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商引羽只是隨口逗弄,卻戳中了喬北寄心中所想,喬北寄“唰”地白了臉,顫巍巍地捏著皇帝的衣角,卻不知該如何求。 商引羽見喬北寄面色不對,再沒了逗弄的心思,小心攬著喬北寄,問: “是不是有哪不舒服?孩子踢你了?” 喬北寄緩緩搖頭。 商引羽感覺喬北寄這模樣也不像是哪難受,更像是被嚇到了。 可,有什么能繞過孤,嚇到在孤懷里的人? 商引羽驀地想到自己方才逗弄喬北寄時說的話,有些不確定地問: “你真怕回府后,被孤看到這些痕跡?” “怕?!眴瘫奔牡吐暤?,他怕陛下傷心憤怒,哪怕知道不是真的,也怕。 這有什么好怕的,孤還會吃自己的醋不成? 商引羽想不明白,雖然自己用著那話逗喬北寄,但那是他強行把“公主”比作另一個人,在喬北寄知道“公主”是他的情況下,怎么會被嚇到? 就像是他重生后,曾和十九白頭偕老,生同衾,死同槨,現(xiàn)在回到原來的時間線,商引羽絕不會怕北寄知道他和十九過了一生,因為十九和北寄,本質(zhì)上是同一個人。 他和“公主”,同樣是一個人。 “有多怕?”商引羽輕撫著喬北寄的背脊問。 喬北寄認真想了想,道: “臣寧愿在伺候陛下時,永遠被蒙住眼,塞住口,束住手腳,器具用在身上,也不愿讓‘公主’不悅?!?/br> “孤沒有不悅,孤看到那些痕跡,只會愛極了你。” 商引羽問: “北寄,你如果看到孤身上有你留下的痕跡,你會不悅嗎?” 喬北寄回想著,道: “臣會惶恐,懊悔,心跳加速,又……竊喜?!?/br>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會為自己印在陛下身上的痕跡,生出隱秘的喜悅。 陛下是一國之君,萬般尊貴,他不敢傷著陛下,更不可能在陛下身上留下痕跡,但陛下會向他索口勿。 他看著陛下的唇因他而變得艷麗,他就會移不開眼,生出貪念。 “你的情緒真豐富,”商引羽笑著親了親喬北寄的臉頰,道: “孤也會,看到你身上那些孤留下的痕跡,就想幸你?!?/br> 喬北寄回想起“公主”看到他身上的痕跡后,不管是“傷心”還是“惱怒”,總要將他拉上榻。 “臣明白了?!眴瘫奔恼f著,輕輕貼上皇帝,紅著臉問: “陛下還讓臣侍奉嗎?” “當然?!?/br> 商引羽接受著喬北寄的服侍,魂都快全被喬北寄吸去時,忽地發(fā)覺喬北寄方才做的對比,是“寧愿被蒙住眼,塞住口……也不愿讓‘公主’不悅?!?/br> 這樣用來做對照的,肯定是自身所不喜歡的,北寄不喜歡那樣被孤弄? 可如果不喜歡,為什么要打造器具,將它們給孤讓孤使用? 等到一次結(jié)束,商引羽就問了喬北寄。 喬北寄瞬間慌了,表忠心般地對他道: “陛下給的,臣都喜歡?!?/br> 商引羽也不逼了,喚了個說法, “就算是喜歡,也有個排序,有極其喜歡,也有一般喜歡?!?/br> “北寄最喜歡孤怎樣幸你?” 這對喬北寄來說太難選了,但陛下詢問,不可敷衍作答,喬北寄仔細對比了許久,才道: “最喜歡陛下在將軍府中,以身入臣?!?/br> 商引羽有些驚訝,喬北寄那樣害怕“公主”的看法,卻又最喜歡在將軍府中與他歡好。 這其中的緣由,商引羽稍一想,就明白了過來。 因為在將軍府里,他是喬北寄的“夫人”,是有圣旨賜婚,是喝過交杯酒,洞過房的關(guān)系。 也只有在將軍府里,喬北寄才有能和他親熱的身份。 明白了這,商引羽就知道,皇帝和將軍府中喬家“小姐”的大婚也該安排上了。 “其次喜歡的呢?”商引羽問,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需要好好去解喬北寄。 喬北寄想了想,道: “在海棠池中?!?/br> “因為……回憶?”商引羽問,那是他們第一次交合的地方。 喬北寄點頭,他曾經(jīng)從不敢幻想能與陛下這般親近,是那日海棠池中,陛下幸了他,讓他感受到了另一番滋味,讓他有了奢想。 “其三呢?”商引羽攬著喬北寄繼續(xù)問。 …… 天璽十六年正月,皇帝大婚,迎娶鎮(zhèn)國將軍府小姐為后。 同年三月,皇長女在永安宮降生。 史官面無表情地記載著最真實的時間和事件。 至于后世之人翻閱史料時發(fā)現(xiàn)皇帝娶了皇后三個月,皇后就生下皇長女,后世人有多驚駭不解,這種事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北寄可能懷的可能是兒子也可能是閨女,對于這事,商引羽早有了心理準備。 商引羽一邊在心底想扶閨女登上皇位,可比將兒子綁上皇位要難得多,自己以后得為閨女加班了,一邊抱著漂亮的小閨女問榻上躺著的喬北寄: “北寄覺得閨女叫名字什么好?” 喬北寄道: “二十,小名喚作‘二十’?!?/br> “二十?”商引羽微愣,問: “為什么想叫這個名字?!?/br> “臣方才做了個夢,”喬北寄回想了下夢里模糊的場景,道: “夢中陛下喚她二十?!?/br> 至于那個荒唐的夢中,女兒根本不是個人的事情,喬北寄沒敢說。 “好,小名就叫二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