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誤惹總裁:二婚新妻不受寵、撒嬌、穿成病弱女配后我出道了、傳說模擬器、重返1985、入贅后,小夫郎破產(chǎn)了、性癮少女和男魅魔(高H)、我的食材遍布修真界、有瑕(父女,高H)、多情書(武俠ABO 主受np 高h)
和容夜有血緣關(guān)系的男娃娃是現(xiàn)成的,巫何氏今日入宮,便是帶著她的小兒子巫俊一起來的。 巫俊是容夜的表弟,輩份上也符合要求,年齡也正合適。 馬車停在東宮門口許久,車里的小白貓吃得滿足,抱著江鳶的錦鞋,抓子緊緊扒著鞋面,說什么都不肯走。 鞋面被這小東西抓得一道一道的,明明是它闖禍,可那小白貓卻“喵嗚喵嗚”的,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江鳶真的要被它氣笑了,抵不過這小白貓?zhí)?,最后心一軟,將小貓從車窗偷偷遞給一旁的娟兒,叫她藏在懷里帶進東宮,她決定收留了。 這時安靜的東宮大門終于有響動了,一個三歲的小男孩,身上掛著大紅花,一步一步走向馬車來。 按著辰國的習(xí)俗,新郎接新娘子,要敲車門,然后再將新娘子從車上抱下來。 三歲的娃娃,站馬車跟前還沒車輪子高,哪里敲得著馬車門。 巫何氏就只好把巫俊抱到車板上,這才勉強敲了門。 這時禮官喊道:“請公主殿下下車。” 因為小娃娃抱不動新娘子,如此這規(guī)矩就變成了,牽著新娘的手,江鳶自己下馬車。 江鳶一手持團扇遮面,一手落在一個小娃娃軟軟嫩嫩的小手上,她哪摸過這么軟乎乎的手,心里意外,便偷偷去瞧。 這一瞧,也剛好對上了小娃娃的目光,巫俊人小鬼大。 冷冷道:“你別誤會,我是替我表哥娶你,咱倆沒關(guān)系!” 江鳶不便說話,對這小娃娃做了個鬼臉,巫俊白了她一眼,“幼稚!”然后干脆不去看她了。 江鳶心里翻白眼,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樣了嗎?瞧把這他給傲的,還急著和她撇清關(guān)系,這么臭臉,以后怎么討媳婦? 不過看到小男孩代替容夜,江鳶心里一沉,這婚事是沖喜沒錯了,雖然知道這樣能救容夜的命。 可到底是女孩子一輩子最向往的一天,一生也就這么一次,身旁站著這么個小屁孩。 對江鳶來說到底還是有些遺憾,心底有那么一絲絲說不出的落寞之感。 少女手持團扇,一身火紅的嫁衣拖地,由小男孩扶著緩緩下了馬車。 這時禮官又喊:“請新人入殿,行跪拜大禮。” 因為不便看路,衣裙又著實不方便,江鳶謹慎的邁著細碎的小步,緩緩向前走,可到底還是絆住了腳。 華麗厚重的衣裙在這一刻成了累贅,讓她不能快速保持平衡,江鳶身子向前傾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就在這時,手中的小手忽然變成了一只寬厚的大掌,男子一手抓著少女纖細的手腕,一只手攬住她的腰。 少女腰肢纖細柔軟,粗礪的掌紋摩擦著她細嫩的肌膚,鼻息間充斥著淡淡龍涎香味。 團扇歪了位置,露出少女一雙好看的杏仁眼,對上男子深不可測的鳳眸。 那一刻她眼中帶著驚慌,卻沒了無措。 容夜扶著她,讓她身子站穩(wěn)。 江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 少女拉住男子的手,滿是擔(dān)憂:“殿下你這……到底行不行?” 男子湊近少女耳畔,聲音低沉又魅惑。 “公主不試,怎知孤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江鳶:不行不行,萬一過去咋整…… 容夜:………(被氣出內(nèi)傷……) ☆、第十章 第十章 試? 試什么? 試試他還能再撐多久嗎? 江鳶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因為兩人距離太近,容夜又高出她半個頭,所以江鳶想看清他的臉色,就只能仰視。 少女的目光落在男子的面容上,沒有想象中的蒼白如紙,病入膏肓,反倒是深邃的鳳眸,高挺的鼻梁,冷然薄唇,過分精致的五官,沒有半分病態(tài)。 江鳶心中暗嘆,這……這也太好看了吧? 容夜反手將少女柔弱無骨的小手抓進掌心,隔著團扇,男子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孤聽聞公主急著想要嫁給孤?!笨粗莻€絲毫不避諱,大庭廣眾之下,看他看得癡了神的少女。 鳳眸閃過一絲淺笑,“耳聞不如一見,公主果然對孤芳心暗許,急不可耐了?!?/br> 急不可耐? 江鳶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什么時候急不可耐了?” 瞧她還不承認,某人勾了勾唇角,也不做解釋,只是拉著少女的手。 “吉時將至,我們再不進去可就真的來不及了?!?/br> 容夜的聲音回蕩在江鳶的耳側(cè),那樣低沉渾厚,江鳶之前怎么就沒細聽過,原來竟這般好聽。 心里雖然腹誹著,要不是她心中有愧,急著給他沖喜救命,她又怎會如此? 心里這樣想,可身子還是任由人男人帶著,一步步入了正殿。 殿里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容夜被太后給絆住了腳,一時脫不開身,所以才讓太子的表弟,三歲娃娃巫俊掛著大紅花,代替表兄接表嫂行大禮。 可出去的是男娃娃,拉著新娘子手回來的卻是容夜,巫俊抱著胸口的大紅花,悄咪咪的跟在兩人身后乖巧的默不作聲。 容夜要照著一般辰國男子略高一些,以往辰國的女子站在容夜身邊,還不及他的肩頭。 但江鳶是在北方長大的孩子,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江鳶身姿高挑,與容夜并肩,高度剛好到他的耳垂。 兩人分別一身大紅喜服,男子封神俊朗,貴不可言,女子身姿窈窕,美若天仙,這般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真是羨煞旁人。 “就連身高都這么契合,簡直就是良才女的一對。”信陽侯夫人感嘆,“也不知是誰這么沒長眼的,沒了良心將太姀公主傳得那般丑陋,也不知安得是什么心?!?/br> 這話傳進了一旁陳國公夫人的耳朵里,她剛說完太姀公主的傳言,聽著信陽侯夫人指桑罵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京都城里人人都這么說,又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的?!?/br> 兩人剛起過爭執(zhí),陳國公夫人還壓了她一頭,信陽侯夫人道:“我指名道姓說你了嗎,你心虛什么?我就是指名道姓說是你,你肯認嗎?” “你,蠻不講理!”陳國公夫人吃癟,冷哼一聲不再說了。 容夜一直拉著江鳶的手,這只大手帶著她走路,倒是比那小屁孩rou乎乎的手有安全感多了。 隨著禮官的聲音,在眾人的見證下,二人拜了天地,又拜了坐在高堂上的皇后。 皇后一身雍容華貴,眼里含著熱淚,露出為人母,兒子大婚慈祥又滿意的笑。 夫妻對拜,江鳶的額頭不小心磕在了容夜的墨發(fā)上。 她吃疼一聲,對面的男子默不作聲,心里卻暗暗道了句“毛手毛腳”。 隨著禮官高昂的一聲“禮成……”這大婚便算是成了。 江鳶被東宮的嬤嬤帶著送去了洞房。 男子鳳眸略微瞥了眼身影漸漸遠去的新娘子,轉(zhuǎn)瞬向皇后作了一揖,皇后擺擺手示意他去吧。 皇后是個老實人,但自己生的兒子是個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過。 明明被太后絆住了身子,怎么會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這其中必然不會那般簡單。 事實也的確如此,結(jié)束了拜堂禮,容夜便又匆匆趕回了常壽宮,老人家一到天黑就犯困,再加上被容夜哄著飲了兩杯安神茶,便就打起了瞌睡。 容夜就是趁著太后打瞌睡的這個空擋時間脫了身,老太太年紀大了覺少,瞌睡一會還得醒,醒了看不見容夜必然發(fā)怒,所以婚禮結(jié)束容夜就要盡快回來。 容夜把常壽宮里所有的人都支走了,只留德生一人在殿里急得滿頭大汗,來回踱步。 太后睡得輕,眼看已經(jīng)有了要睡醒的跡象。 皇后善良寬厚,可太后可是個厲害的主兒,若是得知太子殿下護糊弄了她,這位老人家生氣起來,可是能攪得天翻地覆,誰也不得安寧的。 更重要的是,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這時,羅漢床上的老人家打了個哈欠,德生做賊心虛,聞之背脊生涼,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這不跪還好,一跪弄出聲響,倒吵到了老人家的睡眠。 戎太后已是兩鬢斑白,身子微微發(fā)福的老人。 可雖然這般年歲,卻還是一身艷麗的華服,風(fēng)姿卓然,竟比皇后穿得還要耀眼。 “是誰吵到哀家睡覺?!?/br> 戎太后并未睜眼,可這氣勢已然迫人。 德生只覺得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的打顫。 結(jié)結(jié)巴巴道:“回……回太后的話,是奴才該死,擾了您的好夢?!?/br> 到了這個歲數(shù),沒人打擾都很難睡一個好夢,更何況還有這不知死活的奴才來弄出聲響。 太后淡淡道:“出去自己領(lǐng)罰,不懂事的東西?!?/br> 德生聽了,連連磕頭:“謝太后不殺之恩?!?/br> 他一邊謝恩,一邊心里也焦急著,太后眼看就醒了,殿下他怎么還沒回來,這萬一被發(fā)現(xiàn)…… 戎太后是何等人物,一輩子陷在后宮爭斗的漩渦中,能夠殺出一條血路,坐上太后的位子,自然都不是等閑之人。 “夜兒呢,哀家都醒了,怎么聽不到他的說話聲?” 太后聲音淡然,中氣十足。 這一刻,德生冒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都要癱在地上了。 “怎么,他不在?”戎太后追問。 德生瑟瑟發(fā)抖,硬著頭皮說:“回太后的話,殿下他……” “他怎么了?”太后慢悠悠的道,“該不會是趁著哀家不注意,跑了吧?!?/br> 德生的魂都嚇沒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