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chǎn)了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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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漠時不時的打量一眼齊玉,后見他彎腰想碰自己脫下來的鞋襪,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為什么不說話了?!?/br> 齊玉再次坐在他身旁,終于開了口:“不知道能說什么。” 就如季子漠不想齊玉做家中粗活一樣,齊玉看到季子漠一身疲憊回來,他心里自是心疼難受的。 可除了難受心疼,毫無辦法,他不知道如何幫季子漠分擔(dān)。 齊玉不說話時,身上孤寂感明顯,他望著水缸的邊角,獨自失神。 猛不防肩上有了重量,他微微側(cè)頭,季子漠的頭落在了他的肩上。 季子漠閉了眼,露出了所有的疲憊,他在齊玉肩頭森*晚*整*理,輕聲開口。 把碼頭那一段當笑話一樣的說給齊玉聽,說是自己占了巧。 齊玉怕他不舒服,抬著的肩頭不敢動,他微微側(cè)臉,看不到季子漠的雙眼,只能看到一張一合的唇瓣。 季子漠的唇邊線條清晰,齊玉不知道性感是何物,只知看的久了,他心里開始變的慌亂。 季子漠把事當成玩笑的說了出來,過了好一會,用更輕的語氣說:“齊玉,很累,我沒這么累過?!?/br> 季子漠似是困頓的閉著眼,沒有看到齊玉瞬間紅了眼,怕哭出來,也怕被人看到,他忙把頭轉(zhuǎn)到另一邊。 泡腳的水沒了熱氣,季子漠從他肩頭起來,看齊玉別過頭不看他,還以為是嫌棄自己身上臟。 想想也確實,齊玉是個愛干凈的,自己在外面折騰了一天,身上不定多少塵土。 忙道:“抱歉抱歉,別介意哈,我下次注意?!?/br> 齊玉淚水控制不住的落下,忙站起身出了灶房。 他走的急匆匆,活像后面有狼追,季子漠哎哎了兩聲都沒把人哎回來。 得,又把人弄生氣了。 原本累的想倒頭就睡,現(xiàn)在瞧見齊玉嫌棄的樣子,季子漠自己也嫌棄起自己來。 又燒了一鍋水,簡單的擦了個澡,才回到季安的那間房睡覺。 齊玉先回的房,可等到季子漠洗完澡睡沉,他都還沒躺下。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他哭的難以止住,不是因季子漠猜錯了他的心思,而且因為季子漠的那句喊累。 齊玉活了二十一年,初次知道,原來心疼一個人狠了,會如此的疼。 那一日在門房,季子漠抱著他撒嬌,話中帶著祈求的問:能不能愛他一點,齊玉當時又羞又惱,推他不開,只好不顧司琴等人在身旁,敷衍的說了個好字。 現(xiàn)在回想是深深的后悔,他那個好字,應(yīng)當說的認真些才對。 趙嬸子家的公雞打了鳴,季子漠一覺睡到自然醒,看到天已經(jīng)大亮,還出了太陽,不由的起了床。 他拉開門,在院里掃豬圈的季安勾頭看:“大哥你終于起了,我們等你吃飯呢!” 季子漠回了聲。 季丫從灶房出來,笑的甜甜道:“大哥,洗臉水也給你燒好了,你洗臉?!?/br> 季子漠笑道:“這么乖?!?/br> 季丫糾正道:“大哥,是嫂嫂乖,嫂嫂給你燒的洗臉水?!?/br> 季子漠看了眼從灶房出來的齊玉,笑道:“嗯,你嫂嫂也是乖的。” 走得近了,季子漠隨口說了句:“我等下去看看錢多來,他是忘記叫我了,還是出了事沒去?!?/br> 齊玉在木盆里放了些溫水,低眸道:“來了。” 季子漠:“什么?” 齊玉:“錢多來來了,我跟他說你今日不去縣里了?!?/br> 說完轉(zhuǎn)身進了灶房去拿碗筷。 走路帶風(fēng)的,看著猶如生氣了一般,季子漠瞧著樂了出來,手伸到溫水里,伸著頭跟他說了句:“你替我做了決定我不生氣,你怎么還生起氣來了?!?/br> 齊玉被這句打趣的話說的耳尖發(fā)熱,解釋了一句:“沒生氣。” 等季子漠洗好臉走到了他跟前,齊玉才低聲說了句:“累了,就歇一歇?!?/br> 季子漠臉上的打趣變的溫柔,說了個好,過了會低聲自語了句:“好像真的有點不中用。” 家里的飯菜實在是單調(diào),日日白菜蘿卜,咸魚倒是有兩條,齊玉不認為他能有做咸魚的能力,是連動都未動。 季子漠夾了塊蘿卜,想到裝滿水的水缸,問齊玉道:“這兩天是你打的水?” 齊玉:“不是,是上次那人來打的水。” 季子漠想了兩秒才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趙傻子,不由的揚了下唇角,齊玉還真是,連個傻子都不愿意叫別人。 趙傻子的事季子漠記了下,現(xiàn)在他是沒錢,吃一頓少一頓,給不了錢也給不了吃食,只能等以后再說。 吃飯時,季丫眼巴巴的瞅著季子漠。 季子漠迷糊道:“怎么了?” 季丫指了指院子,季子漠:“嗯?” 季安替她開口:“大哥,小丫想養(yǎng)豬,還有小雞小鴨。” 農(nóng)家的院子都大,靠門的那面墻壘了個豬圈,約是能養(yǎng)兩頭豬,另一側(cè)有一塊圍起來的地方,上面有駕著的木棍,是雞宿的地方,下面原本是有鴨子的草窩的,不過現(xiàn)在是沒了。 季子漠沒養(yǎng)過豬,但這玩意聽起來就臭,但小姑娘眼巴巴的望著,也不好拒絕。 他臉上變幻莫測的,最后逃避似的指了指齊玉:“你問你嫂嫂?!?/br> 季丫就把眼巴巴的眼神轉(zhuǎn)向了齊玉。 齊玉只吃過豬rou,一時連豬臭都想不起,見季丫喜歡,點點頭說好。 他話音還沒落,桌子下的小腿就被人踢了下。 齊玉看過去,季子漠用手撐著額頭,聲若蠅蚊的說:“臭?!?/br> 齊玉沒繞過來這個彎,蹙眉問:“什么臭?” 季子漠說的時候聲音小,齊玉反問的時候聲音如常,那邊高興的咧嘴笑的季丫瞬間怒了。 “大哥,養(yǎng)豬不臭,我和二哥每天都掃豬圈的。” 說著說著委屈了起來:“之前大姐在家的時候都能養(yǎng),也沒見你說臭,大姐一嫁人,你就不準我養(yǎng)豬,小雞小鴨都不準養(yǎng)?!?/br> “要是你讓我養(yǎng)了豬,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能殺豬了,賣一大半豬rou,剩一些我們自己吃,錢也有了,rou也有了,現(xiàn)在豬圈空了好幾年,過年還要花錢買rou,我們都沒錢了?!?/br> 養(yǎng)豬是季丫的心頭好,當時不準她養(yǎng),原主讓人把半大的豬拉走時,她在豬圈哭了兩天,最后原主發(fā)了火,她才不敢再哭了。 以前原主對她也沒甚好臉,季丫不敢鬧,現(xiàn)在大哥變的,她便又心心念念自己的豬來。 季丫提起豬雞鴨,怨念頗深,開始掰著手給大哥普及養(yǎng)豬能賺多少錢,能吃多少rou。 季安認同的點頭,時不時的補充兩句,彷佛拒絕養(yǎng)豬,就是拒絕了金山銀山。 罪人季子漠埋頭吃飯不敢吱聲。 最后舉手投降:“行行行,你想養(yǎng)就養(yǎng),不過現(xiàn)在是沒錢,等以后有錢再說。” 爭取勝利,季丫和季安歡呼雀躍,幾下吃干凈碗里的飯,跑到院子里,趴在壘了豬圈的石頭上往里瞧,彷佛里面已經(jīng)有了兩頭小豬崽。 季子漠自己不拒絕季丫,拐著彎讓齊玉做惡人。 齊玉瞥了他一眼,無聲鄙視。 季子漠傻笑了兩聲,把最后一塊rou夾到齊玉碗里,示弱道歉。 齊玉面上不顯,其實心里是歡喜的,不知何時起,他喜歡看到季子漠這副幼稚玩鬧的模樣。 只是,齊玉看著季子漠,鄭重問出自己的知識盲區(qū):“養(yǎng)豬到底臭不臭。” 季子漠鄭重的回他:“臭。” 院子里的兩人高興的不得了,齊玉看看豬圈,又問了句:“很臭嗎?” 季子漠再次鄭重點頭:“豬屎味沒聞過?” 話說,季子漠自己也沒聞過豬屎味。 兩人還吃著飯,被一句豬屎擾的也沒了胃口。 季子漠:“到時候再說,現(xiàn)在我們家一共也沒幾文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有買豬崽的錢,辦法總比困難多,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了?不就是養(yǎng)豬又不想聞臭嗎!” 這飯是徹底吃不下去了,齊玉放下筷子,想到剛才季丫的話,好奇道:“為什么你大姐在家的時候養(yǎng)豬你不嫌臭,她嫁人后你就嫌臭了?” 第44章 額…… 季子漠尷尬的摸了下鼻子:“因為她比較厲害?!?/br> 換句話說,就是大姐季蘭不慣著原主的臭毛病。 齊玉眼神怪異起來,季子漠投降道:“我知道,我以前不是個東西……” 收拾了桌子,洗碗這活自然是季子漠的。 齊玉跟個連體嬰兒一樣,隨著他進灶房。 季子漠也是剛學(xué)著干活,刷鍋洗碗速度一般。 他又愛干凈,一遍一遍的就更是慢了。 齊玉跟個監(jiān)工一樣的站著,季子漠用肩頭撞了撞他:“你知道董寒玉為什么要招贅嗎?” 董寒玉和齊玉不同,他家里有兄長有庶弟,怎么著都不會拖到現(xiàn)在,然后招個婿。 齊玉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肩頭,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和以往一樣的移開。 他沒說話,季子漠把話又問了一遍。 然而,齊玉還是不答,季子漠奇怪了:“知道還是不知道,很難回答嗎?” 齊玉抿了下唇:“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