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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聲音道:“已經是三級片了……” 凝羽忍笑道:“什么是三級片?” “露兩點的就是。嘿嘿,你猜武二這會兒在親什么呢?” 凝羽低著頭,吃吃笑著,耳根微微發(fā)紅。 武二郎和蘇荔所在的位置很隱蔽,可他們的體型太過出眾,雖然椰樹遮住了主要部分,仍能看到他們側面的動作。 樂明珠和小紫手拉手在海灘上撿貝殼,還比賽打水漂,不過這兩個小丫頭智力相仿,打水漂的技術也在伯仲之間,半天才打出來一個二連的,還高興地手舞足蹈。 程宗揚推了凝羽一把。”小心,別讓那兩個丫頭跑過來?!?/br> “怎么了?” “這邊都十八禁了,可不能讓未成年人看到?!?/br> 凝羽挑起眉,“我越來越聽不僅了……什么是十八禁?” “就是……你知道十八摸吧?” 程宗揚小聲笑道:“他們倆這會兒做的就是了。” 椰樹后的身影收了回去,只留下地上一條委棄的紅綢。 片刻后,一條潔白的手臂伸出,抱住椰樹。雖然看不到他們的具體動作,但完全可以想象,蘇荔這會兒的姿勢應該是背對著武二郎,兩手抱住樹身。至于她蔽體的衣物,這會兒正在地上被風吹得卷起。 程宗揚強忍住吹口哨的沖動,二爺這是真猛,真槍實彈就打上野戰(zhàn)了。如果這會兒丟個椰子過去,不知道武二爺會是什么表情。 忽然白影一晃,一條雪白的玉腿從樹側伸出。蘇荔身材高挑,有一雙傲人的修長美腿。接著一只大手伸出來,貼在蘇荔大腿白膩的肌膚上,然后沿著她大腿柔美的曲線,一路撫摸著伸到膝彎。 蘇荔手臂抱著椰樹,渾圓的大腿被托得抬起,大腿內側緊緊貼著樹干。她肌膚充滿了花苗女子動人的白皙,陽光下猶如春雪。她柔潤的大腿下那條粗壯的手臂卻孔武有力,仿佛金屬鑄成,在陽光下泛起古銅色的光澤。 蘇荔玉膝高舉,白生生的大腿貼在樹干上,小腿低垂下來,雪白而纖美的玉足懸在半空,忽然猛地繃緊。 武二郎一手托著蘇荔的大腿,雄壯的身軀從后面頂住她曲線動人的rou體,把她壓在椰樹上。隨著身體的動作,那串銀鈴在蘇荔腳踝上一晃一晃,反射出陽光明亮的光線。 “啪”的一聲,手背被人打了一掌。程宗揚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老實地摸到了凝羽的大腿上。 凝羽忍著笑,把他手臂推開,低頭拂著衣裙。 程宗揚笑著翻身坐好?!边@會兒已經是A片了,還是無碼的。” 說笑間,又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沙灘上。程宗揚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 那人沒有穿上衣,上身的肌rou結實而緊湊,像大理石雕刻一樣完美,沒有一絲贅rou。他左手拎著一顆椰子,右肩扛著一張竹椅。下身穿著一條貨真價實的海灘褲,上面鮮艷的色彩,竟然還是花的! 眼前這一幕程宗揚再熟悉不過,到海濱渡假的休閑游客們,通常都是這副打扮。 可自己這會兒不在墾丁,而是天知道在哪個時空的海灘上。眼前這家伙也不是來渡假的休閑游客,而是那個讓冬水遠摸不透的謝藝。 一副現(xiàn)代休閑打扮的謝藝放下竹椅,然后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副大墨鏡戴在瞼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凝羽又是好笑又是奇怪?!彼趺创虬绲眠@么古怪?” 程宗揚看著謝藝,只見他一手托起椰子,右手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麥管,隨手刺穿椰殼,暍了一口。 然后把椰子放在沙灘上,舒服地躺直身體,兩手枕在腦后,悠閑地看著海景,一副輕松愜意的神情。 如果說謝藝的裝束讓程宗揚生出回到以前的錯覺,用麥管刺穿椰殼,又讓程宗揚回到現(xiàn)實。 “他是受了某個人的毒害,別理他。” 凝羽笑道:“這算什么片?” 程宗揚撇了撇嘴:“就是基佬最喜歡看的那種片?!?/br> “什么是基佬?” “基佬──“程宗揚充滿惡意地猜測道:“很可能就是謝藝的真實身分。” 墨鏡遮住了謝藝的眼睛,但程宗揚能感覺到那家伙悠閑的外表下:心神卻沒有絲毫放松,墨鏡下的視線一直追逐著海灘上嬉戲的女孩。 “這是什么?” 程宗揚毫不客氣地摘下謝藝的墨鏡,在手里把玩著,“玻璃的?” 謝藝沒有動怒,他拿起椰子飲了一口,“煙茶水晶?!?/br> “怎么?你那位岳帥不會做玻璃嗎?” 謝藝淡淡道:“你會嗎?” 程宗揚把墨鏡架在鼻子上,過了會兒道:“玻璃沒什么難做的。” 謝藝點了點頭,“岳帥也是這么說的。” “哦?他做出來了嗎?” 謝藝很自在地雙手抱頭,翹起腿,“岳帥用了十年時間,花了七萬金銖,最后把云氏的玻璃坊買了下來,才做出第一塊像樣的玻璃?!?/br> “云氏的玻璃坊?” 程宗揚沒有聽云蒼峰說起過。 “云氏就是靠玻璃起家的,但他們的玻璃坊做出的綠玻璃都帶有綠色。岳帥說,可以把玻璃做得像上好的水晶一樣透明,還可以帖上銀箔,制成比銅鏡強上千倍的鏡了。但終究沒有做出來?!?/br> 里宗揚皺眉道:“玻璃哪有這么難做?” 謝藝微微一笑:“莫非程兄知道配方?” 玻璃和塑膠一樣,都是程宗揚最熟悉下過的物品,但用過和仿過完全是兩碼事。 他想了半天,憑藉一點模糊的印象道:“用石英石加堿不就燒出來了?” 謝藝失望地靠回竹椅?!痹缼涀屓藷撇菽净?,再與沙子混合,燒制出的物品雖然近似玻璃,但較之云氏玻 璃坊所產大有不如。后來有商人從極西之地販來玻璃鏡,岳帥有意派人前去購買煉制配方,可未能成行?!?/br> 程宗揚一陣慚愧。說起來簡單,可單是堿和石英,自己就不知道該到哪兒去找。 在他印象里,燒制玻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卻從未想過一門技術從誕生到發(fā)展,從來都不容易。那位岳帥想必和自己一樣,以為燒制玻璃不是難事,結果耗費了十年時間與七萬金銖,仍一無所得。 程宗揚摘下墨鏡,在手里晃著:“這也是岳帥的主意吧?” “當日岳帥戴著墨鏡縱橫沙場的英姿,令所有看到他的敵人都為之膽寒?!?/br> “這位岳帥還真會扮酷。嘖嘖,打仗還戴墨鎖。” 謝藝淡淡道:“其實岳帥是暈血?!?/br> “沒有想到吧?” 謝藝拿過墨鏡,“這是岳帥最大的秘密。誰會知道縱橫不敗的武穆王,其實連殺雞都不敢看。如果不戴墨鏡,血rou橫飛的戰(zhàn)場,他連一刻也待不下?!?/br> “暈血?你在搞笑吧?那他為什么要上戰(zhàn)場?” 程宗揚才不相信他是為了什么崇高的道義。 作為一個穿越者,天知道他的民族和國家是哪個。 “他說,他想窮盡一生的可能性?!?/br> 謝藝看著手里墨鏡,露出一絲緬懷的目光,“可人的一生太短暫了,即使是武穆王,也有死去的一天?!?/br> 程宗揚拿起椰子,上面插的果然是一根平平常常的麥管。他不客氣地擰掉謝藝喝過的一截,提起來暍了幾口,然后道:“喂,別裝了。你不就盯著人家小紫看嗎?怎么,是不是跟你要找的那個女人很像?” 程宗揚打量了一會兒:“看她的年齡,岳帥死的時候她多半還沒出生吧?!?/br> “岳帥走前遣散了姬妾。那時我們不知道還有人有孕在身。” “遺腹女?” 程宗揚眼珠轉了一會兒,“那時候還沒生下來,你怎么知道她帶的是個女兒?” “岳帥生下的都是女兒?!?/br> “什么?” 程宗揚不明白,難道那個岳鵬舉還能決定自己生男生女? 謝藝簡短地答道:“他說是輻射?!?/br> 程宗揚心頭像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一樣,似乎觸摸到某件縹緲虛無的事情。 謝藝站起來,朝小紫走去。 小紫撿了只貝殼正在手里玩著。謝藝蹲下來,與小紫說些什么。他的花短褲、大墨鏡,看上去就像出沒于海濱的怪叔叔。小紫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而捂著嘴咯咯直笑。 謝藝臉上看不出高興或者失望,他靜靜看著小紫,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出那個人的痕跡。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空蕩蕩的竹樓仿佛淘空的盒子,在夜色下沉睡。 同樣是空無一人,這里與蛇彝人的村莊完全不同。蛇彝人的村莊彌漫著死亡的氣息,而碧鯪族卻一片寧靜。這讓程宗揚安心不少。 一點淡淡的白光在瞳孔中微微跳動,程宗揚拂起凝羽的長發(fā),看著她雪白的面頰在自己腰腹間起落。 疑羽不介意用嘴巴和手指幫助程宗揚釋放欲望,卻異常堅決地拒絕他進入自己體勺。 程宗揚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在意樂明珠的話──那個小丫頭連什么是男人都不了解,憑什么來指點兩個成年人該怎么做?可對凝羽的堅持,他也無法強迫。 嘴巴就嘴巴吧,程宗揚安慰自己。 凝羽軟膩的舌尖在guitou轉動著,唇辦裹住棒身來回舔舐。那種溫柔而嫵媚的美態(tài),讓隉宗揚越看越愛。 窗外圓月漸漸升至中天,遠處潮汐的聲音如同奔騰的戰(zhàn)馬,在月夜下馳騁來去。 碧鯪海灣是一個月牙狀的海灣,灣口被兩座尖刀似的山脈阻隔,又排列著一串島嶼,潮水只能在外面拍卷,很難越過山脈與島嶼組成的鏈條,因此碧鯪海灣一直顯得十分平靜。 竹樓里放著一盞油燈,那是房間的主人留下的。蚌殼制成的燈盞中,一點淡淡的光芒微微閃亮。 忽然,身下的竹樓一動,那力量遠比海風要大,似乎連地基也為之搖撼。程宗揚抬起眼,只見月光下,一道數(shù)米高的水墻凌空撲來。接著竹樓沉重地一晃,隨即被海浪吞沒。 程宗揚來不及開口,身體已經被海水浸沒。粗大的毛竹在潮水的壓力下發(fā)出“吱啞”的聲音,整座竹樓都為之傾斜,卻沒有傾頹。最初的沖擊力過后,又漸漸回復過來,顯示出驚人的韌性。程宗揚一手抱住凝羽,身體在水中浮起。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海浪雖然有著可怕的高度,卻不是直接拍來,而是呈梯形由下而上淹沒了整座建筑。在自己看到海浪的時候,潮水一陘漲到腳下。 不知是不是因為竹樓建得分外堅固,海浪雖然大得可怕,卻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不僅竹樓沒有傾頹,連房間里那些蚌殼制成的家俱、掛在墻上的魚骨,竟然都是固定過的。雖然竹樓在潮水沖擊下變形,那些簡單的陳設卻沒有移動。甚巨連油燈部保持著本來的亮度。 無數(shù)氣泡從竹樓的縫隙中涌出,短暫的異響過后,變形的竹樓恢復了原狀,聽有的陳設仍在原處,連油燈也未曾熄滅。如果不是身邊的空氣換成了藍色透明的海水,程宗揚會以為它們本來就該如此。 程宗揚與凝羽對視一眼,彼此都有無數(shù)驚疑,但這會兒誰也無法開口。兩人手挽手,從窗戶鉆出,竭力向上游去。 “噗……” 程宗揚吐了一口水,只見眼前一片汪洋,所有的沙灘、椰樹都消失了,海面已經與遠處的村莊平齊。海面上,一個又一個浪頭打來,丈許高的波濤拍在礁石上,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卻正好差了少許,沒有淹沒到那些帶有竹籬的房屋。 越 來越多的雜物漂浮到海面上,都是南隊攜帶的用具和貨物,卻沒有一件是碧鯪村里的物品。 程宗揚忽然明白過來。房屋里所有的物品都被固定過,碧鯪族人之所以要花費這樣力氣,是因為這些建在沙灘上的竹樓本來就會被海水淹沒。 渾圓的明月懸在天際,月光下,怒漲的潮水與日間的平靜完全不似同一個海灣。 波濤拍在礁石上,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仿佛要將岸上的村落吞沒。 這場潮水突如其來,商隊大多數(shù)人都在睡夢中被海浪吞噬。想到水中的云蒼峰、祁遠等人,程宗揚心里就一陣發(fā)寒。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凝羽纏綿,這會兒也被海浪吞沒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花苗人選擇的住處在沙灘以外,連同看守馬匹的小魏躲過了此劫。 “去叫武二!” 程宗揚把凝羽朝岸邊推了一把。 “你呢?” “我去找云老哥!” 程宗揚叫道:“這么大的浪,我游不過去!快!” 凝羽深深看了他一眼,“等我!” 說著返過身,箭矢般朝岸上游去。 程宗揚深深吸了口氣,俯身潛入水中。海面波濤翻涌,海面以下卻顯得異常平靜。兩層高的竹樓全部被海水淹沒,四周都是茫茫海水,使他辨不出方向。 忽然,一點微弱的燈光透入眼簾,那盞完全浸在海水中的油燈竟然還沒有熄滅。 程宗揚顧不得去想它為什么還在亮著,也顧不得去想為什么會突然漲潮,立刻屏住呼吸朝那盞燈光游去。 祁遠、吳戰(zhàn)威、石剛、云蒼峰、易彪……兩支商隊大多數(shù)人都在水下。程宗揚不敢奢望他們會和自己一樣逃過一劫,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因為疲憊而早早入睡,能夠逃生的機會微乎其微。 程宗揚先找到那盞亮著燈光的竹樓,攀著竹竿朝水下潛去。竹梯下是祁遠和朱老頭的住處,程宗揚伸手去摸,卻摸了個空。 忽然,一只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吳戰(zhàn)威額頭青筋青露,手指鐵鉤一樣擰著他的手臂,一手朝他打了個手勢。程宗揚不敢耽誤,立刻拽著他朝海面浮去。 吳戰(zhàn)威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