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房門重新關(guān)上,門外的吵鬧極大限度地被隔離在外。 傅青林試探著伸手去探顧明昭的氣息,待感到其還有微弱的氣息后,眼淚一下就下來了,還好,他們趕上了。 “嫂子,明昭還沒死,我,我們趕緊送他去醫(yī)院吧?!备登嗔蛛S意擦了兩把眼淚,哽咽著對蒼寶道。 蒼寶極力忍受著滿屋子的刺鼻惡臭,眼睛在掃完整間房后將視線落到顧明昭身體上,上下打量了好一陣子才放開呼吸道:“現(xiàn)在還不行,先等著?!?/br> 傅青林很擔(dān)心顧明昭的身體:“可是……” 沒等他說完,蒼寶終于忍不住用左手捏著鼻子打斷他:“憋說話,這房間臭死了,快去把窗戶都打開!” 眾人:? 身為顧海濤夫婦最寵溺的親兒子的玩具,就是顧明昭也是每天有特意讓傭人清洗的,所以他們并沒有聞到所謂的臭味。 但是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更何況夫人這么厲害,說不定他真聞到了什么常人聞不到的氣味呢! 于是保鏢聽令就去開窗了。 窗戶打開,新鮮空氣進(jìn)來,房間里的臭味終于散去一點,臭味的源頭終于明顯了起來。 蒼寶靠近顧明昭的床頭,伸手撩開躺在床上的顧明昭的衣領(lǐng),一條項鏈就露了出來。 蒼寶手上稍一用力,項鏈就被扯下,然后可以看到項鏈底部居然是一個裝著卷屈著的黃符的小水晶瓶子。 終于找到惡臭源頭,蒼寶兩指捏著小瓶子搖晃一下,瓶子中的符瞬間燃燒起來,眨眼間就燒了個一干二凈。 這一手隔著瓶子的無火自燃看得其他人又是一直沉默,真的解釋不清了……就連高特助都多推了兩下眼鏡腿。 樓下那會兒直接空氣燒符可以解釋為魔術(shù),但現(xiàn)在隔著瓶子仍是沒點火都能燒起來,他們夫人真的是普通人嗎? 高特助這時候莫名有點擔(dān)心他們家總裁…… 而蒼寶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跟在他身邊的人遲早都要接受自己非人的本事的,還是早點習(xí)慣為好~ 等黃符徹底燒干凈了,蒼寶趕忙把項鏈扔房間的垃圾桶里去,隨后從隨身的小布兜里掏出濕巾擦手,擦完手還猛甩了好幾下,甚至打了個激靈。 他討厭碰這些臟東西! 然而干他們這一行的多身不由已,嗐,只能認(rèn)了! 而其他人看著他皺吧著一張白嫩的小臉,滿臉嫌棄地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居然莫名感到心里被萌了一下,頓時氣氛都輕松不少。 可沒等他們放松一會兒,蒼寶已經(jīng)又重新動作起來。 他招呼傅青林將顧明昭抱坐起來,而自己則小心翻開顧明昭枕頭下的床單,頓時,一個插滿頭發(fā)的紙片人暴露在眾人眼前,紙片人腰間還包了兩張不知是用什么血描畫的黃符,符紙上面猩紅詭異的符文只看一眼就讓人心里不舒服到了極點。 第十三章 顧明昭,還不回魂! 蒼寶撇嘴,花了兩秒認(rèn)真看過上面的符文后就知道這兩張是什么符了,一張是轉(zhuǎn)運符,一張轉(zhuǎn)換生機符,而蒼寶之前毀掉的正是打著平安符幌子的兩張符的引子,這么惡毒,難怪如此惡臭! 轉(zhuǎn)運符大抵就是轉(zhuǎn)顧明昭的運給顧海濤一家罷了,不然命里本就沒有商運財運且從未做過生意的顧海濤夫婦怎會一做起生意來就突然長虹,至于這張主要作用是轉(zhuǎn)換壽命的符后者也用不上,這么一來誰用的不用想也猜到了。 “真、真的有邪術(shù)師?”傅青林心里一跳,語氣既擔(dān)心又憤怒。 其他人看到這里即使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心里多少也多了幾分忌憚,邪術(shù)師啊,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是他們不曾了解的領(lǐng)域,眼前躺著的顧少爺真是被這所謂的邪術(shù)師折騰成這樣的? “心術(shù)不正為歪,害人者為邪,玄學(xué)界中用害人性命的邪術(shù)修煉以及害人者統(tǒng)稱為邪術(shù)師。”這是他之前世界的說法,至于這個世界是怎樣定義的,大概也不會有多大出入,左不過都是害人的鬼東西罷了。 說著蒼寶將轉(zhuǎn)運符抽出,兩指一晃符紙瞬間燒到了根部。 至于剩下那張轉(zhuǎn)換生機符和小紙人,蒼寶又撇了撇嘴,看向站在傅青林身邊的顧明昭魂魄,右手食指中指并攏一道歸魂符朝后者眉心甩過去:“顧明昭,還不回魂!” 于是眾人就見一張黃符飛出,定定地在傅青林身旁位置的半空停留一秒后飛也似的貼到了傅青林懷里的顧明昭額頭上。 眾人:?! 原來他們中間還有個魂?看情況還是躺在床上的顧少爺?shù)幕?,而且一直站在二少身邊,怪不得二少時不時就會往旁邊看一眼! 而在傅青林眼中,就是歸魂符飛到他身邊的顧明昭魂魄額頭上,后者在懵懂一瞬后裹挾著黃符化作一道殘影被吸入了顧明昭身體里。 傅青林看得心里高興,這是回魂了!難怪小嫂子剛剛沒讓他送醫(yī)院那么快,原來是還有事情沒解決! 這么想著,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張詭異的轉(zhuǎn)換生機符和插滿頭發(fā)的紙片人上,心里又有點擔(dān)憂,這些想必都是那個邪術(shù)師留下的東西,小嫂子就這么毀掉它們會不會有事? 要不他還是打電話讓大哥或者爺爺找別的大師來幫忙解決? 可惜蒼寶絲毫沒有體會到他的擔(dān)憂,甚至躍躍欲試,根本不帶慫的,這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第一次跟邪術(shù)師交手,讓他來看看對面這人是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