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3
書迷正在閱讀:被王鵬催眠的教師美母(全)、腐朽的愛情、真愛無罪、81號公交車、大奶班長張子佳的強迫露出、回老家,三對夫妻互換、性、友情和愛情、九江行、在高檔私人會所碰到女友之后、十男九色,十女九sao
” 慈音一手拿著念珠手串,一手挽著拂塵,道貌岸然地從堂內(nèi)出來。 小紫跟在程宗揚身后,只露出半張面孔。見到慈音,她的目光微微一閃,在慈音的拂塵和念珠上打了個轉(zhuǎn)。 慈音只往兩女身上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在程宗揚身上,看著自投羅網(wǎng)的公子哥就像看著一尊金佛一樣,兩眼都笑成月牙:“公子終于來了,貧尼等候多日,還以為公子事忙,忘了此事,正準備往公子府上一行?!?/br> 程宗揚牽了牽唇角,“師太,你昨天晚上才來過好不好?” “哎呀,廟里平安都靠金剛護持,如今缺了一尊,貧尼心急如焚,雖是一日之隔卻如同三秋?!?/br> 心急如焚?是想錢想瘋了吧?怎么沒把你這個賊尼焚死呢? 程宗揚拿出錢袋,擺出一副羊牯的樣子大剌剌地道:“在下這次來就是給金剛重塑金身,師太看需要多少錢?” 慈音眉開眼笑,“不多不多,二百金銖足矣?!?/br> 程宗揚拿錢的手停在半途。這賊尼笑成面團似的,一張嘴卻是獅子大開口。 二百金銖,就是把四大金剛全修一遍也用不完啊。 程宗揚例落地收起錢袋,拱手道:“在下帶的錢不夠,還是改日再來吧。” 說完起身就要走。 “公子且慢!不知公子帶了多少錢?” 程宗揚坐地喊價:“二十。” 慈音扼腕嘆道:“著實是少了些……也罷,既然是公子一片心意,貧尼暫且收下。” 程宗揚心里哼了一聲,取出錢袋。慈音雙手接過,笑瞇瞇地道:“……剩下的請公子寫張欠條?!?/br> 程宗揚一聽就炸了,一把奪過錢袋?!崩夏峁?!你也太過分了吧!把我當凱子??!二十枚金銖!你愛要不要!” 程宗揚態(tài)度堅決,聲稱修座金剛像要二百枚金銖,自己這冤大頭也太冤了。 慈音好言好語說了半晌,也沒讓他添一個子兒,只好道:“那便二十金銖吧?!?/br> 程宗揚假意討價還價,心里冷笑:騙我?小心死丫頭把你的褲校都騙過來,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師太,給我寫收張收據(jù)?!?/br> 慈音訝道:“區(qū)區(qū)二十枚金銖,哪里便要收條?” “二十枚金銖是平常人家一年的衣食,萬一有人昧了我的錢,香竹寺的大和尚問起來,我好有個憑據(jù)?!?/br> “公子既然是行善,何必這么斤斤計較?” 慈音嗟嘆不已,但程宗揚毫不心動,把她對自己的惋惜之情當成耳旁風。 慈音見說不動他,只好道:“請公子稍等,貧尼這便給公子寫張手條?!?/br> 一邊喚道:“靜善,給施主看茶?!?/br> 當日見過的美貌女尼從堂內(nèi)出來,小紫一看到她,眼睛又是一亮;她用一柄羽毛扇遮住面孔,露出一雙笑吟吟的美目上下打量那名女尼。 那女尼看到程宗揚懷中秾艷的美人兒,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冷著臉奉了杯涼茶。 卓云君穿得單薄,只能靠程宗揚的大氅御寒,身子緊緊貼在他臂間,加上她的妝扮怎么看都是一個水性揚花的浮浪娼婦。 程宗揚不介意對方怎么看卓賤人,但當日接了這名女尼的一顆念珠,手心腫了兩天不說,連念珠也被慈音討去,沒得到半點好處,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 注意到靜善的眼神,程宗揚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一手伸到卓云君裙內(nèi),在她檔里捏了一把。卓云君叫了一聲,身體像蛇一樣在大蹩內(nèi)扭動。 靜善寒聲道:“這里是觀音佛堂,請?zhí)丛阶灾兀 ?/br> 程宗揚笑呵呵對懷里的美人兒道:“賤人,有人看你不順眼呢?!?/br> 卓云君哪里看不出主人的心思?她嫵媚地瞥了小尼姑一眼,咬著主人的耳朵,用小尼姑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那位小師太嘴上說得響,心里多半也想鉆到主人的人懷里。” 她伏在主任的身上,吃吃笑道:“小師太要跟奴家爭風吃醋呢?!?/br> 靜善拿起茶杯朝卓云君臉上潑去。拿水潑卓賤人沒什么,但沖掉她臉上的脂粉,露出真面目就麻煩了。 程宗揚揮起大氅擋住,叫道:“觀音堂的尼姑要打人嗎?” 慈音急忙從堂內(nèi)出來,斥道:“這是貴客!哪里能得罪的?” 靜善將茶杯損到一旁,轉(zhuǎn)身離開。 慈音對這個徒弟似乎莫可奈何,換上笑容道:“公子息怒,巾㈱年少無知,還請恕罪。這是字據(jù),請公子收好。” 廟里的金剛像好端端地會倒下來,別人只當是佛祖發(fā)怒,自己心里卻是一清二楚。 真論起來,死丫頭推倒金剛像,自己花錢重修也是應該的。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當凱子敲詐又是一回事。 程宗揚本來想借機大鬧一場,讓慈音灰頭土臉,若能賴掉這二十枚金銖更好。 那個小尼姑好對付,自己略一撩撥就動了怒;慈音卻是老jian巨猾。自己明知道她是錢沒拿到手才做做樣子,也不好再借題發(fā)揮。 程宗揚悻悻然拿了收條,仔細看過才付了錢銖。 慈音親自送到堂外,一路道謝,禮數(shù)周全。 程宗揚“嗯嗯啊啊”的敷衍,心里卻在納悶,等出了寺廟才道:“死丫頭,你怎么變這么乖了?” 小紫笑吟吟地挑起唇角,柔聲道:“程頭兒,你逮到一條大魚了?!?/br> 程宗揚哂道:“一個要錢不要臉的老尼姑也算大魚?” “是小尼姑啦?!?/br> 程宗揚驚愕間,又聽小紫道:“那個老尼姑是鯊魚,我才不釣呢。” 第三章 秘書相傳 初七這天,程記糧鋪又收了一千余石的糧食,聯(lián)通日昌行的一萬石糧食陸續(xù)運往江畔還 未建好的糧倉。 秦檜透過孫益軒的關系,暗中買來十余艘船,雖然都是普通的漁船,但加固之后也能盛載數(shù)十石糧食。 當天晚上,筠州車馬行的漢子便cao舟將第一批糧食運往荊溪。 初八一早,程記糧鋪掛出水牌標示每石糧食收購價五百銅銖。周銘業(yè)剛拿到近兩千金銖的糧款,聞訊連忙過來打探。 程宗揚苦笑解釋說:知州大人有命,讓粥棚維持下去,如今來分粥的每天都有上萬人,消耗的糧食簡直是個無底洞。但官府有令,自己一個外來的商人也不敢違抗,只好拼命做下去。 周銘業(yè)滿眼同情,有道是財不露富,這個公子哥兒年輕好事,一到筠州就開粥棚施粥,如今被官府盯上,再多的家產(chǎn)也抵不住官府揮霍。 周銘業(yè)陪著他嗟嘆半晌,然后試探道:“在下還有些存糧,不知貴行……” “要!” 程宗揚毫不猶豫地說道:“只要是現(xiàn)糧,多少我都要!” 從程記糧鋪出來,周銘業(yè)的長隨小心道:“掌柜的,聽說宏升也備了一萬多石糧食,準備賣給程記?!?/br> “不用管他們。” 周銘業(yè)道:“立即去收購糧食,筠州沒有就去周圍的州縣。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價格就按四百銅銖一石,若是宏升提價,咱們也提,只要不超過程記的收購價就成,便宜總不能讓宏升一家吞了。” 長隨壓低聲音道:“即便是敞開來施粥也用不了一萬石。掌柜的,程公子一出手就收了數(shù)萬石糧食,是不是想……” 周銘業(yè)嘆了口氣?!边@位姓程的公子初來乍到,不知道我們宋國的規(guī)矩。他想哄抬糧價、囤積居奇,少不了要血本無歸。想必是晉國沒有常平倉,他按著晉國的規(guī)矩來,孰不知一旦官府開倉放糧,哪家糧商能扛得?。俊?/br> 長隨頻頻點頭。宋國各州縣設的常平倉就是為防止商人cao弄糧價。這位程公子不知深淺,算盤打得雖好,也免不了要碰得頭破血流。 “既然如此,掌柜何必去收購糧食?” “有錢為什么不賺?” 說到利益,周銘業(yè)立刻收起剛才的那點慈悲?!背坦釉纲I,咱們愿賣,公平交易。等他明白過來,咱們也賺足了,到時候到時候若是程公子愿意,咱們便把程記糧鋪接過來,多少給些錢,免得程公子回不了鄉(xiāng)?!?/br> “掌柜的高見!” 程宗揚不知道他們在背后的議論,不過隨著收購價格逐步提高,起初不怎么在意的宏升糧鋪這幾天也動了心思,派管事過來接洽,與祁遠敲定一萬石的交易。 緊接著周圍州縣的糧商也聞風而動,陸續(xù)有人來和祁遠商談糧食生意。 祁遠做生意比自己有耐心得多,一番討價還價之后,總能比自己開出的價錢低上不少。 程宗揚索性把收購的事都交給祁遠,自己每天和建康、晴州和云氏在宋國各地的糧鋪聯(lián)絡,觀察價格走向。 從年前開始,宋國的糧價便開始上揚,過完年更是一路走高。早在初五開市當天就有州府漲到五百銅銖一石。 受此影響,各地糧鋪紛紛提價,但大半只提了出售價格,收購價漲得并不多。 因此,市面上的大量糧食流入云氏手中,現(xiàn)在的開支已接近十萬金銖。 照這種趨勢發(fā)展下去,不出一個月,云氏在宋國的各處生意都要面臨資金枯竭的危機。 云氏從建康和晴州各地的商號大量抽調(diào)資金,全部投入宋國的糧食交易,竭力維持資金流動。嗅覺靈敏的晴州商人也注意到宋國糧價的波動,開始謹慎地減少糧食交易,無形中減輕云氏收購的壓力。 程宗揚重新核對一遍數(shù)字,然后起來伸個懶腰。他對這些枯燥的數(shù)據(jù)并不感興趣,卻踏踏實實地把它當成一份工作。 任何一個合格的指揮官都知道,打仗比的不僅僅是指揮調(diào)度、兵器裝備、武藝精熟,后勤保障更是重中之重。 襲擊對方的軍事運輸之時,截斷糧道都是作戰(zhàn)的常識。自己要在星月湖中立足,對得起肩上的少校銀星,必須有拿得出的功績。 因此程宗揚別開蹊徑,引入“經(jīng)濟戰(zhàn)”的概念,將戰(zhàn)場從單純的軍事領域推展到商業(yè)領域。這比截斷糧道更隱蔽,效果也更好,畢竟截斷糧道掙不到錢。 令程宗揚比較安心的是,宋國官府似乎還沒有采取什么措施。不過現(xiàn)在正值年關,官府也在放假,要到了初十才恢復運轉(zhuǎn),案牘往來西藥幾天時間,元宵節(jié)時能做出反應已經(jīng)算快了。 那時糧價應該漲到八百銅銖以上,在程宗揚的預計中,糧價漲至每石八百銅銖之后,交易量會大幅減少,屆時資金壓力會小得多。 如果自己預計錯誤,到時候市面上仍有大量余糧,自己卻耗盡資金,無力再進行收購,糧價會迅速下跌,而云家一大半的產(chǎn)業(yè)也將灰飛煙滅。 臥室內(nèi)放著火盆,滿室皆春。夢娘當初穿的衣物太過華貴,為了避人耳目,換了一身平常人家穿的錦襖,但她的麗色掩也掩不住。 這會兒夢娘正在窗下描圖,隨著她細致的筆觸,一朵嬌艷的牡丹在雪白的宣紙上漸漸綻開。 關于夢娘的身份,程宗揚有過不少猜測,但她對以前之事一無所知,想問也問不出來。自從發(fā)現(xiàn)她會畫畫,程宗揚又試了別的手段,沒想到她除了畫得一手好畫之外,簫也吹得不錯,彈起琴來更是名師指點過的水準。 在這個時代,琴棋書畫都會的女人九成都是名妓。程宗揚一開始以為自己從黑魔海手里救了個名妓出來,但他發(fā)現(xiàn)夢娘還會刺繡--一般的名妓可不大教這個。 但如果說夢娘是良家出身,她又一點廚藝都不會。就這樣,夢娘的身世又 撲朔迷離起來。 小紫剛解過焚血訣,露出一側雪白的香肩,懶懶地臥在榻上。程宗揚躺在她背后,側著身道:“還痛不痛?我?guī)湍闳嗳??!?/br> 小紫的肌膚像玉一樣涼涼的,光滑柔潤,程宗揚一邊揉,一邊道:“卓賤人是不是偷懶了?這么久還沒解開?!?/br> “一下治好就不好玩了。” 小紫伏在榻上讓他按摩肩膀,一邊道:“讓卓美人兒每天解半個時辰才有趣?!?/br> 程宗揚不太高興地道:“死丫頭,有你這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 小紫道:“每天能看看太乙真宗卓教御的運功路徑,不好嗎?” 怪不得死丫頭一點都不急,原來存著這分心思。 以她的悟性,恐怕過幾次就不需要卓賤人,自己也能解開焚血訣,說不定反給手給卓賤人下一道--這死丫頭是半點虧也不肯吃的。 程宗揚道:“喂,你不是要釣小尼姑那條大魚嗎?” 小紫笑吟吟道:“放長線才好釣大魚?!?/br> 慈音這兩天都沒有露面,程宗揚懷疑那賊尼是不是拿了自己錢就溜了。但小紫篤定那對光頭師徒會主動來咬鉤,只要安靜等著就行。 至于另一對師徒這時正在研習宗門真請。不得不承認,卓賤人雖然是個賤人,但不妨礙她是個好老師,教起房中術也能深入淺出,頭頭是道。 “掃盡靈臺無一念,身閑清凈運玄功。呼吸虛無神守舍,百脈歸源如水清。 西北安爐煉靈藥,東南立鼎法神功。鼎爐相對真做手,慧劍掛在水晶宮。黃婆勾引為媒聘,靈龜入爐深更深。鉛來投汞貓捕鼠,汞去投鉛兔見鷹。九轉(zhuǎn)神丹入金鼎,十月胎完造化成。寒暑不知真造化,體變純陽是真金……這是我太乙真宗的內(nèi)丹口訣,你記住了嗎?” 申婉盈小聲道:“徒兒還是不甚明白……難道……難道我太乙真宗的女徒都做過這些嗎?” “雙修與房中諸術,都是我太乙真宗的正派術法。” 卓云君道:“只不過有緣修習者極少,就如九陽神功,我太乙真宗門人十萬,又有幾人學過?若非盈兒你得掌教真人垂青,為師也不會傳授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