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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要先天太玄是干嘛,你沒了先天太玄又會怎樣??」 小玄沉默不語,不知是在深思還是根本不考慮這些問題。兩人沉寂了一刻,武翩躚又恢復到第一次見他時的神情,薄嗔道:「好啦,小家伙,說吧,要人家?guī)湍阕鍪裁矗俊?/br> 小玄驚喜的抬頭看看,仿佛已經(jīng)知道她一定會幫忙似的:「現(xiàn)在七邪界正攻打巨竹堡,你能不能幫我擊退他們?」 武翩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自言自語道:「真是跟某些人一模一樣,這般奮不顧身的管他人閑事,卻是何苦?」 「這次七邪界派出的統(tǒng)帥是怒天大將軍,大司祭碧憐憐先鋒突襲。你……若是覺得太危險,可以不去,但能否讓我前往,如果僥幸全身而退,我再來找你?!?/br> 武翩躚咯咯一笑,纖腰所系的七彩羅縑流光幻影,小玄滿目期待地看著她。 「你的話,我半個字也不信?!剐⌒牡滓怀?,既無強援,便要尋思如何脫身,「不過,幫你這個忙也無妨,我本就要對付七邪界這幫厭物?!?/br> 小玄興奮地手舞足蹈,不自禁地想要抱著她大叫,手剛伸出,又縮了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事不宜遲,趕緊用過天虹帶我去吧?!?/br> 武翩躚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嚯,這么心急,怕是又為了什么jiejiemeimei的吧?!?/br> 小玄被他搶白,不敢回嘴,只覺臂膀被挽住,一縷甜膩香暖縈繞,還未反應過來,兩人已身在太碧頂端的巨巢之上。 李夢棠已經(jīng)知道在澤陽城就走飛蘿的神秘人就是小玄,那這許久以來,兩人多半是在一起了,不知后來又為何分開,心中百味交陳,礙于長輩,不好開口相詢。而剛才飛蘿與小玄的一番親昵,落入李夢棠眼中,覺得自己的秘密全被小輩看光,羞怯難當。 二姝各有所思,一前一后的來到迷津幽源的木屋。 「夢棠,將他們放出來吧,你看看需要哪些藥材,沒有的話我出去尋?!?/br> 「嗯。」李夢棠應了一聲,取出星羅帕,按小玄吩咐的禁咒,放出了中毒的諸人,一一擺放好。手上忙碌著,卻總是想起剛才小玄與飛蘿的的情形,心下有些酸酸的,「師叔,這是他的帕兒,您收好了?!?/br> 飛蘿好像又恢復了過去亦師亦友的身份,似乎看穿了她的情思,笑道:「小丫頭偏有許多心思,交給你的就收好,給我干嘛?」 李夢棠俏臉紅暈,不敢再與這個師叔多話,忙著尋藥配制。飛蘿與治療一門并不精通,也幫不上多少忙,坐在床邊想起不久前跟心愛之人在此纏綿繾倦,恍如隔世,心中悠悠蕩蕩,神思飛揚,早已心隨小玄而去。 第二回:借形、無雙 「武……」小玄一時不知如何稱呼,直呼其名總覺不妥,雖然多番要抓他,白眉玄鼠也提醒過玄玄子被毀有她的一份,小玄總覺得這個女子對他沒有太大惡意,至少跟七邪界的那幫人不一樣,思量一番道,「算了,我還是叫你師叔吧。」 武翩躚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隨你啦,反正你也沒有好好喚過我一聲?!?/br> 小玄心頭一悸,仿佛被什么東西牽扯了一下,有些疼,有些酸,還有一絲甜。知道眼下情勢緊急,不敢再多想,凝神肅容道:「你我二人怕是不夠,我不想一會大戰(zhàn)時要你分心照拂,前日我偷聽到怒天和碧憐憐的對話,二人似是十分忌憚萬劫真君,不如我幻化成他的模樣,和你一起出現(xiàn),說不定能奏奇功,將他們嚇退?!?/br> 「嚯嚯,萬劫統(tǒng)帥妖界圣御軍,你見過他孤身一人出行嗎,還是你能幻化百萬圣御軍給你壯聲勢?」這樣的主意,在武翩躚眼里,自然是如同兒戲。 小玄捏了捏拳,沉聲道:「顧不得這許多了,一旦他們重奪回巨竹堡的資源與機關術,定會四下侵擾,戰(zhàn)事紛起,這三界再也無法太平了?!?/br> 武翩躚被他說得動容,咬了咬唇,長嘆一聲道:「好!不管如何,我總是隨你?!拐f罷,挺了挺妖嬈身姿,酥胸不住顫動,似是數(shù)重云羅霓裳也擋不住,透出陣陣乳浪。小玄驀然面紅耳赤,抑制不住劇烈心跳,恨不能立時將她攔腰抱住,在這巨巢之中顛倒迷離。 偏偏在此時,武翩躚勾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輕聲道:「說罷,現(xiàn)下我們?nèi)ツ睦??」小玄只覺手臂被擁入她身側(cè),隔著絲滑的裙裾,似有似無的蹭在了那一團嬌膩粉軟。好不容易保留著心頭的一點清明,嚅嚅道:「我……我們還是先……趕緊去吧。」剛說完就覺得不對,這言下之意分明就是稍后再這樣纏綿。武翩躚雙靨粉暈,少有的顯出小女兒般嬌羞,連忙松開了手。 「糟糕,我忘了一件要緊的事情。」小玄跺腳恨道,「說了半天,我根本就沒見過萬劫真君,怎么變化?」 「原來在吹牛?!刮漪孳]咯咯嬌笑,耳邊碧墜不住搖動,更顯身形婀娜,「借形術的奧妙你還未能窺見十之其一呢,你的阿蘿也沒學到家。小家伙,看仔細了……」 「我這迷林快成菜園了?!拱酌嘉坛霈F(xiàn)在木屋前,悠哉悠哉的踱步進了屋。 「白眉大哥,總算等到你來了。」飛蘿驚喜的迎了上去,「這迷林的禁制怎么全都毀了?!?/br> 白眉苦笑一聲,看看忙碌的李夢棠和中毒諸人,搖了搖頭:「你們玄教中人真是陰魂不散吶?!?/br> 李夢棠呆了呆,停住了手看看飛蘿。 「沒事?!癸w蘿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xù)。有些不好意思的轉(zhuǎn)向白眉道,「他們中了蝕魄神光,小玄帶我們來的,只有你這里藥物 齊全。」 「小狐貍來過?人呢?!拱酌妓南聫埧?,急切問道。 「被武翩躚帶走了。」飛蘿咬了咬唇,無奈的輕嘆道。 「什么!」白眉須發(fā)皆張,急怒地雙目圓瞪,片刻后又頹然道,「知道去哪兒么?」 「不知道。就算知道,誰又能追得上過天虹呢?!癸w蘿搖搖頭,手撫額間,精力不支又坐了下來,「我想,武翩躚暫時對他應該沒有惡意?!?/br> 白眉哼了一聲道:「你莫忘了他上世如何遭難的?!?/br> 「這……這,不一樣吧?!癸w蘿好似自我安慰,又像在替武翩躚辯白??戳丝匆慌悦β档睦顗籼?,發(fā)絲散亂,濕透襯裙,憔悴已極,心疼道,「大哥,你能否來替他們解毒?」 「你帶小丫頭去洞中休息吧,交給我好了?!拱酌紘@了口氣,又自言自語道,「我也很想看看玄教君子被我這妖邪救了后,會如何自處?!?/br> 二人泡在洞底的池中,各有心思,相對無語。飛蘿呆呆的仰頭,洞頂一縷光垂落,直射她的胸前,照得巨碩豐潤的雙乳瑩白欲透。李夢棠不敢看這位師叔,低頭默默的撥水輕滌,目光落在自己圓鼓挺秀的胸前,兩點粉紅微微顫動。她努力的搖了搖頭,撥動著池水嘩嘩作響。 「師叔,剛才在林中,您怎么好像真氣和靈力都遠不如前,是不是被武翩躚用惡法虧損了?」李夢棠試探著問道。 飛蘿雙頰緋紅,有些慌亂道:「沒……可能是吧?!菇?jīng)過小玄剛才一番胡鬧,兩人關系好像有些微妙,「稍后讓弟子看看,或有法子化解。」李夢棠雖覺有些奇怪,并未多想。 飛蘿沒有應答,盯著池中的蓮型青石發(fā)呆。 這池水似能濯沐一身疲倦,休憩過后,二人前后走出山洞時已心朗神清。白眉不知何時離去,諸女并躺榻上,易尋煙已醒來,盤膝地上運氣自療。 看了看飛蘿漫步遠離,李夢棠進屋道:「師伯,您的毒全都化解了嗎?」 易尋煙并不答話,抬頭直視道:「誰把我們從七邪妖孽手中救出的,這又是何處?」 李夢棠被他的目光逼視得退了一步,聲音有些顫抖:「小……小玄?!?/br> 易尋煙頹坐在地,枯坐息思般如木雕泥塑不復言語。其余諸女陸續(xù)醒來,李夢棠趕緊上前一一診視,見無礙,這才緩過氣來。這些日來緊繃的神經(jīng)幾乎要壓得她崩潰了??戳丝匆讓?,朝水若使了個眼色,想趕緊告訴他小玄的消息。 魘鳶車中傳出碧憐憐妖媚的聲音:「一個時辰了,少谷主,你打算再讓我等多久?」 柳長青手捏法訣繞著一小片竹叢轉(zhuǎn)圈,臉色青灰,汗不住涔涔下,聽得此言,雙膝一軟,撲跌塵中:「大祭司垂鑒,非是小人不盡心,入口原本確實在此處的,不知那小妖女施了什么邪法……」周圍只剩下了風擺翠竹的沙沙聲,柳長青聽得耳中,如同急切琴弦,每一記都撥弄在心頭,砰砰直跳,埋首跪拜,額抵塵間不敢抬頭,「或已有眉目了,斗膽請大祭司再賜片刻。」 魘鳶車的簾幕已被收起,碧憐憐起身端坐,好整以暇的四下看著風景并不著急,好像樂游原上帶著隨從踏春的貴婦人。柳長青慢慢起身圍著竹叢又忙了起來。 「不愧是妖圣的弟子。」武翩躚笑顧道,「入口已被移往別處了,這群蠢物怕是要尋上多半天?!?/br> 小玄看著前方魘鳶車中的碧憐憐,呼吸急促起來,兩耳發(fā)熱,好像花了很大氣力才低下頭不去看她:「只要他們找不到入口就好辦了,憑巨竹堡的防御能力,我們有時間對付怒天那一支人馬?!?/br> 武翩躚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要說話,發(fā)現(xiàn)小玄低頭看著自己白皙外露的腳踝,神情異常,不由嗔道:「賊兮兮的亂瞧什么,小心把你兩眼挖掉?!股焓謹n了攏裙擺,堪堪遮住雙足,「你在這里別動,我再去給入口下個禁制,讓他們在這邊干耗著慢慢找吧?!?/br> 視線被擋,小玄略感失望的抬起頭,輕聲道:「你也小心,碧憐憐的法術很邪門的?!刮漪孳]沒有答話,頭也不回的去了,化身一片枯葉隨風悠悠蕩開。 小玄目如游絲,恍恍惚惚繞隨葉片飄去,忽覺耳中傳入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不是知道娘娘在這里,才急沖沖趕來的?我們一起回到娘娘身邊去吧?!?/br> 小玄心中一驚,想要凝神戒備,忽然發(fā)覺自己一點真氣也提不起來,心中大駭,什么時候著了這妖女的道都不知。想用靈力召喚魅影,卻一樣空空如也。這時,一只狹長的革翅小蟲自小玄耳中飛出,現(xiàn)出人形,得意地咯咯一笑,正是小鉤子。小玄后悔不迭,原以為這妖女早已離去,沒想竟能隱身匿跡于自己耳中,痛恨太過大意,碧憐憐的心腹婢女自然不會是庸手。 「你怎么能長時間幻化躲藏在我耳中?」小玄心道,千萬要拖延時間等到武翩躚回來,倘若到入碧憐憐手中,萬事皆休。 「幻化?嘻嘻,人家可不會那么高深的術法?!剐°^子白嫩細小的手臂支在小玄的肩上,指尖在他臉上一道道滑過,「我的好哥哥,你莫不是以為我會勾引人才叫小鉤子的吧?」 「原來如此,你本來就是蟲子?」小玄裝作如夢方醒,「jiejie,你是怎么隱匿聲息的?」 「現(xiàn)在……不告訴你,一起回娘娘那里,我們晚上聯(lián)床風雨,慢慢說給你聽。」說罷,拎著毫無反抗能力的小玄飄向了魘鳶車。 碧憐憐似乎早就料到小鉤子會回來,沒有什么反應。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后,小鉤子就退在了一旁。碧憐憐起 身端立,聲音還是那樣嬌媚:「武meimei,勞煩你現(xiàn)身說話吧。jiejie我有點乏了,看不見你?!?/br> 一聲冷哼,武翩躚現(xiàn)身俏立,腰間的七色絲帶迎風逆折,懶洋洋的說道:「我也乏了,你下來跟我說話吧?!挂宦曒p叱,碧憐憐座下華美的大車自空跌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車中侍立的魔奼女震得四下拋落,八頭牽引的魘鳶躺在地上,斷斷續(xù)續(xù)地嗚嗚嘶鳴,沒有立時氣絕。 碧憐憐又驚又怒,萬沒料到武翩躚武技如此驚人,連她如何出手也未看到。一手扣住小玄天靈,全神戒備地看著武翩躚一動不動,心疼那幾頭魘鳶,卻半毫不敢分心去看一眼。 小玄偷眼看去,武翩躚如玉雕冰砌不食煙火的謫仙,冷得讓人發(fā)寒。 「把玄狐交還于我,饒你賤命速速離去?!?/br> 碧憐憐驚怒未定,胸前碩美豐乳不住起伏,抵在小玄后背,引得他一陣氣血翻騰。估量眼前形勢,碧憐憐平靜了一下,恢復了先前的媚態(tài),笑容如春綻隴頭:「meimei好手段,給你可以,只怕……你們走不出這巨竹谷?!?/br> 「或許我拿不到活的,不過,死的也無妨,我要的不過是他身上的東西?!刮漪孳]的聲音依然不帶一絲感情,冷冷道:「看來你是想試試我的另外兩絕了?!拐f罷,美目輕闔,一陣微風拂過眸睫,更顯豐姿秀麗,清抗絕俗。 竹林中獵獵風起,倏忽間如潮涌動,草摧木折,似是被一巨大光幕籠罩,四下電芒疾閃。武翩躚舉起手中的黃金劍鞘,虛空一劃,仍是綿軟無力的聲音道:「今天誰也別想走?!拐f罷足下輕點,同時一道氣勁直擊小玄胸前,這一下,非但碧憐憐意外,連小玄也驚得目瞪口呆,「哇」的一聲,噴出一道血霧。碧憐憐這才醒悟過來,手中的人質(zhì)非但不足為恃,還會拖累自己。連忙一手推開,向旁掠過這正面一擊。 武翩躚迎了過去,二人交錯間,小玄只覺頭頂被輕拍一下,落地時再看,武翩躚已追迫至數(shù)十丈之外。當下試著提了下真氣,完好無損。胸間不覺疼痛,口中也無血腥。顧不得多想,一袖輕甩,炎龍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