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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瑧左右看了看,小花房很漂亮,種了不少名貴的花草,他挑個位置坐下,旁邊有塊裝飾的鏡子,剛好可以從里面看到正在畫畫的何盡歡。 未婚妻今天穿了一件藍色連衣裙,及腰的長卷發(fā)被一個大蝴蝶結(jié)扎在一起,松松垮垮披在后背。 她一手拖著畫盤,一手拿著畫筆,神情認真又專注,時不時在畫板上添上幾道。 嚴瑧可以從鏡子里看到,她畫了一副星空夜景圖,很漂亮。 誰能想到,這個渾身充滿文藝氣息的女孩,今早剛在大街上暴打了一個一米八的大漢,把對方打的抱頭逃竄。 嚴瑧回想起來之前黃永給他發(fā)的視頻,未婚妻那又颯又冷的模樣,和嚴肅狼狽逃離的背影,忍不住發(fā)笑。 “笑什么?很好笑嗎?” 何盡歡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畫室里出來,她冷著一張臉,高不可攀,渾身上下都寫著別扒拉我。 然而她不知道是,她的鼻子上沾了一塊顏料,還是黑色的,被她白白嫩嫩的皮膚,襯得特別明顯。 嚴瑧沒忍住,低頭又笑了一聲。 何盡歡臉都綠了。 這個嚴瑧,很好! 嚴瑧瞅見未婚妻身后的熊熊大火,趕緊起身安撫:“對不起,我看了你打,恩……收拾嚴肅的視頻,真是大快人心,我高興?!?/br> 何盡歡聞言微微挑眉,淡淡道:“你不怪我不給你們嚴家留面子就好?!?/br> 嚴肅就算是私生子,那也姓嚴,就像自家的狗只能自家打一樣,這是面子問題,而不是狗不夠的問題。 嚴瑧攤了攤手,實話實話:“求之不得?!?/br> 他這話可是出自內(nèi)心,真的不能再真,嚴肅蹦噠了這么多年,他早就想給他一拳頭了,可惜他要背著包袱,不好動手。 “對了,這是我給何小姐帶的賠禮,那些討厭的人,我會讓他安靜下來?!眹垃懻f著把放在茶幾上的兩盒感冒藥拿起來,遞給何盡歡。 何盡歡微微頷首,對他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不過,看著熟悉的999感冒靈,她緩緩打出一頭問號???搞什么鬼?賠禮就送感冒藥? “恩?”嚴瑧目露不解,又往前遞了遞。 何盡歡狐疑地接過,拿在手里看了看,真的是兩盒感冒藥,她又看一眼面色期待的嚴瑧,猜想或許內(nèi)有乾坤? 這樣想著,她揭開蓋子,一包包掏出來看。 然后發(fā)現(xiàn),真的只是感冒靈顆粒。 ???伊思Q思密??? 何盡歡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大傻子,人家就送了兩盒感冒藥,她還腦補一大堆,翻來覆去。 偏偏嚴瑧還在一旁期待地問:“你喜歡嗎?” 喜歡個鬼哦! 何盡歡沒把嚴瑧掃地出門,已經(jīng)是最大的涵養(yǎng)了。 她深吸口氣,微笑:“謝謝?!?/br> 嚴瑧松口氣,微笑:“你喜歡就好?!迸皇怯行┢嫫婀止值膼酆?。 兩人對視一眼,空氣中有什么在爆炸。 未婚妻收了賠禮,并且表示喜歡,嚴瑧想讓事情快點翻篇,于是轉(zhuǎn)而說道: “我調(diào)查到,金大福去了韓國?!?/br> 何盡歡聽到這個名字,立馬把感冒藥拋在腦后,畢竟什么都不比吃瓜重要。 “他去韓國干什么?” 嚴瑧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他去整形?!?/br> “整容?????!”何盡歡驚呼,回想一下金大福的模樣,道:“他可真給人家添難題。”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跑去整容,這也太奇怪了吧,難道活了三十幾年,終于被自己丑的受不了了?” “所以你之前的猜測,完全成立,現(xiàn)在的金大福,可能不是金大福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覺得頭皮發(fā)麻,后背陰嗖嗖的,思級恐怖。 何盡歡搓了搓手臂,往嚴瑧靠近一步,提議道:“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大師驅(qū)驅(qū)魔?!?/br> 雖然原本的金大福花心好色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但他活該被奪走身體奪走人生嗎? 不該啊。 而且何盡歡還想搞清楚她的夢,到底是怎么回事。 嚴瑧也一樣,如果金大福被穿了,那就是他的仇人,血海深仇!當阿飄的時候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現(xiàn)在當然要報仇雪恨。 兩人又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達成默契。 不過,嚴瑧很快移開視線,勾了勾嘴角,未婚妻鼻尖黑了一塊,實在太搞笑了。 他要不要提醒對方呢? 算了,人艱不拆,這樣提出來多尷尬,他往旁邊挪了一步,擋住鏡子。 唉,他真是個體貼的未婚夫。 兩人商量好了分別去找靠譜的大師,又一起吃了晚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嚴瑧才離開何家。 何盡歡把人送走,看一眼桌面上的感冒藥,心里一哽,氣呼呼地上樓。 然后…… ?。。。。。。。。。。。?/br> 一聲尖叫傳出別墅。 何盡歡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大花臉,整個人都不好了,誰來告訴她,為什么她鼻子上有塊顏料?。。?! 多久了?。。??為什么沒人提醒她?。。垃懯遣皇窃谛睦锿抵Γ。。?! 第22章 大師 找大師這件事, 不太好宣揚。 何盡歡朋友沒幾個,都是一起逛街買買買的塑料交情。 最神通廣大的何大明同志又聯(lián)系不上,因此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