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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跑得慢的反叛者出現(xiàn)了?!碧m澈溪目光一凝,開口道。 “那都是些實力不濟的小嘍。”林肆神情不以為意,對著耳邊的通訊器道:“開始撤退。” 屏幕上,原本打算上前解決那些反叛者的機甲毫不猶豫地回身撤退,動作迅疾如閃電。 蘭澈溪有些不解,便見林肆打開cao作艙的一個小窗口。將一只手伸出去,伴隨著彈指的動作,形成一片連綿的虛影。 他的動作太快。蘭澈溪并不能看清他彈出的是什么,直到前方炸起一片片黑色的蘑菇云,才驀地恍然——是那些林肆變幻的星球小石子。 “對了。反叛者可是從多個方向離開的,冕下也是如此,我們這邊能攔下反叛者,其他方向呢?”蘭澈溪突然想到,有些緊張地問道。 林肆無奈地看著她,蘭澈溪一愣,隨即尷尬,連她都能想到的問題,林肆又怎么可能忽略。 林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解釋道:“我手下71名s級機甲師這次都來了,潛伏在各個方向,反叛者這次是插翅難飛?!?/br> 蘭澈溪瞪大眼睛,有些好奇道:“之前那些后出現(xiàn)的十幾個人都是s級機甲師?”她很明顯感到了被那些人駕駛著的機甲的不一般。 林肆點頭。 蘭澈溪嘟囔道:“雖然很厲害的樣子,但比想象中的要差一些。”她可是聽說過s級機甲師打敗一百名a級機甲師只需要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你啊?!绷炙谅勓灶D時有些哭笑不得,他環(huán)著蘭澈溪的腰解釋道:“這次他們可沒有徹底施展開手腳,反叛者中雖然沒有s級機甲師,但卻有不少的s級機甲,并且他們一貫偏愛用自爆和對手同歸于盡?!?/br> “我手下的s級機甲師這次的任務(wù)不是在他們自爆前解決他們,而是要拖住他們不讓他們自爆,時時讓對方看到勝利的希望,不能將對方逼入絕境,又不能真的失敗,這個度要把握難度可不小?!?/br> 可以說,這些s級機甲師不是表現(xiàn)得不好,相反還表現(xiàn)地非常好,只是不知情的人很難看出。 蘭澈溪赧然,點頭表示了然,隨即疑惑道:“據(jù)我所知s級機甲都是軍部管制的,即便民間有一些,也是可遇不可求,你上哪去弄到那么多s級機甲為屬下配備的?” 哪怕s級機甲師再強,駕駛a級機甲所能發(fā)揮出的實力也有限,更何況要小心謹(jǐn)慎地迷惑反叛者,沒有s級機甲根本做不到。 林肆神情微微一頓,輕咳了下道:“所以之前幾年我一直致力于尋找并清剿反叛者的基地,反叛者那方有一個s級機甲制造師,是軍部和葛菲娜魯魯洲外唯一能弄到大量s級機甲的地方?!敝皇呛髞韈ao之過急,若不是云蒂拉剛好落入索塔納方界,差點被反叛者反撲成功,澈溪也差點…… 這時候林肆的屬下已經(jīng)全線撤退,在林肆的一聲令下快速往外撤退。 “什么時候才到崇源冕下冥力爆發(fā)范圍之外?還有冥力爆發(fā)的時間還有多久?!碧m澈溪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還有三分鐘,放心,已經(jīng)足夠了?!?/br> 林肆說得篤定,蘭澈溪雖然心中擔(dān)憂,卻選擇相信他。 三分鐘到,林肆喊停,所有機甲齊齊轉(zhuǎn)身看去。 “似乎看不出什么?”前方并沒有蘭澈溪以為會有的或驚天動地或攝魂取魄的畫面,反而平靜無波。 “別急,很快就能看到了?!绷炙恋穆曇舻貜念^頂傳來。 蘭澈溪按捺下心中的緊張,凝目遠(yuǎn)望,這時,她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什么在動。 是反叛者在往外逃? 不等蘭澈溪分析,眼簾中愈加清晰的畫面就將那樣的猜測否定了。 “天哪!”蘭澈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前方。 事實上,那里并沒有她預(yù)想中的某些人或者某些生物。應(yīng)該說,那里什么都沒有,有的是草木正以rou眼可見的驚人速度枯萎化成飛灰。 這就是冥力對生機的抹消? 這就是冕下‘自爆’后的景象? 太可怕了…… 植物是這般下場,那人類呢? 這場災(zāi)難悄無聲息,但就是因為如此,才更讓人心驚膽寒。就像是殺手一般,營造出血rou模糊畫面的殺手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卻是什么聲勢都沒有,讓死者連掙扎都不知道,安靜死去的殺手。 而無疑,冥力是后者,冕下亦是后者。 從來沒有這一刻,蘭澈溪清晰地認(rèn)知到,自己擁有著怎樣可怕的能力。 附近機甲上的人明顯也對眼前的畫面悚然而驚,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哪怕是s級機甲師,面對這樣不可抗的力量,也不能不心驚。 劍皇卻沒有動,身為冕下,不論是蘭澈溪和林肆都不會受冥力影響。 這時候,蘭澈溪萬分慶幸自己的冕下身份。 眼看著冥力造成的死寂蔓延到眾人前方便戛然而止,蘭澈溪舒了口氣,林肆調(diào)整了下耳麥命令道:“部分成員護送冕下回住處,其他人留下來清理現(xiàn)場,我離開后指揮權(quán)交由安影和杜之然,反叛者的尸體要一個不差地收集起來放好,過后我有用?!?/br> 冥力對動植物有著灰飛煙滅般的摧毀力,對那些死物卻沒有影響,崇源冕下領(lǐng)地附近的園林雖然都化為了烏有,但房屋擺設(shè)并沒有受到影響,冕下們并不需要為今晚的住處煩惱。 “你留著那些反叛者的尸體做什么?”回去的路上,蘭澈溪面色有些古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