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節(jié)
“我看她并不像是說謊,而且既然她認識泠九,又是在這種場合,她應該不會胡言亂語的吧。” “但是泠九好像也沒有被揭穿后心虛的樣子,所以到底誰是真的?” 在他們各自發(fā)表見解的同時,又一片評論一個接著一個發(fā)了出來。 “大家好,我是‘扶桑杯’比賽裁判泠九的同學,我想說泠九真的特別優(yōu)秀,只不過她低調(diào)了些而已,沒想到這倒成為了別人質疑的原因?!?/br> “泠九那可是才藝雙絕,高考滿分狀元也是她,想當年我們也沒看出來她學習會這么好,但人家就是這么厲害?!?/br> “不過也是,泠九年齡這么小,別人不太相信她能力這么強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比如說大家都不知道泠九在商業(yè)經(jīng)營方面也異常厲害一樣。” f班同學的一句一句瞬間占據(jù)了最新最熱評論,也更是讓廣大吃瓜群眾們有些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究竟誰說的是真的。 而與此同時幾大家族也發(fā)聲了。 藍遠:“我就想問問那殷家千金,她都沒接觸過我們小九的生活,怎么就知道小九什么也沒學過?還是說她是專門調(diào)查過我們小九?” 孟甫:”我也很納悶,我們這幾個老頭子都知道小九書法又多好,怎么別人一說就是她什么也不會呢?“ 樓老太太:“小九的書法水平有多好我也是相當清楚的,我這就把小九寫的字拍下來上傳一下。” 墨正東:“我這孫媳婦可是不僅書法好,繪畫也是了不得,現(xiàn)在我書房里還掛著她送的畫呢?!?/br> 幾個京城老家主在網(wǎng)上的出沒頓時驚了一大片人。 而在他們研究上面發(fā)的圖片時,墨家老宅又是另一番景象。 ...... 此時。 這邊。 藍遠正為自己的外孫女維護的時候,忽然看到了老墨的評論,一下子睜大了眼。 “老墨,你這是說啥呢?”他聲音都有些拔高。 墨正東疑惑地轉過頭看向他,“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 他說的不是挺正常的么,這老藍一驚一乍做什么? 只見藍遠顫抖著手指向屏幕,表情都微微僵硬了,語氣里滿是質問,“老墨,你怎么還直接稱呼‘孫媳婦’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 墨正東就是想趁機公布小九和墨家的關系,想早日替墨離辰把小九拐到墨家。 不愧是爺孫,一樣的有心機。 瞧瞧,幾乎是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評論下就出現(xiàn)了一堆震驚的言語,現(xiàn)在想刪也來不及了。 藍遠好像已經(jīng)預見所有網(wǎng)友都會知道墨家小子和他們藍家千金戀愛的事情了。 他頓時深吸了口氣,緩解著自己的心情。 一旁的孟甫也張大嘴,有些沒想到,“可以啊你老墨,這回你孫子可是要高興了?!?/br> 墨正東眼睛微閃,又瞬間攤了攤手,“我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平常叫習慣了......” 隨后他又笑著拍了拍藍遠的肩膀,“不過咱們藍家墨家早晚也是一家,就當提前透露點消息好了?!?/br> 藍遠:“......” 第549章 恐怖至極,只有兩個 此時。 殷漫詩的師傅林覃坐在裁判席抿了抿唇。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其實他并不愿意看到此刻針鋒相對的場景。 在如此狀況下肯定有一方會輸,那么面臨的后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而他卻隱隱有些擔憂自己徒弟。 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此刻表面上仿佛是漫詩占了優(yōu)勢,可是實際上呢? 泠九淡然得讓人根本難以相信她是冒充裁判的。 并且兩大會長都在,他們儼然對泠九一點懷疑都沒有。 若泠九真是冒充的,那究竟是她弄虛作假的水平太高還是兩個會長眼拙呢? 林覃抬起頭看向臺上,手心微涼,心里只希望自己徒弟不會出什么事...... 而這邊。 面對殷漫詩高傲的神情,坐在裁判席的顧九抬了抬眼皮,水剪般的眸子里帶著些玩味。 櫻唇輕動,顧九看著她不緊不慢地開口,“學過還是沒學過,殷小姐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殷漫詩細長的眸子半瞇了下,嘴角帶著絲絲不屑的笑。 然而她正要說什么的時候,顧九卻直接懶散地靠著椅子,不知從哪拿出一個東西對著殷漫詩晃了晃。 只見她纖細的食指上掛著一個黑金色的銘牌,在禮堂燈光下閃過一絲耀眼的光芒。 上面刻著幾個字母,其他人倒是也沒看清。 但他們能感受到這個東西很不一般。 只聽到顧九清清涼涼的聲音慢慢響起,嘴角掛著沒什么溫度的笑意,“殷小姐,不知道這個東西足不足以證明我的身份?” 雖然她很懶得去解釋,也不想一句一句和她辯駁,但如此僵持著屬實讓人很煩。 她不過是來參加個比賽,怎么還牽出了這么多事? 現(xiàn)在比賽進行到一半,后面的參賽者都可能會受到影響。 照這樣下去,恐怕比賽也不需要再進行了。 她只想痛痛快快迅速解決了。 這殷漫詩雖說古琴水平確實還不錯,但這心境卻是有點差了。 和她母親差的還是很多啊。 此時后面觀眾以及場外看直播的觀眾都在細細看著顧九手里的黑金銘牌,很多都在猜測著這是什么東西。 畢竟上面也沒什么特殊的標志,那幾個字母他們也沒看懂。 不過憑著她們這些對話,他們在想會不會是哪一個協(xié)會的身份證明。 而這邊顧九一旁的幾個裁判忽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連看向這的林覃都呆愣住,神色有些奇怪。 顧九身旁的燕會長愣了一瞬,眼里卻升上了喜意。 隨后她忽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緊接著燕會長抬手扶著話筒,目光落在臺上一副不明所以的殷漫詩身上,嘴角的笑容也收回了不少。 只聽她緩緩開口,無形中帶著些警告之意,“殷漫詩小姐,現(xiàn)在泠九已經(jīng)向所有人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時我們也希望你不要再繼續(xù)干擾比賽了,后面還有十幾位參賽者要繼續(xù)表演?!?/br> 她說的是向所有人證明,而不是向她殷漫詩證明。 憑殷漫詩的身份還有資質,在沒有絲毫證據(jù)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資格來要求泠九做什么,也沒有資格來影響”扶桑杯“比賽的進程。 她之所以會允許她在臺上如此囂張又自信滿滿地說下去,也主要是為了在另一方面消除他人的疑惑。 因為泠九的年齡和她兩大協(xié)會的身份,一定會有很多人都有著類似的不解和疑慮。 她也是想趁此機會讓大家都知道泠九的身份,并且可以不再對此有任何懷疑。 而殷漫詩的沖動和對裁判、對比賽的不尊重也會讓她付出同等的代價。 這樣的人也不適合進入他們古琴協(xié)會,否則指不定會再搞出什么亂子和矛盾。 這場鬧劇也是時候終止了。 然而此時的殷漫詩卻是沒明白這燕會長的話,她不經(jīng)意皺了下眉。 隨之她冷靜地抬起頭,狀似禮貌又正義地開口,“會長,您的意思是泠九僅憑一個銘牌就可以證明自己了么?” “我想如果她真的有心作假,那這銘牌找專人偽造一個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殷漫詩神色凜然,很明顯是覺得會長在偏袒著顧九。 她還真不知道會長為何到現(xiàn)在還堅持認為這顧九就是泠九? 她難道一點疑心都沒有的么? 但不管如何,她是不會因為他們的話而輕易放棄的。 可這邊。 當她的話落,林覃一下子看向殷漫詩,手有些顫,他動了動唇,在現(xiàn)在卻是無法說出什么。 看著旁邊裁判的神色以及會長那邊,林覃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臉色很難看。 這回自己徒弟可能會連比賽資格都將被取消掉,甚至在古琴屆都難生存下去了。 終究是他錯了,沒能阻止漫詩,反而還同意她的一切行為。 現(xiàn)在真的是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 他手指緊握,儼然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辦了,難道只能面對現(xiàn)實了么? 而此刻就在殷漫詩又一次的質問時,臺下的裁判們紛紛搖了搖頭。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怪不得別人了。 燕會長一旁的副會長在這時也握住了話筒,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上緩緩開口,”想必這位參賽者還不太清楚,那么就由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br> 殷漫詩現(xiàn)在自然只能聽著她說,無從插嘴。 當然,她還想著不能太得罪總古琴協(xié)會的人呢,畢竟她需要留下一個好一點的形象,日后也好被選進協(xié)會。 副會長神色平靜,眼神落在顧九手里的東西上,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泠九手里的黑金銘牌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也是一種榮譽的象征?!?/br> “它,不止是在古琴屆的身份證明,而是在整個琴屆,是參加過最高比賽,本身有一定的身份,并且得到琴屆五十位高級別裁判的全部認可才能獲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