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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柳姝很酷,但也很窮。 窮盡山水之時,她或許會來找自己,到時候順?biāo)浦郏杷话讶饲?,再把她留到自己身邊?/br> 他還是低估了柳姝,又或者,高估了自己。 他沒忍住,自己去找了柳姝,而且痛哭流涕。他二十二年來第一次如此狼狽,然而柳姝還是沒留他。 遲巍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管柳姝了。 他的這輩子只有一年之長。 一年以后,他從歐洲歸來,直接上手博儀集團(tuán)伽羅酒店產(chǎn)業(yè),由于心無旁騖,雷厲風(fēng)行,他在經(jīng)商方面混得風(fēng)生水起。 他也才不過二十三歲。 遲承江說,程家小女兒快二十歲了,找個機(jī)會認(rèn)識下。 遲巍百般不愿,一個契機(jī),他無意聽說程家外甥女的存在,這個外甥女小他一歲,胸腔右側(cè)有一塊紅胎記。 也就是一瞬間,他完全想起來了。 于是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整整一周,他都在做夢,夢的女主角,只有一個人。 他托楊松找到柳姝工作室所在地址,著手對面咖啡館撒發(fā)小廣告的事情。這件事進(jìn)展很慢,足足一年才有進(jìn)展。 然后又是各種漫長的等待。 終于有一天,柳姝自己走進(jìn)程氏集團(tuán),認(rèn)祖歸宗。 他隱隱壓住心中某種不可言說的喜悅,轉(zhuǎn)頭給程思南安排了一位帥到慘絕人寰的男人。 這個男人名叫寇時越,除了長得帥暫且不知道他有什么別的優(yōu)點(diǎn),而且他也很缺錢。 遲巍不缺錢。 寇時越開口要五十萬,遲巍一口答應(yīng),爽快得讓寇時越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少了。 寇時越雖然窮,但不貪心,且牢牢遵守合約條例,絕對不和程思南發(fā)生更進(jìn)一步的親/密關(guān)系,更不會愛上她。還有就是,遲巍結(jié)婚后三個月,便可自行分手。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 遲巍圈造了一個屬于自己的理想國,讓心愛之人沿著他定好的軌道,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毫無退路。 這一切完美到他可以不計(jì)前嫌。 他甚至讓柳姝相信了命運(yùn)。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后,身邊之人只能是遲巍的命運(yùn)。 但柳姝還是想不到,有人生生掰彎了她的人生軌跡,只為和她在一起。 她相信輪回過患,因果不虛。 她只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茫然,和一點(diǎn)點(diǎn)害怕。 遲巍讓楊松帶程思南去找寇時越。他準(zhǔn)備帶柳姝回家。 遲巍坐進(jìn)駕駛室,柳姝坐在旁邊,車?yán)镩_了冷風(fēng),空氣靜悄悄的。 “遲巍?!绷季w漸遠(yuǎn),想起近日發(fā)生的種種,手指扣著包帶,淡淡地說,“有件事,我三年前就該告訴你?!?/br> 遲巍哦了聲,這種聽她義正言辭說話的感覺,讓遲巍有種她接下來的話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感覺。 至少在她看來。 “我好像從來沒和你說過——”柳姝頓了下,抿抿唇,緩緩道,“我愛你?!?/br> 遲巍太陽xue突突的跳。 這一瞬間,他心臟驟停,像是瀕臨死亡的病人,迷茫之后得到永恒。 他好像,一直在等這句話。 也一直,從沒等到過這句話。 但他沒想到,他會在寂靜的夜里,在兩人坐在車?yán)镆黄饻?zhǔn)備回家時聽到這三個字。 那么平靜,平靜地不真實(shí)。 “但是——”柳姝眼眸漸濕,“我不想你耍我,這不真實(shí),這很假,這讓我覺得一切都很奇怪!” 遲巍一頓。 柳姝咬緊下唇,別過頭,“我想……” 她其實(shí)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她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應(yīng)該生氣,卻又好像沒有資格。 “柳姝?!边t巍輕笑了聲,語調(diào)平穩(wěn),細(xì)里聽還有一股懶散之意,他抬手支著下頜,低垂著眼眸,“為什么我從來不會對你生氣?” “為什么你打我罵我,我還是會對著你笑?” “為什么我等你三年,與你結(jié)婚卻不愿再多拖一秒。” “為什么在外人面前我總是偏袒你?” “為什么——”遲巍看向柳姝,漆黑而亮的眼眸里帶著不容否決的意味,“你都這么糟踐我了?我還是在。” 為什么?為什么? “你難道不知道為什么嗎?” 她、她知道的。 柳姝眼睫撲簌,緩緩抬眼,在不算明亮的車廂內(nèi)對上遲巍不容拒絕的眼神。他的嘴角沒有弧度,表情極為冷漠,剛才說過的話一字一句重重砸落,敲擊著她的心跳,讓她不由得為之一顫。 她還沒見過這樣的遲巍,很認(rèn)真、很讓人害怕。 “姝姝,我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阿遲了?!边t巍抬手,手指抵上柳姝的臉側(cè),溫柔摩挲。他挑了下眉,輕哼一聲,“你想離婚?” “……”柳姝沒說話。 男人語氣驟涼:“敢就試試?” 第29章 “敢就試試?!?/br> 這一句冷漠到像是不可能從遲巍嘴里說出的話, 真真切切沾染了男人的冷漠和蔑視,在車廂內(nèi)部緩緩游蕩。 柳姝不敢回話,更不敢鬧出任何動靜, 不夸張地說, 她現(xiàn)在心跳極快,五味雜陳, 她應(yīng)該生氣,或許憤怒、歇斯底里都不為過。 可她早就該料到,遲巍他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自己能在他面前放肆是因?yàn)樗菰S,倘若是別人, 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