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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 李欣臉色相當(dāng)難看。 時櫻跟高晶華、接待車司機揮手道別,并特別囑咐高晶華:“小高,晚上給我打電話,讓我這貧民也見識下這位闊太太是怎么豪爽地一擲千金買房的哈。” “時醫(yī)生您放心,我會好好接待這位闊太太,相信她一定會讓我們大家都大開眼界的!” 接待車開動,拉著李欣往小區(qū)進去,李欣坐在車子上,手指緊緊摳著包包的帶子,兩只手都在微微顫抖。 該死該死該死啊啊啊,她為什么就被那個卑賤的貧民硬推到了火爐子上,被生煎火烤??。?! 時陽松一口氣,還好有那么個替死鬼爭著搶著要強出頭,要不然進了小區(qū)看了房最后卻買不起,那丟臉的可是自己和時櫻了。 旁邊中介店里跑出來一個西裝男人,往他們這邊張望了幾眼,還嘀咕著,“咦,石太太呢?剛看她還在這里啊?!?/br> 時櫻走過去,“我和石太太認(rèn)識,她剛跟售樓員去看房了,你找她做什么?” “就是她要出售的她家那套別墅,剛才又有客戶來問了,問她能不能按市價出售,她讓我們掛的價格高出市價,她又急著出售,這樣是很難成交的?!?/br> 時櫻不禁呵笑,原來是來賣別墅的,這李欣的虛榮心真不是蓋的,都要變賣家產(chǎn)了,還巴巴地硬要打腫臉炫富裝闊,時櫻真是弄不懂這一部分有錢人的心理。 時家那套別墅時櫻是見過的,和容隱住的同一片別墅小區(qū),各方面都是一頂一的好,那樣的一套別墅買下來可不便宜,如若是住在那樣的地方,時櫻感覺,人間仙境不過如此了。 人間仙境是人間仙境,但目前也是時櫻買不起的,便也沒有問價。 回去時想到明天的新衣還沒買,過新年嘛,當(dāng)然得全家人都換新衣。 時櫻就想起上次容隱帶她去的那家店,質(zhì)量好,款式好,關(guān)鍵價格還實惠,在那種店里添置新衣再合適不過了。 性價比高,因此時櫻當(dāng)時還特意留心記了個大致的位置,驅(qū)車過去,順著那條街道一路找下去,還真讓她給找著了。 偌大的三層樓,都是大面大面閃閃發(fā)光的玻璃墻,里面的衣飾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全換成冬裝,一樓右邊的櫥窗里還特地推出了新年特輯,各種款式的紅色羽絨服,款式新穎大方,還加入了喜慶的元素,每一件都好看。 時陽把這家店從上看到下,里面的服裝自然是好的,店里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擺設(shè)裝飾得很特別很暖心,品牌什么的他是看不懂,但他還是看出了這種店里的一個最直接的特征,那就是:肯定很貴。 眼看著數(shù)學(xué)不好還沒眼力見的時櫻又要懵懵懂懂地殺進去,時陽迅速拽住她的手臂,“我們換個地方去買衣服,我知道幾個平民超市,那里的衣服也不錯,就在咱們新民區(qū),走吧?!?/br> “價格不相上下,平民超市的衣服質(zhì)量可比不上這,太不耐cao了。”除了之前在這里采買的秋裝,天變冷后時櫻也跟著時陽、吳詠麗他們?nèi)テ矫癯匈I過不少衣服,價格是要比這店里便宜個幾十塊,但質(zhì)量跟這家店里完全沒有可比性,款式也沒這店里的新穎大氣。 時陽,“價格不相上下嗎?” “那當(dāng)然了,上次我買了一堆回去你忘了?那吊牌上可不都掛著價格,好像你那件風(fēng)衣外套也就兩百來塊錢?!?/br> 雖然她言之鑿鑿,時陽還是將信將疑:“行吧,我們進去看看,要是太貴就別買了,衣服而已,沒必要買太貴的。” “嗯。” 在買衣服一事上,姐弟倆的消費觀基本一致。 時陽擔(dān)心她數(shù)學(xué)不行,待會進了店里看到喜歡的衣服就亂來,在進店之前,特地還叮囑她:“先看價格牌,超過五百一件,咱們就別看了,趕緊出來,行不?” 時櫻點頭:“嗯?!?/br> 她一向衣服損耗很大,尤其上一世,基本出一場任務(wù)就得毀一套衣服,她也生性不喜被正經(jīng)裝束約束,穿衣都是以舒適為主,所以在她的觀念里,哪怕再有錢,衣服還是要買便宜些的,要是價格太高總是擔(dān)心會磨損會撕破搞得她日常行動都不自在,遇到特殊事件要動手的還得顧忌身上的昂貴衣服那就太不方便了。 兩姐弟走進去,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導(dǎo)購面帶微笑過來接待他們。 時櫻是心里有底的,知道這店里不貴,就專挑自己喜歡的款式去看。 時陽就不同了,到男裝部,他隨便拿過一件毛衣,第一時間翻看價格牌,看到后面一連串的零,他都嚇了一跳,不過小伙子嘛,要面子,心里再慫,面上還是保持著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把毛衣又迅速掛回去,也不看衣服了,直奔女裝區(qū)去找時櫻。 看到人后,他快步過去拽起她的胳膊就要走。 時櫻:“怎么了?” 時陽幾乎用的是唇語,“你沒看價格?” “我知道啊,秋天來的時候我就看過了。” 時陽不說話了,松開她的手臂,把她手里正拿著的一件羽絨服內(nèi)面的價格牌翻出來,遞近到她面前些。 時櫻先看了一眼,沒什么反應(yīng),繼續(xù)看,然后她默默地數(shù)了好幾秒,總算把后面的零給數(shù)清楚了。 她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氣,和時陽一樣,表面保持著淡定,不動聲色又小心翼翼地把羽絨服給掛回去,干脆利落地扯起時陽的手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