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充軍,女主她力能扛鼎 第20節(jié)
姚芝害怕匈奴人會發(fā)現(xiàn)有人偷聽,不敢說?自己去了花園,連忙開動腦筋,回?答道:“我剛剛看到嬤嬤偷吃酥酪!” 小jiejie啪地打了下?姚芝的?手,壓低了聲音說?道:“嬤嬤不能用偷吃這個詞!”雖然她吃的?真?的?很?可能是貴人賞給自己這群小孩子的?,但是人家是現(xiàn)管??! 小jiejie看了眼姚芝,為?他發(fā)愁:這孩子好像有點(diǎn)?傻。 第26章 “有點(diǎn)傻”的姚芝聽到小jiejie的話,下意識地收回手去,露出了有點(diǎn)委屈的表情。 可能童年幸福的孩子總是比較善良,看到姚芝的表情之后,小?jiejie猶豫了一下,告訴他:“你要是實(shí)在想吃酥酪,可以攢下賞錢之后,求門子給你代買一些回來吃?!?/br> 這?么說著?,小?jiejie又提醒他:“但是你要注意,一定要指定買大酒樓的,要是吃壞了肚子,教坊司里可不一定有人給你看病開藥。” 聽到小?jiejie這?話,姚芝立馬想到,之前估計(jì)有人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才會讓小?jiejie專門?提醒。 這?么想著?,姚芝和小?jiejie也親近了一點(diǎn),問道:“jiejie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平時在教坊司里還能?見到你嗎?” 小?jiejie聞言回答道:“當(dāng)然可以,我?叫江瀲,水光瀲滟的瀲,你叫我?江jiejie就好,我?平時也在教坊司里,主要是跟著?專門?的歌舞師父學(xué)習(xí),你要是想找我?的話,打聽一下就可以找到我?了?!?/br> 姚芝立刻驚訝地捧場:“江jiejie你居然專門?在學(xué)歌舞,那你跳的肯定很好了!” 說到這?個話題,姚芝才恍惚想起,江瀲似乎就是自己這?群小?孩里的領(lǐng)舞之一。 江瀲謙虛地回答道:“也沒有,我?就是熟能?生?巧罷了?!?/br> “江jiejie你一定學(xué)習(xí)了很多年吧?”姚芝問著?。 這?個話題觸動?了江瀲的回憶,她目光突然變得悠長?,回答姚芝道:“我?姨娘就是一個舞姬,小?時候我?和jiejie都跟著?她學(xué)舞蹈……” “那她一定是很厲害的舞姬,所以才生?出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姚芝夸獎道。 “是的!”江瀲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當(dāng)初我?姨娘就是因?yàn)楹軈柡?,才會被?爹贖身作妾,后面生?了我?jiejie和我?,等家里出事之后,嫡母和嫡姐她們?都一根麻繩送走?了自己,但是姨娘告訴我?們?,教坊并不可怕,甚至比她之前待的地方還要好一些,讓我?們?要好好地活下去,后面我?們?果然活的很好,比在家里都好。” 聽到江瀲這?話,姚芝的臉上露出了佩服的表情:“江jiejie你姨娘和你們?都很棒!”逆境中生?存,這?就是jiejie說的百折不撓! 江瀲摸了摸姚芝的頭,對著?這?個小?meimei和善地說道:“你也很棒,你應(yīng)該才進(jìn)來不久吧?在教坊里也適應(yīng)的很快!都可以上臺表演舞蹈了?!?/br> “因?yàn)槲?奶奶、娘和伯母嬸娘meimei都在啦!”姚芝露出一個缺了牙的笑容:“因?yàn)樗齻?在,所以我?才過的很好?!?/br> 聽到姚芝的話,江瀲好奇地問:“你們?家來了這?么多人?你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姚芝帶了點(diǎn)不好意思的表情,對著?江瀲說道:“我?們?家里比不上你們?,我?爺爺是村里的屠戶出身,所以我?爹娘他們?都是在在村里長?大的,沒什么本事,只是有一把力氣,能?打而已。” 聽到姚芝這?話,江瀲露出了羨慕的表情:“那你家人一定是去做武婢了!除了平時吃穿用?度差一些,其實(shí)也很好,而且有力氣,別人也不敢怎么欺負(fù)你們??!?/br> 姚芝不知道怎么回答,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江瀲羨慕地看了眼姚芝,對著?他說道:“既然你有這?個優(yōu)勢,也可以和你娘他們?學(xué)一學(xué),只要以后臉蛋別太好看,都不用?再當(dāng)表演的伎人了?!?/br> 如果不是沒辦法?的話,江瀲和jiejie也不會苦練舞蹈,但畢竟遺傳了姨娘的臉在這?里擺著?,不可能?不上臺表演,與其被動?接受命運(yùn),還不如努力成為大家,這?樣?大概率也能?有個善終。 姚芝點(diǎn)著?頭,和江瀲說話間?,慢慢渡過了等待的時間?。 晚宴結(jié)束,教坊司的眾人在管事的安排之下離開宮闈。 宮里除了皇室,其他人并沒有代步工具,不管是教坊司眾人,還是使臣,都要步行離開。 離開的時候,眾人最害怕的就是碰到喝醉的使臣,畢竟就算他們?無禮地輕薄了某個人,不僅不會被懲罰,搞不好被輕薄的姑娘還會被賞給對方。 也是因?yàn)槌⒖v容使臣這?沒有風(fēng)骨的表現(xiàn),姚芹早就說過,這?朝廷遲早藥丸! 甚至曾經(jīng)有那么些時候,還是官員女兒的姚芹非常擔(dān)心這?個朝廷也出現(xiàn)什么二圣北狩的cao蛋事。 不過現(xiàn)在人在山寨的姚芹再也沒有這?種擔(dān)心了——自家都充軍了,就好比人都不在公司干了,誰還在乎它能?挺多久? 姚芝和江瀲手拉手離開皇宮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五大三粗的婢女們?很有默契地圍住了歌舞伎,大家紛紛低頭作出順從的樣?子,以免被看到自己的臉。 江瀲低頭的同時,壓下了姚芝的小?腦袋。 管事臉上堆笑,躬身行禮,停住不懂,等著?鴻臚寺的官員將使臣們?送走?,心里暗罵晦氣,又碰到了這?群使臣。 好在這?群使臣本身就有心思,沒有節(jié)外?生?枝,大家交談著?錯身而過,離開了這?里。 姚芝清清楚楚地聽到匈奴使臣和鴻臚寺官員在用?匈奴話交談。 “這?些是你們?專門?培養(yǎng)的歌舞伎嗎?她們?的表演確實(shí)很好?!?/br> “是的,這?些人都經(jīng)過了多年的琴棋書畫歌舞學(xué)習(xí),才有現(xiàn)在的表演效果?!兵櫯F寺的官員回答著?。 “咱們?大肅朝果然底蘊(yùn)深厚、地靈人杰……”匈奴使者吹捧。 低著?頭的姚芝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這?是在后花園和人會面的匈奴人!匈奴人打算使壞! 好在姚芝算是這?一批當(dāng)中最矮的小?孩子之一,低下頭之后沒人看得到他的表情,等到大家抬頭的時候,姚芝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表情。 心亂如麻的姚芝想到j(luò)iejie姚芹之前告訴過自己的事情:越是碰到大事,越是要表現(xiàn)地平靜。 姚芝撐著?平靜的表情和江瀲告別,中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等回到家之后,姚芝一把抱住萬大妞的大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奶奶,我?好害怕!” “怎么了怎么了?”萬大妞攬住姚芝,聽著?孩子壓抑的不敢放聲大哭的哭聲,心疼的問。 姚薔本來還想問問七哥宮里好不好玩,看到姚芝的樣?子,也停住了腳步,一臉著?急。 萬大妞給韓春梅使了個眼色,韓春梅一把抱住姚薔說道:“讓你睡覺,偏偏不睡,要等小?芝麻回來聽新鮮,現(xiàn)在和娘去睡覺吧!” 姚薔被親娘強(qiáng)行帶走?,馮小?玉和沈蘭花著?急地圍了上來,問姚芝:“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受委屈了嗎?還是被嚇到了?” 姚芝發(fā)泄一般地哭了一會兒,才打著?嗝結(jié)束了哭泣,超級小?聲地對著?萬大妞等人說:“我?們?表演完之后在房間?里等結(jié)束,大家都是在屏風(fēng)后面出恭,我?怕被人看到,偷溜去了院子角落的雜木從里小?解,結(jié)果在墻角聽到兩個人用?匈奴話說話,他們?說‘皇帝依然還信任云家姜家那些人家,你們?是怎么辦事的?!’,一聽到他們?的話我?就趕緊偷偷溜回屋子了,后面出宮的時候我?還碰到了其中一個人,是個匈奴使臣,聲音和我?聽到的一模一樣?!” 萬大妞聽到這?話之后,眉頭皺的能?夠夾死蒼蠅。 馮小?玉意識到自己兒子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連忙囑咐他:“這?話除了我?們?四個人,誰都不能?說,小?薔薇也不能?告訴,知道嗎?” 姚芝狠狠點(diǎn)頭。 沈蘭花還沉浸在姚芝偷聽到的話語的沖擊中,喃喃自語:“沒道理啊,這?外?國?使臣參加宮中宴會,都沒有人服侍監(jiān)視著?嗎?就讓他亂跑去接頭?” 聽到沈蘭花這?話,萬大妞毫不意外?:“就咱們?朝廷這?個鬼德行,誰知道是疏忽,還是有皇子和外?邦勾結(jié)呢?” 沈蘭花長?大了嘴巴:“不可能?吧,他們?想要繼承皇位,怎么會和外?族人勾結(jié)?” “怎么不可能??你沒看小?芹菜之前看的那些話本?為了爭奪皇位,一些沒有底線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啊?反正被外?族人肆虐的都是底層人,和他們?這?些皇子以及有從龍之功的大臣有什么關(guān)系?” 沈蘭花微微驚訝:“小?芹菜還看過這?種話本?” 萬大妞回答道:“知道你有文化,喜歡看那些詩集游記,但是有時候看看話本還是挺有用?的!”最起碼萬大妞就很喜歡姚芹挑選的話本,平時就喜歡拿她看的話本看,畢竟經(jīng)過姚芹的挑選,沒有萬大妞覺得牙疼的才子佳人賢惠媳婦。 天知道萬大妞看到那些戲份的時候,多想嘲笑寫話本的窮酸書生?異想天開,怎么就覺得有個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不僅要嫁給他還拿嫁妝倒貼他,并且這?小?姐還溫柔體貼紅袖添香家里家務(wù)一把抓替他孝敬公婆?人家是瞎嗎?萬大妞可以說,就是村里的女人嫁給秀才,都不會這?樣?干! 挑選話本的眼光受到祖母肯定的姚芹此時正在拼命尋找出山寨的可能?。 也許是山寨真的不簡單,三當(dāng)家等人早有防備,不僅姚芹四人沒機(jī)會出山寨,就連投誠的郭家人都沒機(jī)會離開山寨一千米以外?,只能?在周圍和山寨的女人們?一起挖野菜。 不是大家不想在寨子周圍種菜,而是寨子為了防護(hù),周圍都布下了設(shè)施,不適合種菜,大家也只在山寨里開墾了地罷了。 據(jù)說離得遠(yuǎn)一點(diǎn)的河邊也有種植,但是郭家人和姚芹一行都沒辦法?過去,自然不能?驗(yàn)證。 姚芹等人也沒有坐以待斃,最起碼姚芹想辦法?,讓大夫摸到了楊家人的脈相。 先是和大夫一起醫(yī)治好了寨子里的人,再找了個表面情況和楊家邦很像的老人,提出要根據(jù)楊家邦吃藥后的情況來開藥,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三當(dāng)家本來是不想答應(yīng)的:“你們?做大夫的,之前沒有看過嗎?說什么拿犯人試藥!” 大夫控制著?自己沒看姚芹,唯唯諾諾地說道:“我?實(shí)在是不敢開藥,怕出問題,或者您將老人家送去城里的醫(yī)館,讓城里的醫(yī)生?看看?” 三當(dāng)家不耐煩地說了句:“誰會送人去城里,是什么金貴人不成?你看的好就看,看不好就是命!” 大夫答應(yīng)著?,和姚芹都在可惜借口?不管用?,卻沒注意到老人用?渾濁的眼神看了三當(dāng)家一眼。 看到老人的眼神,三當(dāng)家心里一動?,沒敢說什么,后面還是讓人把楊家邦帶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三當(dāng)家明明拒絕了,但是又帶了楊家邦來,姚芹等人沒來得及細(xì)究,按照原計(jì)劃行事。 姚芹給楊家邦使了個眼色,大夫抓了一副藥,楊家邦吃了之后上吐下瀉,一方面是做給三當(dāng)家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催吐之后給楊家邦排毒。 等楊家邦裝虛弱、一副特別埋汰的樣?子躺在病床上無法?起身,而寨子里的人都不愿意給他收拾的時候,姚芹建議道:“如果沒人愿意管他的話,能?不能?找個他家人過來收拾照顧他?這?樣?實(shí)在是太臟了,不利于康復(fù),萬一藥有用?被誤導(dǎo)了怎么辦?” 就這?么,楊家邦最小?的孫子被送出來給楊家邦擦洗服侍,來了之后還跑來給大夫磕頭,請他好好治療祖父。 周邊一直有人看著?,大夫扶起小?孫子的時候,趁機(jī)摸了摸他的脈搏,心里一沉:自己本來只是想著?富貴險(xiǎn)中求,跑來土匪寨子里賺點(diǎn)錢,但是這?寨子這?么不簡單,自己還有機(jī)會出去嗎? 大夫把脈之后,向?著?姚芹眨了兩下眼睛,示意楊家邦的小?孫子也被下藥了。 看到大夫作出約定的小?動?作,姚芹心里一緊:果然是下藥了! 這?種情況下,姚芹不禁擔(dān)憂了起來。 倒不是擔(dān)心云守邊等人不來,只要自己這?一行人連著?幾天都沒有消息,云守邊和姚萬里等人肯定會意識到不對上來攻打,姚芹擔(dān)憂的是如果寨子有匈奴人在背后,那云守邊帶過來的士兵夠用?嗎? 這?么想著?,姚芹忍不住找來姚薦和云破軍商量,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其他人也許有不同的思考角度,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方法?呢? 但是云破軍和姚薦也沒什么好辦法?。 三個小?孩睡在一起,晚上一直在手心里寫字,討論了一晚上,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好主意。 “這?山寨里沒有貨郎,但是他們?都有生?活物品用?,想來應(yīng)該是固定采購會去城里,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這?個路徑送東西出去。”云破軍說著?自己的觀察。 “這?種采購都是寨子的核心心腹,要送東西出去也太難了吧?!币λ]并不看好。 “而且他們?不一定會帶東西出去,也許只會采購物品帶進(jìn)來?!币η垡苍谑中膶懙健?/br> “抓一只小?鳥,在腳上綁上布條,讓他飛出去?” “你以為是信鴿嗎?誰知道會飛到哪里去???如果是信鴿的話,寨子里早就發(fā)現(xiàn)了?!边@?辦法?顯然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此時大家只能?慶幸,一路走?一路留下了記號,方便云守邊的人找過來。 事情的轉(zhuǎn)機(jī)出現(xiàn)在郭奉圣找機(jī)會偷偷接觸了姚芹。 “哎呀,這?新婚床必須要童子睡一晚才行,你們?要找?guī)讉€十歲以下、身體健康、父母雙全的童子過來睡一晚,這?樣?才能?利于子嗣!”郭奉圣想要見姚芹等人,卻沒有脫離監(jiān)視的好方法?,恰好郭奉圣拖了許久,最終還是拖到了婚期臨近的日子,看到婚床之后,計(jì)上心來,提出了要求。 大當(dāng)家壓根不相信什么婚俗,但是既然說了有利子嗣,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精神,隨手知道,大當(dāng)家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有了大當(dāng)家的配合,郭奉圣是拿了雞毛當(dāng)令箭,選妃一樣?地選童子。 “這?個不行,太丑了,未來孩子不能?這?么丑!” “這?個太瘦了,未來孩子這?么瘦,對身體不好。” “這?小?孩這?么邋遢,不會在混床上抹鼻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