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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號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怒放的花瓣般撕裂開來,一瓣瓣落在地上,輕飄飄的失去了所有的思想,明明是七月的驕陽,卻讓她如同置身于最寒冷的冰窖,幾乎失去了所有意識,眼里殘留的只有他和她擁在一起的親昵畫面。 晶瑩的淚珠自眶中滑落,九號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低下頭去輕喚了聲一號rdquo;,便再也出不了聲,淚珠落滿了臉頰。 于紫彤看著那張酷似曾柔的臉,卻又與曾柔有很大不同之處。眉目俏麗而又帶些剛強,身段挺拔婀娜,一股勃勃英氣撲面而來。 這樣一個英姿颯爽的秀美女孩子癡癡呆呆盯著身邊這塊木頭,于紫彤從心底里涌起一種危險的感覺,又有些心酸,這塊不解風情的木頭也不知道撩撥了多少無知小姑娘的心。心里委屈之下,也是眼圈一紅,狠狠擰了禹言一把,不管他的掙扎,緊緊摟住了他胳膊一刻也不肯松開。 禹言看見九號的第一眼便有些發(fā)呆,世界上的事真的是神奇,心里剛剛還在念叨九號,她就準時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想起魯沖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望著她瘦弱而又有些蒼白的臉頰,禹言有種說不出的心痛,與九號在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浮現在眼前。和她一起訓練的日子,和她一起拼殺戰(zhàn)場的日子,和她一起打鬧的日子,她得知自己退伍時的樣子,在青山與她一起漫步的日子,她的每一次笑臉似乎都落在了自己的記憶中,有點模糊,閉上眼又很快清晰起來。 禹言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感覺,記憶仿佛是春天開在山腳的那朵絢爛的小花,經過時不會聞到她的芳香,駐足觀望時才能領略到她正綻放著的燦爛芳華。平淡中的那種感情,徘徊在心靈深處的記憶沉淀,竟也是一種常人難以領略的美麗風景! 身邊的于紫彤和對面的九號,兩個完全不同卻又一樣誘人的女孩子,就這樣同時站在了禹言面前,在這場互相不知彼此的戰(zhàn)爭中,于紫彤后發(fā)而先到,緊抱禹言的胳膊仿佛在宣告戰(zhàn)斗已經結束。她的臉色堅決而又驕傲,不同于商場爭斗,這是一場輸不起的戰(zhàn)爭,戰(zhàn)敗者將承受一輩子的心靈痛苦。 已經默認事實的九號,在戰(zhàn)場是不讓須眉的巾幗英雄,在情場上卻是一個和禹言一樣尚未幼稚園畢業(yè)的孩子,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他和她,九號心里如同割了千刀萬刀,心碎的感覺讓她精神有些恍惚,呆呆盯著禹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禹言心中泛起一陣苦澀的感覺,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紫彤、九號已經化成腦中的兩個影子,任怎么驅趕也趕不走。一會兒功夫,腦中又隱隱泛起第三個人的影子,模糊的卻又牢牢占據著心靈最深的位置。 場上的一男二女,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像在演出著一幕最常見的言情劇,劇情是那么老套,他和她的故事,中間插進了她的故事,主角便是立在場上的他、她、還有她。 這出言情劇還有一個一直沉默的觀眾,這便是站在九號旁邊的一個二十四五歲的英俊男子,金絲眼鏡,風度翩翩,舉止得體,給人的感覺除了和藹還是和藹,這是一種良好的教養(yǎng)帶給人的感覺。他微笑著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目光落在了禹言身上。 你好嗎?rdquo;九號和禹言幾乎同時開口,一號rdquo;九號rdquo;這種日常打了幾千遍的招呼語卻突然之間被這句帶著某種程度曖昧色彩的你好嗎rdquo;取代,看似更曖昧,卻再也沒有了那種溫馨的感覺,九號只覺自己心里一酸,眼淚便又要掉落下來。 禹言有種感覺,自己和九號恐怕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位置了,禁不住心里一陣苦澀,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涌上了心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會如此在乎九號的感覺了。 于紫彤是個極聰明的女人,見他們二人都已開口,心中頓時松了口氣,這種舊情人相見執(zhí)手相望淚眼的場面是最容易讓女人捻酸吃醋的,現在見他們兩人已經恢復正常,便大方笑道:禹言,你和老朋友見面,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我先去逛逛。rdquo; 九號旁邊的英俊男子也微笑著道:小倩,你們好好聊聊,我等你。rdquo;九號對他道了聲謝謝rdquo;,禹言這才注意到九號身邊的這名男子,見他容貌出色又彬彬有禮,便沖他點頭微笑,恍惚之間卻覺得這男子的面孔有幾分熟悉似在哪里見過。英俊男子也沖禹言點點頭微微一笑,優(yōu)雅的轉身離去了。 九號看著于紫彤曼妙的背影,心里一陣凄苦,自己與他相處兩年多,卻從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這么溫柔體貼,他們的關系如此親昵,也許這種成熟美麗的女孩子才是他喜歡的吧,他們真的很般配的。 禹言從悵然中清醒過來,見九號睜大了美麗的大眼睛緊緊盯著自己,不知怎的竟承受不住她有些哀怨的目光,忙將眼睛瞥向別處,輕嘆口氣問道:曾大好嗎?rdquo; 第四卷 第七十二章 誰的心碎(2) 九號雖是巾幗英雄卻羞澀靦腆,有許多話想問禹言卻不知如何開口,此時聽禹言問起老曾的情況,微微點頭道:挺好的,就是沒有人陪他喝酒,他一個人躲著喝,被我們抓到了幾次,mama老是罵他!rdquo; 禹言臉上泛起一絲笑容道:你們管的也太緊了,手下管著上千號熊兵,馬上就要掛金星的將軍,竟然被你們兩個女同胞制得死死的,說出去不是讓人笑掉大牙。特別是你,煙也不讓他抽,他就這點可憐的業(yè)余愛好,還被你們完全剝奪了,連我都為他叫屈。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