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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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不許動!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巫辭迷茫地看了看自己手上被稱作“武器”的鉛筆,最終明智地選擇舉起雙手閉嘴。 雖然他好像是死了的,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任誰醒來就被一群人拿槍指著腦袋也能知道狀況不妙。 這些武裝人員端著制式槍械、穿著鋼底長靴、頭戴正中央鑲嵌著特殊標志的鴨舌帽,純黑色制服的樣式巫辭沒見過,但制服的胸口和帽子正中央的標志,巫辭還是熟悉的。 ——是一顆通體被一層晶體包裹,外圍纏繞著荊棘的暗淡星辰。 這是暗星的標志,一般出現(xiàn)在執(zhí)法機構和政/府機構相關聯(lián)的地方。 這代表,這仍然是巫辭熟悉的暗星世界。 所以,面前的這些,應該…是執(zhí)法隊之類的吧… 那…就先聽他們的話,看看情況再說……巫辭這么想著,順從地被執(zhí)法隊戴上眼罩,反銬住雙手,推搡著坐進了押送車。 …… 執(zhí)法人員的效率很高,乘車的時間沒過多久,巫辭就被按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手銬咔噠一聲換成了連接著前方金屬桌面的。 眼罩被粗暴扯下,審訊燈慘白的強光讓他不由得瞇起眼睛。 巫辭沉下心神,用被強光刺激的眼睛看向前方。對面模糊不清的兩個人影當中,一位有著黑色輪廓的警官兇厲地審問他,“姓名?” “巫辭?!彼卮稹?/br> “性別?” 戴著手銬的巫辭沉默片刻,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像是男的,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性。” “平民!注意你的態(tài)度!給我肯定的答復!”坐在對面負責審訊的警官終于忍不了了,猛地一拍桌子。 “抱歉,我盡量的?!蔽邹o平靜道。 就在剛剛,被執(zhí)法隊的押送車送進局子里的路上,他勉強也算是弄清了情況。 他的確是死了,但他死后換了具身體又活了。 聽起來很不錯,不妙的是,現(xiàn)在,距離他死的那天已經(jīng)有20年了。 更為不妙的是,這具身體沒有殘留任何記憶,連名字都是他摸到自己身上帶著的學生證印字凹痕才知道的。 這具身體也叫“巫辭”,暗星高中三年級a班巫辭,是他目前已知的唯一信息。 除此之外,身上可利用的線索只有之前手上的那支鉛筆,還有隱藏在襯衫下方、纏繞在手臂上的一串意義不明的紅色絲線。 巫辭感覺纏繞在手臂上的紅線有些微微濡濕黏膩,似乎是血的觸感。 最后的細節(jié),他的指甲都留長了一點,略有絲線造成的磨損。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根據(jù)線索推測,巫辭緩緩做出一個推斷,在他來之前,這具身體剛用纏繞在手臂上的絲線殺了人。 或者說,至少…也是傷了人。 結合他一醒來就被武裝執(zhí)法隊用槍指著的情形,這具身體的身份,說不定,真的有點問題。 他有可能……是個罪犯。 想到這里,雖然覺得驚訝,但巫辭也沒有太過失態(tài)。 一睜眼變成罪犯,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巫辭上輩子是個孤兒,努力讀書才終于追趕上了普通人的起點,找到一份普通的工作,成為社會的螺絲釘,干著一些繁瑣又重復的事務,為遙遙不可及的房子麻木地透支年輕的身體。 他本應就這樣按部就班活到死,好在也用不著被父母催著結婚傳宗接代,只需要像其他人一樣攢夠首付背上房貸,然后等個十幾年,一個人帶著被完全透支后大病小病不斷、茍延殘喘的身體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病死,保留體面。 但他預計的生活沒有實現(xiàn)。 巫辭所生活的暗星,是個全球統(tǒng)一、表面上沒有任何犯罪和戰(zhàn)爭、歌舞升平,卻娛樂至死的扭曲世界。 他本來很努力活的,錯就錯在他沒有任何背景、親戚朋友,平時不與人交流、不愛上網(wǎng),還有那張造成他一切不幸根源的臉。 因為一張淡漠出塵的臉與殺人犯的身份很有沖突性,所以… ——由暗星最大公司“天際財團”所贊助的全球娛樂普法節(jié)目盯上了他。 節(jié)目組聯(lián)合官方在巫辭不知情的情況下提前偽造他有精神病,讓他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埋下種子,找工作也到處碰壁。 再然后…全球直播的節(jié)目開始了。 這節(jié)目讓巫辭一覺醒來就在殺人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自己上了通緝令,以為自己犯精神病變成了殺人犯。 巫辭沒有什么壞心思,像這種情況,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去自首。 他真的以為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精神病發(fā)作殺了無辜者,他感到愧疚,感覺自己罪無可恕,將自己努力賺來想要買房的所有錢都賠給了“受害者家屬”,還想要自首。 這種做法,這種掙扎,只能當做是一個普通的小笑料,與節(jié)目的投入根本就不成正比,假若以這種沒勁兒的做法收尾,追求收視率的節(jié)目組當然不會放任。 于是因為官方和節(jié)目組的合作,巫辭想去執(zhí)法機構自首都被上面壓下,強行扼住他掙扎辯解的喉舌,關進監(jiān)獄里受盡折磨毆打,又故意留下漏洞引誘他逃走,最后立下定論,說他天生就是個犯罪分子,稍微一引誘就會犯罪,讓他只能在執(zhí)法機構的追捕下一路絕望逃亡,坐實了他身上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