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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露出小半個身子,她看到站在外面的他,拿著一大串烤牛rou串,“快過來!” 安安被烤牛rou串吸引,差點(diǎn)不加思考地關(guān)上門跟著他走,臨出門,想起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于是說:“等一下,我穿件衣服?!?/br> 景云深疑惑,“衣服?你不是穿著嘛?!?/br> 安安的臉一下就紅了,紅得發(fā)燙。 她剛剛洗好澡,只套了睡衣就出衛(wèi)生間了…… 關(guān)上房間門,她快速麻利地?fù)Q上一身白天穿的短袖加牛仔褲,才又開門。 站在走廊上,她見景云深的房間門開著,里頭飄出陣陣烤牛rou香。 安安差點(diǎn)流口水。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景云深的房間,見里頭麗姐、顏甯還有一位面龐英俊的男人——演員傅瑾言,已經(jīng)坐著在吃燒烤了。 麗姐還拿著一瓶啤酒,喝得開心。 顏甯不能多吃,氣得牙癢癢,“麗姐,我警告你!不準(zhǔn)吃得這么香!” 麗姐不聽,吃得更香了。 真是托景云深的福,安安這么一個編劇門外漢,竟能這樣的大佬坐在一起吃燒烤了! 而且他們對她頗為客氣。 麗姐見她來了,一邊吃烤rou串,一邊招呼她自己坐,“安安,快坐吧!今天可累壞了,趕緊吃點(diǎn)好的。” 安安找了個座位坐下,景云深遞給她幾串牛rou串,又問:“喝酒嗎?” 安安搖頭拒絕了。 傅瑾言笑說:“景云深不懷好意,一見到深夜進(jìn)他房間的女孩子,就邀人家喝酒?!?/br> 麗姐嗆他,“喲,你當(dāng)初追我們小甯甯的時候,懷了多少好意似的?!?/br> 傅瑾言尷尬咳嗽了一聲,與麗姐碰杯,“麗姐,喝酒,喝酒!” 他們是這樣相熟,安安吃了一些烤牛rou,從一開始的尷尬,轉(zhuǎn)為適應(yīng)。 她實(shí)在是有些餓。剛才晚飯,因?yàn)橹哿那椴缓?,她也沒有心情多吃。 現(xiàn)在被這烤牛rou一勾,簡直都要被饞壞了。 景云深見她一口氣吃了十串烤牛rou串,忍不住多嘴道:“別一下吃那么多,也不怕長胖?!” 說著就遞水給她喝。 顏甯笑說:“長胖?!云深,你怕她長胖了沒有人要呀?!” 麗姐也笑了,“安安要是長胖了沒人要,就讓云深負(fù)責(zé)她下半輩子?!?/br> 安安一口水還沒喝下去,一下子就嗆住了。 從倒追到被追(3) 這口水嗆得安安好生難受。 景云深坐在她身邊,一只手扶著她,另一只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幫她緩解氣管被水嗆到,而帶來的難受感覺。 他還緩聲安慰栩安安道:“沒事,沒事?!?/br> 這是安安第一次見景云深對人這么溫柔。 其他人,也都是第一次見。 房間里原先還嘰嘰喳喳的,這個時候忽然都安靜下來了。傅瑾言咳嗽了一聲,說:“咳,云深,注意你的人設(shè)?!?/br> 他的人設(shè),向來都是高冷男神。這個時候這樣溫柔起來,簡直讓人受不了。 安安也有點(diǎn)無所適從,她擺手讓景云深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拿下去,說:“我沒事了?!?/br> 顏甯忽然笑起來,一雙好看的眼睛,彎成了天上兩道彎彎的月亮,“云深,你還說你沒有在追安安呢?!這又是為了幫安安忙,幫舟璃搶了我的女主角的,又是請吃夜宵還幫拍背的。當(dāng)初瑾言追我的時候,還差了你三分呢!是吧?傅瑾言!” 她沖傅瑾言拋去一個眼神,卻見傅瑾言不斷地提醒她閉上嘴巴。 顏甯看看黑了臉的景云深,又看看一臉懵,完全不在狀態(tài)的栩安安,笑容凝固住了。她伸出手,食指和拇指交叉,做出一個拉上自己嘴巴上拉鏈的動作。 傅瑾言幫她解釋,“不好意思啊云深。你還不知道吧?顏甯忽然得了一種病,就是一種不能再說謊的病。你看她前幾天的采訪了沒有?要不是得了這種怪病,她不可能那么和記者說話的。” 傅瑾言這番解釋,簡直是火上澆油。 安安慢慢吞吞地理解了他們這番話的意思,于是看向景云深,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景云深……你在追我?” 景云深看著她,不說話。 麗姐站了起來,“哎呀,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傅瑾言和顏甯找到了現(xiàn)在尷尬氣氛的突破口,連忙跟著麗姐站了起來,“我們也是,我們也是,明天還得工作呢。云深,安安,你們好好休息啊,我們先走了?!?/br> 他們魚貫而出。 景云深房間的門被帶上,里頭明晃晃的燈光,照著景云深和安安這一對相視無言的人,還有桌子上殘留著些許烤rou殘渣的燒烤棍子和空了的啤酒罐子。 兩人好久都沒有說話。 景云深低頭看著面前的栩安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安被他看得渾身難受,她要溜走,他忽然說:“栩安安,你想知道,高二的時候,我為什么忽然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嗎?” 安安一愣,關(guān)于她轉(zhuǎn)學(xué)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從前覺得痛苦,現(xiàn)在只覺得尷尬。 那個時候,她怎么會為了他,做那么多的傻事呢? 安安搖了搖頭,試圖把那些尷尬的記憶從腦海中甩去,“我不想知道?!?/br> 景云深沒想到會得到她這樣一個回答,一下子有點(diǎn)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