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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本正經:“你是——姓遲的?” 遲巍點頭:“是的爸?!?/br> “正好!”柳行之笑呵呵,“來給我修理一下狗窩!” 作者有話要說: 遲總的追妻從修理狗窩開始—— 沒給大家求過評論,今天求一下評論吧,存稿沒啦,讓我更有動力碼字些!謝謝~還有作者收藏啦~ 下一本可能會開《予我玫瑰》文名文案可能會有所變動,《他很偏執(zhí)》也會寫,就是想寫一篇純糖文,有喜歡的可以去收藏一下哦。 第33章 “這里!” “就這里!” “對準!” “砸下去!!” …… “唉?!?/br> “好了, 你起來吧?!?/br> 柳行之從遲巍手中拿過錘子,在手下的工具盒里翻找合適的釘子?!霸趺磿羞@么笨的孩子?” “不好意思,我沒做過這些。”說完這句, 遲巍自覺站立在一邊, 認真觀賞柳行之釘釘子,全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表情流露。 他的左手邊, 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色行李箱。 柳姝在窗臺趴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從枕頭下面翻出耳機塞上,挽起頭發(fā)出了臥室門。 一樓廚房里的櫥柜里蔬菜不多, 柳行之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伙食很簡單, 現在家里來了一樽大佛,總不能請他吃白菜蘿卜。 不過說實話, 柳姝沒想過遲巍回來,按照他的尿性,不是應該在家里坐著乖乖等她回去? 柳姝從廚房里找來一個菜籃,又從樓梯下面的小走廊里翻來一塊積了灰的滑板,從衛(wèi)生間撈了一塊濕抹布, 拎到院子里擦干凈。 察覺到熟悉的身影出現,遲巍的眼神自然而然被吸引了去。柳姝提離婚之前,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面, 爭吵當日距今也有一周。而且遲巍沒見過柳姝在鹿鎮(zhèn)的樣子, 素面朝天, 吊帶長裙和一個扎的松松垮垮的丸子頭。 長腿直而細,陽光下白得發(fā)光。 遲巍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你就輕輕砸,力度可以小一點,關鍵方向要找對?!?/br> “……” “你聽到了沒?”柳行之砸完最后一下, 抬起頭又問了一遍,“你聽到了沒?!” “……聽到了?!边t巍收回視線,接過柳行之遞來的錘子。 嗨皮的小窩已經修的差不多。 柳行之看到正在擦滑板的柳姝,問了句:“要干什么去?” “買菜。”柳姝頭都不抬,手下動作仔仔細細,“家里來客人了,讓他吃頓好的,然后——” 柳姝冷哼一聲:“請他原路返回唄?!?/br> “……”柳行之明白了,這是小兩口鬧別扭了。 他自覺退后一步,與遲巍拉開距離。 遲巍看著柳行之退后,又看到他的茫然眼神,用一貫聲色偏涼的口吻淡聲道:“爸,我不走。” 柳行之:“……” 遲巍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躬身推倒黑色行李箱,動作溫和地拉開拉鏈,從里面變法寶似的掏出幾罐茶葉。 “爸,我聽說您愛品茶,這是我專門給您帶來的大紅袍。” “大紅袍?”柳行之接過茶罐,兩眼立馬笑瞇瞇了。 遲巍一直看著柳行之,柳行之笑眼彎彎的瞬間,他仿佛看到幾絲柳姝的影子。 他知道柳行之是柳姝的養(yǎng)父,二人無半點血緣關系,短暫的疑惑后,遲巍自己給出答案。 生活久了的人,眉眼里的生活態(tài)度相似。 “爸,我不zo——” “爸!我走啦!” 兩人同時出聲,顯然柳姝聲色更勝一籌。 柳行之瞄了柳姝好幾眼,“路上小心?!?/br> “爸?!边t巍當即起身,回頭看向柳姝,“我來鹿鎮(zhèn)不久,想讓柳姝帶我逛——” “去吧!”柳行之對大紅袍愛不釋手,大手對著遲巍一揮,“趕緊去吧,一會兒你就追不上了。” 遲巍側過頭看柳行之,柳行之一臉‘我什么都管不著的’的表情:“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啊,今天要好好喝茶?!?/br> 院子里的路不太平,有柳行之手工鋪造的鵝卵石路,柳姝抱著滑板朝門口走去,聽到柳行之的話沒忍住冷哼。 她可是了解柳行之兩面派的風格,看得出她對遲巍的態(tài)度不好,面上不說,心里指不定在偷樂。 遲巍對著柳行之一鞠躬:“謝謝爸?!?/br> 再轉身,秀麗的身影已然打開大門,漸行漸遠,頭都不回。 他趕緊追出去。 上了門口這道矮坡,一條平坦馬路直通鹿鎮(zhèn)集市,矮坡兩邊全是叫不出名字的小花。 遲巍的眼神落在柳姝身上,“姝姝,你要滑滑板嗎?” 柳姝果露的肩頭沐浴在陽光下,滾了光一樣,“你是看不到嗎?” 遲巍眉頭一皺:“為什么不一樣?” 柳姝嘴角撇了撇,抱著滑板繼續(xù)往上走,漫不經心道:“什么不一樣?” 遲巍說:“你對待我,和對待爸為什么不一樣?” 柳姝呵呵笑了兩聲,最后一步直接跳上坡,眼前是干凈平坦的柏油馬路,很少有車經過,她瞇了瞇眼睛,躬著身扔出滑板,跳上去,笑說:“因為你獨一無二唄。” 獨一無二的裝逼。獨一無二的傻逼。獨一無二的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