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chǎn)了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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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算了?” 王家的所作所為他聽起來都難以忍受,季子漠就這般灰溜溜的逃了,不像是他的脾性。 季子漠倒了杯溫水,抿了口道:“自然,強龍難壓地頭蛇,我除了忍下這口氣,還能做什么?” 齊玉狐疑的望著他。 兩人今日神經(jīng)緊繃了一日,季子漠只親了親齊玉的眉眼,便抱著他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隔壁傳來哭喊,聲聲叫著大哥,說大姐跳河了。 季子漠猛的坐起身,衣服顧不得穿,鞋子顧不得穿,走至窗邊推開木窗往下看。 齊玉晚了一步醒來,他剛坐起身,就看到季子漠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齊玉光著腳走到窗邊,木板的冰涼,窗口襲擊過來的夜風,讓他凍的渾身發(fā)抖。 第77章 一個穿著棉衣的姑娘在河里掙扎,一個只穿了里衣的男人往那邊游著。 齊玉能看得出季子漠會游泳,可是,可是如刀子一樣割過來的冷風劃到臉上,齊玉心疼的紅了眼。 齊玉死死咬住嘴唇,心里冒出一句話,他不喜歡季蘭了。 季子漠與他說起季蘭時,齊玉同樣心疼這個姑娘,可是此時,齊玉想,他不喜歡她了,至少是這一刻。 船上點了火把,吵吵鬧鬧的緊張著,可除了季子漠,再無一人下水去救人。 冬日冷,河水冰涼,更何況是深夜最冷的時候。 季子漠拖著季蘭扒住船板,甲板上的忙把季蘭和他拽了上來。 季子漠癱坐在甲板上,身子已經(jīng)被凍的僵硬,唇上無一絲血色。 齊玉拿了床被子幫他披在身上,季子漠緩慢的轉(zhuǎn)頭,看到他哭紅的雙眼想說些什么,只是凍的嘴巴不服管教,一個字都難以說出。 齊玉花錢雇了兩個婆子,讓她們燒水給季蘭洗澡換衣。 季子漠披著衣服緩了會,被齊玉扶著站起身。 季丫季安守著他,哭的直打嗝,季子漠緊緊裹著被子,蒼白的臉上露了抹安撫的笑意:“沒事了,回去睡吧!” 見兩人回了房躺下,季子漠才和齊玉回了房。 關上門,齊玉沒了往日羞澀,他把濕了的棉被扔在地上,又脫掉季子漠身上滴水的里衣褻褲,強勢的把人塞到床上。 季子漠打著冷顫,依舊無法說話,他就看著齊玉一會進來,一會出去。 船上狹窄不好放浴桶泡澡,齊玉打了熱水進來,拿著素白的帕子來到了床前。 有力的小臂從被子里伸出,季子漠摩擦著齊玉的眼尾,笑著問:“嚇哭了?” 季子漠挑眉得意道:“怎么樣,我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有擔當?” 齊玉抬頭看過去,季子漠手掌移到齊玉腦后,微微用力把他的唇壓向自己。 季子漠閉上眼,蒼白如雪的唇輕輕吻著他,呢喃道:“齊玉,我也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模樣。” 季子漠想,只要齊玉一直陪著他,他也可以變成一個有擔當有責任,行為高尚的人。 如果沒有齊玉,季子漠也是會救季蘭的,只是他救歸救,觸水的那一刻,季子漠可能會后悔。 有了齊玉,季子漠不后悔。 在現(xiàn)代,他努力過,努力變的懂事,最后沒留住mama,還是被拋棄了。 這一次,季子漠想再試一次,重新塑造自己,變成齊玉喜歡的樣子,他想留住會為他留燈的齊玉,會牽著他的手回家的齊玉。 季子漠深情且虔誠的吸yun著齊玉的唇,這一次,他不想再被拋棄了。 季安也好,季蘭也好,季丫也好,他們和齊玉是不同的。 苦澀的淚自齊玉眼簾溢出,猛然想起主持之前說過的話,他說,季子漠是條魚,自己若是舍不得他,就要當一個束魚的網(wǎng)。 現(xiàn)在網(wǎng)好像織成了,可是齊玉想,他不想當束縛季子漠的網(wǎng),他不想季子漠委屈自己。 季子漠吻的很淺,齊玉第一次配合他的吻,跪在地上勾住他的脖頸,輕啟貝齒,露出一條小道邀請他進來品嘗。 季子漠喉結(jié)滾動,肆意的在他口中攪動風云。 唇齒分離帶出一縷纏繞,季子漠手指擦去齊玉唇角的銀絲。 “原是想再有把握一點再問,現(xiàn)在有點等不及了?!?/br> 齊玉布滿水霧的眼眸懵懂的看他。 季子漠忐忑的問:“我和鄭柏敘,能選我嗎?” 齊玉望見了他眼里的緊張。 他回:“從未選過鄭柏敘,我早已不再等,更是許久未曾回過信?!?/br> 季子漠沉默了幾秒,說:“你離開那兩日,我去找了董寒玉,看了他沒轉(zhuǎn)給你的信,鄭柏敘說有事絆住了腳,定會在你生辰前回來。” 季子漠趴在床上,不想去看齊玉眼中的情緒:“他信上的意思,不在乎你是否成過婚,不在意你是否被我碰過,他對你的心如故,他想帶你離開。” 齊玉幫他擦著頭發(fā):“哦,若是我與他離開,你會如何?” 季子漠轉(zhuǎn)過頭,看著齊玉的眉眼,過了許久才回:“不知道?!?/br> 被人放棄過的人恐懼著被選擇,季子漠不知道自己的勝算是什么。 活了兩世,自始至終,都無人看出季子漠有著自卑。 眉中落下輕盈一吻,他聽見齊玉說:“那你這個一家之主要好好的想一想,我生辰那日來了客,家里要準備什么飯菜?!?/br> “我幼時,見我舅家的大表哥坐在墻角,用刻刀在木簪上刻著自己和表嫂的名字,說是送給表嫂的生辰禮。” “我很羨慕?!?/br> “季子漠,我三十歲生辰日,還有三十五歲生辰日,是否可以收到刻著我們倆名字的木簪?” 昏黃的燭光下,淡泊如煙的聲音緩緩的說著,季子漠撫摸著齊玉的側(cè)臉,胸腔堆滿了對他的愛意。 “為什么是三十歲生辰日,和三十五歲生辰日。” 齊玉在心里答了句:因為我想把余下的生命都給你。 季蘭夜里起了燒,季子漠夜里也起了燒,幾個人在船上住到天亮,齊玉下了船想去租輛馬車,路上遇到相熟的四個乞兒,不,他們已經(jīng)不是乞兒了。 四個孩子有大有小,瞧見齊玉一個人,便跑著上前打招呼,問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又笑嘻嘻的說明:他們與季子漠的交情在,不收錢。 齊玉說需要租馬車,船上的季子漠發(fā)了燒,有兩個乞兒接了銀錢跑著去租馬車。 齊玉道了謝,等待間問留下的這個孩子:“為何覺得我需要幫忙?” 留下的孩子是四人之中最小的,他嘿嘿笑著說:“大哥說只有你一個人,肯定是遇上難處了,要不然季大哥肯定舍不得讓你一個人游蕩在街上?!?/br> 齊玉楞了下,隨后笑了。 有了四個孩子的幫忙,事情就快了許多。 只是等到把季蘭季子漠都移到了馬車上,燒的迷迷糊糊的季蘭又開始鬧了起來。 只是她似沒了神志,說的話難以聽清。 季子漠撐著馬車的一側(cè)坐直身子,說:“不回杏花村,找個客棧先住下?!?/br> 他話落,掙扎著想要下馬車的季蘭安靜了下來。 四個乞兒又幫忙去客棧安頓。 在船上時,季丫季安守著季蘭不敢離開,齊玉一個人忙活著,給季子漠換了額頭帕子,還要時不時的去隔壁看看季蘭。 現(xiàn)下有了四個乞兒幫忙,事情便少了很多。 一個去客棧廚房催熱水,一個去找大夫開藥,連煎藥的活都攬了去。 等到季子漠和季蘭都喝了藥,他們又去街上買了吃食送過來。 臨走的時候,還拉著季安說客棧的吃食貴,街上哪家的吃食錢少分量足。 齊玉道謝,他們笑著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我們等著季大哥以后風光照顧我們窮人呢!” 齊玉看著他們出了客棧,跑在街上,跑在陽光下。 季子漠燒了兩日,季蘭都比他退燒的早,大夫說季子漠以前未做過農(nóng)活,底子有些虛,不過也不妨礙,多干干活就好了。 中途季子漠醒來時,齊玉問他是否要看著季蘭,防止她再尋死,季子漠說不用。 夜深人靜,唯有北風獨自流浪,眼簾一熱,齊玉忙睜開眼。 季子漠病初愈稍顯脆弱,他側(cè)身笑著道:“這兩天沒睡好吧!” 齊玉抬手摸上他的額間。 “沒事,我好了?!?/br> 齊玉往他那邊靠了靠,想要得到一個擁抱,季子漠往后撤了撤:“我剛出了汗,等洗過澡再碰你。” 說著想要起身,齊玉坐起身按住他:“我拿帕子你擦擦身子,等再好些再洗澡?!?/br> 齊玉兌了熱水端在床前,濕了帕子遞給季子漠。 季子漠接過帕子伸到衣襟內(nèi),見蹲在水盆旁的齊玉背過身,不由笑了:“我記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給我擦身子,難道不是你?” 齊玉紅了耳尖:“不是?!?/br> 季子漠拉長音,似是失望道:“哦?!?/br> 齊玉忙又道:“是我?!?/br> 季子漠聲音帶笑:“我知道?!?/br> 擦了身,季子漠躺在床上等著齊玉把水送回去。 片刻后,齊玉躺在床沿,垂著眸期待著季子漠把他抱在懷里。 季子漠在被子里撐開了一個小小的懷抱:“齊玉,過來,自己過來?!?/br> 留下的燭光搖曳,齊玉的心像是風中晃動的海tang花,他一步步,主動的移到季子漠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