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王潤雪受寵若驚,當(dāng)石弋問她為何過來時,連忙將一旁的手提袋送上,一副乖巧女孩的模樣:“這是您的襯衫,我已經(jīng)給您洗干凈熨好了,昨天我jiejie不是故意的,我替她跟您道歉,還請您不要介意?!?/br> 石弋:“王小姐都特意把我的衣服送過來了,我又從何介意?說到道歉,我昨天在你家中的態(tài)度也不是很好。當(dāng)時在氣頭上,還請王小姐不要介意?!?/br> “我當(dāng)然不會介意?!蓖鯘櫻┟[手,心里更美滋滋了幾分,已然覺得石弋其實是對她有興趣的,昨天她純屬是被余聞雨給連累了。 冰袋很快送上,石弋又親自俯身幫她冷敷。王潤雪看著石弋俊朗的側(cè)顏,雖因為冰袋是直接貼在腳踝上,覺得腳踝冰的很,但卻尤為希望可以敷得再久一些。 想了想,忍不住說道:“石總,我剛才無意間聽見您要找秘書的事情,不曉得什么時候安排招聘,我可以來面試嗎?” 石弋抬頭,一雙深眸看著她:“怎么,你想來這里上班,不是不可以,只是……” “石總看起來很忙嘛……” 石弋還未說完,便被一道男聲打斷。 來人正是朱一鳴,因著辦公室門未關(guān),他直接走了進(jìn)來,頗為感興趣的問道:“這位小姐是?” “潤雪是余助理的meimei。”石弋簡單應(yīng)了聲后,向王潤雪介紹,“這位便是朱副總?!?/br> 被介紹地兩人,都悄然打量起對方。 王潤雪眼中的朱一鳴:一身的肥rou,看著就像頭豬,還禿頂了,連跟石弋對比的資格都沒有! 朱一鳴眼中的王潤雪:黑長直的秀發(fā),小臉精致水靈,最重要看起來青澀清純,比起manda的美艷又是另一番味道。 當(dāng)朱一鳴思及王潤雪與余聞雨的關(guān)系后,不由地想到肖煦,便問道:“我剛才似乎聽到你們提及給我安排秘書的事情?!?/br> 石弋繼續(xù)給王潤雪敷著腳,沒有直接回應(yīng):“我已經(jīng)讓陳秘書給你找個合適的秘書?!?/br> 簡單的一句話,看似親密的動作,朱一鳴自然地又想到了其他,笑得親切隨和:“唉~何必那么麻煩,我覺得這位王小姐就挺合適的?!?/br> 王潤雪內(nèi)心是嫌棄的,卻也沒有拒絕,只道:“我雖然沒有當(dāng)秘書的經(jīng)驗,但我大學(xué)學(xué)的就是金融,相信比其他秘書更容易上手。只要石總能給我這個機(jī)會,我一定好好干。” 心中已然有了決定:先留下,再跟石弋里應(yīng)外合對付朱一鳴,這樣的話,石弋絕對會被她感動的不得了。 就眼下石弋對她的關(guān)心來看,那樣以后絕對是可以拿下他的。 瞻想未來,所有的美好都不再是夢。 第421章 番外 余聞雨和肖煦(25) “兩位都有此意,我要是不答應(yīng)的話倒是顯得我不通情達(dá)理了?!?/br> 石弋雖面帶猶豫,終是答應(yīng)了由王潤雪當(dāng)朱一鳴的秘書,轉(zhuǎn)而讓陳辰帶她去辦入職的手續(xù)。在王潤雪離開時,還當(dāng)著朱一鳴的面交待了番: “你的腳踝雖然傷的不重,走路的時候還是盡量小心一點,免得二次損傷了。辦好手續(xù)后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要是還走路不便的話,晚幾天來上班也無妨,身體要緊……” 朱一鳴越聽,面上的笑容越甚。 當(dāng)事人王潤雪聽著心中更是歡呼雀躍,同時不由地將自己與余聞雨對比一番。 離開總經(jīng)理辦公室后,似關(guān)心余聞雨般問陳辰:“陳秘書,請問我姐是當(dāng)誰的助理呀,她也在總裁辦嗎?” “余助理目前協(xié)助的是肖律師,那邊就是她的位置?!?/br> 陳辰順勢指了指格子間離兩人稍遠(yuǎn)的一個工位,轉(zhuǎn)而又似怕王潤雪不懂般,指著工位不遠(yuǎn)處的辦公室:“旁邊就是肖律師的辦公室,肖律師是公司請來的法律顧問,你要去跟余助理打個招呼嗎?” 王潤雪通過透明的玻璃墻可見余聞雨正手持著文件夾站在辦公桌前說著什么,而她對面的男士因為被她遮擋了大部分,只能看見對方戴了墨鏡,相貌不明。 “jiejie正在忙著,我就不去了?!彼憩F(xiàn)的非常通情達(dá)理,面上帶著甜而乖巧的笑容。 心中更是愉悅:副總經(jīng)理的秘書和一個法律顧問的小助理相比,儼然是自己贏了。 而且,余聞雨工作的時候只有站著的份,想來那位律師也不怎么待見她。而自己,可是不僅朱副總搶著要,石總也蹲在她的石榴裙旁,屈尊敷冰的那種。 想著,盡管之前敷的是冰袋,卻感覺腳踝處熱熱地,面上也熱熱地。 肖煦辦公室內(nèi)。 余聞雨才跟肖煦讀完了兩份文件,轉(zhuǎn)而將文件皆送到肖煦桌前:“肖律師,您看這些還需不需要修改……” “不用,你告訴我在哪里簽字就可以了?!?/br> 肖煦說著,已經(jīng)從身前的口袋摸索出鋼筆。 余聞雨略頓了幾秒,伸手輕碰他握筆的手腕,將其引導(dǎo)到簽字欄:“這里。” “好,謝謝?!毙れ銉蓚€字簽得干脆瀟灑,沒有任何的遲疑。 余聞雨看著不禁問道:“肖律師,你不怕我給你簽的文件其實跟讀的不一樣,存在一些問題嗎?又或者,我給你簽的根本不是文件,是些別的不能簽的東西嗎?” 并非她一時多想,商場的爾虞我詐她雖見得不多,但她之前在南都找的那份工作便是因為簽了不該簽的文件才會出現(xiàn)問題,險些就成了商業(yè)犯罪。 當(dāng)時的她,尚且還能看的見都犯了錯誤,而肖煦…… “你不會欺騙我對么?!?/br> 并非疑問,肖煦的語氣是完全的肯定,說著,似想到了什么,嘴角輕扯,難得漾起的淺笑中帶著一絲苦澀:“在這家公司,如果連你都信不過,恐怕就真的只有被賣掉的份了?!?/br> 余聞雨心口莫名發(fā)酸,強行壓下這種感覺,建議道:“或許我可以幫你通知孫助理過來?!?/br> “算了吧,你應(yīng)該清楚,我母親經(jīng)常與孫助理私下聯(lián)系,即便她中風(fēng)之后性格轉(zhuǎn)變了不少,知道我與你在一起未必會說些什么,但倘若孫助理將我眼睛受傷的消息告訴她,恐怕不僅會加重她的病情,我也沒法清靜的養(yǎng)傷了?!?/br> 肖煦嘆言了幾句,去摸另一份文件,又恢復(fù)了正常的語調(diào):“在哪簽?” “這里?!庇嗦動耆缰爸敢?,待肖煦真的要簽字時,卻又不由地按住他的手將他攔住,“不如我再讀一遍給你聽聽,別有什么問題你沒聽見,出了岔子就不好了?!?/br> 因為都是法律相關(guān)的文件,好多內(nèi)容都是繞口難懂,她先前只顧著讀給他聽,自己并沒有細(xì)想其中的意思。 她沒弄懂,如果他也沒聽清楚,那豈不時很容易出問題。 “聞雨,你這算是在關(guān)心我嗎?”肖煦抬頭面向她的方向。 余聞雨雖知他看不見自己,還是莫名地有種不自在,連連搖頭:“肖律師,我是在關(guān)心自己的工作,如果你這里出了問題,我也一定脫不了干系的?!?/br> “噢,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得很清楚,也記得很清楚?!?/br> 肖煦聲音略微的低沉,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寬撫她讓她大可放心,言語間直接簽了字。 余聞雨的目光久久落在那簽名上,“仗著”肖煦看不見,在出辦公室時,將那兩份文件一起帶到了工位上。 心覺肖煦簽字簽的干脆,那是因為相信她。而她,且不說自己此時不該辜負(fù)他的這份信任。就算是為了免于她之前遇到的事情再發(fā)生,也該對每一份文件謹(jǐn)慎確認(rèn)。 她埋頭將文件逐字逐句看得認(rèn)真,并不知,在她認(rèn)真看著文件的時候,玻璃墻壁的那頭,有人也看她看得認(rèn)真。 因為有墨鏡的存在,難得可以一直朝她的方向看得光明正大。 也因為墨鏡的存在,顯得比平日里她忙著背法律條文無暇發(fā)現(xiàn)被他看著時,顯得更加的鬼祟。 余聞雨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兩份文件研究透徹,確定沒有問題后,便以送咖啡為由進(jìn)了辦公室,將文件悄然地放回原本的位置。 要離開時,被肖煦喊?。骸澳銕臀野殃愔砗斑^來,就可以回家了。” 余聞雨不解:“回家干嘛?” “你既然要照顧我,下班后自然要隨我一起住酒店,不需要回去準(zhǔn)備些衣物嗎?” 肖煦一貫淡淡的語調(diào),雖說是去酒店,就好似交待很平常的工作一般,說話間,伸手去摸那杯咖啡,順著桌面,看起來小心翼翼。 一起住酒店? 余聞雨因著他的話一時地愣住,待反應(yīng)過,肖煦的一只手指已經(jīng)伸進(jìn)了咖啡杯中。 許是因為咖啡杯較矮,他就算有小心翼翼,還是有所不小心。咖啡還有些燙,他雖反射性地將手指拿了出來,手指還是紅的明顯。 “對不起肖律師,我應(yīng)該等咖啡涼些再送過來的……” “沒什么,是我自己不中用?!?/br> 余聞雨道歉的話還未說完,肖煦已經(jīng)將錯誤歸結(jié)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語氣中透著幾分頹然,又帶著幾分無助,“麻煩你帶我到洗手池,我洗一下手。” “噢、好。” 余聞雨看著他被燙的泛紅的手指吶了吶,帶著他到洗手池處,見他洗完手就打算收回手時,忍不住握住他受傷的手指,“你別動,燙傷了,得用涼水多沖洗一下?!?/br> “是嗎?” 后者雖配個的繼續(xù)沖洗著手指,卻是語氣悠然:“一點都不痛,我還以為沒事。” 余聞雨下意識地將目光從那燙紅的手指挪至他的臉上,疑惑:真的不痛? 她初嫁到肖家那會,下廚房時因為不熟練,就被燙過灼過,深知這其中的感覺。 再想,他雖然沒有體貼的給她涂藥什么地,卻也在發(fā)現(xiàn)她受傷后馬上又雇了一名廚師。 只不過,他當(dāng)時給肖母的理由是覺得她做的菜很難吃。 以至于,那時她失落地忽略了他其實一點也不挑食,而那些難吃的菜每次屬他吃的最多,盡管都是以不想浪費為由。 第422章 番外 余聞雨和肖煦(26) 余聞雨終是沒有對與他同住酒店這件事提出任何的異議,如他交待,回家收拾行李。 所謂的家,盡管如今在余惠芬的名下,其實曾是藍(lán)家發(fā)達(dá)之前的老房子,與王家父女原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 也因此,在余聞雨時隔多年從南都回來之后,他們才沒有拒絕她入住的立場,只是經(jīng)常的在一些事情上膈應(yīng)她。 余聞雨進(jìn)屋后,不出意外看見的又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王潤雪買了不少的新衣服,正一件件的試給王瑞和余惠芬看。 三人看見余聞雨,王瑞已經(jīng)不似昨夜那般討好她,又恢復(fù)了往日冷淡的模樣,嘴里莫名其妙的念著:“果然還是我們家雪兒最厲害?!?/br> 王潤雪也不謙虛:“爸,這才哪跟哪呀,我以后還要把你和媽接到大house去住,至于這個破房子嘛,有人喜歡住的話,就讓她一個人住唄。” 唯有余惠芬見余聞雨進(jìn)房間后跟著走進(jìn)去,問得小聲:“今天回來的挺早呀,吃過午飯了沒?” “吃過了?!?/br> 余聞雨頓了下才出聲,轉(zhuǎn)而一面收拾行李一邊道:“我的上司因為我受傷了,我得離家?guī)滋煺疹櫵人麄昧宋揖突貋?。?/br> 余惠芬也不多問,一如往常的做著疏導(dǎo)工作:“你王叔和雪兒沒有惡意的,你別記恨他們?!?/br> “放心,我不會。”余聞雨笑著搖頭,無關(guān)的人說什么都自然是無關(guān)緊要的。 就這般簡單的對話,雖是母女,卻感情淡薄的仿佛都沒有多余的話可說。 余惠芬出房間沒幾分鐘,余聞雨便又聽見王潤雪的聲音:“媽,你哄著她不是浪費感情嘛,她這種人自私的很,什么時候管過你的感受……” 自私嗎?