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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西街,斬首臺。那穿五品官服的人坐在一個高臺上,注視著太陽,面帶焦急神色,斬首臺上,林秀才被捆在正中間,身邊站著一位手拿大刀的剁子手。刀在太陽下寒光亂散,寒氣逼人。 正午時,七品官站起來,大聲叫道:斬。rdquo;扔出了一塊木牌。剁子手走到林秀才身后,取下了他身后那張寫有犯人林秀才字樣的木牌子。林秀才眼中全然已是絕望,大聲道:冤枉啊,蒼天。rdquo;剁子手沒有理會他,手起刀落,血花飛濺。 人群中小聲地議論著,各有各的說,有說林秀才是冤枉的,也有人小聲罵著林秀才豬狗不如。林秀才的頭顱滾到了人群中去,不知是誰又一腳踢回了斬首臺上,落在了和尸體不遠(yuǎn)的地方,雙眼睜得很大很大。 啊。rdquo;我坐了起來,額頭上面全是汗。夢?剛才那個是一個夢?怎么那么的真實(shí),我為什么會做那樣的夢呢? 李林,你怎么啦,做噩夢啦,沒事,你繼續(xù)睡,我們幫你把守著呢。rdquo;肖松笑著說道。 哦,我沒事,你們繼續(xù)玩,現(xiàn)在幾點(diǎn)啦?rdquo; 現(xiàn)在都快三點(diǎn)啦,唉時間真快,來來來,還玩幾把,時間不能只放在睡覺上呀。rdquo;張偉道。 是啊,來來來,趙祥,該你出了,快點(diǎn)呀,我還輸著的呢。rdquo; 好,來啦,一個8。rdquo;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和他們我沒有共同的語言,他們?nèi)齻€只會對紙牌感興趣,我對紙牌沒有一點(diǎn)興趣,我又倒下去睡了,這一次很安逸地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diǎn)多鐘。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的,沒有在意昨晚上做了個噩夢,也沒有去回想那噩夢的內(nèi)容,又開始新一天的生活。 中午時分,我突然想起那個夢來,想用日記得形式記下它。拿起了筆,寫道:昨天,我做了個夢,做了一個不是很嚇人的噩夢,夢中有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書生hellip;hellip; 二 同樣的夢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在大學(xué)中,少了高中時老師的管教,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再像高中時那樣每日三字經(jīng),大學(xué)的學(xué)習(xí)壓力也小了,每天只有一兩節(jié)重要點(diǎn)的課,一上完就可以到處游走,很是寫意。 又是一個星期三,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在校園里游逛著,之后坐在那涼亭里面吹著入秋的涼風(fēng)。這一個星期三相同也不同,相同的是我還是像往常一樣,不同的是身邊多了個朋友,就是同一個鎮(zhèn)的韋偉,他的性格也是很內(nèi)向,愛好和我差不多,有時去打點(diǎn)藍(lán)球,看看小說,睡睡覺。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愛好了。 夜晚,涼亭里,我淡淡地笑道:韋偉,怎么樣,晚間在這里吹吹風(fēng)很爽吧。rdquo; 韋偉仰著頭,對著涼風(fēng)。淡然道:爽,真是爽,李林,你啥時候想出這么爽的一招來,我真的很服你,入秋的風(fēng)吹起來真的別有風(fēng)趣呀,什么時候去泡一個女孩子一起來吹吹風(fēng),哇,想想都流口水啊。rdquo;看著他一臉的沉醉,我不禁笑了出來。這也會是好主意?那還有什么會不是好主意呢?韋偉又說:李林,這和你家鄉(xiāng)的夜晚比起來,哪里更讓你神往?rdquo; 我想了想,淡然道:或許還是家里的田園夜色吧,那里有很青蛙叫,很好聽,在家里也有親人,感覺也要好一些。rdquo; 我倆想的怎么都是一樣的呀,我也很想家,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讀書,以前讀高中時也最多是十幾天就要回去一次,現(xiàn)在是要多久才能回去一次呀。rdquo; 感慨聲中,又是那個每晚都會來巡校的那個保安又來了。走了過來,冷冷地說:兩位同學(xué),天已晚了,你們該回去睡覺了,晚上十一點(diǎn)后不能來這里的。rdquo; 我一陣奇怪,為什么十一點(diǎn)鐘不能來這里呢?不禁問道:大叔,怎么稱呼???為什么你說晚上十一點(diǎn)鐘后不能來這里呢?有什么原因嗎?我很想知道。rdquo; 那保安還是那么冷冷地說道:我姓衛(wèi),人人都叫我衛(wèi)叔。你們晚上不能來這里,至于原因我不想多說,反正你們聽我的沒錯,快走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多了。rdquo; 韋偉問道:衛(wèi)叔,我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你就給我們說說吧。rdquo; 衛(wèi)叔說:我是不會說的,你們這些大學(xué)生,對社會的認(rèn)識還很淺,還無法擔(dān)起重任。我再說一句,你們晚上不要來這里。rdquo;說完又轉(zhuǎn)身走了。 我和韋偉又像上次我那樣,沒有聽衛(wèi)叔的話,還是在那繼續(xù)吹著秋風(fēng),靜靜的,時而傳來一兩聲蛐蛐的叫聲,聽起來是那么的優(yōu)美,有如天籟之音。 鐺鐺鐺。rdquo;校園外,午夜十二點(diǎn)的鐘聲又響了起來,上星期三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之后幾天都沒有聽到那鐘聲。而今天,又是一個星期三,又是午夜十二點(diǎn),那鐘聲又響起來了,我去校園外看過,沒有哪一個地方有鐘樓。 咿,李林,校園外面哪有鐘樓嗎?怎么會有鐘聲響呢?韋偉一臉的疑惑,四處張望著。 我害怕了,這一次真的害怕了,那種涼到骨子里的涼意散布全身。如果說這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不可能每次都是星期三才響起那聲音呀,別的時間表也有可能響起。若是錯覺,一次也能說過去,兩次又怎么解釋呢,而且不只是我一個人有這種錯覺,韋偉也聽到了那鐘聲,這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