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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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被許酒酒欺負,被欺負得太久,人會習(xí)慣,然后再也爬不起來。 這輩子,你若進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丈。 秦伽偏頭笑了一下:“你也知道疼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br> “秦伽,放開我,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弄死你!” 許酒酒語調(diào)發(fā)狠,秦伽猛地松開她,許酒酒猛地后退兩步,差點摔倒在地。 秦伽擦了擦手掌,好像剛才碰到了什么很臟的東西,她抬眸,眼神冷厲到了極致,那眼神完全不像是十八歲的女生會有的眼神,許酒酒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她。 “meimei,我說了,你想做什么,那就試試……” 這一次,看看我們,到底會走向什么樣的結(jié)局。 秦伽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許酒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微紅了一圈,但很快又散去了。 她再抬眸,眼底都是狠。 秦伽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不但想要搶走爸爸,就連陸硯他也都在覬覦! 她明天就去找陸硯,然后告訴陸硯,讓他以后離秦伽遠一點。 呵,不過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居然也想要和她爭奪陸硯未婚妻的身份? 她簡直,癡人做夢! …… 秦伽回到許家直接回去了自己房間。 上輩子通知書被許酒酒撕掉,遺物被許酒酒拿捏在手里,她舉步維艱。 現(xiàn)在秦伽把重要的東西都隨身放在身上,她的身份證,秦蘭的遺物,她的通知書,畢竟她不在家的時候,這房間,誰都可以進的來。 秦伽看了眼通知書上報道的時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等過了這一個月,她就可以搬去學(xué)校了。 秦伽上輩子就是東西放在化妝臺柜子里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才被許酒酒隨便發(fā)現(xiàn)了,所以她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再次發(fā)生。 她把包放在枕頭下面,然后就去洗漱,完了就直接睡覺了。 但沒有立刻睡著,腦子里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過去的事情,她沒那么容易忘記…… 從前的陸硯,又跟現(xiàn)在的陸硯重疊在一起,秦伽想到陸硯后來的樣子,心口像是針扎了一樣的痛。 重活一世,許酒酒還是那樣水性楊花,她只是把陸硯當做自己往上爬的跳板,不是真的喜歡陸硯。 秦伽翻了個身,她不能隨便告訴陸硯許酒酒的為人,最好……是讓陸硯親眼看到。 以陸硯的驕傲,肯定不可能再承認許酒酒的身份。 如何讓陸硯親眼看到……這件事情,也得從長計議。 秦伽深深淺淺呼吸著,讓心跳平復(fù)如常,腦海也平靜下來,很快便睡著了。 但這晚上,有人就睡不著了。 許酒酒一回來就直接去了許國明跟蔣雪蓉的臥室。 兩人都已經(jīng)睡著了,房門被忽然推開,燈亮起來,特別是許國明,是有些起床氣的。 “誰?。 ?/br> 許國明一聲怒喝。 睜開眼,然后就看見許酒酒站在門口。 今晚上許酒酒是去參加閨蜜的生日會,也給他們提前說了會回來的晚一些,可是怎么看樣子這么委屈呢? “酒酒這是怎么了?” 蔣雪蓉直接掀開被子起床,然后過來握著許酒酒的手,看著許酒酒委屈的臉,心疼的不行。 “酒酒,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許國明也皺了下眉,問她:“是啊,怎么回事,告訴爸媽?!?/br> 許酒酒一跺腳,直接對著許國明道:“爸,我告訴你,秦伽她來我們家就是不安好心!你知不知道她今晚上跟我說什么,她親口承認要跟我搶你了!她現(xiàn)在都是裝的,她沒表現(xiàn)得那么乖,爸你不要被她騙了!” 許國明還以為是什么事,沒想到還是這件事,自從秦伽回來許家,許酒酒每天都會讓他把秦伽給趕走。 “好了,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她也是我的女兒,她現(xiàn)在沒錢也沒別的親人了,偌大江城離了我她要怎么生活?何況我沒有對外承認她的身份,也只是給她吃穿,酒酒,你不要太過分了?!?/br> 許酒酒指甲嵌著掌心,歇斯底里:“爸,你現(xiàn)在是相信她不相信我了!她才過分,你知不知道她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是什么樣子!她還威脅我!” ☆、第九章 但許國明顯然已經(jīng)認定是許酒酒無理取鬧,又是玩慣用的把戲。 “夠了,很晚了,你不睡覺我跟你mama還要睡覺!” 許國明覺得頭疼,臉色也很不耐煩。 許酒酒只好看著蔣雪蓉,眼淚朦朧:“媽……” 蔣雪蓉拍了拍許酒酒的手背安撫,然后道:“酒酒,今天確實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們明天再說?!?/br> 許酒酒還想說什么,但看到蔣雪蓉的眼神,最后只好點了下頭。 她又看了眼許國明,后者也壓根不看她一眼,她一咬牙一跺腳,最后只好離開兩人臥室回去自己房間。 許酒酒走后,蔣雪蓉把門關(guān)上,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床上的許國明。 那天晚上許國明說的話現(xiàn)在還響在耳畔,蔣雪蓉心里是有些不爽的,但是又不得不說許國明說的是真的。 當初是因為蔣雪蓉許國明才能發(fā)達,但是之后家具公司出事,也是許國明力挽狂瀾,也是因為他的能力才能讓許家走到今天。 但是…… “許國明,你現(xiàn)在到底什么意思,你找到了你跟那個女人的女兒,所以對我們的女兒就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了……許國明,你真的也太過分了?!?/br> 當初許國明一聲不吭把秦伽帶回來,人都回來了,她也算有良心沒把人給趕走,可是現(xiàn)在……蔣雪蓉是真的很后悔這個決定。 “我現(xiàn)在也后悔了,許國明,你不應(yīng)該把秦伽帶回來,你看看自從她回來后,我們許家都變成什么樣子了!” “她做什么了?” 許國明頭疼欲裂,然后看著蔣雪蓉:“明明從一開始都是酒酒在搞事情,在欺負秦伽,怎么現(xiàn)在你說的好像都是秦伽的錯?這孩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從小就沒有我陪在身邊,她母親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沒有了,你還要我把她趕走?我是她親生父親,我能那么狠心!” 許國明喘著氣,也是有些憤怒的。 他從前沒有當一個好父親,現(xiàn)在總是他應(yīng)該對孩子負責(zé)的時候。 蔣雪蓉聞言就冷嗤:“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你是她親生父親是吧?許國明,你當初就是在騙我,你明明跟我說你沒有別人,可是結(jié)果卻有個孩子,還比我們的女兒大幾個月!就那么幾個月……” 許國明捏緊雙手:“自從跟你在一起過后,過去的一切我都準備忘了,但我沒想到她會有孩子,還把孩子生下來了……雪蓉,不管怎么樣,孩子是無辜的,秦伽這孩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 “那酒酒憑空多出個jiejie,還是同父異母,你知道孩子心里會怎么想?” 許國明態(tài)度堅決:“但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除非秦伽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否則我會一直讓她待在許家?!?/br> “那你讓她走,大不了就給她錢!” 蔣雪蓉想到許酒酒因為秦伽的事情掉眼淚,就覺得心疼,自己的女兒自己疼,許國明現(xiàn)在一顆心分成兩半,他是不會全心全意為酒酒考慮的。 許國明卻沒說話,他歸根到底還是希望秦伽留在許家。 秦伽那么乖巧懂事,他當父親的心里是安慰的,在家里也能多看兩眼。 蔣雪蓉見狀就有些炸毛,她一邊點頭一邊道:“看啊,你就是想把秦伽留在許家,留在你身邊,你這是真要把她當你女兒,是不是有一天她連酒酒的位置都要頂替了!” “你說什么呢!” 許國明絕沒有這個想法:“我是想把秦伽留在身邊,她是我女兒,十八年,這十八年我沒有一天盡過當父親的責(zé)任,我對酒酒多好,可秦伽什么都沒有……你也看到了,在許家酒酒是怎么欺負他的,秦伽跟我告狀過一個字?這么懂事的孩子,她剛從鄉(xiāng)下上來,我肯放心把她一個人放在外面?” 萬一出什么事呢? 蔣雪蓉知道自己是說不通了,干脆翻身背對著許國明。 若是許國明把秦伽留在家里,當個傭人的存在她也能忍,可如果許國明是想把秦伽當親生女兒來養(yǎng)著,就別怪她,對秦伽下狠手了。 …… 第二天一早,秦伽下樓的時候餐廳只有蔣雪蓉和阿姨。 許酒酒應(yīng)該是在睡懶覺,許國明可能已經(jīng)出門了。 “阿姨好~” 秦伽過來,甜笑著跟蔣雪蓉打招呼。 蔣雪蓉看了眼秦伽,就點了下頭,然后看了眼桌子上的牛奶,將牛奶杯遞給秦伽:“早上好,喝吧?!?/br> 目光,落在秦伽的臉上,幾分柔軟,像是長輩看晚輩的那種。 秦伽接過牛奶杯,想到自己從前也是喝了蔣雪蓉給的牛奶,接過拉肚子進去醫(yī)院,脫水發(fā)燒,差點就…… “謝謝阿姨?!?/br> 秦伽不動聲色,然后目光透著感激。 “你喝啊……剛熱的,你太瘦了,牛奶喝了有營養(yǎng)。” 蔣雪蓉恨不得直接把牛奶灌進去秦伽嘴里,秦伽握著杯子,剛把杯子放到嘴邊,蔣雪蓉擱在一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蔣雪蓉皺了下眉,但還是過去接電話了,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蔣雪蓉走了一點距離,然后小聲跟那邊說著什么。 而就趁著這個時間,秦伽把自己的牛奶跟桌子上的牛奶對換了。 蔣雪蓉回來的時候,秦伽還保持剛才的姿勢,她笑了笑,又看著她手里的牛奶:“怎么還沒喝,是喝不習(xí)慣嗎?” 秦伽搖頭:“阿姨,只是你突然對我這么好,我不習(xí)慣?!?/br> 但她哪里不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 蔣雪蓉坐下,然后看著秦伽:“昨晚上我跟國明談了很多。你是他女兒,這么多年,他也確實是虧欠你。秦伽,阿姨是不喜歡你,但是他想彌補你,我也支持他,只希望這彌補有個度,你不要太貪心。你也說過,等你可以自力更生的時候,就離開許家,還我們許家一個安寧?!?/br> “你明白我意思吧?” 蔣雪蓉微微一笑,很是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