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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分開的時候,云蒂拉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不過在場要么沒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了也沒人關(guān)心。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碧水居外的記者群雖有減少,但仍舊令人望而生畏,工作室的眾人情緒越來越急躁了。 “怎么還不走,難不成還打算守個通宵?臥槽,大聯(lián)盟的記者什么時候這么敬業(yè)到鞠躬盡瘁的程度了?”簡楊一臉暴躁。 “這跟敬業(yè)不敬業(yè)沒有關(guān)系,是獎金太誘人了?!敝荜夏虏?。 江崇一邊來回走著,一邊看墻上大屏幕上傳過來的大門監(jiān)控,眉頭緊皺著道:“要不我們直接用傳送引回江南道?” “不行。”林肆率先反對,“最近幾天正是江南道那邊的傳送坐標設(shè)備修理的時候,若是出事故就大發(fā)了?!?/br> 蘭澈溪沉吟了下,看了眼宴會廳中的人道:“伴舞等記者不太認得出的工作人員拿著我的身份識別卡跟著大堂經(jīng)理去冕下專用通道,從那里離開。至于其他人,先等等,若天黑了,那些記者還沒有離開就另做打算?!?/br> 頓了頓又道:“對了,吃完晚飯再去吧。我們到時直接拿了行李去航艦港做航艦回江南道?!?/br> 聽她的語氣似乎有離開的辦法,眾人稍稍安心下來。 吃完一頓心不在焉的晚飯,送舞伴等工作人員離開,蘭澈溪等人又等了一個多小時。那些記者的確有退散的趨勢,但打算留下的卻也不少。 蘭澈溪皺了皺眉,和林肆對視了一眼,還是打開通訊器發(fā)了一個視訊。 “呃……桑榆冕下?”虛擬屏上出現(xiàn)一個面容憨厚的軍官。似乎很意外會接到她的視訊,一臉驚詫。 蘭澈溪點了點頭,單刀直入道:“岳上校,我和林肆被記者堵在碧水居近四個小時了。” 岳上校一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道:“我馬上帶人過來,煩請冕下耐心等一會?!?/br> 見他上道,蘭澈溪也沒有多廢話,打了聲招呼就將視訊掛了。 “……蘭老師?”侯翔承一臉疑惑地看了過來。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反應(yīng)。 蘭澈溪放下扣著通訊器的手臂,回答道:“這是玉姬洲首都的監(jiān)察軍負責人,是專門為我們冕下服務(wù)的?!被蛘邞?yīng)該說是專門防范冕下觸犯禁止令的。 不過,監(jiān)察軍的存在一向是左右為難,為了以后不被折騰,監(jiān)察軍根本不敢拒絕蘭澈溪的要求。 更何況,大聯(lián)盟一向視冕下的安危為頭等大事,這時候他們出手解決冕下的窘境也在情理之中。 侯翔承等人還有些不明白,但十五分鐘后他們就了然了。 被眾多軍人圍在中間走出碧水居,看著不斷掙扎卻被軍隊牢牢鎮(zhèn)壓的記者,眾人有些懵。 尼瑪雖說他們中大多都習(xí)慣大場面,被萬眾矚目更是家常便飯,但這會的場景還是讓他們有些淡定不能。 這樣周到的軍隊服務(wù)是生平第一回享受啊,這感覺……tmd太爽了。 登上航艦,看著在視野中越來越遠的玉姬洲首都,蘭澈溪松了口氣,“看來最近這段時間不能出門了?!?/br> “可憐的是我們好不好?”關(guān)郁一臉哀怨,“蘭老師你還能躲在江南道,我們是想躲都不行,還有那么多通告等著我們呢,南大哥都已經(jīng)簽好合約了?!?/br> “那我給你們放個假?”蘭澈溪挑眉似笑非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最喜歡被人追捧的感覺了,其他人可能叫苦,你小子肯定會偷笑著樂在其中。 語氣中的得瑟太明顯了有木有。 果然,關(guān)郁一噎,眼疾手快地將想要開口答應(yīng)的司憶的嘴捂住,干笑道:“不用不用,我們是有職業(yè)道德的,而且我們才出道多久啊,態(tài)度得謙虛點,要不然被人說大牌就不好了,我們要從長久考慮。” 有口難開的司憶對他怒目而視,見沒有效果,趕緊用眼神向侯翔承、慕閣和龍悉求助。 三人對視一眼,司憶大哥你怎么就那么天真呢,沒聽出蘭老師是在威脅關(guān)郁嗎?你就別添亂了不好不好? 于是,在司憶的目瞪口呆中,那三人齊齊扭頭無視了他的眼神。 一回到江南道,發(fā)話讓眾人各自回去休息,蘭澈溪和林肆便一起回去了。 “云蒂拉和聞耀之間到底怎么回事?”洗完澡,蘭澈溪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問道。 “他們?”蘭澈溪原以為林肆?xí)f出什么隱秘內(nèi)情,卻見他擰起了眉頭,“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回事嗎?” 蘭澈溪直覺覺得有些不對,有些狐疑道:“你以為他們是怎么回事?” 從“以為”兩字中聽出蘭澈溪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猜測,林肆一怔,回答道:“云蒂拉想要聞家的爵位,聞耀不想給她,結(jié)果父女反目?!?/br> 他說得干脆,蘭澈溪卻無奈了,“拜托,明顯不止這樣好不好?”該說林肆到底是男人嘛?再怎么敏銳在這種恩怨小細節(jié)上的事總有些疏漏。 “什么意思?”這話要別人說出來林肆肯定不以為然,但蘭澈溪這樣說就不一樣了,他對她一向有著超乎尋常的信任。 “你沒發(fā)現(xiàn)云蒂拉非常恨聞耀嗎?”蘭澈溪撇嘴。 “……我以為是怨?” “完全不是。”蘭澈溪搖頭,“我敢肯定,云蒂拉非常恨聞耀,那種恨深得有些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