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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琪倒是見慣不慣了,她知道時櫻力大如牛。 秦窈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難怪沒能進醫(yī)院上班,就這粗暴魯莽的做事方式,哪個病患敢找她?又有哪家醫(yī)院敢收? 她又想走了…… 可這種粗莽的方式,秦窈平生真還是第一次見,實在是夠刺激,便忍不住想繼續(xù)看下去,糾結著糾結著,不知不覺地還是站在門口繼續(xù)看了。 時櫻用一條腿壓住陳凌軍不停掙扎的雙腿,一只手握緊他的兩只手腕,將他人抵在床頭板上,用空著的手去拿床頭柜上的鈣粉。 先前聲音還虛弱無力的陳凌軍,此刻就跟殺豬現(xiàn)場一樣,聲嘶力竭嚎得那叫個凄厲。 老陳夫婦倆心疼得要死,他們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平時可是連重說一句都舍不得,什么都是聽他的,可現(xiàn)在看他被時櫻這么粗暴禁錮,嚎得眼淚熱汗一臉,夫婦倆心里痛得就像有人拿刀在上面割。 時櫻倒是冷靜得很,和陳凌軍的喉管氣管都確認好后,拿過鈣勺就強行往陳凌軍嘴里塞,他的嘴和舌尖都抗拒得厲害,也正是因為這兩個感官部位太挑,陳凌軍一向對自己又散漫,這才導致現(xiàn)在的癥狀。 時櫻把他兩只手也扯直,壓在他腿下,再用自己一條腿壓住他的腿和手,一手撬開他的唇,一手把鈣粉往里倒,還好他的牙齒和喉管氣管都鼎力幫忙,倒也并沒有難如登山。 陳凌軍聲音都嚎啞,掙扎得滿身是汗,老陳夫婦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們實在不忍心看兒子這樣受苦,紅著眼睛主動哀求時櫻別喂了,先就這樣吧,算了…… 老陳都要強行去拉時櫻了,時櫻已經又喂了一口水讓陳凌軍都咽下下了,她松開手,“好了。” 還在求要停止的老陳夫婦:“……………………” 就這么的,全給灌進去了?兒子嚎那么兇掙扎得那么厲害居然都沒有嗆著? 陳凌軍癱軟到床上,哭聲也逐漸轉啞,血紅著雙眼死瞪著時櫻。 時櫻也熱得不行,從床頭柜的紙巾盒里抽了兩張紙擦額上的細細汗珠,對老陳夫婦說:“我剛才看了,這鈣片是一天兩次,一早一晚,到時間我就來喂他,你們吃飯的時候也叫我,我喂他吃飯,他就挑不了食了,哦,還有,他放假的時候也告訴我一聲,有太陽的時候我來帶他去散步曬太陽,增強體質。” 陳凌軍:“……………………??。?!” 他不要! 天天這樣搞還不如讓他死! 時櫻看向他,笑起來:“當然了,如果你自己好好吃鈣片,好好吃飯,好好運動,我就不用來了。” 老陳抹了把額上的汗,頗是愧疚地看著時櫻,“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們……還分你的心打擾你,是我們的錯,往后不會了,時櫻哪,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多多來我們家盯著他,我就擔心你一走,他根本不聽我們的,也不讓我們到點去叫你……” “沒問題啊,我最近也沒什么正式工作,閑著也是閑著,他要是不配合,還確實只能我來喂,你們不懂這些的會把握不準,要是強灌灌進氣管里就不好了?!?/br> “太好了,那我這兒子就交給你了,你想怎么治就怎么治,想怎么修理就怎么修理,我們保證絕無二話?!?/br> 凌軍:“………………” 這真是他親爹媽? 趁屋里正說得熱鬧,秦窈悄沒聲息地出了房間,往客廳門口溜去。 戲也看完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還留在這里被那個粗莽胖丫頭修理不成? “秦總,等等我們呀,櫻姐已經弄完了,我們一起走,到櫻姐店里讓她幫你看看?!?/br> 秦窈跑得更快了。 時櫻在后面,聽到秦窈身體里有聲音怯怯地喊她:“胖美女,胖美女,救我!” 時櫻:“……” 美女就美女,為嘛還要加上個胖字? 她還胖得很明顯么?明明都瘦了七八斤,四舍五入也有十斤了。 時櫻回應她:“嗯,你說?!?/br> 正好路琪跟過來了,扭頭看時櫻,“說什么?” 時櫻笑了笑,“沒事,走吧?!?/br> 秦窈的身體已經明白時櫻剛才那話是回應自己的,她忙把秦窈腹痛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時櫻。 時櫻聽完,一步下三個臺階地追上秦窈,握住她的手腕,笑瞇瞇的:“秦總,你看你來都來了,就讓我給你看看唄,看不好又不收你的錢?!?/br> 秦窈還想跑,手被時櫻握得緊緊的,時櫻輕松地說,“你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秦窈嗤笑:“別告訴我,我也是缺鈣?” “想哪兒去了,你微量元素都不缺,身體棒棒的,怎么可能缺鈣?” 秦窈:“……哼?!?/br> 時櫻往她身前湊近了些,聲音放低,“你是衛(wèi)生巾過敏?!?/br> 秦窈:“……” 她更堅定地要走了。 開玩笑,她用的衛(wèi)生巾都是國外最好的,幾百塊一包,全是有機材料! “你的腹痛是來姨媽后期更明顯吧?你應該用這種牌子好幾個月了,之前都是吃經期止痛藥止痛,經期結束后又吃消炎藥才能好轉,剛開始用的時候就有癥狀,會紅腫,發(fā)癢,還會長大小不一的小疙瘩,你應該沒怎么在意,后面屢次感染,已經引發(fā)炎癥,才會導致腹痛?!?/br> 前一秒還一心想逃跑的秦窈傻了,愣了,也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