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字寫得極為認真。字是看懂了，但文字意思沒那么好懂。只是程宗揚似乎能品嘗到每個字都充滿了凄然與苦澀滋味，還有一種幻滅感。

    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第一個先瘋了。程宗揚索性道：“我們在五原城見過面。

    你被賣掉不久，阿姬曼也被賣掉了?！?/br>
    拉芝修黎沒有回答。

    程宗揚道：“買她的人，是我?！?/br>
    拉芝修黎手指微微一頓。

    程宗揚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聽不懂呢。但她現(xiàn)在不在這里，恐怕一時半會兒你們還沒辦法見面?！?/br>
    拉芝修黎停頓一會兒，慢慢寫道：“閻浮提有大國王，欲求法。有夜叉告國王，爾欲得聞知，以妻子與我。王諾。夜叉便于高座取其妻子食之。遂化菩薩，為一偈云：一切行無常，生者皆有苦，五蘊空無相，無有我我所。”

    腦海中似乎捕捉到一絲信息，這絲信息不是來自文字，而是來自于拉芝修黎的意識深處，充滿無法言喻的哀傷、痛楚與忍受。那位國王看著妻子被夜叉吞食，將之當成求法的考驗。她與阿姬曼的分離也是必須要承受的塵世之苦。

    雜亂意象不住涌入腦海，生之苦、老之苦、病之苦、死之苦、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蘊盛……諸般痛苦紛至還來，充斥在自己的意識中。在這些意象背后仿佛能聽到她在用梵文吟誦：諸行無常，諸法無我……

    程宗揚大叫一聲，收回手指，背后已經(jīng)布滿冷汗。良久，他扯出一個笑容，“你好好在這里休養(yǎng)……放心，往后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br>
    程宗揚幾乎落荒而逃地離開房間。到了門外，他吐出那塊血如意，叫道：“秦會之！”

    秦檜身形一閃，落在階前，躬身道：“公子！”

    程宗揚穩(wěn)住心神，“你知道的多！告訴我，薩和檀是怎么回事？”

    秦檜皺起眉，屈指彈了彈額角，然后道：“莫非是薩和檀王？”

    程宗揚不確定地說：“大概是吧？”

    秦檜咳了一聲?！彼_和檀王是佛經(jīng)中一位國王，別人有所要求，從不吝惜施舍。

    后來有個婆羅門少年要國王和王后一起給自己當奴仆。這位國王當即答應(yīng)下來，拋棄王位，與王后一起隨少年離開。少年說當奴仆不能穿鞋子，要兩人赤著腳走。王后本來是大國公主，出城不遠就傷了腳。少年生起氣來，把她牽到市上賣掉。王后被人買走當作婢女，后來生了個孩子。主人說婢女要什么孩子？讓她把孩子埋掉。

    王后抱著孩子到了墓場，發(fā)現(xiàn)看墳人正是國王。然后兩人一夢醒來，仍在宮里享受尊榮，那個婆羅門少年原來是菩薩來點化他們的?！?/br>
    程宗揚聽著，眉頭越皺越緊。秦檜道：“公子為何對這些有興趣？”

    程宗揚嘆口氣：“這也太能忍了。喂，jian臣兄，換了你能不能受得了？”

    秦檜眉峰一挑，朗聲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求菩薩施恩，不過愚男女的癡心妄想而已。”

    程宗揚哂道：“說得好聽！換了你，肯定篡了這傻瓜的位，天天干他老婆，還讓她乖乖接受，盼著哪天能感動神仙?！?/br>
    秦檜笑了兩聲，說道：“大凡宗教，信之過深則妄。佛家本意，不過身為眾苦之源，要人舍卻rou身之欲，以求大道。若是為求大道，故意以磨難加之rou身，那便誤了?！?/br>
    程宗揚有些明白拉芝修黎心里的痛苦與忍耐。一個人受到傷害太深，總要想辦法保護自己。剛才交流時，拉芝修黎心頭不斷閃過薩和檀這個名字，看來是受了這個故事的影響，那位王后能舍身為奴，丟棄自己的孩子，她為什么不能舍棄自身一切，把自己的遭遇當作一種得道的磨難呢？

    程宗揚喃喃道：“麻醉劑啊……”

    秦檜沒有聽清，問道：“公子？”

    程宗揚有些嚳悶地說：“沒事了。把馬準備好，我要出去一趟。”

    秦檜道：“是。我隨公子一起去?！?/br>
    程宗揚一口拒絕?！睕]你的事！”

    秦檜嘆道：“公子不許我們跟著，總得說一聲去向吧？”

    程宗揚干咳幾聲：“我要去云家。”

    秦檜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曖昧神情，“在下明白?！?/br>
    然后低笑道：“云大小姐性子火爆，還請公子小心?！?/br>
    程宗揚脫口想說，我瘋了才去找那個野丫頭！但轉(zhuǎn)念一想，臉上堆起虛偽笑容，拍著秦檜的肩道：“還是你精明啊！我跟云大小姐有一腿這么隱秘的事，你都能看出來！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瞞你，去給我準備幾件精致禮物！說不定我今晚能上床跟大小姐樂樂。”

    秦檜笑道：“恭喜公子。若與云氏聯(lián)姻，誠為美事。”

    程宗揚煞有其事地點頭，肚子里哈哈大笑。能敗壞一下云丫頭的名聲，感覺也不錯啊。

    第五章　獻媚

    秦檜以為程宗揚私下會云丹琉，其實猜得不遠。這會兒程宗揚正在云家小姐的閨房里促膝談心。

    “這是犀角杯。用犀牛角雕出來的，你瞧，顏色這么紅。用它喝水據(jù)說有定驚、解毒的功效。這是象牙球，看著是一個，其實里面有十幾層，每層都雕著不同的圖案和符號，轉(zhuǎn)過來才能看到。還有這個！”

    程宗揚拿起一對葫蘆形的珍珠?！焙每窗桑窟@是沉香珠，不但香氣撲鼻，夜里還會發(fā)光呢，只不過沒有夜明珠那么亮。單顆都罕見，眼下正好是一對，最適合當耳墜?！?/br>
    程宗揚放下珍珠耳墜，小心翼翼地說道：“喂，你不生氣了吧？”

    淡淡的龍涎香霧從鏤空的錯金博山爐中裊裊升起，繚繞在布滿飛禽走獸的山形爐蓋上。淺紅紗帳低垂，懸紗的一彎銀鉤在榻

    側(cè)輕輕搖動。繪著蘭花的白紗燈罩上，燈光與月光交織在一處。

    云如瑤一側(cè)面孔映著淡淡月光，光潔如雪，明凈眸子仿佛蒙著一層朦朧水光，讓人捉摸不定。她看著案上琳瑯滿目的南荒奇珍，抬起眼輕聲說道：“不要騙我了。”

    程宗揚心臟頓時漏跳一拍，強笑道：“我沒有騙你啊……”

    “我已經(jīng)問過了?！?/br>
    云如瑤道：“你已經(jīng)去了江州?！?/br>
    程宗揚大大松口氣，連忙道：“其實我明天才走。因為上次的事……所以過來看你，給你賠罪。你不要生氣了。”

    一縷發(fā)絲垂到臉側(cè)，云如瑤下意識地用手指繞住，似乎有什么事猶豫不決，良久才道：“你若去了江州，以后不會來了吧？”

    “誰說的？只要我回來，肯定會來看你?！?/br>
    程宗揚笑道：“說不定我每個月都回來幾次呢?！?/br>
    云如瑤似乎下定決心，她摘下發(fā)釵，讓長發(fā)滑落下來，說道：“江州離建康有一千多里?！?/br>
    程宗揚沒想到江州有這么遠，正想著怎么回答，云如瑤忽然起身。

    一陣香風襲來，瞬間，程宗揚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跟云如瑤滾到一張榻上。

    雪白狐裘松開，露出少女柔嫩的雙乳。程宗揚驚愕地發(fā)現(xiàn)，云如瑤里面穿的竟然是薄如蟬翼的霓龍絲衣，還是上次自己帶來的，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穿在身上。

    隔著透明薄絲，紅紅的乳尖潸晰可辨。

    程宗揚咽口唾沫，“瑤小姐……”

    云如瑤仰起臉，“還記得你上次做的事嗎？”

    程宗揚干咳一聲，“上次我真的是幫你打通經(jīng)絡(luò)……”

    云如瑤玉頰升起兩片紅暈，口氣卻不容置疑，“幫我脫掉?！?/br>
    程宗揚只覺喉嚨發(fā)干，期期艾艾道？？”這樣……不好吧……”

    云如瑤望著他，然后分開狐裘，露出雪滑腰肢。她里面穿著一整套霓龍絲制成的情趣內(nèi)衣，上面是低胸乳罩，下身是白色透明的絲織內(nèi)褲，還有同樣質(zhì)地的長筒絲襖，從纖巧足尖一直到大腿根部，都包裹在光滑的白色薄絲內(nèi)。

    再看下去，自己就要化身禽獸了。程宗揚強忍想流鼻血的沖動，勉強抬起頭，忽然看到紗帳后面那幅畫。

    上次看得不仔細，這會兒又貼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那幅畫作竟然是浮世繪，描繪櫻花怒放的盛景，風格與閨房大相逕庭。

    程宗揚脫口道：“這是哪兒來的？”

    “是我娘親手繪的?！?/br>
    “你娘是日本，不……東瀛人？”

    云丹琉點了點頭。

    程宗揚腦中像跑馬燈似的轉(zhuǎn)開。云如瑤獨居深閨，從未見過外人，自己恐怕是她唯一的朋友。從朋友的角度來說，這么做似乎挺不厚道。雖然小狐貍常拿圣人來戲稱自己，但程宗揚知道自己跟圣人沒什么關(guān)系，論起好色倒跟流氓差不多。

    撞到這種自投懷抱的事，有道是有殺錯無放過。何況……云如瑤的生母竟然來自東瀛！

    自己心儀多年的色情圣地--……瀛！

    自從面對大浦安娜精彩的愛情動作片奉獻自己的童貞之后，程宗揚對那些充滿奉獻精神和人間大愛的東瀛女優(yōu)有著強烈興趣，更別說搞一個日本妞素來是所有亞洲男人共同夢想，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品嘗日本妞的味道。

    沒想到自己多年的夢想竟然在這里突然成為現(xiàn)實。一個有東瀛血統(tǒng)的美妞主動要和自己交歡。這么好的機會，如果自己圣人氣大發(fā)而錯過了，不但自己后悔一輩子，恐怕連云如瑤也看不起自己。

    程宗揚道：“你娘是不是說過，如果你十六歲還是處女，會讓mama擔心？”

    云如瑤搖頭?！蔽夷锖茉缇腿ナ懒恕Ｎ乙呀?jīng)不記得她了。”

    說著她雙腿柔柔分開，將包裹在薄絲下的秘處錠露出來，“幫我脫掉，好嗎？”

    程宗揚只剩最后一道心理防線，“你可想清楚了……你還是處女吧？”

    “所以才要給你！”

    云如瑤語氣堅決地說：“我又嫁不了人的，我已經(jīng)愿意了，難道你不敢嗎？”

    真被她看扁了！程宗揚心一橫，干就干！這個日本小妞都不怕，何況我程宗揚又不是沒有擔當?shù)娜耍?/br>
    程宗揚打定主意，反而不急，他抱肩露出一絲壞笑?！蹦隳餂]有告訴你嗎？

    按你mama那里的風俗，女孩子要自己鋪好床、脫掉衣物，才好邀請男人。如果我?guī)湍忝摼褪菑妀ian了?！?/br>
    云如瑤看似柔弱，卻是極大膽的女子。程宗揚一說，她主動解開乳罩，露出兩團酥軟雪乳，再把那條白絲內(nèi)褲褪到膝下，一邊翹起玉腿，將內(nèi)褲從腳尖摘了下來。

    這一幕足以使任何一個男人心醉神迷，何況眼前的少女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古典美人。她長發(fā)盤成鬟髻，櫻唇玉齒，眉枝如畫，白玉般的耳垂各有一個小小玉塞，嬌美容顏配合性感現(xiàn)代的情趣內(nèi)衣，充滿異樣的香艷魅力。

    紅色的花梨木榻間香氣撲鼻，云如瑤躺在那條厚厚狐裘上，白玉般的嬌軀赤條條裸露出來，在燈光下仿佛散發(fā)出迷人玉光，將淡紅紗帳映照得一片明亮。

    她肌膚瑩潤潔白，兩條纖美玉腿像梔子花瓣白嫩，腳掌纖巧瑩潤，宛如冰玉琢成。在她腹下，性器還有幾分女孩般的稚嫩，嬌美yinchun柔柔并在一起，仿佛呵口氣就會化成一汪春水。

    在程宗揚熾熱的目光注視下，云如瑤大膽地張開雙腿，將嬌嫩玉戶綻露出來。

    她下體白白嫩嫩，因為身子氣血不暢，下體光溜溜沒有一絲毛發(fā)，竟是天生的白虎。

    程宗揚對白虎沒有什么忌諱，相反，光潔無毛的嬌嫩性器能激起自己更強烈的沖動，丹田一片火熱。他張開手，見云如瑤沒有反對，徑直把手

    掌放到少女下體，包住那光滑如玉的性器。云如瑤像被燙到一樣并起雙腿，夾住他火熱的手掌，目光落在他臉上，喉中發(fā)出嬌細的呻吟聲。

    程宗揚這幾天跟熟女搞慣了，無論麗娘、蕓娘，還是芝娘和卓美人兒，一上來就是大開大合地猛干。這會兒面對云如瑤不得不耐住性子，手掌按住那團柔嫩輕輕揉弄。光潔玉阜握在掌中，手感像剝殼的雞蛋一樣光滑軟膩。

    云如瑤的反應(yīng)卻讓他大出意料。她星眸半閉，呢喃道：“你手上好熱……再用力些……”

    程宗揚剝開她白嫩yinchun，捻住那粒嬌紅欲滴的rou珠在指間揉捏，漸漸用力。

    云如瑤肌膚繃緊，乳尖yingying翹起，唇瓣變得鮮紅，顯然已經(jīng)情動十分。

    即使卓云君那樣的成熟女人，與自己裸程相對還免不了害羞。這個不出深閨的少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身體卻沒有多少羞澀，不僅坦然，而且有種與生俱來的媚意，讓程宗揚禁不住懷疑她早逝的母親究竟是什么人？

    看來這丫頭要粗暴點才能滿足。程宗揚抓住她一只光滑玉膝，用力將她雙腿分開。云如瑤低叫一聲卻順從地放軟肢體，將玉戶敞露在他指下。

    程宗揚心里多了些把握，一邊揉弄她的性器一邊道：“這是什么？”

    云如瑤媚眼如絲，用嬌媚聲音道：“是人家的牝戶?！?/br>
    “是從書上看的吧？”

    程宗揚笑道：“那段是怎么寫的？”

    云如瑤咬住唇瓣，眼睛水靈靈望著他，笑道？？”才不告訴你！”

    程宗揚抓住她的雪乳，用力程了幾下，“說不說？”

    云如瑤吃痛地顰起眉，軟化下來?！焙美玻思艺f啦……”

    云如瑤在他的揉弄下，用嬌滴滴的聲音道：“那婦人解去小衣，翹起兩條粉嫩白腿，露出白馥馥的牝戶，笑吟吟任那漢子捫弄把玩……啊呀--你的手好燙……”

    程宗揚放輕力道，笑道：“是如瑤的牝戶太涼了?！?/br>
    云如瑤摟住他的脖頸，嬌喘道：“蕭哥哥，人家學書里的樣子，把牝戶給你把玩，哥哥高興嗎？”

    “當然高興。”

    程宗揚笑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