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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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絲誤入嘴中,少女嚼了嚼,統(tǒng)統(tǒng)咽入腹中。 少女抹唇,感嘆了一句:“真是好姜燉好湯,要是再放點糖就更好了?!?/br> 杜嬤嬤瞧著那兩個精光锃亮,比她臉都干凈的海碗,一滴姜汁都沒有了。 那可是精選了五根上等老姜,切成絲,一大鍋水匯聚而成的兩碗精華湯汁,辛辣無比,難以入喉的特濃姜湯啊。 太子妃就這么面不改色的都喝了? 杜嬤嬤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玩意不似旁的,用些招數(shù)可藏在某處也是可能,可那是冒著熱氣的姜湯啊,能往哪里藏? 真喝了?眼前事實生于雄辯,杜嬤嬤不信也是不行了。 原本她還想用這兩碗姜湯刁難刁難太子妃,可誰成想,刁難沒成,眼前情景還把自己給嚇了一跳,活了半輩子,她又長見識了。 少女喝了兩碗特濃形姜湯,身體暖烘烘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 埭國地處北方,冬季嚴(yán)寒酷暑,冷得打個哈欠都能結(jié)成霜。 少女畏冷,一到冬日就凍得身體打顫,連屋都不肯出,所以她自小就有飲姜湯驅(qū)寒暖身的習(xí)慣,姜湯對江鳶來說,不過是如飲水一般的家常便飯。 不過這么濃烈的姜湯,少女還是第一次喝,但為了心中大計,眼前小難不克服,后面肯定就要被刁難死,想到這里,少女一咬牙一跺腳也是干了。 那戒指上藏著得假死藥,自然也是在少女干了這兩碗姜湯的途中,神不知鬼不覺得吃入了腹中。 “嬤嬤請帶路吧?!鄙倥婚_口,都是那nongnong的姜湯味。 杜嬤嬤聞著都覺得辣,可太子妃卻仿佛很享受的樣子,她不禁心里感嘆,這年頭,能人異士還真多。 “太子妃請隨老奴這邊走,太后娘娘就在前殿等著您?!?/br> 少女頷首,“有勞嬤嬤了。” 長壽宮很大,里面富麗堂皇,到處彰顯著天家的氣派威嚴(yán),起初江鳶跟著杜嬤嬤一路走還沒覺得什么。 可是走著走著,少女便察覺不對了,她除了因為喝姜湯,覺得身子guntang,滿腦袋冒汗之外,并沒有一點假死的反應(yīng)。 她怎么還沒“死”呢? “娟兒,我怎么還沒反應(yīng)?”江鳶小聲問向一旁的娟兒,娟兒瞧了瞧主子,小聲道:“奴婢瞧著公主您臉很紅,估計快了吧。” 再走幾步看看? 少女心里盤算著,估摸著再走幾步還不能“死”,她就快踏進前殿的門檻了,去見那個老巫婆了…… 此刻殿內(nèi),戎太后一身華貴錦服,靠在鳳椅上閉目養(yǎng)神,一旁有一紫色衣裙的女子,蹲在戎太后腿邊,為太后輕輕的捏腿。 她一邊捏,一邊抬起她那雙狐貍眼看向戎太后,“太后可覺得舒服一些了?” 她叫戎若雨,是戎太后二侄子戎昌的女兒,她自小便傾慕容夜,一心想要嫁予他為太子妃,戎太后之所以反對容夜與太姀公主的和親,便也是心疼她的這個侄孫女一片癡心。 今日戎太后之所以將太子妃叫來長壽宮,自然也是受了戎若雨的挑唆,想要給她的孩子出出氣,也同時是敲打敲打皇后,讓她知道,她挑選的兒媳婦也不過如此。 “太后,人來了?!蓖饷娴膵邒哌M來稟報。 戎太后微微睜開鳳眸,露出一雙幽深的眼眸,淡淡道:“若雨,人來了,你想怎么辦?” 戎若雨心里得意,但面上卻裝作一副委屈巴拉,又膽小怕事的樣子:“太后,我人微言輕,還是聽您老人家的?!?/br> 戎太后拍了拍戎若雨的肩膀,她知戎家的女兒,個個都不是個好惹的角色,這丫頭在她面前裝可憐,可不是真害怕,只是想要讓她替她出頭。 到底是戎家唯一的女兒,戎家慣著,戎太后更慣著,“你放心,哀家替你出頭,定讓你心里舒服就是了?!?/br> 戎弱雨撒嬌一笑,“還是太后您老人家最疼我。” 江鳶自然不知此時殿中之事,更不知她在別人眼中,她早已成了那待宰的羔羊,殿中人猶如那早已蓄勢待發(fā)的利箭,只能江鳶這個靶子出現(xiàn),就可以離弦了。 少女每走一步,心里默念一遍,一步,兩步,三步……數(shù)了數(shù)十步之后,可預(yù)期的效果還沒來到,這眼看就要跨進前殿的門檻。 少女心里著急,同時暗道了一聲不妙,這假死藥怕是不知哪里出了問題,不靈了。 眼下被動“死”已經(jīng)“死”不成了,入了那殿,便就等同于入了敵人設(shè)下的埋伏,自投羅網(wǎng),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想要假死也不太好演戲。 如此少女心思一轉(zhuǎn),既“死”心已決,藥不好使,那就只能選擇主動去“死”了。 于是在距離門檻只差最后一步的地方,少女腿一軟,身子一傾,便是“啊”的一聲,軟綿綿的跌倒在了地上。 娟兒哪知那藥根本沒發(fā)揮作用,是公主自己裝死,見公主倒地,她忙應(yīng)景的大叫一聲。 “??!公主,公主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就沒氣了!” 跟在后面的湯嬤嬤也不知江鳶是自己裝死,以為是假死藥的原因,如此也配合道:“你瞎說什么,公主怎么會沒氣了呢,沒氣那可就沒命了?!?/br> 娟兒天生是個演技派,哭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事我怎敢瞎說,公主就是沒氣了啊,肯定是有人下了藥,想要毒死公主?!?/br> 娟兒話風(fēng)一轉(zhuǎn),便是指著前面領(lǐng)路的杜嬤嬤,“是你,一定是你在姜湯里面下了毒藥,毒死了公主,公主就是吃了你的姜湯沒氣了?!?/br> 那假死藥若是有效果,眼下江鳶脈搏呼吸全無,陷入深度沉睡狀態(tài),自然也是沒有意識的。 可如今這藥掉了鏈子,她好好一個大活人是需要呼吸的,娟兒上來就說她氣息全無,江鳶這氣也不知是該喘還是不該喘…… 太子妃忽然倒地,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長壽宮里亂作一團,自然也是驚動了殿里的太后。 戎太后由著戎若雨扶著,從殿中走出來,老太后一身華貴,衣著鮮艷如那花園里盛開的牡丹。 她止步在殿門口,腳前便是那那位前來和親的埭國公主。 “好端端的說沒氣就沒氣了?”戎太后壓根就不喜歡這位異國公主,語氣自然有沒有半分著急,只道,“這要是死在這,傳出去豈不是哀家害死了她?!?/br> 戎若雨瞧著倒在地上的太姀公主,心里暗道了一句,若是真死了,那太子妃之位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之前就聽聞太子妃在驛館大病了一場,如今看來,這身子實在是不好?!比秩粲甑溃疤?,要不要叫太醫(yī)來看看?” 人都沒氣了,不是應(yīng)該趕緊趕太醫(yī)來救人嗎?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可這人命在太后的眼里,似乎就仿若不是人命,只是死了個無關(guān)緊要的阿貓阿狗一般。 江鳶心里暗嘆,這太后好恨的心,還好她機智,否則還不被這老巫婆扒層皮? 這時嚇破了膽的杜嬤嬤跪在太后跟前:“太后,老奴只是讓太子妃飲了碗姜湯,旁的什么都沒做??!” 畢竟人命關(guān)天,太后默許她為難太子妃,可沒說要殺了太子妃,太子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怕是也脫不了干系。 戎太后也知,小小的懲戒一下,或輕或重都是無妨,但太姀公主畢竟是關(guān)系著兩國聯(lián)姻,又是夜兒的太子妃,鬧出人命大家面上都不好過。 戎太后心里剛想要暗嘆一聲,自己點不好,攤上了個病秧子,她還沒動手,自己就倒在了她殿前,結(jié)果目光在少女身上一掃。 那胸口上微微的起伏吸引了戎太后的目光,娟兒說她沒氣了,江鳶已經(jīng)很努力的讓自己盡量呼吸微薄到不被人察覺出來。 可巫太后是什么人物,活人死人,半死不活的人都見多了,眼光毒辣,有什么能逃過她的眼睛。 竟是裝的,戎太后冷哼,雕蟲小技,她這是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跑她跟前獻丑來了。 方才戎太后還打算吩咐人去請?zhí)t(yī),眼下卻改了主意,“死了也好,死了哀家就再給夜兒找個更好的?!?/br> 戎太后拉過戎若雨的手,“哀家瞧著,若雨就是個好人選?!?/br> 江鳶就知道太后不待見她,可沒成想這么不待見她,竟是連接班人都物色好了。 不過她也不急,反正她又沒有真的死,那個叫若雨的就得靠邊站,她這招是緩兵之計,只等著容夜來救她,無所謂太后的想法,只要容夜來了把她帶走,今日這劫就算過了。 而有了今日這事,日后太后再想要找她的岔,也沒那么容易了。 就在這時,剛來長壽宮看望太后的戎戈戎將軍聞聲走了過來。 戎戈一身墨藍(lán)色衣袍,身姿挺拔,氣宇軒昂,他是戎太后的侄子,也是曾經(jīng)的虎威將軍,在容夜年少還未領(lǐng)兵征戰(zhàn)之時,曾為辰國立下過赫赫戰(zhàn)功。 后因妻女在跟隨他出征的途中遇害,自此之后卸了所有職務(wù),只做一閑散將軍,再不領(lǐng)兵。 戎太后有兩個侄子,一個戎昌,是戎若雨的父親,另一個便是戎戈,雖然戎戈如今無權(quán)勢的,但卻是戎太后最喜愛的。 兩個侄子里,戎太后最偏心戎戈。 “給姑母請安?!比指曜呱锨?,向太后作了一揖,然后問向一旁的宮人:“這是怎么回事?” 宮人道:“太子妃突然沒氣了。” 聞言,他這才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女身上,目光落在少女眉宇間,心口驟然一緊,默道了句:“怎么會……這么像?!?/br> 他幾步走上前,將少女抱在懷里,試了她的呼吸和脈搏,確定無礙后,急迫的向?qū)m人命令道:“還有氣,快去請?zhí)t(yī)!” 話落,便是抱起少女,徑直向偏殿走去。 如此,當(dāng)容夜得到消息,急匆匆趕到長壽宮時,一入宮門,便是看到如此情景,太姀公主躺在別的男人懷里,消失在了偏殿門口……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戎將軍雖已不在軍中, 只是一閑散將軍,可在這辰國卻依舊威名遠(yuǎn)揚,誰人不知, 只要戎將軍愿意, 皇上便可再次讓他統(tǒng)領(lǐng)三軍,威震四方。 男人聲音低沉又渾厚,句句如發(fā)號施令般, 叫長壽宮中的宮人們一個個嚇破了膽子,可卻不知這太醫(yī)是該請還是不該請。 直到太后默許了,那宮人才敢撒腿似的往外跑, 便是怕晚到一步, 被戎將軍怪罪。 誰不知戎戈退居朝堂這么多年,可地位依舊不減當(dāng)年, 如今雖然手無兵權(quán), 但若是想要殺一個宮人, 卻還是如碾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那宮人撒丫子剛跑到門口, 迎面就撞見了趕來的容夜。 “慌慌張張地做何, 沖撞了太子, 你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br> 前去請?zhí)t(yī)的宮人,只是長壽宮里的小宮人, 德生自然也沒有好言語。 “奴才該死?!鼻坝刑? 后有戎將軍,中間還有太后,那宮人覺得自己都快嚇過去了, 可只恨自己為什么還不過去,只能跪在地上解釋,“奴才急著去給太子妃請?zhí)t(yī), 心里著急,沖撞了太子殿下,請殿下恕罪。” 此刻容夜的神色自然沒有在那無關(guān)緊要的宮人身上,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媳婦被別人抱走,入了側(cè)殿。 他冷冷道:“不必,孤帶了太醫(yī)?!?/br> 說罷,便是也入了側(cè)殿。 容夜身高腿長,又是習(xí)武出身,走起路來一陣風(fēng)似的,言爍還好,畢竟跟著太子走南闖北的,早就習(xí)慣了。 就是苦了小短腿德生和年過知命的王太醫(yī),跟不上可又不敢不跟上,一路小跑又大跑的,好不容易跟進了屋里氣喘吁吁的。 可屋里氣氛又十分詭異,兩個男子一個女子,女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戎將軍坐在床邊悉心照顧,而一旁的正主夫君,卻只有肅著一張鐵黑的臉,站著的份,冷冰冰的盯著那坐在床邊的男子,分分鐘都有想殺人的沖動。 這怎么瞧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三角關(guān)系…… 德生和王太醫(yī)相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默了聲,這回別說大氣,就是連氣都不敢喘了……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過來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