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柳姝推開小門,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庭院,梧桐樹下大理石桌面上放著一碗紅豆粥和棗糕,用淺藍色紗網扣得嚴實。 柳姝放下行李,隨手將長發(fā)挽成一個揪,洗了把手準備坐下用餐。 擱置在大理石桌面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老公:[看到新聞了嗎?] 老公:[心情怎么樣?] 柳姝盯了半晌,身形一怔,一瞬間里,她又明白了。 她毫不客氣地回復遲巍。 [傻逼?。?!] 自以為是的傻逼! 作者有話要說: 在網上看到一句話 “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遇你難做智者,甘愿淪為愚者。” 總而言之,遲總有話說—— 我是傻逼,還不是因為我愛你。(滄桑點煙 第32章 柳行之回家的時候, 最先看到的就是趴坐在石凳上的柳姝鼓著倆腮幫子氣呼呼的攪著紅豆粥,嘴里哼唧著:“傻.逼,大傻.逼!” “自以為是的大傻——” “說得什么話?” 柳行之出聲, 嚇了柳姝一跳。 “啊, 爸?!彼畔峦肷祝痤^, “你回來啦?” 柳行之釣魚回來,收獲頗豐,他掐著柳姝下火車的點熬好紅豆粥, 用半個小時釣了一條不大不小的鯽魚,洋洋得意:“晚上喝魚湯啊, 鯽魚豆腐湯。” 柳姝想了一下說:“好啊,可以放辣椒嗎?” 柳行之定住腳步, 目視前方思索了三秒,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比了個心’,朝柳姝說:“一點點。” “ok!” 柳行之的房子是一棟二層小樓,一樓是客廳和廚房和柳行之的臥室,二樓是柳姝的臥室和一件不大不小的書房。 柳姝最喜歡去書房, 雖然柳行之老是交待她,別弄壞了他的寶貝。 書房有一扇大大的窗,直面向南, 這個季節(jié)的余暉充足, 將書房曬得暖暖的。沒有窗紗和護欄, 她坐在房間能看到遠處的山,更遠處的天,干凈空曠,心曠神怡。 柳行之拎著一壺花果茶上了二樓, 他自己曬干果脯切成小塊兒泡茶喝,味道香的很。 柳姝躺在搖椅上小憩。 半日奔波令她腰酸背痛,她把手機關機,用柳行之的錄音機放著小曲,纖細白皙的小腿交疊,在空中晃晃悠悠,黑而濃密的長發(fā)攏于腦后搭在搖椅后方,柔順泛亮。 柳行之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景象。 “倒是愜意?!彼畔禄ü?,順勢坐到一邊的木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貌,“說吧,怎么了?” 柳姝十八歲上大學,離開柳行之,每次回家都是有事,小則想家,大則不開心。 想家是時常,不開心卻是大事。 “哪有什么啊?”柳姝閉著眼,小聲道,“想你了。” 柳行之怒哼一聲,撇著嘴,“鬼信哦,你在外面瀟灑自在,想我這個老頭子做什么?” 柳姝側過頭:“您還很年輕好不好?!?/br> 不到五十歲,算什么老頭子。 柳行之一副看透真相的模樣:“我今天看新聞,看到你舅舅家,程思梁是你二表哥吧?”他呵呵一笑,“現在不是了?!?/br> 柳姝睜開眼:“爸,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這不是因為你嗎?”柳行之搖著頭,嘖嘖道,“你要是不在程家,誰看這個?” “哦,對了?!绷兄袷窍肫鹗裁矗澳憷瞎珜δ阍趺礃??遲家那老太婆對你怎么樣?” 遲家老太婆是說許玟麗,雖然柳姝知道這名稱是柳行之對她的別稱,不過她覺得還挺貼切。 至于她那個名義上的老公,她也說不上來。 “就那樣啊,還挺好的?!绷_玩笑道,“我現在是程家外甥女,手下一堆股權和房產,他們怎么不得把我供起來?。俊?/br> “還來勁了?”柳行之一臉嫌棄,“程家外甥女算什么,做我柳行之女兒委屈你了?” 柳姝一個激靈:“沒有啊……” 要不然我也不會不改名字,而且準備永遠不改名字。 柳行之起身走到門口,瞥她一眼,“嗨皮的窩壞了,明天之前給我修好?!?/br> 柳姝有點累,不想一回家就修狗窩,她用商量的語氣對柳行之說:“明天行不行啊,今天都快天黑了……” “明天早點起!”柳行之下了樓,聲音愈來愈遠,“別撅著屁股睡到日上三竿,小心我揍你!” 一陣腳步聲由近及遠,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兒,柳姝抬起頭看了一眼身后,柳行之果然不在,她端起柳行之倒好的花果茶一飲而盡,酸酸甜甜的味道縈繞口腔,身心愉悅。 她不想走了,不想回明城,不想回程家,想待在鹿鎮(zhèn),陪在柳行之身邊,一輩子。 ** 工業(yè)一號酒吧,酒光十色。 江休左手把玩著酒杯,右手拿著電話,對著電話里撩sao,情場老手的姿態(tài)和語調讓岑時連連搖頭。 有美女來搭訕,江休電話沒打完,岑時起身撈過美女的手機,似笑非笑道:“我給你留個號碼,晚上聯(lián)系?!?/br> 美女笑說:“好呀?!?/br> 岑時轉頭留下江休的電話,勾著唇笑。 遲巍今天顯然心情不好,手指抵在下頜,身體朝后仰,一句話都懶得說,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江休終于掛斷電話,第一時間炫耀:“真是沒辦法,桃花運好到沒辦法,快樂~就是如此e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