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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秒鐘后,我覺得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后滑行。通過一個黑暗無底的隧道,我突然從隧道融入了一個好象是個煤礦的大坑道。那里有七個男人,頭上戴著小燈在推車。其它的人在稍遠(yuǎn)的地方用掘頭掏著煤,或用銑將煤往車上裝。我朝坑底移去,在那里我能仔細(xì)觀察其中一個礦工。我好象認(rèn)識他。我內(nèi)心深處冒出一個聲音說:那是你的一個rou體,米謝。rdquo;那人又高又壯,渾身沾滿了汗和煤灰,正吃力地將煤往車上鏟。 鏡頭突然變了,就象我們在慕大陸的靈空中那樣。當(dāng)一個礦工在礦井的入口處用德語叫他的名字的時候,我知道了他叫斯格福來德(51 egfned)。喊的話我完全明白-雖然我不說和不懂那種語言。另一個礦工叫斯格福來德跟著他。他朝一個破舊的棚屋走去。棚屋座落在這個村莊的一條顯然是主要的街道上,顯得比其它房子多少大一些。我跟著他們進了屋子。屋子里油燈亮著,有些男人正坐在桌旁。 斯格福來德加入了他們,他們正高聲對一個圍著骯臟圍巾的侍從呼喊著什么。之后,他很快地給他們拿來了一個瓶子和一些錫鉛合金的酒杯。 另一個鏡頭疊在了這個上面。棚屋是同一個,但現(xiàn)在,斯格福來德跌跌撞撞出了門,顯然是喝醉了。他朝著一排小棚屋晃去。所有的棚屋都有煙囪,黑煙正在盤旋而上。他粗暴地撞開其中一間的門,沖了進去。我也緊跟著。 屋里有八個孩子,從一歲到八歲,年齡分別相差十二個月,正圍著桌邊坐著,用勺子從碗里舀一滿滿的一碗讓人提不起食欲的一麥片粥。他們?nèi)继痤^以害怕的眼光看著突然沖進門的爸爸。一個中等身材,樣子奇怪,頭發(fā)是骯臟的金黃色的女人蠻橫地朝他打招呼一你上哪兒去了?錢哪兒去了?你很清楚孩子們有兩星期連豆子都沒吃過,看看,你又喝醉了! 她起身朝斯格福來德走來。當(dāng)她抬手要煽斯格福來德耳光時,他抓住她的胳膊,左拳朝她打去。這一拳如此之重,以至于她向后到地,脖子后方撞到了有煙囪的爐子上,立刻就喪命了。 孩子們哭叫著,斯格福來德躺在妻子身上,她那未閉的眼睛無神地瞪著他。 福來德(Fred) ,福來德,起來,起來rdquo;他也哭喊著,聲音里充滿了極度的痛苦。他將她抱在懷里,幫助她,但她已不能站起來了。由于她持續(xù)一眼不眨地瞪著他,他突然意識到她死了。他現(xiàn)在清醒了。他沖出門去,逃向夜空。跑啊跑,好象失去了恩維。 鏡頭一換,斯格福來德又出現(xiàn)了。他身子被緊綁著,夾在兩個衛(wèi)兵之間。其中一個正將頭罩往他的頭上套。劊子手是個彪形大漢,也戴著一個面罩但上面有兩個眼孔,大手里握著一把寬刃斧頭。衛(wèi)兵將斯格福來德搞跪下,使他向前彎腰而頭靠在行刑墩上。劊子手走近來估摸著他自己的位置;牧師匆 J 廣地背誦著禱詞。劊子手慢慢地舉起斧頭停在他的頭上。一霎那,他將斧頭朝斯格福來德的后項劈了下來。斯格福來德的頭滾落在地,將圍觀的人群驚的后退了幾步。 我剛目睹了我的許多前世中的一次橫死過程hellip;hellip; 感覺是如此奇怪,在他死以前,我心里還充滿著對這個人的自豪。雖然他錯了,我還很為他報打不平。在他死的那一霎那,當(dāng)他的頭滾落在嗡嗡議論著的圍觀的人群中的地上時,我卻充滿了解脫的感覺一為他,也為我。 眼前一閃又是另一個場景,那是一個湖。湖水反射著陽光,顯出一片明亮的藍色。天空中有兩個太陽,已落得接近地平線。 一條小船在湖上行進著。船身有華美精細(xì)的雕像和繪畫。一些男人在駕馭著船,他們中等身材,膚色發(fā)紅,正將長長的桿子水中。 船上一個華蓋下面有一個寶座,上面坐著一位膚色金黃的美麗的少婦。她鵝蛋形的臉被一對漂亮的杏仁眼睛和那飄落在腰部的亞麻色長發(fā)裝扮的無比嫵媚。 她輕松筐意地,微笑著坐在那里,年輕的隨從們在她身邊忙來忙去,衷心地為她服務(wù)著。我本能地知道,這漂亮的人兒就是我自己,在另一世中。 船經(jīng)直朝著一個碼頭駛?cè)ァ拇a頭伸出一條寬闊的大道,延伸到樹林中消失了。大道兩邊是開滿鮮花的灌木。樹林中有些好象是宮殿似的建筑物,屋檐層疊交錯,色彩斑斕。 鏡頭一閃,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宮殿中一間及其豪華富麗的房間。房間的一面朝著花園一個非常精細(xì)布置的微型花園,里面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奇花異草。 侍從們膚色發(fā)紅,身上有明亮的綠色腰帶,正忙著侍候一百多名客人。lsquo;客人,中男女都有,全都衣著華貴,全都有著和那船上婦人相同類型的淡金黃色膚色。與那些侍從們的紅色膚色不同的是,這些人的膚色是地球上的亞麻色婦女在長時間日光浴之后也能有的。船上來的那位美婦人在一把高背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的位置看起來是這個房間中最顯眼的地方。優(yōu)美動聽的音樂響了起來。音樂好象是來自于房子的遠(yuǎn)端,或是來自于花園。 一名侍從打開了一扇大門,迎進來一位高個子青年男子。他大約有一米九,也是金黃色膚色,體格健壯,舉止高傲。 他,黃銅色的頭發(fā)裝扮著一張普通人的臉,以有目的的步態(tài)朝那婦人走去。他在她面前彎下了腰。那婦人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后,就招呼侍從們搬來了一張和她自己的相似的椅子放在她的身邊,請那男人坐了下來。婦人將手伸向他,他把它握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