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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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倏然收緊,江鳶只覺得自己的手一瞬間仿佛被擠壓成了餅。 男子手勁極大,少女被他抓的黛眉微蹙,喊了一聲“疼”。 “知道疼就乖點?!弊焐想m這么說,但大掌到底還是松了力道,男子瞥了眼那個沒心沒肺的少女,輕聲道了句,“小拖油瓶?!?/br>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什么?”少女隱約聽見男子的說話聲,但因著聲音實在太小,她聽得不真切。 容夜對上那雙清澈見底,天真無邪的眼眸。 那一刻他實在想不通,埭國派這么個不經事的小姑娘來能成什么事,還是這小姑娘城府極深,單純無害的背后卻藏著一顆蛇蝎心腸? 男子道了句“無事。”心里卻在思忖,她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不過他也不急,時日久了,狐貍尾巴始終是會露出來的。 太子和太子妃都到齊了,正嬤嬤帶著宮女走過來,宮女端著兩盞早就備好的茶。 正嬤嬤道:“請?zhí)雍吞渝o皇后娘娘敬茶?!?/br> 正嬤嬤笑得一臉溫柔,此刻坐在上首的巫皇后更是笑意滿滿。 因為這么多年容夜不論婚事,巫皇后已經被磨的,對自家兒子娶妻沒有任何要求了,只要是女子,兒子愿意,她怎么都行。 原本聽聞埭國公主樣貌丑陋,身彪體胖,但想著娶就比不娶強,丑點就丑點,胖點就胖點吧,她已經做好了愿意接受一切的心理準備。 可真的見到真人,這美得似仙女下凡般的人兒,舉手投足又這般有禮,哪里有一點丑態(tài)? 那種心中的大起大落,竟讓巫皇后在心里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之感。 巫皇后這慶幸不是為自己慶幸,而是為了她那不近女色,冥頑不開竅的兒子慶幸。 少女早在湯嬤嬤的叮囑下,已經熟悉了敬茶的流程,她恭恭敬敬的走到皇后跟前,端起漆盤里的茶碗,跪下身來,雙手奉上,道了句:“母后請用茶?!?/br> 少女的聲音柔柔軟軟,好聽的仿佛如蜜一般,巫皇后接過江鳶手里的茶,那一口喝下的,不是茶,是這么多年為兒子的終身大事的cao勞,如今終于塵埃落定了安心和滿意。 巫皇后笑得和不攏嘴,她不知為何,對這位新兒媳打心眼里喜歡,而且還莫名生出一種親切之感。 許是因為方才這少女幫她出了頭,又盡力維護容夜的原因,這讓巫皇后格外的滿意這兒媳婦。 原本給太子妃準備的見面禮,眼下頓覺不符心意了,“正嬤嬤,去把本宮那套瑪瑙翡翠頭面拿來,給太子妃。” 正嬤嬤愣了一下,那套瑪瑙翡翠頭面可是皇后娘娘出嫁時,娘娘母親親自挑選的嫁妝,是皇后娘娘的心愛之物。 心里雖然意外,但正嬤嬤還是道了一聲“是”,放下了之前準備的見面禮,去內殿去取另一套去了。 江鳶并不知皇后將自己心愛之物贈給了她,只是在見到那套瑪瑙翡翠頭面后,被這頭面的琳瑯精致所吸引。 少女眼前一亮,愛不釋手,甜甜的道了一聲:“謝母后?!?/br> 容夜是識得這套首飾是母后心愛之物,會贈予太姀公主,說明太姀公主很稱母后的心意。 其實他之所以會答應和親,本是出于大局的考慮,也曾擔心不和母親心意,眼下見母后對太姀公主印象不錯,一顆心也放下了不少。 后面容夜給皇后敬茶后,巫皇后給了容夜一塊羊脂玉佩。 雖然也是件極難得的好物件,但和江鳶手里,皇后娘娘的嫁妝相比,容夜手里這個就略顯遜色了。 男子面上雖不露,但心里還是有一絲覺得母親偏心了。 這時巫皇后道:“夜兒,你先出去,本宮有話要和太子妃單獨說。” 母后要撇開他,和太姀公主單獨說話? 容夜瞥了眼身旁捧著首飾盒,歡天喜地的少女,真沒看出來,這女子這么快就收得了母后的喜歡和信任,倒是很會收買人心。 到底是異國的公主,如今心思尚未摸透,皇后又是個溫和的性子,容夜怕這表面單純的少女,背地里蠱惑人心。 男子嘴上說“是”,實際上暗地里給了德生一個眼神,德生會意,便看了眼殿中的另一個太監(jiān)。 太監(jiān)收到了信號,自然知道這是何意。 可就在這時巫皇后卻道:“除了太子妃,你們都出去吧?!?/br> 就這樣,容夜和一眾太監(jiān)宮女都被拒之門外。 男子坐在庭院中,肅著一張臉,儼然是不高興了。 德生瞧出了太子臉色難看,他湊到容夜耳邊,小聲道:“殿下別急,房頂上還藏著一個呢?!?/br> 幽深的黑眸有那么一刻微動,是啊,他怎么就給忘了,為了保護母后的安全,這鳳陽宮里還有他的暗衛(wèi)。 男子的面色頓時溫和了許久,這時江鳶從殿中出來,容夜問道:“孤的母后都跟你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 江鳶想起方才她和皇后娘娘的對話。 少女一臉認真道:“殿下莫怪,恕我不能說?!?/br> 容夜嗤笑一聲,竟還和他賣關子。 “無妨。”容夜瞥了眼一旁的德生,“你不說,孤也有辦法知道。” 德生心領神會,一溜煙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當中。 男子端坐于花亭間,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茶壺,茶水冒著熱氣,一股子茶香四溢,摻雜著這園子里的花香,很是愜意。 他俊眉高挑,一副胸有成竹的的樣子,悠悠的品著茶,淡淡道: “若你現在就說,孤或許會看在你坦白從寬的份上,放你一馬,但若是等德生回來……” 江鳶察覺到了那威脅的意味。 坦白從寬? 這一刻江鳶還真有點慌了,心中躊躇,難不成容夜真能知道? 轉念一想,他是這辰國的太子,知道些什么,好像也沒什么意外的。 其實她也沒做什么壞事,只不過是背著容夜,說了些他的壞話。 少女看了眼容夜,更加的心虛了。 其實也算不上是壞話,不過是一些實事求是的真話而已。 “我若是說了,殿下真的能原諒我?” 容夜微微一笑,沒想到太姀公主還挺上道,便道:“自然,孤說話向來算話?!?/br> 于是江鳶心中嘆息一聲,“其實這事也不怪我……” 皇后得知昨夜她和容夜未能圓房,心中擔憂兒子的身體,害怕是真的不行,便留了她一人向江鳶詢問了緣由。 皇后是過來人,自然是問得比較得詳細,想要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真的到最后一刻不成了,還是從一開始就不行。 分析分析這病還能不能救。 昨夜江鳶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知道容夜是一開始就不行,還是到最后才不行,還是壓根就不行。 再說少女就算對夫妻之事懵懂,可潛意識里還是知道這問題有些羞人。 少女被問的面紅耳赤,慌亂中,含糊其辭的說了下容夜是真的需要補補。 巫皇后心里一涼,便是覺得太子妃這話是留了余地,沒好意思直說,怕是壓根就不行。 巫皇后愁眉不展,神情倦倦,叫退了江鳶,于是少女就這么云里霧里的出來了。 “是皇后娘娘問我昨夜為何沒有圓房?!贝丝探S有一種自己是罪犯,在招供的感覺。 容夜:“那你是如何說的?” 江鳶如實回答:“昨夜的事,我都忘了,只是和皇后說了下你的身體情況。” 昨夜的事她都忘了?男子勾唇一笑,想起昨夜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這女子倒是很會,一句輕飄飄的全忘了,就把所有的事都給抹了。 少女的手指不自覺的揉搓著衣角,又道:“我就說了殿下身子虛,需要補補,別的什么都沒說?!?/br> 男子臉色倏然變得陰沉:“那你還想要說什么?” 直接說他不行? 這女子從來了辰國,就開始造謠他不行,眼下都造謠到皇后這里來了。 少女也委屈啊,“是皇后娘娘非要我說的?!彼÷曕洁?,“我就是實話實說了……” 實話實說?男子摩挲著手中的茶碗,她還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殿下。”少女思忖片刻,誠摯開口,“你救過我,于我有恩,我不會看著你不管的,再者就算是不能做夫妻,我也會做好太子妃應盡的職責,做你的左膀右臂就像……?!?/br> 江鳶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來形容這種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到底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友,那種鐵打不斷的革命友誼。 少女道:“對,就像是戰(zhàn)場上的兄弟那樣?!?/br> 男子苦笑,這女子心是有多大,都這般造謠他了,不想著求饒,還想著要和他做兄弟? 他缺兄弟嗎? 容夜征戰(zhàn)沙場這么多年,整個軍營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顯然是不缺。 他身邊無論人還是物,應有盡有,男子沉默了片刻,思來想去,他還真就只缺個媳婦。 少女前來辰國和親,是為了報答埭國王上的養(yǎng)育之恩,如今容夜救了她,她也不在乎再報一個恩中恩。 反正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少女心思赤誠,大義凌然,又補充道:“太子殿下放心,作為你名義上的妻子,你的顏面我也一定會維護的,若是你想要做父親。” 少女頓了片刻,“大不了我們抱養(yǎng)一個孩兒,也定圓了你的心愿?!?/br>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男子眉頭微蹙。 “只是希望殿下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br> “誰說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男子倏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你當真想要得到孤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