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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盡歡抿了抿嘴角,擔憂道:“媽,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對面一陣嘈雜,半響才響起黑寡婦哽咽的聲音:“中午整理書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我以為,自己心計過人,手腕強大,做什么都天衣無縫,沒想成,他什么都知道……“ “當年他下鄉(xiāng)遷墳,在村口翻了車子,一點都不著急,靠在一旁的樹上,捧著本書看,我背著豬草路過的時候,還罵了聲傻子?!?/br> “那封信,就夾在那本書里,我以為他是傻子,沒想成自己才是,他早就看出我要報仇,陪著我演戲,一早就把前妻兒女的前程規(guī)劃好了,在國外置辦了家產(chǎn),全世界就我這么一個傻子,以為自己很厲害……” “我一個鄉(xiāng)下女人,哪來的本事,還不是他拐彎抹角教的……他用了二十年的時間讓我消氣,卻在死后留下一封信,他在報復(fù)我!報復(fù)我永遠看不到他的真心……” 何盡歡捏著手機,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 這世上的牽牽扯扯的,誰對誰錯根本分不清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就差那么一點點。 能抓住的時候,就伸手吧。 兩個小時后,何盡歡掛了電話,她擦了擦眼角,深吸口氣。 去拿擋風罩的何大明終于回來了,一屁股坐在旁邊,手里拿著個保溫杯,泡了枸杞。 兩人都沒有提黑寡婦的事情。 半響。 何盡歡呼出一口寒氣,轉(zhuǎn)頭看何大明:“爸,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那個夢,那個奇奇怪怪的金大福,前段時間,金大福死了?!?/br> “恩?”何大明給她一個眼神。 “我這段日子又遇到一個奇奇怪怪的人,他說他是重生的,好不好笑。”何盡歡說著扯了扯嘴角,真好笑,她身邊都是這種奇奇怪怪的人。 “哦?”何大明拉長聲調(diào),難道嚴瑧那個小子掉馬了?或者坦白了? “他叫陸言,一個明星。他跑過來跟我說,嚴瑧也是重生的,嚴瑧上輩子出軌遭報應(yīng),這輩子就學(xué)聰明了,抓著我不放?!?/br> 何大明微微挑眉,等著小可憐繼續(xù)說。 “他還說,他和我才是一對?!焙伪M歡望著星空,眼神亂飄,畢竟也不是沒可能,說不定上輩子她被連續(xù)劈腿兩次,就放飛自我包養(yǎng)小奶狗了呢。 ???何大明放下保溫杯,這哪里冒出來的小子,也太陰損了。 “那你怎么想的?” 何盡歡吸了吸鼻子,凍的慌,她道:“我就想問問爸,有沒有認識的大師,不用把人弄死弄殘什么的,有沒有辦法,給他治治病,把那些奇奇怪怪的記憶去掉,他這樣胡言亂語的,煩人?!?/br> 何大明瞇眼,他怎么覺得,小可憐看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何盡歡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湊過去小聲道:“爸,小時候我被綁架那次,其實中途醒了一次?!?/br> 何大明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看到你跟著車子跑,特別輕松的樣子?!?/br> 何大明:…… “可是事后那些綁匪都不記得了,爸,你就別裝了?!焙伪M歡笑的有些雞賊。 嗷嗷嗷,她忍了這么多年的秘密,每次看著她爸一臉高深莫測,還要裝傻白甜。 她怕她捅破了,立馬就得失憶,所以才忍了這么多年。誰說她不聰明的,她可聰明了??! 何大明抬頭望天,失策失策,這么多年,也不知道倒底誰在套路誰。 “爸,你更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財神爺下凡?”何盡歡對古玩街那個攤子老板的話,深有同感。 何大明:……保持微笑。 他轉(zhuǎn)過視線,慢慢道:“陸言是吧?我記住了?!?/br> 也不用找個大師演戲了。 何盡歡恍然大悟,捂住嘴巴,看破不說破對吧?也是,神仙怎么能跟凡人透露身份呢,要遭天罰的。 沒看那什么七仙女,天帝的女兒誒,下凡談個戀愛就被逮回去了。 不過,她又湊過去小聲問:“爸,那我算不算仙二代,以后死了能跟著雞犬升天不?” 何大明,何大明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他嚴肅道:“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 ”對!相信科學(xué)??!”系統(tǒng)叫囂道,什么狗屁神仙,呸! 因為要去封印陸言,父女倆在草原溜達兩天就打道回府。何大明大手一揮,私人飛機安排人,帶上越野和小可憐,飛回h市。 何盡歡在飛機上泡了個澡,美美的做個水療,在草原吹兩天風,她感覺自己哪哪都糙了, 下飛機后,何大明就要去干活,早點解決早點安心。 “爸,我要陪你一起去不?”何盡歡兩眼亮晶晶,想圍觀! “不用。”何大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臨走前又問,“那嚴瑧的呢?要不要一起封印了?” “不行!”何盡歡微微瞪眼,這怎么能行!隨便封印篡改一個人的記憶,簡直就是侮辱! 何大明看著雙標的小可憐,聳了聳肩膀,你高興就好。 兩人在機場分手,不同路,何盡歡跟著麗薩上車。 麗薩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盡歡,我不能再給你當助理了。” “為什么?”何盡歡收回上車的腳,一臉驚訝,當她助理不好嗎,薪資福利加起來,年薪百萬沒問題,更重的是,那些人脈資源,都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