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是……桃花笑? 想不明白安德忠自作聰明給他送養(yǎng)生酒的目的,商引羽沒了飲酒的心思,放下酒杯,將木盤在水面推遠,自己則往喬北寄所在挪去。 “北寄啊,孤一日未碰你,你想了嗎?” 商引羽想試探下喬北寄的皮膚饑渴癥有多嚴重。 他攬住身體瞬間僵硬喬北寄,感覺到對方在克制自己的緊繃,努力放松。 于是商引羽撩起一把水,借著喬北寄清洗給其觸碰安撫,幫其放松精神。 “想、想的……”喬北寄竭力控制著呼吸,胸腔還是起伏得厲害。 “有多想?”商引羽一點點引導著。 “睡夢中都在想。”喬北寄垂著某,不敢看主人觸碰他,視線又難以克制地跟隨著那雙手。 “哦?怎樣的夢?”商引羽撩起一把水,在喬北寄肩頭反手傾覆,看著那水順著喬北寄的肌rou曲線流下。 商引羽又不會解夢,問這些不過是想引導著十九,對他多說些內心的想法。 上一世他和十九交流得太少,他要十九,十九就沉默承受著。結束了,十九就起身穿衣,跪伏在地上向他行禮告退。 后來他想和喬北寄說說話,也大多是他在說,喬北寄安靜聽著,偶爾點個頭,就是回應。 他大概也清楚北寄跟著他,有被迫的成分,所以他從不問喬北寄喜不喜歡,舒不舒服,刻意回避著相關話題。 頂多問問喬北寄還想要什么,精兵、銀子、火器、甲衣……他都給。 “夢中,也是在海棠湯里……”喬北寄的臉頰被溫泉池水蒸得發(fā)燙。 “嗯?!鄙桃瘘c頭,撥開喬北寄落在身前的烏發(fā),撩水洗著那一點粉色,示意他繼續(xù)說。 “主人……抱屬下,”喬北寄盯著身前白皙如玉的手指,緩著氣道:“將屬下抱出水面,放到周圍的溫泉石上?!?/br> “哦?放上去之后呢?”商引羽不用看,也知道四周有多少水洗得光滑溫潤的石頭。 商引羽腦子很自然地就浮現(xiàn)了畫面,那是曾經(jīng)他一次次在海棠湯里要十九的畫面。 有時十九是躺著的,發(fā)絲散落入水中,帶著池水晃出韻律的漣漪。 有時十九是趴著的,寬肩窄腰,烏發(fā)披肩,美不勝收。 十九的夢絕對不是他眼里那加了濾鏡的場景。 如果是美夢,應該是他和十九坐在石頭上相談甚歡,如果是噩夢,那就是他欺辱了十九。 商引羽看著十九,等待答案。 “主人命屬下敞開門戶,不得遮掩,主人見著了屬下的異處,命屬下以身服侍。” 很顯然,是噩夢。能給人帶來心理陰影,讓人難以掙脫的那種。 好在只是夢。 “北寄,那只是夢,你不要多想,也不能將夢中的事算到孤身上?!鄙桃饍A身摟住喬北寄,兩人相貼。 “屬下不敢?!眴瘫奔牟话驳卮怪?。 商引羽將喬北寄抱在懷里,邊給予對方碰觸安撫,邊道: “你那不叫‘異處’,雙性也只是男女之外的另一種性別,你和普通人沒什么不同,孤不會因此逼你雌伏。” “屬下明白。”主人因那人而接受他的異于常人,卻不會因為他異于常人而要他。 見十九還是信任他的,商引羽滿意點頭,道: “而且你看,你需要擁抱碰觸,孤都給你,孤還不會欺負你,孤和你夢中那個不顧你意愿的家伙不一樣?!?/br> “屬下明白的……”主人不會那般親近他,他早該明白了的。 喬北寄當然知道那只是他臆想出來的夢,但夢中的陛下太真實,仿佛連那些親近也是真實的。 此時大夢初醒,他茫然靠在主人肩頭,冷熱交織,不知所措。 喬北寄垂著眸,主人的每一次碰觸,都牽扯著他的肌rou內里,讓他愉悅又痛苦,讓他想靠近又想逃脫。 商引羽覺得,在給十九留下陰影的海棠里讓十九放心信任他,就能徹底除掉他給十九留下的陰影。 看著十九放心地讓他碰觸,就算蹭到十九十分在意之處,十九也只是僵硬一瞬后,將腦袋更低地埋入他肩頭。 商引羽心情愉悅。 “北寄,你回去就讓手下辦一個‘喬北寄’的身份牌,用你跟隨孤之前的身份信息。” “是。” 喬北寄明白主人的意思,主人要將“喬北寄”和“暗衛(wèi)十九”的身份分隔開。 這樣一來,他在主人眼里,將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商引羽沒想喬北寄已經(jīng)思考起了“我是誰”的哲學問題,他直接道: “來年六月初考武舉,北寄就用這個身份報名參考,以你的武藝,必然能得武科狀元。” 喬北寄茫然眨眼,他為何要參加武舉考試? 是陛下想辦什么事,需要讓他配合嗎? 聽主人命令行事,是暗衛(wèi)最基本的準則,喬北寄也不敢多加揣測圣意,額首應道:“屬下全聽主人吩咐?!?/br> “真乖?!鄙桃鹨呀?jīng)計劃好,不管北寄能考個怎樣的成績,武舉后,他都將北寄送去軍中,再從火器營撥一部分人過去。 早一年時間讓北寄熟悉軍事,金國發(fā)動戰(zhàn)爭時,大夏就多一分準備。 來年六月武舉,滿打滿算十九能留在他身邊的日子也就八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