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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肆先扶她在沙發(fā)上坐好,才不緊不慢地走過去開門。 “……有事?”看到門外的云蒂拉,林肆挑了挑眉問道。 蘭澈溪也看清了來人,頓時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云蒂拉瞥了眼坐在客廳的蘭澈溪,對著她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然后才看向林肆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br> 這樣說著,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蘭澈溪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和林肆的關系透著曖昧,很容易讓人誤會。 尤其是,她曾在無意間將桑榆冕下得罪死了。 她從不認為有誰能對差點害死自己的人寬宏大量,尤其那個人是冕下就更不可能了。 而這些年,她也想明白了,綠茵盛會上的那件事,不管桑榆冕下是不是主謀,她在里面肯定摻了一腳。 她不知道桑榆冕下是否已經(jīng)打算罷手了,好在林肆雖然偏向她,但也不會不顧自己的生死,但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引起桑榆冕下的不喜。 蘭澈溪倒沒懷疑兩人會有什么貓膩,這幾年林肆幾乎不離她的左右,即便想發(fā)展點什么也沒有時間。 對上林肆詢問的目光,她點了點頭。 林肆卻仍舊不放心,對著門外道:“安影,你守在這里?!背合@會正是特殊時期,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她受到傷害。 而且……他警告地看了眼云蒂拉,這女人最近的心理估計正常不到哪里去,誰知道她會不會出什么幺蛾子。 “是,冕下?!卑灿拜p柔低沉的嗓音在空中響起。飄散在空中,讓人分不清聲音的主人藏在了哪里。 云蒂拉微微苦笑,他知道林肆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否則他完全有隱秘的交流方法不被她發(fā)現(xiàn)。 林肆帶著云蒂拉來到附近的一處花園,瞥見四周一片開闊,并沒有躲藏的地方,開口道:“你找我有事?” 云蒂拉神情猶豫,半晌終于下定決心般開口—— 林肆回來的時候,蘭澈溪正坐在沙發(fā)上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聽到開門聲,立刻看了過去,打著哈欠迷糊道:“你回來啦?” 林肆微微皺眉,“怎么不先睡?” “哈~”蘭澈溪又打了一個哈欠,“一不小心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云蒂拉找你有什么事?” 林肆抱起她走進臥室,小心將她放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然后自己躺倒另一邊,將她撈到自己懷中,才開口道:“她腦子出了毛病?!?/br> 蘭澈溪囧了下,隨即好奇道:“怎么說?” 林肆看了她一眼,“她希望我能想辦法讓聞樺和聞楠自立門戶?!?/br> 蘭澈溪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所謂自立門戶,就是字面意思,不過,在大家族中,卻還含有一種特殊意義,尤其是在爭奪繼承人位置的時候,一旦選擇自立門戶,就相當于自動放棄繼承人資格,同時也是宣布不參與爭斗。 而現(xiàn)在聞樺和聞楠一旦自立門戶,就代表他們不再能成為聞楑的助力。 這…… “云蒂拉怎么會這么天真?”她難道認為自己會坐視這種事情發(fā)生? 林肆莞爾,“她不是天真,她是被逼急了。”也是今天的談話,他才知道,云蒂拉其實一直知道璐姨的遺愿,只是一直在裝傻。 雖然按她說來是因為不甘心,但他卻知道,不甘心是真的,但也有對財勢的渴望。 云蒂拉本就不是無欲無求的人。 “她就沒威逼利誘你,比如……自薦枕席?”蘭澈溪趴在他胸前一臉揶揄道。 “胡說什么?”林肆一臉無奈。 蘭澈溪嘟了嘟嘴,“我猜猜嘛?!?/br> “不過她也的確提出了條件,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边@時,林肆又開口道。 “是什么?”蘭澈溪這會的困意已經(jīng)完全消散了。 林肆摸了摸她的腦袋,“她說,一旦我答應幫她,她就任你處置?!?/br> 頓了頓,“我拒絕了?!?/br> 蘭澈溪撇嘴,這云蒂拉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投機取巧,她肯定是知道看在林肆的面上自己不會做得太過分才這樣說的。 貧民區(qū)的人,還真是像林肆曾經(jīng)說的那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她卻不知道,自己早就對她進行了報復,而且還將繼續(xù)下去,聞樺和聞楠二人便在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她才不會撿了芝麻丟西瓜呢。 “好了,早點睡吧?!币姇r間不早了,林肆將蘭澈溪塞進被子里,不容拒絕道。 蘭澈溪也沒反對,自己現(xiàn)在一直處在嗜睡狀態(tài),能多睡一些也好。 第二天他們早早進入包間之后,發(fā)現(xiàn)今天到的人要比前兩天多得多,一些政商巨擘也現(xiàn)身了。 不可避免地,就有人前來拜訪蘭澈溪和林肆,因為其中并沒有交情太深的,他們便讓玉祁馨和安影一起上前招待,并說明蘭澈溪目前正懷孕,遂無法招待,請求諒解。 蘭澈溪懷孕的事情在高層不是秘密,所以來客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留下幾句關切之語以及一份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便離開了。 “哎,你說你昨天拒絕了云蒂拉,她會不會想其他方法?”蘭澈溪咬了一口奶香包問道。 “不會。”見蘭澈溪目露疑惑,林肆微笑道:“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徒勞。其他不說,云蒂拉絕對不敢冒著得罪我們的風險去動聞樺和聞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