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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櫻慢慢推拿著他的腳踝骨,而后對準方向給他扳正過來,小家伙痛得額上都又沁出一層冷汗。 時櫻這才放開他的腳,“治好了,你現(xiàn)在又可以跑了?!?/br> 小家伙動了動自己的腳,不痛了,這次他看時櫻的眼神里帶了絲驚訝。 和容隱一起跳下來的應(yīng)茴看到時櫻捏好了小家伙的腳,也有些吃驚地看向時櫻:“你是醫(yī)生?” 時櫻點頭,站起身,拍拍褲子后面的土,笑著還坐在地上的小家伙說:“我們只是要去你們村子那邊的滄興山里看看,沒有惡意,別再搗亂了。” 小家伙似乎糾結(jié)了好幾秒,才又抬起頭,擰著黑濃的眉頭,“不行!誰也不許去滄興山,尤其是你們這些外面的人!” “為什么?” “山里什么都沒有,你們?nèi)チ艘彩前兹??!?/br> “我們只是去看看,沒想要什么。” 小家伙搖頭,“不行就是不行,誰也不許去!那是我們村的山,不是你們的!” “如果我們非要去呢?” “你們?nèi)ゲ涣?。?/br> “不用跟他們扯,我們走。”應(yīng)茴道。 “行,走吧。”時櫻和他們一起上坡道,剛回到隊伍里,就看到旁邊多了個小人兒,正是剛才給治過腳踝骨的小家伙,他匆匆地說了一句‘你別去了,會死的’而后就一溜煙兒跑了。 容隱走到她身邊:“他說什么?” 時櫻想到那小孩子的話輕蹙了蹙眉,“應(yīng)該前面還會有惡作劇?!?/br> “我去問問?!比蓦[準備去抓那四個摔在小土堆上的小子再問問,看他過來,四個孩子咬著牙爬起來,連跑帶跳地也鉆進了林子里,沒多大會兒就不見了影。 “這村子肯定有鬼!搞得神神秘秘的,指不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本皽Y正說著,他旁邊一棵大樹上突然掉下來一條繩子樣的東西,周淡看清后嚇得尖叫:“啊——蛇!蛇——” 時櫻本能地疾步過去,一邊伸手從背后的包側(cè)邊抽出一把小刀。 那蛇落在景淵的右肩頭,剛高高地抬起頭,時櫻手起刀落,刀鞘精準地擊中它的七寸部位,那蛇便從景淵肩頭栽落下去,時櫻一細看,是條無毒的菜花蛇。 就這也把當(dāng)事人景淵和周淡嚇得夠嗆。 容隱也臉色有些發(fā)白,不過他是因為看到時櫻直沖過去而擔(dān)心得心跳加速,看到時櫻無礙,他也就淡定下來了。 應(yīng)茴看著處變不驚的時櫻,心情微妙。 之前還把人家當(dāng)累贅,搞半天,人家不僅是個醫(yī)生,還這么果敢…… 周淡明明嚇得要死,還不忘粉絲們提的要求,拿了手機出來拍攝那條被打暈了的菜花蛇。 “周淡,你過來。”時櫻剛把那條敲暈的蛇撿起扔進遠處的林子,不經(jīng)意就看到前面幾棵樹上又探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蛇頭,她連忙小聲喊還在往前走的周淡。 先前都沒有一條蛇,現(xiàn)在一下子這么多,顯然,這是有人不知道從哪里捉來了這么多蛇扔過來,故意嚇?biāo)麄兊摹?/br> 菜花蛇是沒毒,但也是會咬人的,皮膚敏感的傷口感染起來也不是小事。 周淡也看到了前面樹上的情景,一下子都嚇傻了,站在那里舉著手機,腳都沒法挪動。 容隱從他身后悄步靠近,而后伸手用力一把將他扯到身后,周淡雙腿發(fā)軟,縮在容隱后面,渾身不停地發(fā)抖,手機掉在地上也不敢撿。 景淵和應(yīng)茴也都不敢輕舉妄動,一邊悄悄伸手從背后的背包里拿刀子。 時櫻蹲在地上,把背后的包拿過來,連刨帶挖,總算把最底下的一包雄黃粉給翻了出來,本來就是用來對付山里的蛇用,但并沒想過真的會遇上蛇群,因此她塞在最底層,剛才蛇掉到景淵的肩頭,她都來不及翻出來,這會兒卻是不翻都不行了。 雄黃粉一撒,數(shù)條蛇都悉數(shù)退去。 時櫻去把地上的手機撿起來,遞回給周淡:“周淡你先回去吧?!?/br> 應(yīng)茴也說:“對,周淡你開我的車回去,我們從山里出來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接我們,或者叫個人開車過來接我們都行?!?/br> 來的時候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大累贅不是人家女孩子時櫻,而是口口聲聲還要保護時櫻的周淡! 周淡臉還白著,卻還搖頭:“我不回去,我向你們保證,我不會再亂喊亂叫了?!?/br> 他這么大個人自己不肯走,眾人也不可能把他綁了送回去,也不想因為勸說他而耽擱時間,便由著他了,不過他說的不再亂喊亂叫壓根就沒一個人相信他。 —— 螺嶺村劉保華老漢家。 “鐵子他們沒轟走,扔了這么多條蛇也沒嚇走,城里人不是最怕蛇么?怎么他們都不怕的?那現(xiàn)在要怎么搞?”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幾個不怕死的后生?滄興山里什么都沒有,你說他們到底要進去干什么?” “昨天晚上看他們都跑走了,還以為不會來了呢,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該看在他們送的禮份上,讓他們那么跑了,應(yīng)該裝裝鬼把他們都嚇一嚇,今天也就不會再來了?!?/br> “他們是中了邪鬼了吧?非得往滄興山里撞?” “以前的人都是嚇一嚇攔一攔就走了,再不敢過來,這幾個硬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br> “我看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