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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那這時,治療室的們被人打開,顧醫(yī)生一遍擦著汗一遍走出來。 “怎么樣?阿肆什么情況?”林謙趕忙上前問道。 “老問題?!鳖欋t(yī)生扯下手上的一次性醫(yī)用手套丟進垃圾桶,解下身上悶熱的白大褂,“情緒不穩(wěn)導致的精神波絮亂,腦子沒被炸開就已經是運氣了。好在不會有后遺癥,以后卻要注意了,像今天這樣大的情緒波動再來兩次,估計就要成傻子了。” 三人這才發(fā)現,顧醫(yī)生里面居然還穿著睡衣,明顯是半夜匆忙從床上爬起來的。 “那我現在能去看看他嗎?”林謙問道。 顧醫(yī)生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他現在正在治療艙中,你們小心點不要出聲驚醒他?!?/br> 三人自是點頭。 蘭澈溪回到蘭家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她沒驚動其他人,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了。 一大早,蘭老夫人剛起床就聽德森說孫女回來了,心情大好,就要去看她,還是德森提醒,才想到她半夜回來,如今應該正在休息,不得不作罷。 自索納蘭大賽結果出來后,作為冠軍的蘭澈溪在大聯(lián)盟徹底名聲大噪起來,二十三歲的索納蘭冠軍得主,史無前例,更何況還是一位冕下。 數不盡的訪談邀約、采訪邀約紛至沓來,盡管知道如愿的可能不大,但那么媒體報社還是不肯死心。 而在娛樂圈中,索納蘭大賽的參賽曲目正式公布,加上前段時間綠茵盛會那些脫穎而出的藝人,如今正是一片熱鬧繁榮。 只是這一切都和蘭澈溪無關,在陪了家人兩天后,她就開始閉關了,放下所有紛雜的思緒,一心投入到了創(chuàng)作中。 林肆醒來的時候,并不意外自己正在治療艙,打開艙門跨了出去,皺眉看了眼身上因為沾了水黏在一起的衣服,抬腳往內間的盥洗室去。 他此時的心緒仍舊不平靜,只是為了不再出狀況,硬是壓了下去。 “人呢?”從盥洗室出來,林肆裹著一身浴袍大聲喊道。 “冕下你醒了?”沒一會,安影就推門走了進來。 林肆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往外走去,“我在治療艙待了幾天,有誰來過了?” 安影跟在他后面回答道:“今天是第三天,大少爺和方公子都來看過你了,其他公子并不知情?!?/br> 林肆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們如今都走了?” “大少爺有事回去了,方公子回公司處理公務了,兩人都說得了空會來看你?!?/br> 林肆點了點頭,腳步一頓,“……澈溪那邊怎么樣了?” 安影低頭,“桑榆冕下回了華夏洲,不過并沒有在交際場出現,估計是在陪家人,昨天傳來消息,好像是開始閉門創(chuàng)作了?!?/br> 林肆腳步微頓,“……這樣也好?!?/br> 安影不明所以,見林肆走遠了,趕緊跟了上去。 第4章 抗拒 華夏洲的林家,林謙此時正怒氣沖天,他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支著下巴,看著面前低頭站著的林侗,沉聲道:“說吧,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見董寄珍那個女人的?” 林侗握拳,低著頭不肯開口。 林謙挑眉,“你是想讓我自己去查?” 林侗身形一僵,琢磨了下道:“沒多久,我……” “別跟我打馬虎眼!”林謙沉聲低喝道。 林侗緊抿著唇,再次沉默了下來。 見他這樣,林謙胸口的怒火翻騰了起來,“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問情由,直接把賬算在董寄珍身上?!?/br> “你怎么可以!”林侗猛地抬頭,怒聲道。 “我怎么不可以?”林謙勾唇笑道:“看你這么護著她,想必背著我見過不少次了吧。” 林侗恍然,自己剛剛入了套。 林謙瞇眼,“我以為那個女人還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么寫的,沒想到是我高看了她。” “不許你這樣說她!”林侗怒瞪著林謙,“她是我mama,你曾經的未婚妻?!?/br> 林謙看著目露倔強的兒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這是她跟你說的?” “不是?!绷侄睋u頭,不明白他為什么關注這個問題?!拔易约翰榈摹!?/br> “我說呢?!绷种t恍然,目露諷刺道:“若那女人真有臉開口和你說這事,我反而會覺得奇怪了?!?/br> 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鄙夷,林侗面色漲紅,又是這樣,不遺余力地把他和生母分開,偶然提到也是這種不屑鄙夷的態(tài)度,將她貶低到泥底里。 “是因為叔叔對不對?”他突然問道。 林謙一愣,以為他知道了什么,面上卻不動聲色,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林侗緊盯著他,“因為叔叔喜歡上了mama,你不想兄弟失和,所以才和mama解除婚約,但是偏偏mama又懷了我,為了不出丑聞,所以叔叔才無法和mama在一起對不對?”他的語氣中含著某種莫名的篤定。 林謙愕然,“你哪來這種荒謬的想法?” 林侗將他的愕然理解成被說中后的驚訝,心中更有把握,繼續(xù)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叔叔才一直討厭我,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后快對不對?” 他的臉頰微紅,帶著發(fā)現真相的興奮,“爸爸mama原本是能夠在一起的,但是因為叔叔的橫插一扛才不得不黯然分手。”原來的問句已經變成了陳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