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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揚擺出一個嘔吐的表情,但也不再追問,轉(zhuǎn)頭道:“咱們該說太一經(jīng)的事了吧?” “天地渾沌未明,陰陽合而未分,是為太一。”殤侯道:“黑魔海自渾沌初開,鴻蒙未明,便以太一經(jīng)為群經(jīng)之首。此功按融合陰陽,探尋萬物本源,尋找天地間最初的力量化為己用?!?/br> 程宗揚皺起眉頭,“這段話我好像在哪兒聽過……凝羽!是凝羽的功法!” 程宗揚拍案道:“她說自己不知道名字,原來叫太一經(jīng)!” 殤侯點了點頭?!碧唤?jīng)涉及陰陽,歷代修習者多用雙修之法,這中間的差別,你可知道了?” 程宗揚想著另外一件要緊事,一時沒有聽清,“哦?” 殤侯露出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蠢材!凝羽所習的功法,不過是作為鼎爐的末技!” “什么鼎爐?喂,你別瞪我,這玩意兒我真不懂?!?/br> 殤侯重重哼了一聲,“男子以雙修法修習太一經(jīng),必用一女子為侶。此女就如同一口煉丹的器具,供其養(yǎng)煉真陽、渲泄雜氣,故稱為鼎爐。” 程宗揚想起凝羽體內(nèi)的寒氣,不禁打了個冷顫。那混蛋竟然把凝羽當成練功的鼎爐,干完之后,還隨意把有害的雜氣留在她身體里面。 “西門慶!”程宗揚咬牙道:“他是黑魔海的人!我當初怎么沒一刀干掉這家伙!” “黑魔海的弟子?”殤侯饒有興味地說道:“有機會,本侯倒要會會這位后輩了?!?/br> “你去五原城找最大的生藥鋪就行……生藥鋪!”程宗揚突然大叫一聲。 “便是藥材鋪,因售賣藥材不作焙制,故稱生藥鋪。有何不妥?” “謝藝會來南荒就是從一間生藥鋪得到的消息。世間哪有這么巧的事?媽的!” 程宗揚爆了句粗口,“黑魔海這幫家伙真毒!” 黑魔海的人有意把謝藝引到南荒,不用說,是準備對星月湖下手。而小紫是岳帥的后裔,黑魔海的人如果還在南荒肯定不會放過她?,F(xiàn)在鬼王峒沒了,碧鱸族她也回不去,那死丫頭一個人在南荒,周圍都是敵人,可有她好受的。 程宗揚定了定神?!蹦阏f的差別是什么意思?” 殤侯道:“凝羽所學的功法不過是用來配合對方修練太一經(jīng),真氣所行經(jīng)脈與尋常不同?!?/br> 程宗揚點點頭,凝羽的功法確實很古怪,只不過眼下除了自己不大明白的九陽神功,根本沒有什么可以比較的。 “所以,正如鳳凰寶典只能傳于女子,真正的太一經(jīng)也只能由男子修習。” 程宗揚這時才想通,頓時倒抽一口涼氣?!蹦闶钦f我跟著她練的太一經(jīng),全都練錯了?” “何止是練錯了!幸好你修習時間不過月余,若再練數(shù)日必會被體內(nèi)積蓄的陰氣反噬,非殘即死。”殤侯傲然道:“若非遇到本侯,你就是變成鬼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程宗揚卻掛念著那個沉默的女子?!蹦鹉??她會怎么樣?” “她修習時日已久,積重難返,若想復原,除非廢去武功。不過本侯傳她疏導之法,可保她性命無憂。至于修為……終身無望練至六級以上?!?/br> 程宗揚緊張地思索著,聽殤侯的口氣,凝羽還有復原的可能。凝羽很少吐露自己的身世,但她一個羽族孤女,十幾歲就被族人送給蘇姐己當奴仆,又被蘇姐己轉(zhuǎn)手送給西門慶當鼎爐?,F(xiàn)在她是自己的女人,再讓她受一點委屈,自己的程字就可以倒著寫了。 “你意思是說,就讓她按著鼎爐那樣練下去?這可不行!” 殤侯耐心地說道:“鼎爐之術(shù)雖是太一經(jīng)末技,自有其不凡之處。以凝羽的資質(zhì),有生之年能否練至第六級還在兩可之間。她修習太一經(jīng)末技,有望晉身高手之階,又可以與你雙修,讓你晉身更高的境界,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程宗揚摸了摸下巴,“你讓我把太一經(jīng)練下去?” “正是!” “你別忘了,我還練過王哲傳我的九陽神功,這兩門功夫一正一邪,你就不怕我練出什么毛???” “旁人自然不可。”殤侯抬指輕輕一點,“但你身上有生死根的異術(shù)。只需本侯傳你太一經(jīng)真正的修行之法,往后能修練到何等境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日色偏西,程宗揚長長吐了口氣,從冥想中脫離。 自己現(xiàn)在才了解到殤侯說的名師有多重要。凝羽和武二郎雖然沒有對自己藏私,但他們兩個對內(nèi)功修行都不怎么高明,許多地方他們自己也解釋不清。 殤侯不愧是宗師級的人物,這方面的造詣比他的星象學高明百倍。在他的指點下,自己身上每一條經(jīng)絡(luò)都變得清晰無比。此時靈臺一片清明,丹田中的氣輪也愈發(fā)鮮明,那些組成氣輪的細小星芒,每一顆都是旋轉(zhuǎn)的細小光點,里面蘊藏的力量遠比自己能夠體會的更強大。經(jīng)脈中運行的氣息更加圓轉(zhuǎn)如意,自己心念一動,真氣便沿著經(jīng)絡(luò)瞬息而至,迅捷得令人難以相信。 一縷微風從窗欞透入,銀壺升起的蒸氣隨之飄搖。程宗揚目光落在變幻的氣流上,忽然一掌拍出。 白色的氣流飛出一片刀鋒般的微痕,掠向殤侯胡須下的那顆珍珠。殤侯低垂的目光微微抬起,那縷白氣隨即分成三縷細絲,在空中螺旋狀絞成一股,閃電般反射回來,精妙之極。 程宗揚一掌劈出,那縷白氣來勢頓時一挫,然后彈起,仿佛一條靈敏的小蛇纏向他腕間。 程宗揚雙掌齊出,將銀壺的蒸氣全推了過去,試圖把它模糊掉,卻見那團白氣在空中一翻,完全脫離自己的掌控,幻化成一只展翅高飛的白鶴。白鶴盤旋而起,一直升到屋頂,然后從頭 部開始一點一點消失在空氣中。接著一根雪白的長羽從它舒展的翅翼間飄下,搖曳著落在案上,羽根纖軟的細絨清晰可見,片刻后才輕煙般散開。 程宗揚看得瞠目結(jié)舌,良久才抬起眼佩服地說:“老頭,你有這手功夫,就是要飯也餓不死啊。” 殤侯得意地持持胡須:“可不是嘛。本侯當年在街頭玩的雜耍,現(xiàn)在還有不少人津津樂道呢。” 程宗揚嘖嘖道:“你和尚當過,飯要過,雜耍也賣過,做過王侯,還想做皇帝,這輩子可真沒白活?!?/br> 殤侯笑道:“怎比了你兩世為人?” 說著殤侯手掌一翻,亮出掌中一紅一綠兩枚藥片。 “你居然沒吃?”程宗揚認出這兩片藥,叫道:“裝得真夠像的,還能嘗出味兒來!” “此藥效力之強,在本侯所知藥物中可列前三?!睔懞钫f著皺起眉頭,“奇怪的是此藥非金非石,非燒非煉。服之令人異念叢生,又不至瘋魔不醒。而且一服之后便夢寐難忘,究竟是怎么煉出來的?” 程宗揚老實答道:“是我撿來的?!?/br> “那你可知它是如何煉成?” 這老家伙想制毒?程宗揚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好像是用麻黃吧。” “麻黃?怎么可能!” 殤侯看了又看,最后無奈地把藥片丟到一邊,忽然他眉峰一挑,露出深思的表情。 片刻后,殤侯一拍幾案,“有理!有理!” 程宗揚莫名其妙。我說什么了,就有理有理? 殤侯似乎解開了一個難題,心情大為舒暢,笑道:“麻黃草竟有如此效力,本侯以往真是小觀它了!哈哈?!?/br> 程宗揚暗吸一口涼氣。這老家伙出身自黑魔海的毒宗,是玩毒的大行家,不會真讓他做出來毒品吧? “侯爺,你可別亂來啊。這東西一旦造出來可會害死不少人呢?!?/br> 殤侯滿面春風,顯然沒有把程宗揚的警告放在心上?!北竞钌院蟊阋_爐煉藥,小程子啊,你一會兒離開,我就不送你了。不過你身邊沒人使喚可不成,本侯給你幾個下人,你都帶去吧。” “誰?。俊?/br> “說來你也認得,“殤侯笑咪咪道:“會之和三桂?!?/br> 程宗揚嚇了一跳,“老頭,你想害我吧!” “小程子,你又多心了不是?你也說過,時勢不同,這兩人在你手下未必就會是jian賊。”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我看你是想把禍水往外引吧。先說好,他們兩個如果有問題,我立刻趕人!” 殤侯一口應(yīng)允?!边@個自然?!?/br> 說著殤侯站起身來?!边€有一件禮物,是本侯送你的絕品……” 程宗揚等了一會兒,殤侯卻沒了下文。”賣什么關(guān)子啊?是吃的、用的,還是賣錢的?我跟你說,便宜貨我可不要?!背套趽P突然想了起來,“你說的是龍睛玉?那個不能算!我拿東西換來的,可不是你送的?!?/br> 殤侯哼哼兩聲。”云蒼峰的龍睛玉戒才指頭大點就當成無價之寶。那兩塊你用些鹽巴就換了去?小程子,你心也太黑了吧?” 程宗揚笑道:“做生意嘛,講究的是誠實守信,難道侯爺這會兒想反悔?說吧,侯爺送我是什么禮物?” 殤侯持了持胡須,笑咪咪道:“一件好東西,你到時便知?!?/br> “凝羽jiejie為什么不走?” 程宗揚嘆了口氣?!彼粼谶@里治傷?!?/br> 臨走時自己去找凝羽,她卻閉門不見,說一見著自己就怕會丟下一切與他同行,她的傷勢并不重要,只怕會影響自己的進境。程宗揚只好隔著門與凝羽告別,連面都未見著。 樂明珠一臉懊惱,嘟著嘴說:“小紫走了,蘇荔jiejie也走了,凝羽jiejie又留下了。好難受……” 這是傷別離,程宗揚拉著她哄了半天,小丫頭才露出笑容。 程宗揚還有個盼頭,祁遠就只剩下苦笑了。這一趟走南荒,商會的漢子死的死,走的走,如果不是留了幾個人沒有同行,回五原城白湖商館去見夫人的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好在尋到了霓龍絲,還得了條商路,不然蘇姐己一怒,自己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秦檜和吳三桂帶了八名手下在道旁等候,身后是十幾匹滿載貨物的健馬。一見著程宗揚,眾人便躬身道:“公子!” 程宗揚放開樂明珠,笑道:“侯爺要在建康城開一家商號,請各位去幫忙打理。秦兄、吳兄,兩位如果有事不能去,盡管告訴在下,殤侯絕不見怪。” 身材不高,但神情剽悍的吳三桂首先開口:“侯爺交待過,從今往后我們這些人就由公子指使。公子有什么事盡管吩咐,三桂絕不皺一皺眉頭?!?/br> 秦檜恭敬地說道:“侯爺對我等恩深義重,公子既然是侯爺失散的親人,便是我們的主公。能協(xié)助主公行事,是我等的福分。” 那老家伙居然說自己是他失散的親人?真能瞎編啊。這下想甩也甩不掉了,程宗揚只好堆起笑容,“兩位不必客氣,既然如此,咱們就一道上路吧。” 南荒氣候濕熱,夜間行路雖然涼快,但過于危險,因此眾人來時大都是白天冒著酷暑趕路。秦、吳二人久在南荒,對道路熟稔之極,除了幾條險峻的山路不好夜行,大都是太陽落山時動身,拂曉入宿,速度比來時快了許多。 第五章 共樂 第四天夜半時分,眾人便趕到熊耳鋪。在店鋪中一打聽,云蒼峰等人白天剛剛離開,算來只落后了半天路程。幾個人一商量,決定不在熊耳鋪過夜,連夜趕路,算來到明天晚間就能與眾人會合。 寄存在貨棧的貨物已經(jīng)被云蒼峰帶走,祁遠倒省了心。這一路到白龍江口就 離開南荒,他帶著白湖商館的貨物沿江北上回五原,程宗揚等人則往東行趕往建康。下次再見面就不好說是什么時候了。 天際一彎細眉般的新月,照著腳下若有若無的小徑。秦、吳等人依照南荒的風俗,走夜路時不點火把,全憑眼力分辨路徑,前進速度竟然比白天還快。 程宗揚騎在馬上,跟隨著前面的馬匹,在nongnong的夜色中行進,有種夢游般的感覺。 樂明珠離開熊耳鋪時就趴在他懷里睡著了,她發(fā)上那圈白絨絨的朱狐冠在自己頸旁一晃一晃,帶來柔軟的觸感。程宗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頭只哼了一聲,又住他懷里鉆了鉆,睡得更熟了。 到了建康要先想辦法找到星月湖的人,把謝藝的骨灰交給他們。然后是小紫……和光明觀堂。 程宗揚越來越不想和小香瓜分開。既然小香瓜很有可能是光明觀堂給岳帥準備的禮物,由星月湖出面要人也能說得過去。然后自己再從星月湖手里把她要過來,就能長相廝守了。 程宗揚悄悄解開小香瓜的衣襟,輕輕撫摸著她香軟的乳rou。只要光明觀堂肯放人,自己就算拿幾萬金銖出來也樂意。 “公子?!鼻貦u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程宗揚掩住小香瓜的衣襟,“怎么了?” “前面還有七里便是天藤,由于斷了一截,馬匹不好放下去。此刻已經(jīng)是丑末時分,大伙兒走了一夜,是否在此休息幾個時辰?請公子示下。” 如果是祁遠,肯定是商量的口吻:大伙兒走了一夜,這會兒天快亮了,不如休息幾個時辰。但秦檜一向都是請示的口吻,請自己來決斷。 “那就休息吧?!背套趽P從善如流地說:“你看哪兒合適?” 秦檜神情恭敬,“二百步外有條溪水,屬下曾經(jīng)去過,林子雖然密了些,但沒有瘴氣、毒蟲?!?/br> “好,就是那里。老四!”程宗揚提起聲音?!毙獌蓚€時辰吧?!?/br> 祁遠在前面應(yīng)了一聲,牽著馬回來。 眾人趕了一晚的路,趁著天還沒亮,躺下來休息,不一會兒就鼾聲大作。程宗揚抱著樂明珠找了片干凈的葉子坐下來,然后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