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被王鵬催眠的教師美母(全)、腐朽的愛情、真愛無罪、81號公交車、大奶班長張子佳的強迫露出、回老家,三對夫妻互換、性、友情和愛情、九江行、在高檔私人會所碰到女友之后、十男九色,十女九sao
什么?”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爭。東西到手,絲綢隨你挑。到時候蘇荔族長穿到身上,隨便你怎么撕著玩呢?!?/br> “瞎扯什么呢……” 武二郎嘴里罵著,臉上卻是眉開眼笑,哪兒有半點發(fā)怒的樣子。 程宗揚忍不住贊嘆道:“二爺,你這臉皮可真夠厚的?!?/br> 臉皮真厚的不只武二郎一個,朱老頭比起武二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一進院子就鉆進廚房,不管生的熟的,撈著就是一通猛吃,讓一邊的阿夕直皺眉頭。 朱老頭根本不在乎她的白眼,一邊吃一邊道:“丫頭,魚干還有沒?” 阿夕翻了個白眼,“蜘蛛你要不要吃?” “別說蜘蛛了!” 朱老頭一哂,“蝎子我老人家都吃過!外面殼一扒,熱火滾油那么二熙!味道那叫個香……” 阿夕笑咪咪遞來一塊面餅?!边€剩這個,阿普,你吃嗎?” 阿夕這聲“阿普“叫得朱老頭渾身舒坦,他一把搶過來,老實不客氣地塞到嘴里,一口下去就咬掉半邊,含含糊糊說道:“還有沒有?” “咦?這是什么?” 阿夕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地指著面餅道。 朱老頭低頭一看,嘴巴頓時張得老大。 面餅里夾著條細長的蟲子,蟲體兩側(cè)生滿密密麻麻的觸肢,看形狀依稀是條娛蚣,只不過這會兒只剩了半截。 “呃……” 朱老頭一手叉住喉嚨。 阿夕從面餅里揀出那半截娛蚣,歪著頭看了看,忽然瞪大眼睛,叫了起來:“好??!你把我養(yǎng)的天龍咬死了!” 天龍是娛蚣的俗稱,可沒事誰會養(yǎng)娛蚣當寵物?朱老頭那口面餅早已吞了下去,這會兒他還像噎住一樣張大嘴,扛嗝一樣發(fā)出聲音:“呃?” 阿夕把半截娛蚣遞到朱老頭面前,氣勢洶洶地說道:“賠我!” 程宗揚搞定武二,過來正看到這一幕。朱老頭一臉呆相,嘴巴大張著,旁邊阿夕委屈得泫然欲滴。 “怎么了?老頭,你又來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朱老頭一手哆哆嗦嗦地指著阿夕,“她……她……” 阿夕帶著哭腔道:“就是他!就是他!咬死了我養(yǎng)的天龍!” “我……我……” “我的天龍養(yǎng)了好久的!” “快……快……” 阿夕提著半截娛蚣遞到朱老頭面前,大聲道:“快賠錢!” “呃、呃!” 朱老頭一邊打嗝,一邊掙扎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快……快把它弄出來!” 阿夕皺起眉,“它都死了,還要取出來?” “毒……毒……” 朱老頭急得直頓足。 “天龍是有毒的啊??墒恰?/br> 阿夕攤開小手,愛莫能助地說道:“你都已經(jīng)吞下去了。” 朱老頭鼻涕都出來了,阿夕卻笑得像只小狐貍。 “要弄出來???有一個辦法……天龍最怕公雞,” 阿夕道:“要不,你吞一只大公雞試試,讓它把天龍趕走?!?/br> 程宗揚也瞧出朱老頭受了這丫頭的捉弄,笑道:“連娛蚣都敢吃。朱老頭,你可真強啊。” 朱老頭不停打著嗝兒,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邊阿夕握住腰間小刀的刀柄:“還有一個辦法!把你的肚子剖開,讓它爬出來!” 朱老頭臉憋得紫茄子一樣,最后捂著喉嚨直竄出去,險些撞在程宗揚身上。 阿夕拍手笑道:“活該上讓你吃蝎子!” 程宗揚道:“喂,那娛蚣是不是真的有毒?” “嚇唬他啦?!?/br> 阿夕甩著手里的娛蚣笑道:“本來就是半條,我留著玩的。誰讓他吃得太快,連看都不看?!?/br> 少女吃吃咯咯又說又笑,花辦般紅潤的唇角帶著笑意,神情狡黠而又可愛。 她瞳孔又圓又大,眼白微微泛青,像被水銀燈照著一樣明亮純潔,顯得很美。 程宗揚心里微微一動,想起西門慶在酒席間說的觀女之術(shù)。 “這種眼睛的女子多為室女,如同百合含苞未放,秘處毛發(fā)必定稀疏,” 西門慶壓低聲音,“摸起來就像剝殼的雞蛋,柔滑細嫩,程兄一試便知……” 程宗揚正出神間,阿夕手里的半截娛蚣忽然彎曲過來,狠狠咬在她白嫩的指尖上。 阿夕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小聲嘟嚷一句:“怎么回事?” 程宗揚也是一怔,連忙抓起阿夕的手。那娛蚣早已經(jīng)死透了,又干又癟,只在阿夕指尖留下一滴小小的血珠。 程宗揚抹去血跡:“你沒事吧。” 阿夕甩了甩手指,一腳把娛蚣踩碎,嘟囔道:“奇怪?!?/br> ***月明如鏡,夜色下的山峰如同一個長發(fā)委地的女子,靜謐而又安詳。 危機四伏的湖沼和險峻的山峰,使白夷成為南蠻最安全的地方,事實上白夷族在此安居之后,就再沒有被強敵侵入過。 也正是因此,商隊進入白夷人的城市后都松了口氣。至少,這里不會有可怕的鬼面蜂、嗜血的蜘蛛,和那些敵我難辨的南荒蠻族。 “你一點輕身功夫都沒學過?” “你都問了我六遍了?!?/br> “哼!” 樂明珠皺起鼻子,“你騙人。” 穿越之后程宗揚就沒再剪過發(fā),頭發(fā)長了許多,他學著謝藝的樣子,戴了一頂青布的方巾,配上他的布衣,這時的程宗揚看起來就像個普普通通的六朝人,至少在表面上,再沒有以前的痕跡。 “比爬山你已經(jīng)贏了,怎么還不高興?” “我才不信你沒學過輕身功夫?!?/br> 樂明珠兩手比了一下,“你怎么可能只比我落后一點?”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所有功夫里 ,就輕身功夫最好吧?” 樂明珠嘀咕道:“才不是呢。喂,你沒學過輕身功夫怎么能爬這么快?” 程宗揚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解開衣襟,感受著清涼的夜風。他望著峰下星羅棋布的湖沼,隨口道:“你學藝有多少時間了?” “我六歲入門,到現(xiàn)在是九年?!?/br> 樂明珠扳著手指道:“十二歲的時候練成第一級的筑基,去年到第二級內(nèi)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第三級了?!?/br> 程宗揚點了點頭,“用了六年時間練到第一級?!?/br> 樂明珠俏臉微微發(fā)紅:“我又不是每天都練……潘師姐練到第一級的時候還比我大了一歲呢。” “那你潘師姐是什么時候開始學的?” 樂明珠眼珠轉(zhuǎn)了一會兒,擺手道:“這個你就不要管了?!?/br> “不會是十二歲才開始練吧?” 樂明珠搶道:“就是十二歲怎么了!我也不慢啊,師傅還夸我呢?!?/br> 說著她得意地揚起下巴。 程宗揚笑著看了她一會兒,然后說道:“但你聽過四大力場沒有?” 樂明珠搖了搖頭。 “有一些物理學家──哦,一些方士──證明這個世界有四種力量,他們認為這四種力應該是同一種力量不同表現(xiàn)方式,稱之為統(tǒng)一力場。這些方士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到這四種力量的本原?!?/br> 樂明珠納悶地說道:“這是哪個宗派?我怎么沒聽說過?他們很厲害嗎?” 程宗揚點了點頭。牛頓武學功夫怎么樣,他不太清楚,但厲害是一定的。 “那些方士費了很多時間,也用了很多錢,卻一直沒有找到統(tǒng)一力場。但可以證實的是,所有武技的力量都屬于一種力場,那些方士把它叫做萬有引力;法術(shù)是另一種力場,也許就是他們說的強、弱相互作用力;第四種力場是電磁力,表現(xiàn)方式是咒語和符箓?!?/br> 支配物體的能量稱為力──程宗揚還記得高中物理書中對力的定義。 念書時程宗揚曾讀過一本四大力場的科普作品,對四大力場印象頗深。統(tǒng)一力場是每個物理學家的畢生夢想,他們堅信,四大力場都來自同一個本源,肯定存在一個完美的方程式,能夠?qū)⑦@四種力統(tǒng)一起來。但直到自己穿越的一刻,所有物理學家的努力都失敗了。四大力場仍舊沒有統(tǒng)一。 目睹過卓云君和藺采泉所施展的法術(shù)之后,程宗揚一直在猜測──從掌中變化出水、火種種異相,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 毫無疑問,這也是一種力量。因為它也是一種支配物體的能量。只不過它與武技的力量來自不同的力場。 如果說武技近似于搏擊,那么法術(shù)更類似于魔術(shù)。擅長法術(shù)的術(shù)者們從一個自己還無法理解的角度,窺測到物質(zhì)的本源,獲得cao縱物質(zhì)的力量。而符藤和咒語,換個角度來想,自己在以前世界使用的磁卡難道不像符錄?語音識別與聲控程式在這個世界看來,不像咒語嗎? 但要讓自己這樣半瓶水的文科生構(gòu)建出一整套力學理論,并對這些現(xiàn)象加以解釋,那根本就不用想了。 樂明珠偏著頭想了一會兒,“什么亂七八糟的……喂,我問的是你有沒有學過輕身功夫,跟這些有什么關(guān)系?” 程宗揚道:“我是想說,武技和輕身功夫看起來雖然不同,但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都屬于一種力場。也就是說,如果我力量不比你小,跑的就不會比你慢。” “我才不信呢!” 程宗揚聳了聳肩:“至少從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程宗揚說著跳起來,抓住懸崖上一條青藤,手腳并用地攀了上去。很難衡量自己身體的變化,如果勉強要比,目前自己的身體狀況柑當于運動健將的水準。 差別在于,那個世界的運動健將只能從肌rou中獲取力量,一秒、一米、一公斤的提高成績,而自己的修練才剛剛開始。程宗揚無法猜測,自己練到極限時會如何。不過以武二郎的水準,如果穿越到他的世界參加奧運會,大概能拿五、六十枚金牌──假如允許那廝參加女子項目,會拿得更多。 樂明珠一手挽住藤條,輕輕一扯身子便升了起來。程宗揚雖然說的嘴響,但有沒有受過訓練,差距還是很明顯的。樂明珠的修為比程宗揚高得有限,但身法的輕盈迅捷比他可強得太多了。 兩人所處的位置在美女峰修長的脖頸附近,那些青藤從崖上垂下,仿佛剛剛洗沐過的長發(fā)。兩人沿藤而上,一前一后踏上山頂。 山頂叢生著各種花草,淺淺沒過雙膝。翠綠的草葉隨風偃伏,月光下,一朵不知名的藍色花盞被吹得揚起,幾片紫藍色的花辦飄舞著,將細細的花莖拉得筆直。忽然花蒂一輕,花辦從枝上飛揚起來,伴隨著星光一樣微閃的花粉飄蕩著,從樂明珠耳邊飛過,落到崖下。 樂明珠驚喜地揚起手,接住一片花辦。她溜出來的時候面紗早拋到一邊,月光下,面孔猶如精致的寶石,洋溢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程宗揚爬上來,長長呼了口氣。在他眼前是一道形如鼻梁的山巖。兩側(cè)各有一座水潭,在月光下散發(fā)出碧綠的幽光。 程宗揚心頭猛跳了一下。任誰看到這座山峰,都會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可如此維妙維肖的面孔,已經(jīng)不能用自然形成來解釋,尤其是那兩座水潭,大小一模一樣,兩端狹長,渾如一雙碧藍的美目凝望天空。 山頂覆蓋著一層泥土,只有那道鼻梁有巖石裸露出來,白色的表面有風化的痕跡,看不出是否曾經(jīng)加工過。 山峰的體積比自由女神像還龐大數(shù)倍,如果這整個山峰都是人類作品,程宗揚無法想像那要動用多少人力和物力,而南荒所有的種族加起 來,也未必能提供起碼的人手。如果是其他人創(chuàng)造了如此驚人的作品,又為什么會選擇南荒? 程宗揚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樂明珠已經(jīng)脫掉鞋子跳到水潭邊,將赤裸的雙足浸在水中,興高采烈地叫道:“好涼!” 第七章 鴉人 少女白嫩的纖足猶如一對晶瑩的玉璧沉在水底,散發(fā)著月光般柔潤的光澤,美得讓人不敢多看。 “喂,你不是要尋寶嗎?” “我又不會潛水。不過洗腳也很好啊。我回去可以跟小師弟小師妹說,他們師姐曾經(jīng)在一個放滿寶貝的水潭里洗腳。腳下面就是寶藏,一動就嘩嘩的響,嘻嘻?!?/br> “你那些師弟、師妹肯定說──你騙人!” “那有什么!潘師姐每次回山,都說她見過什么什么好玩的,我知道好多都是她逗我玩的,可我還是喜歡聽啊?!?/br> 程宗揚禁不住笑了起來,說謊都說得這么理直氣壯,這丫頭的思維還真跟別人不同。聽著她黃鶯一樣的聲音,程宗揚心頭漸漸變得寧靜。 這幾天扮新娘實在把樂明珠悶壞了。她興致勃勃地玩了會兒水,忽然想了起來,拍著手道:“魚干呢!魚干呢?” 程宗揚一笑,從背包里拿出包好的魚干。樂明珠揀起一片,毫不客氣地塞到嘴里,搖頭晃腦地說:“青天有月來幾時?我持魚干一問之……” 聽到樂明珠吟詩,程宗揚心里一動。段強說過,眾多穿越者都愛用詩詞這一招來騙吃騙暍。自己好歹也上過幾天學,應景的詩詞多少也記得幾首吧。 床前明月光……太淺;明月出天山……氣氛不對。還是這首絕唱吧! 程宗揚起身,朗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 樂明珠揚起手里的魚干,笑嘻嘻接口道:“是否有魚干?” 程宗揚xiele氣,“你也聽過水調(diào)歌頭?。俊?/br> 樂明珠咬了口魚干,“我?guī)煵钕矚g大蘇。一喝酒就念啊念的,他念的最多的是這個──&039;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未利,虛苦勞神。 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