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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所以程晚靜是你姐?” “你說她做你后媽都比做姐靠譜?!?/br> 路遙聽初春用譯音陳述的事情后,滿臉的訝然。 太意外了。 知道程晚靜一直以來很可疑,卻不想是這樣子。 十來分鐘后,路遙連喝兩口水,才冷靜下來。 “所以,你現(xiàn)在多出一個jiejie,并且可能和你爭奪家產(chǎn)和謝宴?” 初春點頭。 “那謝宴那邊什么看法?” 【他還不知道,不過他答應(yīng)我不接程晚靜的電話。】 “這樣啊,那還好?!甭愤b嘆息,“如果衛(wèi)準也像他這樣癡情就好了,他哪天在街上要是不看其他小jiejie,我就心滿意足了。” 初春無奈,這哪是癡情。 他一直都這樣子。 學(xué)生時代,其他女生沒給他少獻殷勤,但他從來沒有回應(yīng)過。 初春要不是借著初家和謝家世交的關(guān)系,估計和其他女生一樣,和他說不上話。 當然,她付出的也比其他女生多很多。 那時候,安城中學(xué)初高中合并,初春比他低好幾個年紀,小心思半點沒藏住,全心全意對他好。 學(xué)校體育室沒有活動時不對外開放,別班同學(xué)約謝宴打籃球那天恰逢下雨,只能在室內(nèi)玩,但老師不在,他們想方設(shè)法地撬鎖,最好的辦法就是挑個瘦子從防盜窗鉆進去。 初春了解情況后,自告奮勇地鉆進去開門,比起一幫三大五粗,她的小身板占了優(yōu)勢,幫忙打開門后,一幫人沖鋒陷陣般過去。 這些人沒個輕重,還把其他器械弄得又臟又亂,校領(lǐng)導(dǎo)知道后,全校通報追查責任,讓學(xué)生自首,否則調(diào)查監(jiān)控。 那幫男生個個比猴還精,知道監(jiān)控未必拍到臉,沒有一個人過去,只有初春傻乎乎去認罪。 他們知道有個現(xiàn)成的替罪羊后,就告訴初春,要一個人把責任承擔下來,否則他們這幫人都要被叫家長。 罰一個和罰多個,當然是前者劃算。 初春不在乎他們會不會被罰,但她不想連累謝宴,便聽話地攬下責任。 她不知道那幫男生并沒有感謝她的“替罪”,反而背后嘲笑。 “要是有個傻子為我這么掏心掏肺的就好了?!?/br> “她應(yīng)該多動腦子想想,宴哥可是連校花都拒絕的人,怎么可能喜歡一個小啞巴。” “雖然長得漂亮,但我要是領(lǐng)個啞巴回家做老婆,我媽能把我的腿打斷?!?/br> 這些話刺耳又難聽,又現(xiàn)實得讓人無法反駁。 那次替罪后,校領(lǐng)導(dǎo)并沒有懲罰初春,一來,是對殘疾人的關(guān)愛,二來,他知道初春并不是這件事的主導(dǎo)。所以,只是罰她一個月早起到學(xué)校記遲到同學(xué)的名單。 這正得初春的意,剛好她可以早上守在門口,給謝宴送早飯。 遲到的同學(xué)如果被記上五次的話是要被全校點名批評的。 沒到半個月,謝宴就遲到了五次。 然而初春手里的名單并沒有他的名字。 她又忍不住包庇維護他了。 一次,校門口師生走盡,初春看到謝宴朝她走來時,緊張又心虛。 謝宴站在她跟前,個子高挺,遮住光的陰影投落在她的臉上,他開門見山地問:“你包庇我?” 【……沒?!?/br> “本子給我?!?/br> 初春一驚,搖頭:【真的沒。】 下一秒,手里的本子就被他強行奪走。 謝宴當著她的面把名單翻完,沒找到自己的名字后,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幾秒。 初春心虛地低頭。 他廢話沒多說,搶了本子又搶筆,在遲到名單后面把自己名字添上去。 兩個勾得龍飛鳳舞。 “下次自己記?!?/br> “……” 他警告的那句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犯錯的人是初春。 留下的兩個字,初春看了許久,還不知不覺模仿上他的筆跡。 謝宴。 兩個字,在她的筆下不知道寫了多少遍。 … “你想什么呢?” 初春的思緒路遙輕飄飄的聲音打斷,她回過神來,【沒?!?/br> “想你家謝宴嗎?” 【不是。】 “還說不是?!甭愤b指著本子上的字跡,“這不是你寫的嗎,嘖,快得相思病了。” 【我沒想他。】 路遙笑,就這點心思還想隱瞞,她胳膊肘抵著桌,出謀劃策道:“既然你們兩的關(guān)系有所改善,你干嘛不主動約他?” ——怎么可能。 ——他不會同意的。 “你不約怎么知道他不同意?”路遙皺眉,“別告訴我,以后等你們兩個結(jié)婚,也是這種狀態(tài),井水不犯河水,床上還放兩床被,他怎么不去出家?” 初春捏著眉心,【不會的。】 “剛好明天有部大片首映,你去約他看電影吧?!甭愤b興致勃勃地建議,“他拒絕是他的事,你約他是你的事。” 見初春還在猶豫,路遙搶過她的手機,立刻翻開對話框,給謝宴發(fā)了條信息。 【明天我想看電影?!?/br> 初春看著這五個字,并沒有感覺到慶幸。 過了會,謝宴回信息說:【看吧?!?/br> 路遙:“?” 初春則了然的點頭,對這種直男行為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