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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志誠為難:“你這來得不巧啊?!?/br> “這話怎么說?我特地查了,離發(fā)車時間還有幾十分鐘呢,她人應該還沒走啊,只要能見到她人,讓她給我們治一治,我給她換機票,換頭等座的機票!” 丁志誠:“……” 她要肯換飛機,訂機票的事哪還輪得到你! “丁總,先前我們一個二個的有眼不識泰山,時醫(yī)生給我們診明白了,我們都不信任她,待會見到她,我們都會向她道歉,還麻煩丁總去幫我們說說好話,讓我們和她見上一面?!倍L河旁邊一個伙伴誠懇地說。 丁志誠失笑,“時醫(yī)生年紀雖輕,但心懷寬廣,這點小事她是不會擱在心上的,只不過這會兒真的不方便,她現(xiàn)在就在給人針灸,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快過年了,就別再把她卡在咱們江城了,你們也不是非她不可,就再去找其他的中醫(yī)看看嘛?!?/br> 要再一個接一個地接診下去,時櫻恐怕年前真回不了海城了,丁志誠可不忍心呢。 “找了,都找了一夜的醫(yī)生了,都說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這不是有時醫(yī)生嘛,要是沒有她,咱們也就死心了,可現(xiàn)在都知道時醫(yī)生厲害,要是不讓她再看一看,我們沒法死心呀,丁總,你就幫幫忙,讓我們進去見見她,至于她肯不肯接診,我們全看她的意思,成不?” “是啊,丁總,她治一個也是治,治三個也是治,不行我們就進去等她嘛?!?/br> 丁志誠擺手:“那不行,會打擾到他們?!?/br> “我們不出聲就看著還不成嘛,等前面那人灸完了我們再跟時醫(yī)生談?!?/br> 丁志誠沉吟幾秒,壓低聲音:“前面在接受針灸的人是朱市長。” 董長河和兩個伙伴:“……?!??!” 丁志誠:“現(xiàn)在還要進去打擾嗎?” 董長河和兩個伙伴:“……” 就啞了口,就說不出話來了。 排在前面的可是市長,他們得多大臉,才敢進去盯著滿身是針的市長繼續(xù)等時醫(yī)生? 那畫面,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丁志誠拍了下董長河的肩:“回吧,市長在這接受針灸治療的事別聲張。” 董長河一行啥話也沒了,識趣地點頭應允并離開,想找時醫(yī)生治療的事,也只能到時候再去海城另想他法了。 丁志誠重新回房。 董長河到樓梯口又撞上徐維。 徐維看他們這么快就打了回轉,疑惑地問:“沒見到時醫(yī)生?” “在是在,就在前面那第二間房,時醫(yī)生這會兒正在給人針炙,咱們不便去打擾,徐總也回吧?!?/br> 徐維哦了一聲,沉吟一秒,笑著對董長河他們揮揮手:“那行,你們先走,回頭見,我這找了這么半天跑累了,先休息一會就回去?!?/br> “行,那徐總回頭見?!倍L河一行下樓去了。 等他們走出下面的公共候車室了,徐維對旁邊的司機調侃董長河他們:“董長河真夠慫的,一句前面有人在針灸就給打發(fā)了,都不知道爭取爭取,難怪搞了大半輩子房產(chǎn)生意最后還只是在江城內打轉,這哪是成大事的人嘛?!?/br> 司機陪著笑附和了他幾句,又問:“徐總,那我們現(xiàn)在還是去找時醫(yī)生嗎?” “找,當然要找,估計時醫(yī)生現(xiàn)在接待的是比董長河來頭大些的人,還帶了人在守著門不讓別人進,所以那董長河才慫得一比,打道回府了?!毙炀S想了想,轉頭吩咐司機,“你現(xiàn)在打王申的電話,我記得他家離火車站很近,你讓他趕緊帶幾個人過來,待會要有人攔著我們,就讓王申帶著人硬闖,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得把這時醫(yī)生攔截住,讓她去給我兒子看病!” “好的徐總!” 干爹有令,不出十分鐘,王申就帶著李文和田勝緊趕慢趕地過來了。 本來是想走出氣勢洶洶的架勢,奈何三個人都鼻青臉腫,尤其王申還柱著根拐仗,咋都兇不起來,一派殘兵敗將的樣子。 進了貴賓樓層的長廊,徐維和司機正在那里等他們。 王申踮著一只腳跳過去,“干爹,您說,是要闖哪個房?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剛才司機已經(jīng)在電話里大致把要做的事給交代了,王申從徐維的公司里下班后,這會兒正在屋里和幾個兄弟斗地主斗得起勁,因為干爹有吩咐這才放下牌沖過來了,王申想的只是闖一道門而已,那太簡單不過了,趕緊去把門給闖了,給干爹壯完威,回家接著斗地主。 “嗯,你們跟我來。”徐維開路,到第二間房門口,抬手敲門。 丁志誠過來開門。 徐維剛才就想過肯定是比董長河來頭大的人物,倒是沒想到居然是江城第一望族的家主,徐維忙客氣地打招呼。 丁志誠對他沒什么印象,疏淡地問他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丁總您好,我是徐發(fā)煤礦公司的徐維,我想見一見時醫(yī)生。” 丁志誠眉心一蹙:“你怎么知道時醫(yī)生在這里?” 徐維:“……我有朋友在天仁醫(yī)院,從他那里打聽的。” 丁志誠看他也不像是有什么急病的樣子,拒絕道,“時醫(yī)生馬上回海城,你要看病年后去海城暖泉醫(yī)院掛她的號?!?/br> 丁志誠說著,就要關上門。 “丁總,時醫(yī)生的號難掛,還請你通融通融,就讓我見她一面——”說著,徐維迅速對王申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