:“一份套餐五十個靈石。單獨的炒菜價格另算!” 杜衡覺得不久的將來,一膳堂就會成為神虛宮有名的黑店了。 炸好的小酥rou色澤金黃,捻上一條咬上一口外皮稍稍有些酥,內(nèi)里卻是綿軟的。明明是同樣的炸物,酥rou的口感和之前的炸排骨之類的完全不同! rou用花椒和鹽腌制過,裹著rou片的紅薯粉中也有花椒。空口吃起來,酥rou麻麻酥酥的,撒上一點辣椒面,吃起來又香又辣。就算是景楠這樣不太能吃辣的人,抖掉了辣椒面,他也吃了四五條了。更別說鳳歸這種愛吃辣的人了,一個沒注意,他就吃了大半盤子了。 笑笑更不得了,他一口接一口,吃的呱唧呱唧的。 鳳歸眉頭一皺,他在笑笑屁股上拍了一下:“鳳臨,你出去吃?!?/br> 笑笑如遭雷擊,一雙大眼睛頓時就涌上了水光:叔叔又嫌棄他了! 鳳歸一看就知道笑笑想錯了,他不懷好意的說道:“你去隔壁訓(xùn)練場里面吃,當(dāng)著他們的面吃。要吃的特別投入特別陶醉,這是幫杜衡在招攬客人,怎么樣?能不能行?” 笑笑眼中的水光頓時就散了,他眼巴巴的等著玄御給他包了一大包酥rou后,就用爪子抓著往廚房外面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