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回答道：“我是能?賺錢，但是我給錢給他們，你奶兄他們能?樂意？就是你奶兄他們樂意，他們媳婦能?樂意？都巴不得我的錢都是她們的錢呢！”

    “他們要是不孝，您可?以……”

    “那倒不至于?！眿邒咭粩[手：“就是不樂意，他們也都給我憋著呢，但是我也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能?幫她們多少年？等?我出事了，他們兄弟難道還會?接濟她們嗎？”

    “我這?里總不至于沒有?jiejie們一碗飯……”孫氏說?著。

    “她們自己要是立不起來?，就是您這?里留著飯，她們也出不了婆家的大門！”嬤嬤回答道。

    “那這?和工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孫氏不理解地問。

    “工廠里和您這?里不一樣，您這?里，嬤嬤們的家人想要見人，您肯定也會?讓她們見，但凡家人要錢，要么?您賞賜，要么?她們拿自己節(jié)省下來?的錢，總歸是能?讓他們隨時拿錢的?！眿邒哒f?道：“就是不想見人，只要人在?門口鬧起來?了，您也會?因為?名聲發(fā)愁，打發(fā)他們?nèi)蟽蓷?。?/br>
    “是這?個理?！睂O氏點頭，名聲確實也重要。

    “但是工廠里可?不管這?些，只要女人不想見，就是婆家鬧上天，工廠都敢直接告到衙門里，讓衙門出一份和離書，然后一群人過?去人家里把嫁妝拉出來??！眿邒哒f?道。

    孫氏簡直震驚：“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嬤嬤說?的激動了，一拍大腿，說?道：“可?不是！就是有?這?樣的事情！要不是知道這?件事，我還不會?把春月她們送進去，要知道春月和秋月這?兩個丫頭從小脾氣就軟，就該送進去讓她們看看別?的女人都是怎么?活的，別?整天給婆家當(dāng)?牛做馬的，我看著都心疼！至于夏月，我不送她可?能?都要自己進去，沒準(zhǔn)還能?混個小領(lǐng)導(dǎo)呢！”

    孫氏雖然是傳統(tǒng)女人，但是也有?好奇心：“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嬤嬤您怎么?都沒和我說?？”

    “這?不是小姐您因為?姑爺傷懷，后面又懷孕保胎，我們也不好用這?些消息打擾您。”嬤嬤說?著：“所以您正好沒聽說?。”

    嬤嬤說?完，就給孫氏解釋了一下：“工廠里的女人們能?賺錢之后，腰桿子也就硬了，回家自然是有?了一些話語權(quán)，大部分人家，媳婦能?賺錢了，脾氣大一點也正常，但是總有?一些男人，拿著媳婦賺的錢出去吃喝玩樂，還喜歡打罵媳婦。”

    孫氏雖然前二十多年生活幸福，最大的坎坷就是中年守寡，但是也不是不通人情事故的人，聞言也點頭感慨：“所以說?成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婚前一定要好好挑一個人品貴重的丈夫，不然確實是……”

    “可?不是！”嬤嬤感慨了一句，繼續(xù)說?道：“所以這?個后面和離的女人，就是在?家里被丈夫打得厲害，回了工廠，廠里的領(lǐng)導(dǎo)看到她舉止有?問題，一問才知道因為?被打胳膊不舒展，然后就給她在?工廠里留了個小屋子，讓她別?回家挨打了?！?/br>
    “這?也沒錯，總不能?不管不顧吧。”孫氏為?人還是很有?同情心的，沒有?說?這?事于禮不合之類的話。

    “然后她丈夫就來?鬧，說?工廠扣押他妻子，讓工廠把他妻子的工錢都交出來?，還要工廠賠錢。”

    “這?種混賬也是有?的，之前王家奶娘的丈夫也去鬧過?，后面還是給了十兩銀子簽了賣身?契才搞定的。”孫氏以前也是見識過?的。

    “但是工廠可?不是講究名聲的人家，工廠說?，我們趕工，就留人加班了，給了加班費！工錢都是給人的，你說?你是她丈夫你就是了？那明天后天都來?人，我們廠里幾百個人，我們怎么?確定誰是誰？錢給誰??！”嬤嬤特?意模仿了一下語氣。

    孫氏此時已經(jīng)聽進去了，連剛生產(chǎn)的疲憊都忘了，連忙催促嬤嬤：“然后呢？”

    “然后她丈夫就叫囂讓她出來?，工廠說?她的崗位，機器開了之后不能?離人，人要是離開，損失上百兩，讓她丈夫賠！”

    “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假的?。　眿邒哒f?道：“機器的事情咱也不知道，但就是真的這?樣，這?廠里難道不會?準(zhǔn)備備選的人嗎？不然有?工人突然暈倒怎么?辦？”

    這?年頭因為?吃不飽，特?別?是家中糧食主要供給男性，女人有?貧血的比比皆是，確實容易出現(xiàn)眩暈的癥狀。

    孫氏發(fā)現(xiàn)自己疏漏了，笑道：“確實是這?個理?！?/br>
    嬤嬤點頭：“工廠里和那男人交涉的都是女領(lǐng)導(dǎo)，自然也理解咱們女人的苦，騙他就是為?了讓那女人攢點錢，買點吃的喝的自己補補，有?錢了也能?看看大夫，開點補身?子的藥，別?都給那男人花天酒地地花光了?！?/br>
    孫氏也很理解：“雖然妻子賺來?的錢財應(yīng)該歸家里，但是與其被拿去花天酒地敗壞身?體，還是補養(yǎng)身?體是正道?！?/br>
    “但是丈夫不干??！自從他妻子能?賺錢之后，他每天就是游手好閑地花錢，錢都花光了，要不到錢他也不去賺錢，整天就是去工廠前鬧事，從早鬧到晚，工廠里的領(lǐng)導(dǎo)煩了，找了姚小將她們拿主意，姚小將讓她們直接說?服妻子別?要這?爛男人，給兩人辦和離去了?！?/br>
    “我之前就想問，怎么?能?這?么?輕易和離？這?兩人難道沒有?孩子的嗎？妻子自己在?工廠里，孩子又怎么?辦？”孫氏擔(dān)憂地問道。

    “他們生的兩個女兒早就被丈夫賣了，還有?兩個兒子，也都有?十四和十二歲了，兩小子跑得快，丈夫找不到人，打也打不到人，工廠里就是用孩子說?服的女人，錢攢起來?，可?以給兒子娶妻，可?以給女兒贖身?，也不用擔(dān)心兒子活不下去，都是半大小子了，有?口吃的，找個地方能?擋風(fēng)，過?兩年就能?打得過?他們親爹了，他們親爹也不敢隨意動手了。”

    嬤嬤補充說?道：“吃的住的還不簡單，每個月送一半工錢出去，讓小子們自己出門買吃買住的地方就是了，北疆現(xiàn)在?別?的不多，小吃攤多的很，便宜管飽，就是為?了孩子，這?錢也不能?給男人??！”

    孫氏倒是沒問工廠怎么?辦的和離，姚小將都發(fā)話了，衙門里也有?不少他的人，辦這?事再難，也無?非是到自家小叔子面前吵幾架的事情，小叔子肯定偏幫姚小將，這?結(jié)局還需要考慮嗎？

    嬤嬤在?邊上感慨：“我就是看工廠能?給苦命的女人做主，才一定要春月她們進去，現(xiàn)在?看在?我的面子上，人家對我?guī)讉€女兒不算太差，就是正常對媳婦的搓磨，要是我沒了呢？她們好歹有?廠里給她們做主！現(xiàn)在?有?我這?個想法的可?不止一個兩個，好多人家嫁女兒，都開出條件了，必須要同意讓女兒出去做工，這?樣才允嫁！”

    孫氏頓時啞然，看了看放在?自己邊上剛出生的女兒：“原來?大家竟然覺得這?是好事嗎？”

    云夫人帶著云破軍來?到了孫氏產(chǎn)房的窗外，兩人駐足良久，聽完了孫氏和嬤嬤的對話，云夫人做了手勢不讓丫鬟通報，又拉著云破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我還怕你嫂子想不開，這?經(jīng)年的老嬤嬤就是看得開，現(xiàn)在?好了?！痹品蛉烁锌溃骸澳闵┳幽?想通，家和才能?萬事興。”

    云破軍點頭：“娘您可?以讓人賞那個嬤嬤?！?/br>
    云夫人瞟了云破軍一眼：“還用你說?？！”

    說?完，云夫人緩緩長嘆一聲：“這?工廠，也不知道救了多少女人啊?！?/br>
    第188章

    孫氏產(chǎn)女的消息送到山寨，云居安為了慶祝，給云守邊送了一壺酒。

    云守邊卻對著心腹苦笑：“我這?女?兒?，怕是要成為我弟弟他們的招牌了?！?/br>
    心腹安慰云守邊：“這?也是好事，最起碼足夠重視，小姐也能平安長大?！?/br>
    云守邊對于自己的孩子還是很有感?情的，聞言嘆息：“本來孩子想努力，可以給她延請名?師，不想努力，也可以給她挑個好人家過一輩子，現(xiàn)在這?么一來，她是不想努力都不行了?！?/br>
    云守邊的想法，應(yīng)該是這?時代疼愛女?兒?又品格不錯的士大夫階層父親的共識。

    姚芹的觀點卻?截然不同：“沒嘗試之前，誰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呢？也許只是父母自以為對孩子好，實際上并?不是孩子真實的想法呢？”

    姚芹在現(xiàn)代也看到過真的沉浸于?工作當(dāng)?中的人，有的人就是會因為工作的成就感?而獲得快樂，但?是是奮斗還是躺平，這?不應(yīng)該是女?孩子的父母能夠決定的事情。

    “他們所謂的女?兒?不想努力，究竟是清醒的不愿意努力，還是被父母影響覺得自己不需要努力？”姚芹曾經(jīng)就提出過這?樣的觀點。

    云破軍再次聽?到，依然覺得振聾發(fā)聵，只聽?姚芹繼續(xù)說道：“我相信人有懶惰之心，但?是不相信這?么多女?人都愿意把自己交給一個不熟悉的男人，而不是嘗試依靠一下自己。你想想，要是你，一個人說他養(yǎng)你一輩子，但?是你是好是壞全部靠他的能力和良心，你不覺得可怕嗎？”

    “所以你小侄女?她日后可以選擇不去努力，但?不應(yīng)該是幾歲、十來歲，小小年紀(jì)腦子不清楚想要偷懶的時候下的決定，而是在她已經(jīng)熟讀歷史、了解市井，有足夠的知識和經(jīng)驗幫助她判斷的時候，再聽?她說，她是想要躺在父祖的功勞上混吃等死一輩子，還是也想要和男人一樣追逐功成名?就、醒掌天下權(quán)?！?/br>
    云破軍深受震撼的同時，也不忘告訴姚芹：“女?孩子應(yīng)該沒辦法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吧？”

    “難道男人中就沒有美人？還是說誰規(guī)定美女?的膝蓋上只能躺男人？”姚芹反問：“女?性?掌權(quán)者就不能讓美男美女?伺候自己了？”

    云破軍只覺得哭笑?不得：“主要是女?人掌權(quán)……”

    “往西邊、北邊去，那里有個國家?，現(xiàn)在的皇帝應(yīng)該就是一位女?帝，她的祖母是女?帝，還是從丈夫手中拿到的皇位，現(xiàn)在這?位女?帝她也是干掉了自己的丈夫和公公，登上了皇位，并?且文?治武功都很出色，開疆?dāng)U土也不在話下?！币η蹖υ破栖娬f道。

    云破軍感?受到了震撼：“感?情那些蠻人才是真的唯才是舉??！這?皇位繼承，連老婆、兒?媳都能繼承？下面?的勢力都沒反？”

    “所以說，不要小看女?人，要不是我讓北疆的女?人們都出門干活，咱們現(xiàn)在能發(fā)展的那么快？”姚芹說道。

    與此同時，姚芹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這?年代的女?人如果有機會，絕對會比后世更加擁護“女?性?不應(yīng)該回歸家?庭”這?一觀點。

    這?年頭的男人可遠遠不如后世，畢竟少了好些法律的約束，他們又怎么可能獲得這?時代女?性?那么多信任？

    姚芹以前看笑?話，說是有大學(xué)女?生覺得考研太累太苦，但?是男朋友安慰的時候隨口一句‘不考也沒事，以后我養(yǎng)你’嚇得女?孩子第二天五點多就爬起來去圖書館排隊自習(xí)……

    被養(yǎng)大概率不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有少數(shù)幸運兒?才會真的獲益。

    這?時代“被養(yǎng)”過的人們都可以發(fā)言。

    不得不說，領(lǐng)導(dǎo)者有時候可以影響很多人。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姚芹作為這?個時代的實權(quán)派，當(dāng)?她明?顯展露出對于?女?人依靠男人的不贊同，很多女?人都會開始思?考：姚芹這?種厲害的人認(rèn)為這?不是好事，所以是不是真的不好？

    這?些人當(dāng)?中，有因為想要偷懶所以愿意讓渡權(quán)力的人，但?是也會有受到影響，緊緊抓住機會的人。

    更多的人，則是位于?這?二者之間。

    郭雪晴就是這?樣的存在。

    雖然郭奉圣和郭雪霽試圖給郭雪晴選的夫婿成為了她的姐夫，但?是郭雪霽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郭雪霽始終覺得，自己meimei雪晴嫁不出去，肯定是因為親爹親娘他們沒有認(rèn)真找，加上北疆那里看的過眼的青年才俊肯定也少，所以郭雪晴更應(yīng)該趁著自己在京城的時候好好找個對象。

    有著這?種想法的郭雪霽積極行動，給郭雪晴找了好些個備選對象。

    備選對象的情況擺上郭雪晴的案頭之后，說實話，郭雪晴是看哪個都覺得不滿意。

    郭雪霽只能勸說郭雪晴：“這?些已經(jīng)是優(yōu)中選優(yōu)了，你想想，二十好幾三十來歲依然要娶妻的，不是從底層奮斗上來以前沒顧上，就是續(xù)弦，你姐夫不就是個泥腿子？你挑人家?是泥腿子出身覺得生活習(xí)慣和不來，找個家?里條件好的，你又說人家?之前的原配已經(jīng)生了兒?女?了，這?哪有十全十美的??？”

    郭雪霽說的是實話，郭雪晴在這?個年紀(jì)想要嫁人，除非有機遇，不然也只不過是在一群人里將就選一個罷了，畢竟真的好的，人家?十幾歲二十歲的時候都成婚了。

    但?是郭雪晴深受北疆思?想的影響，雖然想要嫁人，已經(jīng)不覺得嫁人是必選項了。

    “姐，我嫁人，是為了以后的生活更好，如果嫁人之后要將就丈夫一家?的生活習(xí)慣，或者頭疼之前的嫡子嫡女?的教養(yǎng)，那我還不如不嫁人來的快活！”郭雪晴說道：“最起碼在我們家?里，哥又不嫌棄我，以后你們的孩子也不會看著奴仆們欺負我，奶奶和爹娘肯定會給我留夠未來生活的錢財，我去當(dāng)?個女?居士也比嫁給這?些人好，要是聯(lián)姻有利可圖也就算了，無利可圖，我家?人圖什么呢？”

    郭雪霽思?考了一下……覺得郭雪晴說的好像很對。

    但?是郭雪霽緊跟著思?考了第二下，開始想到其他問題：“這?不嫁人，有家?人庇護，確實不會過的太差，但?是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很傷人啊。”

    人是社會動物，即使?是社恐，只要是心理健康的人群，也需要社會關(guān)?系，不可能一個人封閉起來完全不和任何人交流，真的能夠內(nèi)心強大到完全不受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影響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郭雪霽雖然不懂這?些心理學(xué)的原理，但?是也憑借生活經(jīng)驗，認(rèn)為流言蜚語會影響到meimei未來的生活。

    郭雪晴絲毫不擔(dān)心：“姐你沒去過北疆，你去了就知道了，現(xiàn)在北疆街頭都是出門做工的女?人，多得是人家?立了女?戶，甚至我來京城之前，北疆還在那里吵吵，說要給出女?性?男性?不嫁娶，兩家?成婚后，出錢出力完全等同，贍養(yǎng)義務(wù)一直對等，孩子姓氏商量決定，或者干脆平分或者抽簽決定孩子和哪家?姓的政策?！?/br>
    郭雪霽簡直不能更驚訝：“這?種都有人接受？”

    “那不然怎么辦？家?里男人打沒了，就留個女?兒?，要斷子絕孫？或者老子為北疆奉獻幾十年，兒?子因為上戰(zhàn)場或者生病沒了，就剩下女?兒?孫子，你不讓他們延續(xù)姓氏血脈？”

    “這?不是有過繼和上門女?婿嗎？”

    “好多都是沒有家?族的人，打仗打出來的低品級小官，而且本來就是小官了，上門女?婿能找到什么好的？有的是同袍愿意照顧犧牲的兄弟家?人的，自己娶同袍meimei或者出個兒?子娶同袍女?兒?，反正孩子姓氏是按照順序自己約定來的，雙方兩家?合并?成一家?，也沒什么不好的。”郭雪霽回答道。

    郭雪霽算是開了眼：“原來還有這?樣的?！?/br>
    郭雪晴也不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應(yīng)該有什么樣的心情：“反正北疆算是把結(jié)婚這?套玩明?白了，讓不想嫁人的不用嫁，未婚只要交稅就好，寡婦連稅都不用交，讓想嫁人的盡可以嫁，誰都不允許阻攔，他們掃盲班出來的女?人說，這?叫做選擇的權(quán)力與自由?！?/br>
    “北疆這?些政策，是因為云夫人嗎？”郭雪霽猜測是目前北疆權(quán)力最大的女?人給大家?謀的福利。

    “娘一開始也是這?樣猜測的，但?是爹說，是因為幾個沒成婚的年輕男人，特別是姚芹和云破軍，兩人為這?個政策據(jù)理力爭……”

    “那云破軍也是云夫人教導(dǎo)出來的啊?！?/br>
    “不一樣，云夫人雖然也做了一些舉措，但?是她沒有這?么激進，都是配合她兒?子，云守邊之前在的時候，這?政策可是怎么都通不過。”郭雪霽說道：“雖然我知道想要承認(rèn)有男人為我們搖旗吶喊有點難，但?是好像確實是這?樣?！?/br>
    “云夫人沒什么權(quán)力？”郭雪霽有點失望：“我還以為北疆的女?人能夠不一樣，原來只是普通百姓不一樣啊?！?/br>
    郭雪晴一聽?這?話，就猜到了jiejie的野心：“姐你原本打算效仿北疆，影響本地政令不成？”

    郭雪霽在meimei面?前也不打算偽裝：“本來還以為有個攝政太后的模版，畢竟云破軍才十幾歲?。〗Y(jié)果……嘖嘖?！痹品蛉怂恍邪?！

    “枉費我在你姐夫說要去北疆一趟之后總是在擔(dān)心，怕他看到女?主北疆后對我多加限制，都白擔(dān)心了?！惫╈V說這?話的時候，又松了口氣。

    郭雪晴當(dāng)?即就笑?了：“到時候姐夫看到好處，肯定會搶著讓嶺南的女?人也加入勞動，jiejie你可算是有機會發(fā)揮這?一身本事了?！?/br>
    郭雪霽眉目間野心盡顯，在郭雪晴眼里卻?美的更加張揚：“那是，我要是個男孩子，家?里還用指望爹和你哥兩人嗎？咱們家?早就成為本地的望族了。”

    去往北疆路上的虎賁將軍：“阿嚏！這?往北邊確實是冷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