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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煥從后面跑上來,蹲到程思梁身邊,程思梁才劫后余生地說了句:“媽,柳姝要打死我……” 柳姝知道自己在程家的分位比不得程思梁,卻也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舅媽,是表哥先說我的?!?/br> 趙明煥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坍塌來形容了,簡直是天崩地裂,她難得發(fā)脾氣,照著程思南一聲怒斥:“怎么回事?” 程思南第一反應(yīng)就是為自己開脫,她兩手抬起,掌心朝前,搖著頭:“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思梁還躺在地上,用了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他手扶著地板,感覺自己左半邊臉都麻木了,沒有半分知覺,用另一只手蹭了蹭嘴角,手指都是血絲。 他挑起眉,瞪著柳姝,難以置信:“你真照死了打?!” ** 回臨江公館時天色尚早,鱗次櫛比車水馬龍倒映在視線里不斷向后拉扯,柳姝頭靠在車窗邊,看起來精神不振。 遲巍抬起手指輕輕在臉側(cè)戳了一下,抬頭轉(zhuǎn)動脖頸,發(fā)出輕微的“咔咔”響聲,他低頭沉思幾秒,再抬眼時,柳姝已經(jīng)側(cè)過身。 “你很累么?”柳姝問他。 “不累。”遲巍低聲回答。 “哦。”柳姝再次側(cè)過身,重重地倚向車身靠背,身體得到舒展的一刻,她長長地嗯了一聲。 遲巍的目光一直沒離開她,并把剛才她問過他的問題像反射球一樣打給她,“你很累么?” 柳姝因為剛才的‘大干一架’有些低落,情緒釋放簡單,收場卻很難,被遲巍看到這一幕,她更覺難堪。 “遲巍?!绷÷曊f,“我回程家三個月來,程思梁一直說我?!?/br> 遲巍眸色漸冷。 “他今天說我回程家意有所指?!绷а劭戳讼滤緳C,降低音量,“我承認我動機不純,但他說話太刺耳?!?/br> “嗯。”遲巍問,“什么動機?” 柳姝頓了一瞬,坦誠道:“我不是很想說?!?/br> “所以你說這么多。” 遲巍蹙眉,忍下想翻白眼的沖動,聲色冷漠,“是為了什么?” “我想跟你解釋?!绷灿行馊?,剛才動手打人的勢頭一點兒都沒了,這會兒只剩心虛,“我不是故意惹麻煩的。” “……”遲巍無奈,“我沒說你麻煩?!?/br> “對、對、”柳姝連忙點頭,眨巴眨巴眼,又像是接不出下句話,只能重復(fù)著,“你沒說我麻煩?!?/br> 但我覺得麻煩。 “而且我說實話——”遲巍調(diào)整了下姿勢,翹著二郎腿,胳膊肘抵在中間扶手上方,清秀修長的手距離柳姝眼睛不足五公分,他咬了咬唇,忽而輕笑,“你把他打得挺狠的。” 柳姝一梗,這是什么意思? 遲巍手一伸,剛好覆在她臉上,溫溫熱熱的感覺讓柳姝有些不敢動。 他瞇著眼睛,湊近她,笑得隱忍又曖昧,還溫柔。 “這說明你還是變了的?!?/br> “……我、”柳姝有些結(jié)巴,“我、我哪里變了的?” “嘶——”遲巍微蹙著眉,黑如耀石的瞳孔向別處望了一瞬,長睫輕顫,咬著下唇道,“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他手還擱在她臉上,磨磨蹭蹭。 柳姝小聲問:“哪句話” 遲巍沒開口之前,其實她還有些期待的,她現(xiàn)在是程家千金,萬一遲巍真夸獎她什么大家閨秀,也挺符合她現(xiàn)在的氣質(zhì),她可以欣然接受。 遲巍“哦”了一聲,想起來了,五指并攏起來,輕輕扭捏著柳姝的臉,他沒忍著笑,散漫道:“你更虎了。” 柳姝:“……” ** 臨江公館的婚房干凈空曠,比起程家少了很多熱鬧,柳姝喜歡這份安靜,這讓她得到一種不急不躁的舒適,渾身安寧。 兩人都沒在客廳坐,柳姝回了臥室,遲巍去了書房。 雨過天晴,陽光正好,窗外樹木枝繁葉茂,盈盈日光透過樹葉落于主臥淺灰色的地板,斑駁璀璨。 柳姝掏出手機,看到方恩恩發(fā)來的語音消息。 她趴在床上,手指輕點屏幕,方恩恩咬牙切齒的聲音游蕩在整間臥室。 [柳姝?作為你的摯友,我衷心得警告你,結(jié)婚需謹慎?。 [我已經(jīng)問過周圍十個已婚人士,他們說如果不是在知根知底的情況錢,萬萬不可把婚姻當作兒戲!] [你結(jié)婚這事,你是不是騙我的?] [這么多年了,我也沒見你和那個男人走得親近啊?你要是閃婚我可是第一個不同意!] 柳姝笑得不行,給她回復(fù)了一條消息。 [不是閃婚。] 那邊沉默三秒,直接給她打來通話,柳姝看了一眼,確定是語音通話才接起。 “柳姝?”方恩恩的語氣比剛才發(fā)語音時平靜許多,“你到底怎么回事?” 柳姝實話實說:“我結(jié)婚了?!?/br> “跟誰?”方恩恩問,“我實在是想不到,難道是蔣靖川?我是看他對你有意思,可我沒覺得你對他有那種想法???” “沒有啊?!绷行┏泽@,“你說什么呢?關(guān)蔣靖川什么事?你怎么會想到他???” 蔣靖川算是柳姝半個同行,攝影師出身,也成立了自己的攝影工作室,圈內(nèi)有名,不過他與柳姝不同的是,他現(xiàn)在很少親自上手,而柳姝一直都沒放下相機。 “這不是看他對你有意思嗎?”方恩恩嘆了一口氣,又問了一遍,“真不是他啊?到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