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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慕久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在它的威脅之下,只好默默收回了放在小七腦袋上的手。 于是等沈宴從廚房端著藥出來的時候,恰好捕捉到了小八伸爪子襲擊她的那一幕。慕久被撓了一把之后顯然也懵了,就這么愣在原地,片刻后喃喃了句:“你怎么這么兇啊,小八?” 這頭小八作案完畢,抬頭看到自家家長出來了,第一時間撒腿就跑。 慕久跟著轉頭看了眼,總算反應過來,一邊站起身一邊跟他打小報告:“你家貓撓我,我可沒動它。” “看到了,”沈宴走近,把兩只玻璃杯遞到她手上后,冷聲警告那頭正在肇事逃逸的某貓,“再跑?再跑你就滾出家門?!?/br> 小八聞言,被迫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他叫了兩聲,企圖給自己辯解。 “你還覺得自己很有理由?”沈宴過去,一把拎起它的后頸皮,一手托著它的屁股,小八的四條腿在空中蹬了兩下,意識到跑不掉之后也只能僵在那兒,老實聽他教訓,“她碰你哪兒了?你以為她稀罕?你跟小七和十一比比得過誰?個頭不大脾氣倒挺大,有本事今天飯都別吃了,剛剛吃進去的也給我吐出來?!?/br> 小八在過程中時不時哼哧兩聲,最后被強制發(fā)落到陽臺上,只能隔著落地門暴躁地走來走去。 尤其十一跟它一樣都是公貓,看到它落難之后還挺神氣,趴在自己的貓盆邊上沖它懶洋洋甩了甩尾巴。 小八看它這副樣子氣得撓了一把玻璃門,下一秒被沈宴的眼風掃到,又只能含恨放下爪子。 慕久也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混亂的場面,被這些貓之間的勾心斗角看得津津有味,都快忘了自己才是被撓的那個。直到沈宴過來看了眼她的手臂,才發(fā)現自己被抓破了皮,抓痕周圍泛起鮮艷的紅色,還微微鼓起,滲出了幾顆血珠子。 沈宴有點頭疼地“嘖”了聲,轉身去給她找藥箱,一邊道:“先把胃藥喝了,小八定期打疫苗驅蟲,倒是不用打針,用肥皂水沖十分鐘再上藥。” 慕久應了聲,皺著眉把那杯沖劑就著藥丸咽下去,又猛喝了一大口水沖淡嘴里的味道,然后把杯子放回到廚房,在傷口上打上肥皂沖了會兒。 也就是這么一沖,那兩條血線就火辣辣地作疼,慕久想想自己開學到現在,不是中暑就是胃腸炎,現在又被貓抓,也是夠倒霉的。 這頭沈宴跟著她到廚房,示意她把手伸出來,低聲提醒了句:“疼也忍著點。” 慕久老實把手臂遞給他,然后就看這人二話不說,扣著她的小臂毫不憐香惜玉地捏著血痕兩側擠了一會兒,生生又擠出了一顆血珠。 “嘶——”慕久覺得自己疼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擰眉問了句,“你就不能輕點?” “抱歉?!鄙蜓缰浪龐蓺獾煤?,只好低聲道歉。這會兒把血擠出來之后也放心不少,重新把她的手放到流水下沖,末了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家中常備的棉簽和碘伏,幫她在傷口上上了藥。 慕久雖然時不時疼得嘶嘶作響,但看他這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問了句:“你是不是也經常被撓???” “嗯,習慣了,”沈宴收起醫(yī)藥箱,看了眼手表后道,“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慕久這才注意到他今天帶的是她買的那只腕表,心情瞬間明媚了不少,帶上胃藥跟他從廚房出來。 只不過就在穿鞋的時候,她才發(fā)現那只貍花貓還在陽臺上關著,看起來有點慘,于是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問:“小八……就這么關著嗎?” 沈宴聞言回頭看了眼,很快就轉回視線,道:“沒事,紗窗都關著,出不了什么事,在外面關半天就老實了?!?/br> “哦……”慕久只好跟著點點頭,出門前還跟另外兩只貓打了聲招呼,在心里偷偷補充了句“我下次再來”。 開學典禮要求提早十五分鐘到齊,慕久到綜合樓劇場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黑壓壓一片人,也好在她寢室的姐妹還有點良心,特意給她留了個位置。 只不過就在她落座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八卦的神情,鄭婉甚至非常狗腿地幫她把椅子掰了下來,連說了兩句“您坐”。 “干什么呢?”慕久狐疑地看她們幾眼,有點懷疑椅子上放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嘿嘿,”鄭婉又憨笑了兩聲,用胳膊肘懟了懟她,道,“雖然你生著病,這么說有點不道德。但昨天晚上還真是不虛此行啊,我們后來看你沒回來,討論了一夜,順便給花蝴蝶改了個名,我看他穿黑色也挺好看的,以后就叫黑蝴蝶了?!?/br> 這頭張姿藝跟著接上她的話,像沒學好語文似的開口描述:“不錯子,黑蝴蝶長的絕對一流,那身段,那臉蛋,還帶個耳釘,大晚上也是閃閃發(fā)光的美貌,漂亮子!” “咳咳……”慕久被她們倆滿臉的興奮看得嗆到,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索性閉緊自己的嘴。 但鄭婉的嘴閉不緊,又問:“你說昨天大半夜還來接你,這要不發(fā)展點什么說不過去吧?再說你也喜歡他,是吧?” “?”慕久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沒料到她們張口就問這么深入。但轉念一想,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就老實點了一下頭。 鄭婉一看,了然地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行,姐妹,趕緊上。我們寢就剩我倆沒脫單了,我看你比我有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