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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贅后,小夫郎破產(chǎn)了 第18節(jié)

    齊玉側(cè)頭看他:“什么叫做大男子主義?”

    季子漠:“就是信奉男尊女卑,覺得身為男的就對女子或者哥兒高人一等?!?/br>
    “例如我入贅這事,明明是你家吃了虧,卻因為我是男子,你是哥兒,他就覺得你家吃虧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模岩磺羞^錯都推給你,對你抱有敵意?!?/br>
    屋里暖洋洋的,讓人犯困,季子漠閉上眼,鴉羽般的睫毛細長而濃密。

    齊玉心神晃動猶如波濤巨浪,原來,他是這樣想入贅的。

    屋里的司琴快要笑成一朵花,姑爺說的話真中聽,可不就是這樣,他入贅占了多少好處。

    “少爺,姑爺,上次說話不中聽的麻尤虎,現(xiàn)在你們猜怎么著?”司琴想起剛才聽到的八卦,興致勃勃的賣關(guān)子。

    齊玉追問了句怎么著,季子漠緩慢的睜開眼,隨后又閉上。

    司琴聽到的,和郭子方說的大差不差。

    齊秋聽的直呼老天爺,齊玉也是震的好半天沒反應(yīng)。

    季子漠瞧見他那樣,反倒悶笑了聲。

    見齊玉看過來,解釋道:“這事是稀奇也不是稀奇,其一:麻尤虎好色,其二:他爹后院美色小妾多,其三:膽大,連別人成婚都敢潛入新娘房,何況是他爹的后院?!?/br>
    齊玉思后點點頭,覺得有理倒也未多想。

    季子漠分析的對,但對于聽眾來說,這事太過嘩然,讓人唏噓。

    自那日季子漠去了廂房睡,就再也沒有回來睡。

    一是為了避嫌。

    二是床肯定比地鋪舒服。

    如往常一般,在齊玉房間待了一會,起身說:“我回去睡覺了?!?/br>
    齊玉握著書,嗯了聲,一旁的齊秋著急的對齊玉使眼色,這怎么都分房了。

    季子漠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就這一會,外面已經(jīng)飄了小雪。

    他隨口說了句下雪了,后關(guān)上了門。

    躺在床上還沒十分鐘,房門被人敲響,司平笑著道:“姑爺,少爺讓你過去一趟。”

    季子漠打了個哈欠,把脫下的外袍再次穿上,想著就兩步路的事,就沒麻煩的系披風。

    司平探腰幫他取過門邊的披風:“姑爺,路有點遠,還是穿厚點。”

    季子漠哈欠才打了一半,眉頭擰了下:“下著雪,齊玉大半夜的打算去哪里?”

    司平賣關(guān)子道:“姑爺過去就知道了?!?/br>
    這陣仗,看著像是有事,季子漠睡意散去,一路上琢磨著是不是要攤牌了。

    八角亭中,一人獨坐著,石桌上擺著煮茶的承盤,上面是茶葉,茶杯等物件。

    一個精致的茶爐燃著,紫砂壺中的水咕嚕咕嚕的冒著小泡。

    季子漠停在幾步遠處,抬頭看了看月光下的飄雪,一腦門的漿糊。

    齊玉察覺到看過來的視線,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回過頭繼續(xù)煮茶。

    季子漠攏了攏披風,認命的走過去。

    石凳上擱了個棉墊,季子漠坐過去,無奈道:“大少爺,咱們有什么事不能在屋里談?非得雪天跑來吹風?!?/br>
    八角亭原就是看景的位置,此刻四周點著石燈,雪花伴著昏黃的燭光,美如畫卷。

    唯獨季子漠說的話煞風景,齊玉想說些什么,想著自己的用意,又忍了下去,裝聾作啞的當沒聽到。

    “觀音茶,你嘗嘗可喜歡,舅舅讓人從皇城送來的?!?/br>
    冷風直往脖子里鉆,季子漠揉了揉耳朵,未曾留意他說的是舅舅,而非我舅舅。

    齊玉和他竹馬的事,總歸是不光彩的,齊玉不說,季子漠怕說的傷人,故而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他喝了茶,道了聲好。

    靜悄悄的雪夜,一片景,兩人感受各不同。

    季子漠瞅了齊玉一眼又一眼,視線難以忽略。

    齊玉耳尖微微泛紅,氣氛在他心中漸漸升溫。

    季子漠被他磨的快要沒脾氣了。

    一個古代少爺,一個現(xiàn)代富二代,兩人坐在一處,誰也猜不透誰的心思。

    季子漠猜不透這是齊玉的浪漫。

    齊玉也猜不透季子漠一眼又一眼,是催他早點說正事。

    但這絲毫不影響時間流逝,雪夜煮茶,浪漫了半夜的結(jié)果就是,次日兩人紛紛打了噴嚏,染了風寒。

    因怕傳染給季丫,季安,就沒再讓兩人過來用飯。

    季子漠裹著被子坐在齊玉房間的貴妃塌上,噴嚏一個接著一個。

    “今天還繼續(xù)嗎?”他這句話說的怨氣頗重。

    齊玉也沒好到哪里去,頭昏腦脹的聽不出來季子漠的哀怨,點點頭道:“你要是喜歡,今夜繼續(xù)也可。”

    齊玉話語認真,季子漠被他噎了下:“別別,有事還是屋里說,我怕自己被凍死。”

    隨后指了指他的肚子:“你……沒事吧?”

    齊玉微微搖頭:“我沒事?!?/br>
    兩人皆是嚴重,大夫開了藥來,季子漠捏著鼻子喝的滿臉苦澀。

    這模樣惹的一屋子人發(fā)笑。

    一只手伸到跟前,上面是昨日他帶過來的紙包。

    季子漠裹緊被子,抬頭不確定道:“喝過苦的,不應(yīng)該吃點甜的?”

    這個杏干他買的時候嘗了一個,酸的牙疼。

    齊玉收回手,愛吃不吃。

    他轉(zhuǎn)身的檔口,季子漠忙傾身從他手里撿了顆。

    “吃吃吃,別說是杏干,就是毒藥也得吃?!?/br>
    說著把杏干扔到嘴里,隨后臉上被酸的褶皺成一團。

    遍布暖意的房間瞬間笑成一團,季子漠抬眸,只見齊玉唇角彎彎,眉眼帶笑,仿若墜落無數(shù)星辰。

    司琴等人出了去,齊玉坐在桌前,眉頭微蹙的算著賬本,季子漠閑來無事,裹著被子挪到他跟前。

    低頭看了看,伸手點在一處道:“這個支出,記了兩次?!?/br>
    齊玉忙往前翻了翻:“你看錯了,沒有相同的支出?!?/br>
    季子漠揉了揉鼻子,把被子裹的更緊了點:“第三頁,稞米,一百石。”

    齊玉翻到第三頁,又翻會剛才的那處:“第三頁是粟米,這處是白梁粟,不一樣。”

    季子漠:“別看名字,看后面的進貨時間和金額,是不是一樣的?你這是多少年前的賬本?”

    齊玉詫異抬頭:“你怎么知道是之前的賬本?”

    季子漠挑眉笑道:“這假賬一看就是生手,又想貪一點,又害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才只進貨別名不一樣,如此一來,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可以解釋為以為沒記賬,補錄的?!?/br>
    “我不懂米的種類,想來粟米和白梁粟,應(yīng)該也可以解釋為同一種東西?!?/br>
    “我估計,之前咱娘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記賬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為老手了,就不會露如此明顯的馬腳了。”

    齊玉捏著賬本,望著季子漠良久未說話,他看了這些天的賬本,如此明顯的馬腳都未發(fā)現(xiàn)。

    原以為自己還算得上聰明,現(xiàn)如今只覺無力。

    季子漠對詩詞歌賦是毫無興趣,但自小對數(shù)字敏感,見齊玉似沮喪,故意逗他道:“怎么,被我打擊到了?這個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我是如此的優(yōu)秀?!?/br>
    “嗯,十二歲能考中秀才的,笙朝第一人,你的優(yōu)秀,自是我不能比的?!?/br>
    想象中的白眼和嫌棄沒有,齊玉認同的附和了句。

    自戀的話自己說說也就算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跟著說,季子漠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人還挺好玩。

    他拉過一旁的圓凳,坐下傾身道:“其實,我也不是很聰明,我有個事情,琢磨很久了,就是沒好意思問。”

    第18章

    齊玉轉(zhuǎn)頭:“什么?”

    季子漠有些躊躇:“你愛生氣,我要是問了,你想回答回答,不想回答不回答,別又生了氣。”

    他如此說,齊玉更加好奇,也不計較他說自己愛生氣的話:“嗯,我不生氣?!?/br>
    但心里反駁了句:他脾氣算不得好,但定是算不上愛生氣的。

    齊玉同意了,季子漠就大膽的說了:“純粹好奇,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我了解男人的身體構(gòu)造,女人的身體構(gòu)造,哥兒是個什么樣子的?”

    “是和男人一樣嗎?還是關(guān)鍵處完全不同,或者是略微不同?”

    “就是我之前看......話本,看到有一種雙兒,可以嫁人,也可以娶妻,那這里的哥兒是只有嫁人生孩子的功能,是純粹不能讓女子有孕,還是不能行快活事?”

    “還有還有,像哥兒生孩子,我記得是能自己喂養(yǎng)的,但是哥兒這看起來也沒有嬰兒糧倉,是從哪里喂的?”

    “哥兒孕期反應(yīng)和女子是一樣的嗎?我看你前段時間一直干嘔,是不是孕早期的反應(yīng)?話說你這一個月了,你那竹馬會提前回來嗎?你給他寫信說了嗎?”

    季子漠一口氣把心里的話問了出來,實在是后面的軟飯怎么吃齊玉一直不說,他總歸是心里沒底的。

    說完后一抬頭,金燦的陽光落在冰冷的匕首上,散發(fā)著嗜血的光芒。

    司琴不過是去端些米糕,這剛走到門前,就聽里面咣當一聲,似是圓凳在地上滾了幾圈。

    還不等她推門,屋里的姑爺大喊道:“說好不生氣的,你拿什么刀??!”

    “有話好好說,兄弟,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問你的?!?/br>
    “我真是純粹的好奇,真真是沒有調(diào)戲你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