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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刀的龍蟠怎么也施不出來。這招的三刀其實只是一刀,右手鋼刀由左下方撩起,刀鋒直指對手小腿、膝蓋,提到與肩平齊的位置,掉轉(zhuǎn)刀鋒由右上方朝左下斜劈,襲擊對方的腰腹,這一刀在自己腰下的位置停住,接著再次掉轉(zhuǎn)刀鋒,由對手腰肋斜劈至頸。一招來回三個轉(zhuǎn)折要求一口氣劈出,中間沒有任何停頓。 自己剛開始覺得挺簡單,使起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出刀時真氣要完全聚在刀鋒頂端寸許的位置,做為破敵的虎牙。但轉(zhuǎn)折時總不免要擰腕回刃,程宗揚習慣劃個小小的圓弧,調(diào)整真氣的運轉(zhuǎn),可這點小動作落在武1一眼里,立刻就是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程宗揚怎么也不明白,那廝怎么能把三刀毫無轉(zhuǎn)折地做為一刀施展出來,不但沒有停頓,速度反而越往后越快。此時這一招施出,自己才感受到真正用力的位置并不是攻擊的右刀,而是左手防守的虎踞。身體的重心全部放在這里,右刀就像搖擺的龍尾,進入入微境界的真氣毫不費力地順勢而出,與呼嘯的刀鋒融為一體,起刀、落刀、起刀…… 對面的軍士黑甲迸碎開來,胸前綻出一朵艷麗的血花。那軍士頹然跪地,他的鎖骨被刀鋒斬斷,由胸至頰綻開一道長長傷口,卻不屈地昂著頭,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笑意。 “好刀法……” 那軍士說著,手里的鐵戟砰然墜下。 程宗揚額角微微一痛,感受到一條生命的消逝。 “呼”的一聲銳響,一枝長戈斜刺過來,將一名軍士連人帶盾刺翻在地。 蕭遙逸擲出長戈,回手拽下齒間的龍牙錐翻腕刺出,目標卻是旁邊盛放火油的木桶。 旁邊的軍士都是富有經(jīng)驗的老兵,應變極快,立刻蹬開投機石后面的火盆,免得被他利用,釀成焚舟的慘禍。但蕭遙逸動作更快,那軍士蹬出的同時,他側(cè)身展臂一撈,硬生生把飛出的火盆又搶回來,連火帶盆一下扣到流淌的火油上,然后一腳踢穿甲板,讓燃燒的火油流入艙中。 敵艦上軍士的攻擊越發(fā)猛烈,隨兩人一同登艦的走舸士卒已經(jīng)大半戰(zhàn)死。 水師艦隊的中軍終于趕到,斗艦和艨艟拋棄以往的水戰(zhàn)規(guī)則,排成密集的陣型朝敵艦沖鋒,以最大限度抵消敵艦速度的優(yōu)勢,利用數(shù)量在混戰(zhàn)中取勝。 戰(zhàn)火蔓延到蘆葦蕩中,成片的蘆葦在烈火中熊熊燃燒,蘆花漫天飛舞,給血染的玄武湖蒙上一層迷離色彩。 湖上不斷傳來艦只相撞時發(fā)出的巨大響聲,一艘艘滿載士卒的艨艟、斗艦、走舸、飛鳧、飛虎……或是在攻擊中起火燃燒,或者在碰撞中破碎沉沒。鼓聲和號角聲交替響起,與戰(zhàn)士的呼喝、搏殺、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數(shù)以千計的戰(zhàn)歿者染紅湖水,扭曲的肢體抱著折斷兵刃,在烈火焚燒的湖面載沉載浮。 “荊州多勁卒,” 蕭侯淡淡道:“予今知之也?!?/br> 黑棋的大龍在天元附近挑起惡斗,在付出一個黑角的代價后,成功與一片眼位還未成形的孤棋相連。 蕭侯白棋落下,提走黑棋剛落的一子,同時將黑棋大龍系在游絲上的命脈徹底扼斷。只要白棋補上此空,黑棋的大龍再無活路。 第八章 破敵 “啪!” 王處仲手中的黑子點在白棋一處三十余目的大空中。 這是白棋最大一片活棋,黑棋雖然打入,但僅是孤子,白棋只要放手應對就可輕易活棋。但如果脫先,劫殺黑棋大龍,算下來白棋還虧了數(shù)目。 蕭侯冷哼一聲,“困獸之斗耳?!?/br> 白棋放棄劫殺大龍,轉(zhuǎn)而應戰(zhàn)。 旁觀眾人都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王處仲的黑棋如此頑強,竟在困境中造出生死劫。 王處仲面無表情地提走大龍咽喉處的白子,丟在一旁。接著湖上傳來一聲暴喝,隔著數(shù)里的距離仍然震得精閣隱隱作響。 程宗揚和蕭遙逸并肩躺在一艘斗艦的甲板上,程宗揚多少還穿了件衣服,蕭遙逸褲子被火燎到,幾乎成了光屁股。兩人縱火燒了一條飛虎,又被一條襲來的飛鳧纏住,險些被困在船上給沉船陪葬。 幸好一條走舸沖進火海接上兩人,誰知走舸還未駛離險境就被投石機的石丸擊中,破出個丈許的大洞。兩人拼命游出火海才被趕來的斗艦救起。 艦上的指揮官大聲下令,命令弓手集中射擊側(cè)方一艘飛虎,然后快步走來,腳跟一并,抬手向蕭遙逸敬了個軍禮。 這動作一出,程宗揚立刻明白這位斗艦的指揮官也是出身星月湖,透過蕭家的關(guān)系進入石頭城水師大營。不過指揮官接下來一句話險些讓程宗揚把眼珠子瞪出來。 “蕭少校!石頭城水師大營斗艦第十一艦準備完畢!請下令!” 蕭遙逸盤著腿坐起來,吐出齒間的龍牙錐在胳膊上擦了擦:“右轉(zhuǎn)!打中間那條涂紅虎的!” “是!” 指揮官領(lǐng)命退下,沒有提出任何疑問。程宗揚瞪著蕭遙逸,“少校?” “這是我在星月湖大營的軍銜,” 蕭遙逸一臉得意地說道:“怎么樣?夠拉風吧!” “誰是上校?” “當然是孟大哥了?!?/br> “中校呢?” “藝哥他們都是中校。岳帥說我年紀小,專門給我一個少校當?!?/br> 這岳帥太壞了。程宗揚心里嘀咕著,說道:“你們岳帥是什么銜?少將?上將?” “特級上將。” 蕭遙逸指了指肩膀,“上面有五顆星的!” 程宗揚嘆為觀止,只能說這位岳鵬舉玩得還真過癮。問題是,這些都讓他玩過了,自己還玩什么呢? 斗艦以無畏的姿態(tài)駛?cè)霐撑炾囆停?/br> 打到這份上,誰都知道水師這些戰(zhàn)船一對一拼不過飛鳧,更不用提武裝到牙齒的飛虎。但斗艦的指揮官毫不猶豫,少校的命令即使讓自己送死,他也義無反顧。 就在斗艦從兩條飛鳧之間穿入的同時,背后傳來一聲暴喝。一艘在后面逡巡多時的飛虎艦突然加速,輪槳運轉(zhuǎn)如飛,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船上一個佝僂的身影突然挺直腰背,鐵塔般的身軀在陽光下帶來陣陣寒意。 他跨在艦船繪著虎頭的船首,展臂從火盆中拿起一柄兩丈長的巨斧,只一斧就將沖來的艨艟迎頭劈開。 艨艟包鐵的犀角迸碎開來,燒紅的斧輪一直劈到船頭的甲板上,然后左右一擺。堅固的柚木船體發(fā)出刺耳的破碎聲,綻開一道一人高的裂口,湖水立刻洶涌而入。 一枝輪槳停止轉(zhuǎn)動,飛虎輕捷地轉(zhuǎn)了個彎,與緊鄰而來的斗艦并肩行駛。那漢子以非人的力量揮舞起燃燒的巨斧,在斗艦船身留下一個巨大裂口。船艙底部幾名槳手被火斧帶到,慘叫著墮入水中,裂口處的木板青煙線繞,隨時都可能燃燒。 “墨狼!” 程宗揚與蕭遙逸同時認出那個身影。這是王處仲暗藏的殺手,但兩人都不相信,只靠一人之力能在萬人規(guī)模的水戰(zhàn)中起多少作用。 但很快,兩人就笑不出來了。那艘飛虎一路斬船破舟,徑直朝飛云艦駛?cè)ァ?/br> 飛云艦此時威力盡顯,船體周圍六根高大如桅的拍桿輪流拍擊,先后擊沉兩條飛鳧,更將一艘飛虎甲板拍碎半邊;飛虎船側(cè)的輪槳飛上半空,失去動力的船體在湖上打轉(zhuǎn),不住甩下血rou模糊的軍士。 在絞索牽引下,長達四丈的拍桿像巨人手臂一樣高高舉起,直刺云霄,然后呼嘯而下。拍桿頂端重逾千斤的巨石雖然沒有擊中墨狼所在的飛虎,但掀起的浪花足有丈許高。 飛虎在巨大如城的樓船前面像樹葉一樣起伏,船上的軍士站立不穩(wěn),不少人失足落入水中。立在船頭的墨狼顯示出驚人水性,兩腳像釘子一樣踩穩(wěn)甲板,然后拖起巨斧,將剛從水中牽出的拍桿劈成兩段。 樓船上方的城門打開,一隊騎兵從城內(nèi)馳出,居高臨下,舉矛朝墨狼擲去。 墨狼騰身躍起,立足的甲板立刻多了幾枝搖晃的長矛。他身在半空,又是一聲暴喝,巨斧轉(zhuǎn)動如飛,硬生生在樓船尺許厚的船體破出一個大洞,然后聳身躍入。 程宗揚與蕭遙逸對視一眼,心里閃過同一個念頭:飛云艦保不住了。 被水師出動的兩艘樓船級大艦之一,飛云艦一旦被擊沉,給士氣帶來的打擊無可估量。 “不用理會!” 蕭遙逸大喝道:“全力攻擊敵軍主艦!” 黑棋撥去大龍咽喉處的白子,展開劫爭。 白子隨即撲入黑子孤棋的眼位,王處仲如果不應,即便黑棋大龍脫困,孤棋眼位被破,仍然是死路一條。 斗艦擊水前行,在距離中間的飛虎還有十余丈時,所有槳棹同時收起,艦身仿佛在水面滑行一樣,飛速接近敵艦。 飛虎主艦矢石齊出,雨點般擊在斗艦上。斗艦前排的盾手奮力舉起重盾擋住箭雨,但投石機的重石和巨弩的錨形大矢卻不是人力能夠阻擋。 一塊百余斤的巨石落在艦上,撞開三名盾手。石上包裹的燃燒物一路翻滾,在甲板上留下一道火焰。 “破敵!” 最前方的斗艦指揮官拔劍喝道。 “破敵!” 艦上的士卒齊聲高呼。 船尾的鼓手越發(fā)用力,充滿殺伐意味的鼓聲震天敲響,讓程宗揚也感到體內(nèi)血脈微微震顫,埋藏在心底的殺戮欲望被催發(fā)出來,渾身熱血沸騰。 “破敵!” 蕭遙逸舉起龍牙錐,冒著疾射的弩矢,當先闖上敵艦。 瑩白的龍牙錐在陽光下幻化出一片耀目的光芒,銳利的長矛、寒光凜冽的重戟、盤旋鉤扯的長戈,盡數(shù)在光芒中破碎、折斷,四散飛開。 這條飛虎果然是王處仲的王牌,程宗揚一上艦就感覺不妙。同樣是刀盾戈戟矛弓,給自己帶來的壓力卻完全不是一個級數(shù)。他感覺如果把這些軍士扔在南荒,完全可以與鬼王峒的鬼武士硬撼。 這種實力再加上嚴密的組織配合,發(fā)揮出的威力任誰也不敢小覷。蕭遙逸仗著龍牙錐的鋒銳在船上長驅(qū)直入,但很快他的招術(shù)也露出幾分吃力。畢竟這小狐貍折騰一夜,帶著傷上來硬拼,又撞上一群硬手,即使換作謝藝也不會輕松多少。 就在斗艦與飛虎陷入苦斗的同時,背后的飛云艦發(fā)出一聲可怕的斷裂聲,支撐船體的龍骨被人擊斷。三層高的樓船雖然沒有解體,但已經(jīng)開始緩緩下沉。 前面的戰(zhàn)斗中有大量船只被飛鳧摧毀,水師艦只不得不分出一半去援救落水的同伴。如果飛云艦沉沒,需要救援的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幸存艦船的承載能力。但即使鐵石心腸的蕭遙逸也不可能命令艦船不去救援落水的士卒。 湖上的鏖戰(zhàn)已經(jīng)延續(xù)一個時辰,棋至中盤,雙方都有半數(shù)戰(zhàn)艦退出戰(zhàn)斗。王處仲一方有九條飛鳧和四條飛虎被擊沉,水師大營則失去一艘樓船級的飛云艦、十一艘艨艟、十九艘斗艦和近一半的走舸。 在艦船損失方面水師大營要高出一倍以上,但傷亡數(shù)量卻相差無幾。一半原因是水師有幾艘戰(zhàn)艦槳棹盡斷,失去攻擊力而不得不退出戰(zhàn)斗,更重要的原因則是水師大多數(shù)的落水者都被友艦救援,而敵艦卻對溺水的同伴視而不見。這樣的結(jié)果使水師所剩的艦船大都超載,敵艦卻仍然來去如風。 雖然程宗揚很不愿意這樣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勝負的天平正逐漸傾斜,而且是朝不利于自己的一方傾斜。 戰(zhàn)場數(shù)里之外, 云蒼峰正坐在一條快舟的前艙內(nèi),手指慢慢摸索腰間的佩玉。 林清浦臉色蒼白地從后艙出來,向云蒼峰躬身施了一禮,“已經(jīng)是第三次傳訊,內(nèi)容依然未變??梢源_認了。” 他抬起頭,“請云執(zhí)事定奪?!?/br> 云蒼峰不再猶豫,緩緩道:“通知會之,出動吧。” 對弈中的生死劫勝負往往只在幾手之間,這一次卻分外漫長。王處仲挑起的劫爭仍在繼續(xù),黑白雙方將毎一處劫材利用到極致,反復爭奪大龍咽喉處的生死要地。 美妓偎依在王處仲懷中,對周圍或是鄙夷,或是憤怒,或是同情,或是驚訝的目光視若無睹。 蕭侯點在天元的一子成為關(guān)鍵,黑棋大龍只差一口氣就可以逃出生天,這口氣卻被白棋天元一子緊緊逼住。 王處仲盯著天元的白子,慢慢道:“古供奉,黑龍未至,這顆白子只好由你來拔了?!?/br> “諾?!?/br> 古冥隱垂手應了一聲,身形一晃離開畫舫。 一片烏云從天際涌來,陽光漸漸黯淡。 同樣陷入苦戰(zhàn)的艦隊仍在奮力拼殺,余下的水師艦只集中到蓋海艦周圍。湖面火光四起,殘存的三條飛鳧在附近游曳,襲擊落單的水師艦船;剩余的八條飛虎在距離蓋海五十丈的位置列成一條直線,與艦隊展開對攻。 燃燒的巨石從投石機上咆哮飛出,樓船也以投石機還擊。但飛虎的體積與蓋海不可同日而語,蓋海龐大的船體這時成為一個巨大靶子,飛虎投出的火球幾乎彈無虛發(fā),只一頓飯時間,蓋海船體已經(jīng)燃起無數(shù)火光。 站著挨打不是石頭城水師的性格,五條仍然能夠劃行的艨艟組成一支錐形戰(zhàn)陣,冒著燃燒的巨石朝飛虎陣列橫沖過去。 那條繪著朱紅色虎首的飛虎主艦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在它旁邊,一條斗艦已經(jīng)沉沒大半。底層槳手掙扎著游出船艙,隨即被兩旁敵艦虎視眈眈的弓手射殺。斗艦上一百余名軍士有一半登上飛虎,正結(jié)陣與敵人廝殺。 那位來自星月湖的指揮官半跪在地,用手弩射倒一名敵軍,然后挺身拔劍劈開一柄刺來的長矛。 他那位蕭少校這時身上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