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chǎn)了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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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依舊愛著原夫郎嗎?”齊玉轉(zhuǎn)過身假意收拾紙張,腦子發(fā)脹的問:“你不怪他了嗎?” 季子漠一時沒了胃口:“愛他和怪他是兩回事。” 齊玉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攥住,貪婪的問道:“如果他知錯回來,你還要他嗎?” 羽毛淡黃的鳥兒停在枝丫,像是也極其在意這個答案,季子漠平靜的心頃刻間波濤洶涌,片刻后又被他強壓了下去。 季子漠把面前的綠豆湯推到一旁,堅定道:“不要?!?/br> 兩個字說的擲地有聲,與其說是回答齊玉的問題,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討厭被拋棄,討厭一次次被拋棄。 齊玉跟著鄭柏敘離開,隨著太子回皇城,中間必是發(fā)生了不少事情,這點季子漠猜得透。 可他回城了這么久,若真的有心認錯,怎不來瞧瞧他,或是讓人傳個消息來。 季子漠嘴里說的再決絕,平日還是不自覺的留意過,齊玉在太子府并沒有被束縛住,回來這些日子出門過幾次,太子外出也偶有帶著他,若齊玉真的想傳個委屈出來不難。 不要兩個字猶如萬箭齊發(fā),扎的齊玉血rou模糊,他想端著綠豆湯離開,只疼的手顫難穩(wěn),一不留神打翻在地。 “對不起大人,我去拿抹布來擦?!?/br> 齊玉逃一般的離開,片刻后司琴拿著抹布,手腳麻利的收拾干凈后默默退下。 季子漠在朝堂上的艱難旁人難想,無人靠無人幫,皇上看戲般的冷眼旁觀他折騰。 戶部,吏部,工部,禮部,兵部,三年間他去了五個地方,只剩下刑部還未去。 大的陰暗他不怕死的捅出來,小的則放過。 被他斷了油水的幾部恨他,沒被參的兩部也恨他,實在是季子漠是個卷王。 歷來檔案如何記錄,如何存都有規(guī)矩可循,皇上要是想查個東西,一定是腦中知道自己要查什么。 偏季子漠琢磨著怎么簡單明了的統(tǒng)計,畫什么扇形圖,條形統(tǒng)計圖,從軍糧軍餉,近五年來的功敗,士兵年齡分布圖。 弄各種亂七八糟的對比,還自己算了個軍隊戰(zhàn)力值...... 景安帝不想用季子漠,但也好奇他能走多遠,故而心情好時給了他直奏的權(quán)利。 現(xiàn)下他拿著季子漠奏上來的一沓東西,稍顯怔楞。 大笙五十萬士兵如何分布,每年要撥多少軍餉,景安帝自然是了然于胸,但所有的了解都沒有數(shù)字來的直觀。 特別是每個軍隊,每個士兵平均每日用糧,戰(zhàn)時是多少,無戰(zhàn)時是多少,景安帝以往只知每年軍糧多少,倒是第一次知道戶部撥糧還分戰(zhàn)不戰(zhàn)。 能打仗的軍隊,會打仗的將軍受盡帝王偏愛,景安帝也不例外,王達將軍守護邊疆,雖不說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也是守了安穩(wěn)。 景安帝揉了揉眼看著季子漠分析的戰(zhàn)力表,戰(zhàn)斗力第一的他居然聽都沒聽過。 一沓紙景安帝看了一夜,次日早朝,景安帝讓太監(jiān)把謄抄的東西分給各大臣。 “季子漠他娘的放屁?!?/br> 文臣震撼沉默,武官破口大罵。 其中一個武官怒紅了臉,出列指著季子漠道:“你他娘的屁事不懂,沒帶過兵沒當(dāng)過兵,就敢指手畫腳的說誰好誰不好,王達將軍在邊關(guān)九死一生,王家軍讓敵軍聞風(fēng)喪膽,在你這排名上,還比不上......比不上......” 第一名的名字叫什么他還忘記了,把剛才氣急,團成一團皺皺巴巴的紙展開看了眼,繼續(xù)臉紅脖子粗道:“還比不上這個叫薛方的?” “王達將軍二十萬兵馬,這個薛方的才兩千人,你是說薛方兩千人能戰(zhàn)王達將軍二十萬?一派胡言?!?/br> “要是薛方兩千能戰(zhàn)二十萬,我的腦袋割下來給他當(dāng)板凳坐?!?/br> 景安帝坐在高臺不言語,底下的百官快要把季子漠活撕了,地縫里冒出來一個薛方站頭名,里里外外就沒有一個服氣的。 季子漠用袖子遮著臉,要不然大罵的口水早噴了上來。 等到旁人罵不動了,他才把袖子放下,道:“我并未說兩千人可以站二十萬人。” 話音剛落,幾團紙砸到他身上:“不說旁的,你這第一是誰?第二是誰?天下誰聽過第一打不過第二的。” 季子漠彎腰把紙團撿起來,一一展開,淡然道:“王達將軍的領(lǐng)兵能力不容置疑,我這只是從數(shù)據(jù)上來分析的排名,鄉(xiāng)東鎮(zhèn)位置偏遠,地瘠民貧,常被忽略,從以往縣奏上看,薛方領(lǐng)的軍是各村招募的,能山上打匪,能下水護船,農(nóng)忙時還要回家種地,東家有事,西家有事的,說是兩千人,實則每次實難聚兩千?!?/br> 說著季子漠從袖中掏出縣奏,景安帝一旁的太監(jiān)忙下來取了。 “去年鄉(xiāng)東鎮(zhèn)雪災(zāi),朝廷無救災(zāi),薛方帶五百人游到閻王殿,用計搶回五艘商船,用商戶給的謝禮救災(zāi),沒讓鄉(xiāng)東鎮(zhèn)餓死一人。” “能陸戰(zhàn),能水戰(zhàn),但是我把他們排第一不是因為此?!?/br> 景安帝細細把鄉(xiāng)東鎮(zhèn)的縣奏看了一遍:“那是因為什么?” 季子漠:“傷亡少?!?/br> 季子漠昨日呈上的統(tǒng)計足夠詳細,不止是傷亡少,還是自給自足,朝廷就沒撥過軍糧。 景安帝瞇著眼看了看一身正氣的季子漠,又不經(jīng)意的掃過站在百官前面的太子。 “為何想到做這什么戰(zhàn)力表?” 季子漠實話實說道:“閑的,尚書體恤不讓我多勞累,想著不能白拿俸祿,就想了這些,皇上可看其他的統(tǒng)計,戰(zhàn)力值這項是根據(jù)歷戰(zhàn)輸贏,士兵年齡,單兵作戰(zhàn)等測算的,實際上還有許多不可控因素,如地形天氣這些。” 景安帝:“季臣把薛方夸的天上有地上無,朕都想見一見了,只可惜鄉(xiāng)東鎮(zhèn)太過遙遠,讓他來皇城甚是繁瑣。” 前面所有的鋪墊唯等這句,季子漠猛的跪地道:“回皇上,皇上洪福齊天,上天不忍讓皇上失望,只要皇上想見,最多一個時辰,臣就可讓薛方來到皇上面前。” 肅穆大殿上寂靜無聲,景安帝垂眸看著跪的老老實實的季子漠,嘴角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就說季子漠怎弄了個對他自己有害無利的戰(zhàn)斗值。 第103章 景安帝:“說說。” 季子漠:“回皇上,薛方帶五百人在刺骨的冬日里游到閻王道,奪回的商船貨物,商戶給了他一半作為答謝,他和鄉(xiāng)東鎮(zhèn)縣令把這些東西換了糧食救災(zāi)。” “誰料救災(zāi)后有人告他和縣令官商勾結(jié),受賄金額巨大,現(xiàn)如今薛方和鄉(xiāng)東鎮(zhèn)縣令皆被關(guān)在刑部大牢,定的秋后問斬。” 刑部尚書正瞧熱鬧呢,誰知道事情繞了一圈繞到了刑部,刑部尚書心里喊了聲遭,薛方的案子他只大概有個印象,具體什么情況卻忘記了,想駁季子漠都不知道從哪里入手。 景安帝意味不明道:“季臣是不是只剩刑部沒去過了?” 季子漠剛想答,就見刑部尚書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高喊道:“皇上,薛方的案子臣即刻就重新審理,不用勞煩兵部左侍郎,臣,臣帶領(lǐng)刑部眾人,哪怕是不吃不喝,五天內(nèi)也能出個結(jié)果,到時必定事無巨細的稟給皇上?!?/br> 刑部眾人急忙跟著刑部尚書跪下表忠心,瞧那架勢是死活都不想讓季子漠進刑部。 景安帝近來晚上多夢失眠,身體日漸消沉,此時見如此情形,不由的失笑了下。 景安帝心里念了句季子漠,現(xiàn)如今他有點舍不得不用他了。 景安帝未說調(diào)不調(diào)季子漠進刑部,話題一轉(zhuǎn),問道:“聽說皇城內(nèi)外不甚安全,季臣遭害了幾次?” 這三年季子漠十八般武藝用盡,把自己逼的快要入了魔,現(xiàn)在似有所覺,心里如落入一滴熱油,回道:“是,臣運道不好,出門時常遇到劫匪,潑賴?!?/br> 景安帝話語柔和了許多:“季臣三年去了五部,每部都有所作為,實乃有才之士,若是損失是國之不幸,朕身邊的侍衛(wèi)手腳功夫還不錯,送你一個?!?/br> “謝皇上?!痹诼禳S沙里走到絕望,猛然見到黎明破曉,季子漠難掩激動,響亮的三個字回蕩在高闊的大殿。 佇立在殿兩側(cè)的百官心思不一,之前的季子漠像是放養(yǎng)的羊,餓了沒人管,遇到暴雨無人護,現(xiàn)在皇上送他個侍衛(wèi),不說武功如何,態(tài)度是清晰的,季子漠這人,他護著了,警告他們鬼鬼祟祟的伎倆都收一收。 季子漠后續(xù)是去刑部,還是留在兵部,直至退朝皇上都未言明。 落日熔金,季子漠走在下值的官員中,少見的,不經(jīng)意的對視中,有人主動跟他點頭示意。 出了忠善門,季子漠抬頭望向蒼穹,眼神復(fù)雜難辨,只紫紅的官袍在橘紅的夕陽下明媚著。 引升牽著馬在宮墻根等著,瞧見季子漠忙牽馬過來,臨到跟前瞧見他發(fā)紅的雙眼,嚇的腳步一頓,臉都白了幾分。 “季大人?!?/br> 陰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季子漠回頭,就見麻尤虎臉色難看的走來,身后跟著一人。 那人身著玄色錦袍,手持長劍,身材......胖胖的,是景安帝送季子漠的侍衛(wèi)。 麻尤虎非昔日之人,身在皇宮這個吃人的地方,早已學(xué)會忍耐。 皮笑rou不笑道:“恭喜季大人,苦日子眼看就要熬出頭了,季大人這幾年謹慎的讓人欽佩?!?/br> 季子漠似笑非笑道:“這都多虧了麻公公在皇上面前的“美言”,我們是舊相識,以后來日方長?!?/br> 初見時,麻尤虎說了個來日方長,今日,季子漠回他一個來日方長,話里的硝煙兩人心知肚明。 麻尤虎身后胖胖的侍衛(wèi)稍顯活潑,聽著話風(fēng)不對瞧了瞧兩人。 季子漠腳步微側(cè),淺笑道:“這位也是舊相識,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以后有勞了。” 這位之前奉皇命折磨季子漠,想讓他試試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今日又奉皇命護季子漠安危,當(dāng)真是意外不已。 胖胖的侍衛(wèi)隨著拱手道:“我是十八,雖然胖身手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以后必定拼死保護季大人,你要是在我手里死了,我給你殉葬?!?/br> 說著在心里擦擦汗,他可是聽說了,季子漠是朝廷公敵,時常有妖魔鬼怪的找上門,這差事不錯,夠刺激。 季子漠:......好像知道為什么會來了個十八,而不是十一十七了。 十八便是之前給季子漠扔紙條,讓他躲一躲的侍衛(wèi),季子漠一直把這個情記到心里,此刻趁機說了聲多謝。 引升剛才被季子漠變換的雙眸嚇的腿軟,現(xiàn)在聽出是喜事高興的快哭出來。 在宮外耽擱了一會,天上霞光已經(jīng)快要消散,季子漠翻身上馬,離家門口還有十幾步的路程時勒住了韁繩。 門外屋檐下,一人挑燈而站,望著季子漠每日回家的方向,似是瞧見了他平安而回,緊繃的容顏驟然放松了下來。 季子漠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下,腦中浮現(xiàn)那日的場景,大雪天齊玉站在屋檐下等他回家。 齊玉,季悔,容貌一個天一個地,習(xí)慣也各不相同,卻每每讓他產(chǎn)生一種熟悉的感覺。 季蘭許多次問過季子漠,是不是喜歡上季悔了,因他看他的時候越來越多,眼眸越來越深。 季子漠知道多說無益未解釋,可他自己知道,不是的,是因為他老是把這兩人弄混,有時候看著看著,就覺得面前的人是齊玉,回了神,又知道不是。 季悔對季子漠好了又好,季子漠曾問過自己,如果沒遇到過齊玉,自己會喜歡季悔的陪伴嗎?這個答案他回答不上來。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老天讓他穿越而來,老天讓他入贅到了齊家,老天讓齊玉入了他的心。 季子漠翻身下馬,阿吉忙接過韁繩。 “不是說不讓你等了嗎?” 現(xiàn)在天還未黑透,齊玉提著紗燈走進一步:“你今日回來的晚,大家都放心不下?!?/br> 實在是季子漠當(dāng)值和旁人當(dāng)值不同,他會挨板子,會日日遭受為難,他早回來,晚回來,不止齊玉,府里所有人都會吃不下咽的害怕。 若是季子漠再不回來,齊玉就要提燈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