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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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里行間帶點顏色,陸硯終于忍不住皺眉,看了唐遇洲一眼。 唐遇洲挑眉,喏,這不是還有點反應的么? 陸硯作為這里面跟秦伽‘最熟’的,這么晚了,她一個人回去,他多少確實也應該關心一下。 “的確很晚了,你怎么回去?” “我看過時間了,還有最后一班公交車,”秦伽看了眼手腕上的電子表,然后抬起頭:“還有五分鐘,公交車就要到了,我就先走了?!?/br> 說完,秦伽就這么看著陸硯,直到后者點了下頭,她這才勾了下唇,然后拿了包朝著外面快步走去。 陸硯皺了下眉,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很快壓了下去。 原本也不熟,他何必cao那個心。 唐遇洲倒是把陸硯的眼神都看在眼底,他笑了笑,輕搖頭。 哎,他這兄弟,到現(xiàn)在感情這一關,還沒開竅呢。 …… 秦伽在最后一秒上了公交車,差點就趕不上了。 她投了幣,然后去后面找了個位置坐下,已經(jīng)是末班車,車上竟然就只有她一個人。 秦伽拿出手機,她這手機是老款翻蓋手機,還是mama省吃儉用了很久才給她買的,是因為她高考成績不錯,所以送給她的禮物。 只是屏幕都碎了一些,是地震的時候不小心壓壞了,但是還能用。 里面還有幾張她跟秦蘭在一起的合照。 秦伽翻了一會兒,眼眶有些濕潤,目光看向外邊,剛好看到陸硯他們幾個人從酒吧出來。 少年總是這樣,年輕氣盛,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可上輩子,陸硯卻因為一場車禍,變得頹廢了很多。 像是心電感應般,陸硯眼神也看過來,秦伽總覺得兩人的眼神是對上了。 她指甲輕輕地掐進rou里,很疼,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是在做夢。 只是陸硯的眼神…… 熟悉而又陌生的。 絕大部分是陌生的。 她把他放在心上當心尖人,可是在陸硯那兒,她只是一個路人,過客吧。 上輩子,她也只是一個過客。 她的存在,在陸硯的世界里,從來無足輕重。 就連最親密的時光,她都是在騙他,他毫不知情。 很快便看不到陸硯了,到了另一條街,視線里,是空蕩蕩而又冷清的街道,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夏天的風是熱的,秦伽吸了下鼻子,眼睛眨了眨,將那股酸意壓下去。 心臟一抽。 她忽然想起,上輩子,她跟陸硯有一次相遇的場景。 作者有話要說: 歌曲是八三夭樂團的《想見你想見你想見你》,應該可以用吧,不妥刪 ☆、第七章 從前也是那般。 陸硯聽家里的安排,跟許酒酒成了未婚夫妻。 但一開始,兩人并沒有太多的交集。 許酒酒高考失利,只能復讀,但陸硯早就已經(jīng)是大學生了,而秦伽,剛好跟陸硯在一所大學。 許酒酒本就不是什么好學生,即便是復讀,也壓根不認真,總是隔三差五來江大找陸硯,但陸硯很忙,要不是在上課,要不就是在跟導師做研究。 即便是許酒酒,很多時候也不能分走陸硯的學習時間。 但是吃飯散步,偶爾一些時間也還是有的。 而她遇到陸硯的幾率,就更是少上加少,因為,她壓根沒有什么理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但那一次,就是出現(xiàn)了。 秦伽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上了晚自習,然后就拿了書去圖書館。 她才大一,但是已經(jīng)準備考研,所以從一開始就想要好好學習。 她沒有那么好的背景,許國明只會給她一時的安穩(wěn),而她的未來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有自己好好學習,考上研究生,那么以后起點也算是不錯了。 但她去的晚,圖書館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位置了,她找了好一圈,才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看到一個空位。 她朝著那邊過去幾步,卻驀然停住。 不因其他,因為坐在那兒的,是陸硯。 因為是秋初,他身上只一件白色衛(wèi)衣,低著頭,她只能看見他濃密的黑發(fā),低垂的睫,還有高挺的鼻梁和薄唇。 看不清眼神,看不清表情。 但她心臟還是咯噔一聲。 暗戀陸硯,上輩子是她從生到死的秘密。 她第一天看到陸硯,就被他吸引,她承認,自己有些看臉的成分,可也有其他,比如他身上的沉靜的氣質(zhì),就像是某種讓人上癮的藥物,讓她日思夜想。 她不該,她明知道那是許酒酒的未婚夫,可她控制不住。 她努力嘗試過,讓自己干脆放棄掉喜歡他這件事情,但偶爾從旁人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似乎,那感情都會越發(fā)的濃烈?guī)追帧?/br> 她轉(zhuǎn)身就想走,可是最后卻又轉(zhuǎn)身回去了。 人總是有些隱秘的小心思,即便膽怯,卻也會在某一瞬間突然生出一種叫做勇氣的東西來,等到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陸硯的對面,她抱著書,緊張地瞪著眼,呼吸好像都忘了,直到對面的人抬眸看過來。 一晚上來這里找陸硯搭訕的女生不少,但陸硯最近要準備一個挑戰(zhàn)杯比賽,何況他本身也不會接受別人的搭訕,那樣太浪費時間。 所以有人來,他幾句話便冷場,冷厲有時候如一把刀子,很少會有女生經(jīng)得住,臉皮薄的很快便走了。 再然后他這里就像是被人畫了個圈,再沒有人過來,他也樂得自在,此刻卻忽然來了個人。 他抬眸,是秦伽。 在許家見過。 也聽許酒酒提過幾次。 都沒什么好話。 秦伽對上陸硯的眼神,緊張地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硯這個人,四個字形容,就是天之驕子。 她第一次見到陸硯,就覺得他如星辰亮眼,如日光灼人,而她一個出生在小地方的人,又經(jīng)歷了那樣的變故,后來又寄人籬下,心底的自卑都泛濫成河。 “我……我可以……坐這里……嗎?” 她眼神閃爍,聲音顫抖,有些結(jié)巴,陸硯聽她說話,都皺著眉。 末了,陸硯“嗯”了聲。 她驀然松了口氣。 又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之后誰也沒有再繼續(xù)說話,陸硯低頭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秦伽也翻開書,可是一顆心怎么也安靜不下來,更別說腦子。 她整個人都亂了。 看不進去書,隔了很久一頁都沒有翻,想看陸硯,可是又不敢,她眼珠子轉(zhuǎn)動得自己好像都快雙眼疲勞了。 陸硯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但也沒多管,直到差不多十幾分鐘后,又有人過來。 秦伽在大學還是很受歡迎的,她長得好看,整個人氣場又弱,透著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這樣子就很容易激起男生的保護欲。 她在軍訓的時候還被拍照放到了學校的貼吧,被投票第一當選‘最美新生’,之后給她表白的不少,但她無一例外的拒絕。 現(xiàn)在跟她表白的人雖然少,但是隔三差五,也還是會有。 大學,原本就是這樣,很多人都想著談戀愛,似乎不談戀愛,就落伍了似的。 她們寢室,除了她其他三個人就都談了戀愛,她是個例外。 她其實也知道,這些人喜歡她,就好像她喜歡陸硯一樣,見色起意,可是她已經(jīng)喜歡了陸硯,別人,似乎都不過如此,她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同學你好,我關注你很久了,可以要一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 男同學戴著眼鏡,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的,也有些拘謹,想必也不是什么高手,沒什么經(jīng)驗。 秦伽自然而然是拒絕的,她搖頭:“對不起……” 但是除了對不起,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主要是,陸硯在對面,她總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頭皮發(fā)麻的那種。 “就給我聯(lián)系方式,當朋友嘛,多個朋友總是好事的對不對?” 男同學不肯死心,覺得自己臉皮厚肯定就能要到聯(lián)系方式,他低下頭,又小聲說:“這么多人呢,同學,給個面子,就把聯(lián)系方式給我唄,以后天天請你吃飯?!?/br> 秦伽皺了下眉,男同學靠的她太近,她已經(jīng)有些不舒服了。 “真的不行……” 秦伽搖了搖頭,那男同學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眼看著就要發(fā)作,秦伽有些懵。 但就在這時候,書桌被人敲了下,秦伽聞聲而去,是陸硯。 陸硯指節(jié)輕輕反扣了幾下書桌,聲音不大,卻很明顯,他抬眸,目光落在那戴眼鏡的男同學臉上,臉上沒什么表情,說話也淡漠:“這些同學,你打擾到我了。” 男同學皺眉:“我跟這個女同學說話,跟你有什么關系?別多管閑事?!?/br> 陸硯:“她跟你不認識,你沒看見她很抗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