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許老師,我來啦!”廖舟興沖沖的跑進(jìn)來,一頭的汗。 “喲,這不是英雄小學(xué)弟嗎?”譚小云打趣道:“聽說學(xué)校要給你發(fā)一個‘見義勇為獎’了?!?/br> “是嗎?那我倒是可以拿一個,到時候寄回去跟我哥顯擺顯擺。”廖舟很高興地說道。 許菱雙背上書包,他們?nèi)齻€人就邊聊邊朝外走。 廖舟繪聲繪色地說著班里發(fā)生的趣事,把譚小云和許菱雙兩個人都給逗樂了。 “好了,我去食堂,明天見啊?!弊叩讲砺房冢T小云跟他們倆揮揮手分開了。 廖舟捂著肚子說:“我今天特別餓,我剛才跑了一萬米?!?/br> “身體素質(zhì)還不錯嘛?!痹S菱雙夸贊道:“我看你好像長了一些肌rou?!?/br> “那可不,身強(qiáng)體壯!”廖舟比了一個健美選手的姿勢。 他們倆走到停車場那邊,程科坐在駕駛位上沖他們點點頭:“走吧?!?/br> 他跟孟紅星的性格不一樣,孟紅星話多,程科話少,但據(jù)說他的身手是最好的,當(dāng)初可是尖兵連的人。 廖舟慣例走到左側(cè)打算打開后排車門,忽然,從旁邊副校長的車子底下滾出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嚇了廖舟一跳。 那人的動作還挺敏捷的,滾出來就抱住了廖舟的兩只小腿,然后狠狠道:“廖舟!你為什么要搶走我的對象?為什么?” 廖舟一腳踩在那人的臉上,然后狠狠踹了他好幾腳。 程科也從駕駛位上跳了下來,他揪起地上的羅鋼,朝他的肚子上狠狠打了幾拳:“小子,找死???” 廖舟居高臨下,像個小王子一樣輕蔑地看著羅鋼:“羅鋼,你的腦子真的有病。我想找女人,一百個都隨便找,我會搶你的女人?” 羅鋼大概是被打得太疼了,他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舟,這個人怎么辦?”程科問道。 廖舟說:“捆起來送給學(xué)校保衛(wèi)科?!?/br> 程科正要去車上拿繩子,羅鋼忽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還開始翻白眼了。 “許老師,他怎么了?”廖舟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人。 “羊角風(fēng),就是癲癇?!痹S菱雙平靜地從地上撿起一截棍子,強(qiáng)行掰開羅鋼的嘴巴讓他咬住這根棍子。 接著,許菱雙從包里拿出一袋銀針,冷靜地順著羅鋼的一些xue道刺了下去。 羊角風(fēng)在鄉(xiāng)下是常見病,當(dāng)初吳子華也教了許菱雙一些基本的應(yīng)對方法和針灸緩解的辦法,她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給一些人這樣治過了,所以整套流程還是很熟練的。 羅鋼的抽搐慢慢減弱,許菱雙抬頭看了一眼廖舟,說:“把你的外套脫下來卷成一團(tuán),墊在他的腦后?!?/br> “好?!绷沃壅兆隽恕?/br> 等程科帶著學(xué)校的老師跑過來的時候,羅鋼已經(jīng)停止了抽搐,雖然意識還沒恢復(fù),但整個人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許菱雙慢慢拔走銀針,接著對老師說:“幾位老師,我做了一點基本的處置,現(xiàn)在可以把他送到醫(yī)院去了?!?/br> “早就聽說許同學(xué)有中醫(yī)師的資格證,沒想到今天才真的見識到?!蹦抢蠋熜χf:“我看你這么冷靜,果然,經(jīng)常面對病患的人就是不一樣?!?/br> 許菱雙收好銀針,笑著站了起來。 廖舟星星眼地看著她:“許老師許老師!” “怎么啦?”許菱雙坐上吉普車。 廖舟跟了上來,抓住她的袖子道:“我也想跟你一樣,中西醫(yī)都要學(xué)!” 第97章 許菱雙瞇眼看他:“真想學(xué)?” “真的!特別真!我覺得你剛才那幾下特別瀟灑,有一種臨危不亂、天下在手的風(fēng)范。”廖舟還是星星眼地看著許菱雙。 許菱雙說:“成語不是這么亂用的。如果你真的想學(xué)中醫(yī),你可以選修學(xué)校中醫(yī)相關(guān)的課程?!?/br>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跟你學(xué),因為我覺得許老師會的這些更厲害。許老師,我可不可以跟你學(xué)?。俊绷沃鄣恼Z氣非常誠懇。 許菱雙說:“我學(xué)的中醫(yī)都是我老師的家傳,現(xiàn)在他不在了,如果我要收徒,可能還要經(jīng)過他們吳家唯一的傳人的同意。另外,我們倆年紀(jì)相差不大,如果讓我收你為徒,我覺得不太好。再說了,你這么聰明,其實可以想想自己以后到底想從事哪一科,然后根據(jù)自己的選擇去選修中醫(yī)課程進(jìn)行輔助。我的中醫(yī)畢竟是以跌打損傷為主的,但如果你選修學(xué)校的課程,可選擇的范圍就比較大了。” 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了,廖舟若有所思的看著許菱雙,好一會兒,他說:“許老師以后想做急診醫(yī)生?” “是的,急診可以將我的能力最大化的發(fā)揮出來。”許菱雙說:“你先不著急,也不要一時沖動下就決定要做什么。不管是西醫(yī)還是中醫(yī),學(xué)習(xí)的過程都是非常漫長而辛苦的,你看著那些動作好像很瀟灑,背后也不知道練習(xí)過多少次了。總之,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br> 許菱雙笑著拍了拍廖舟的腦袋,廖舟點點頭:“那我再想想。” 吉普車慣例的開到秦家門口停好,程科下了車就開始擦車和做保養(yǎng),廖舟則興沖沖地跑進(jìn)去,打算陪小陶陶一起玩。 不過小陶陶和白嫂都在隔壁家里玩,客廳只坐著一個秦遠(yuǎn),正在看著一封信。 “老秦,你這么早就回來了,真難得?!绷沃垡苍谏嘲l(fā)上坐下,“我晚上能在這里吃飯嗎?” 秦遠(yuǎn)抬起頭來,先把信折好放回信封,才笑著說:“明天你們學(xué)校放假,按慣例你肯定要在我們家吃晚飯的。白嫂連湯都燉好了,肯定有你的一份啊。” 許菱雙這個時候才慢悠悠地走進(jìn)來,秦遠(yuǎn)把信封丟在茶幾上,走過去一把抱住她,然后在她的嘴角親了一口。 許菱雙在他的懷里蹭了蹭,低聲說:“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br> 秦遠(yuǎn)笑著說:“對,今天有空。之前你說過那部電影很想去看,但是我們倆一直沒時間。剛巧今天我有空,你明天也不用上課,不如今晚就去看?” “好啊?!痹S菱雙眼睛一亮,仰頭就在秦遠(yuǎn)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然后就笑得更加開懷了,“不錯哦,秦副團(tuán)長,連胡子都提前刮好了?!?/br> 秦遠(yuǎn)說:“我五天沒回家,就五天沒刮胡子。臨到要出發(fā)了才想起來這回事,趕緊刮了胡子才跑回來,就怕你嫌棄我?!?/br> “怎么會呢?你這么好看,我哪里會嫌棄你?”許菱雙說:“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來越有氣質(zhì)了,是不是老來俏???” “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么就老來俏了?我是青年俏?!鼻剡h(yuǎn)捏了捏許菱雙的小鼻子,低聲說:“你最近又瘦了,是不是學(xué)習(xí)和工作加一起太辛苦了?” 許菱雙說:“沒有,我在醫(yī)院稱了體重的,根本沒變化,是你的錯覺?!?/br> “咳咳!”沙發(fā)上,忽然傳來了廖舟的咳嗽聲。 秦遠(yuǎn)和許菱雙都同時回過頭去看他,許菱雙說:“小舟怎么了?感冒沒好?” “我是在提醒你們,家里還有客人在,要注意一下客人的心情?!绷沃酃闹橆a說道。 秦遠(yuǎn)說:“你也是客人嗎?你天天待這里,我都以為你是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小弟弟了。” 廖舟說:“就因為我是小弟弟,所以你們才要注意影響啊。我還沒找對象呢,你們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秦遠(yuǎn)松開許菱雙,重新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這是在教你以后怎么哄女孩子開心,你以為處對象這么簡單?你這個少爺脾氣,萬一把女孩子氣死了怎么辦?你要多跟我學(xué)學(xué)?!?/br> “老秦,你也太小看人了,我處對象還用跟你學(xué)?我只要招招手,想要多少對象就有多少對象?!绷沃垩銎痤^來。 “好啊,那你先處一個給我們瞧瞧?!?/br> “處就處,這種事情能難倒我?”廖舟非常有自信地說道。 正說著,白嫂抱著小陶陶回來了。 “mama?!毙√仗樟⒖虛涞皆S菱雙的懷里去了。 他今天穿的是廖舟從京市給他買的小衣服,還戴著一頂港城那邊帶回來的小帽子,看上去洋氣的不得了,是個粉雕玉琢、人見人愛的小小帥哥。 通常,只要有mama在,小陶陶是不要其他人的,不過如果他想玩玩具,就會主動去找廖舟,因為這個咻咻鬼點子多,能陪他玩得特別開心。 電影六點半就開始,所以秦遠(yuǎn)和許菱雙吃完晚飯丟下碗就要出門。 小陶陶賴在許菱雙的懷里不肯下來,這個時候,廖舟就出馬了,他拿著一個小玩具走過去,笑瞇瞇地說:“陶陶,咻咻帶你拼積木,我們比賽好不好?” “好?!毙√仗蘸芩斓貨_著廖舟伸出短短的小胳膊。 廖舟抱住小陶陶,然后沖著許菱雙擠擠眼睛。 “謝啦?!痹S菱雙笑了一下,拉著秦遠(yuǎn)跑出家門了。 坐在車上,許菱雙笑著說:“秦遠(yuǎn),我們倆是不是有點過分???為了約會連兒子都不管了。” “不是有人在陪他嗎?你天天陪兒子,難得陪我約會一次,我說什么了?” “那是因為你不能天天回家啊,要是能天天回家,我也天天陪你。” 電影票是提前買好的,兩個人在電影院外面買了瓜子花生和橘子汽水,就跟著人流走進(jìn)去了。 這會兒晚上出來活動的人越來越多了,電影院也總是人滿為患。 許菱雙的左手邊是秦遠(yuǎn),右手邊是一對年輕情侶,女孩子長得特別可愛,有點像許香萍。 電影很好看,許菱雙跟周圍的觀眾一樣,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這會兒看電影還算是比較奢侈的享受,所以觀眾都會堅持把片尾曲的部分全部看完才會散場。 許菱雙跟秦遠(yuǎn)擔(dān)心一會兒散場的時候人多會亂,便說:“一會兒片尾曲放到一半我們就提前出去吧?!?/br> “好。” 片尾曲開始放的時候,場內(nèi)的觀眾已經(jīng)開始聊起天來了。 等片尾曲放到一半,秦遠(yuǎn)就說:“走吧?!?/br> 秦遠(yuǎn)手里拿著裝了瓜子殼、花生殼的紙袋子,許菱雙則抱著兩個喝光的汽水瓶子,兩個人站起來慢慢朝外走。 還沒走到出口的地方,就聽到身后發(fā)出一個憤怒的吼叫:“你剛才做什么了?” 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說:“沒做什么啊?你吼什么?” “你摸我對象了!” 許菱雙跟秦遠(yuǎn)站在通道上朝那邊看過去,發(fā)生爭執(zhí)的是剛才坐在許菱雙右手邊的小情侶,那個男青年看上去非常憤怒,小姑娘則一臉委屈的表情,好像還哭了。 動手的是后面一排的幾個男人,全都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老子會摸你的對象?長這么丑也不照照鏡子,摸她一下都要臟了老子的手!” 男青年說:“你剛才就是摸了!” 旁邊一個三十幾歲的女同志說:“我也看到了,他是摸了人小姑娘的脖子和臉。” “呵呵,摸了又怎么樣?老子想摸就摸了!你自己的女人碰都不敢碰一下,我就行行好,幫你碰??!” 男青年也是二十郎當(dāng)歲的年紀(jì),正是血氣方剛、經(jīng)不起激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他突然舉起一個空的汽水瓶子,“砰”的一聲敲在那個小混混的腦袋上。 這一下敲得太狠了,那小混混的腦袋立刻就流下鮮血,他站起來,一句臟話還沒罵完,就整個人一晃,倒下去了。 周圍的觀眾嚇得尖叫逃開,小混混的伙伴揪住男青年就開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